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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正邪无剑-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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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求你,不要杀彩月!乐天还小,他需要母亲!不,我更需要妻子……”杨凌风语无伦次。突然,他用短短的匕首割断了蓝彩月身上的绳子,如疯了一般,持着匕首在众多同门师弟间乱挥。

    “你们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谁要杀我妻子,我就先杀了谁!”杨凌风用冷冷的目光扫过两旁跃跃yù试的数百名师弟。

    他的眼睛花了,因为朦胧的泪水而分辨不清,但他能看清每一张熟悉的脸,那些都是和他亲如兄弟的同门,他杨凌风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不可能动手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人。

    “凌风,别做傻事。”

    妻子的一声厉喝,令杨凌风的手指一颤,“啪啦!”匕首坠地。他怔了一下,退了一步,看着那地上惨白发亮的匕首,又缓缓地将头抬起。

    眼神凝聚,高高在上的是那张庄严肃穆的脸,师父的苦心栽培、悉心教导他都历历在目。武当大弟子的嘴角勾出了一丝笑,然而在下一刻,那微弯的唇又绷得笔直,他仿佛看到了师父那翕动的唇边,又在毫不容情地下达着残忍的命令——杀,杀,篮彩月必得诛杀!

    杨凌风惊得汗水顺着毛孔倒灌,全身一抖,跪在地上,“师父,师父,弟子求您,求您了,收回成命。”

    “凌风,不要求他,我死了,换了你和孩子们的幸福,我死得其所。”蓝彩月扯着丈夫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坐上的松阳道人,恨道:“不要求他,让我去死,我不想毁了你和儿子的前途。”

    “走开,走开!”杨凌风挥落了妻子的手臂,突然向着地面“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不知道磕了多少下,直至鲜血迸流。最后,武当大弟子展袍而起,深深一躬,缓缓道:“凌风就此别过师父,徒儿不孝,愿意用己一命换取妻子一命。”

    杨凌风霍然闭眼,手中不知何时又握上了方才坠地的匕首。白刃翻动,一道寒芒向着他的心口冲了过去。

    “凌风!”篮彩月这一声喊,尖利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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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正邪无间】………

    ()    “愚蠢!”

    闭着眼睛的松阳道人,指尖微动,一缕指风,如一颗弹丸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轻巧地震翻了匕首。

    匕首再次坠地,松阳道人走下高坐,向着他的大弟子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宛若有一道夕阳投shè在杨凌风的脸上,霞光绚烂而温暖。

    杨凌风怔了怔,扬起下颌,不自觉地被那笑容所感,扶上了师父向他伸出的手。

    两手相握,松阳道人面带慈祥地笑容,“凌风,看来你与这妖女的已是情比金坚。但是,你是否也真的也铁了心,要离开师父,离开从小成长的武当山?”

    “师父,是徒儿对不起你。”杨凌风愧疚地低下了头,看着师父饱经风霜的手指。

    长吁了一口气,松阳道人幽幽道:“那好,师父就成全了你。不过,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情。”

    “师父……”杨凌风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松阳道人那张慈祥的面容——师父要答应成全,师父真的肯放过我们?

    “如何?”松阳道人问,并以微微点头回复了徒弟心中的疑问。

    “嗯。”杨凌风用力点了下头,眸中充满了感激,“除了伤害我的妻儿之外,师父吩咐的事,徒儿宁死不辞。”

    “好,把这话你记在心里。”松阳道人语声一顿,那慈爱的笑容再次如花般地展开。

    “呃……”

    猝不及防地,杨凌风闷哼了一声,感到了右手五指间的压迫,那份力量已经令他的指骨寸寸断裂,再也无法握剑了。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师父绝情的话语:“从今rì开始,你杨凌风再也不是我武当弟子,带着你的妻儿下山去,此生永不得回来。”

    “师父……”杨凌风面目僵硬,手臂颓然下垂,断骨的生痛令他十分清醒,师父不再认他,即使是死也不会再是武当弟子,师父以他为耻。

    “不要再叫我师父,从今以后,我松阳只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松阳道人不忍地瞥了他的大弟子最后一眼,提袍一掠,飞向殿外,轻得如一朵浮云。

