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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国士无双-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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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消停些吧,再让我碰到您兴风作『浪』为害国家,我就不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说罢扬长而去,徐树铮呆呆的坐着,过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机摇动了几下,听筒里没有声音,电话线被切断了,走到阳台一看,下面有便衣武装人员在巡逻,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
    徐树铮被租界当局软禁的消息传到外面,浙军再次失去主心骨,士气低『迷』到了冰点,从上到下都不愿意再打了,他们派出代表和齐孙陈进行了『交』涉,双方约定停战,浙军立即放下武器接受改编,除原闽军人马因和孙传芳有旧仇而主动要求被齐燮元收编外,浙军大部都被孙传芳吞并。
    收编降兵,接管上海,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齐燮元答应报销的军费先行支付了五十万元,还剩一百五十万要分期支付,陈子锟也不急,反正钱不给清,他就不撤兵。
    数万江东军就驻扎在松江,每日里成群结队的到市区去晃悠,买东西吸大烟睡娘们,『花』的都不是现洋,而是陈大帅发行的军票!
    起初军票只在江东省内发行了一