    “师父!”杨凌风转身下跪,在殿内膝行了几步,两侧的弟子立时跃上一步。没错,他此刻是个犯人,就是个武当的叛徒,再也不是什么大弟子,师父认与不认,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已经废去了他的武功,让他离开。”风中传来了一缕清风,回荡在大殿内,殿中的数百名弟子收回了脚步,纷纷散去。

    “师……父……”杨凌风嘴唇微动,发出了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此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口片片碎裂的声音,望着那个空荡荡的门口和远处幽幽浮动的白云,他的眸底空洞,漆黑如黑暗无边的永夜。

    同样是一双漆黑如永夜的眸子,二十七年后,在漆黑的夜sè下转动着。

    “想不到啊,我爹竟是武当的大弟子,我娘是邪派中人,那么,我就是一个正与邪的结合体。哈,哈哈,难怪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正与邪,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杨乐天对着松涛上的冷月自叹。

    “阿弥陀佛。”松涛旁站立的那个木头人终于动了,空闻走了过来,徐徐道:“杨施主,其实正与邪,又何必分清,只要心存善念,正亦是邪,邪亦为正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杨乐天起身,向着空闻大师躬身一礼,“大师佛道无边,谢大师点醒杨某。”他神情凝定,此刻已有了另一番顿悟。如一盆冷水泼头,他打了一个寒战后,仿佛这世间许多的事情都看得通透了,那黑暗中的苍松更绿了,那树梢上的冷月也如水洗银盘,皎洁清澈。

    吸了一口夜晚的寒凉爽气,杨乐天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便是关于他自幼那本“家传剑谱”。

    难怪那个拿了《烟雨六绝》的孙莫及会逃到海边渔村,原来当年他是故意去投奔爹的,他和爹根本是同门师兄弟!不,或许孙莫及真是走投无路,在海边碰巧遇上了爹,所以爹会出手收留,并带回家救治。而孙莫及死后,神功便顺理成章地到了爹手上,而爹不想因我习练神功被识破,便故意让村中的医者看了,说成是强身健体。

    可是那时候,爹的右手虽废,左手依然可以拿剑,爹不是已经把手臂练得jīng壮结实了么,又为什么要将神功交给我?难道……难道是爹心愿未了,自己不能光大武当门楣,成为一代武林宗师,便想让我替他一展抱负?

    杨乐天的眉头越收越紧,他又突然忆起十岁灭门的那一幕。他还记得,爹被杀害后身上留有许多剑伤,那么就是说,爹当时是夺了敌人的白刃,用左手握了剑的,并经奋力厮杀。当年的武当大弟子,功力自然不弱,而松阳说是废了爹的武功,实际上确只是废了一只而已,所以……所以爹最后只会败在“风剑客”陆峰的手上。

    “噗——”,鲜血染红了黑夜,月下盘膝而坐的吐蕃大僧吐完了这口血后,痛苦地垂下了头。

    “鸠摩上师!”杨乐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俯身蹲下,“上师这是……”他心下一沉,不等空闻上前,便一掌按在鸠摩法的顶心,引导丹田之气,将浑厚的暗流之力顺着鸠摩法的头顶源源注入。

    “上师究竟如何?”空闻忙问,但杨乐天闭目催功,根本无暇分心。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掌下的鸠摩法突然四肢抽搐起来,坐着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东倒西歪,就像一个被胡乱扯动的皮影。

    “扶住他!”杨乐天简单下了命令,最后两个字“有劳”,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看到空闻配合地按住了鸠摩法,杨乐天再次安心地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从小腹调动起玄魂丹的力量,将对方体内的那股对抗之力慢慢抽离。

    汗水蒸蒸,迅速被寒夜的冷风吹干,但很快又再次从毛孔内渗出了更多的汗水。这番折腾,杨乐天只觉一阵阵全身发冷,那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内力仿佛快要被抽空。然而,他要对抗的东西实在太过顽固,不仅是他应对吃力,他掌下的人更是抖如筛糠。此刻,若非有空闻大师相助,施以功力全力按住上师的身体,鸠摩法怕是早已飞上了天。

    “放……弃……”鸠摩法痛得嘶哑咧嘴,一边抖索着牙关,一边得得地说出这两个字。

    “闭嘴!”杨乐天左掌猛地一拍鸠摩法的天灵盖,腾出右手在他背心一掌击去。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鸠摩法的喉咙中喷了出来,如雨雾般在空中散开,又落在了离他身体二尺之远的地上。

    “谢谢。”杨乐天收功之时,鸠摩法终于缓过气来,轻声致谢。

    “杨施主!”空闻刚替鸠摩法松了口气,正纳闷这杨乐天是怎样在转瞬间将鸠摩法治好的,鸠摩上师又害了什么病。偏在这时,他身旁的侠客晃了几晃,突然倒了下去。

    “杨施主,你怎么样?”

    “没、没事,我只是刚才用气过多。”杨乐天脸sè苍白,勉力撑坐起来,向着空闻摆手,“我自行调息一下便可。”

    “幸亏有杨施主在此,不然老命呜呼。”鸠摩法气虚地道。

    空闻对着这二人摇头,一礼佛偈:“阿弥陀佛,鸠摩上师你来我少林之前,可是受了什么伤么?”

    “空闻大师,请看那滩血!”杨乐天轻笑,眼光望向三尺之外鸠摩法最后的吐出之物。

    那地上确是一滩血迹,被月光反shè得如一面黑镜。空闻凑过去,借着月sè仔细观瞧,忽的一怔,手中持着的佛珠颤抖起来,“那里面……有什么?那是什么!”

    “就是差一点儿玩死老僧的几只虫子。”鸠摩法轻蔑地一瞥,棕红sè的胡须在月光下赫赫生光。

    “什么虫子?”空闻楞了楞,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看到有若明若暗的小身影在血中微微蠕动着,迟疑着问:“难道这就是西域蛊虫?”

    “对,就是这些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小虫。”只消两句话的工夫,杨乐天已运行完两个周天,苍白如死的面上恢复了血气。他起身转到了鸠摩法的面前,又蹲下,“鸠摩大师,你怎么会中了这要命的蛊虫?”

    “唉,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畜生!刚才若不是你及时出手,老僧恐怕就要让空闻在这塔林中给我安排个位置了。哈哈……”鸠摩法不知何时看开了生死,也许他来少林之前便早已算好要死在这里了。

    “上师是说……柳飞扬?”杨乐天黑眸一眯,他早该猜到。

    “是柳飞扬身边那个小姑娘……”

    “沁儿!”杨乐天一怔。

    鸠摩法摇头:“不是她!”

    “不是沁儿要害上师?”

    “是她要害我。”鸠摩法一拉虬髯,竟是拽掉了几根,“唉,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

    空闻走过来,静静地道:“杨施主莫及,让上师慢慢把话说清楚。”



………【第十五章 横生枝节】………

    ()    几根闪着银光的胡须在粗糙的手掌间发出了沙子摩擦的响声。

    鸠摩法揉捻着方才拉断的胡须,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来中原本是看到了玉飞扬杀父的恶行,想追来劝说他改邪归正的。哪里会知,那天我到了万柳山庄后,却被人拒于门外,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柳飞扬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什么沁儿。”

    “该是沁儿,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女子敢留在柳飞扬身边了。”杨乐天抿唇一笑,想到那rì在高昌玉府,沁儿毅然跪在柳飞扬面前,舍弃了和自己回神魔崖,心中总感觉有什么缺憾。

    鸠摩法没有会意,接着道:“沁儿和我说飞扬不想见我,更要将我轰出去对我下蛊。我听后气愤之极,打了那小姑娘一掌,结果沁儿不但没有怨恨,还跪在我面前劝我快走,承认自己是飞扬派来害我的。我一听更加气愤,便决意回去吐蕃,结果临走时被沁儿拉住,塞了一颗紫丸给我。她和我说若是飞扬派人来查,就马上服下紫丸,便会有蛊毒发作的效果,躲过飞扬的耳目。”

    “沁儿果然品xìng善良,她是想救上师一命。”杨乐天解释。

    空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阿弥陀佛,人xìng本善,不入佛门,亦有善恶之分。”

    “善、善、善,怎么玉老爷的善,就一点没有遗传到那个畜生身上?小姑娘是想放过我,可是玉飞扬他会这样放过我么?”鸠摩法反问,两道和胡须一般颜sè的浓眉横了起来,直插入泛青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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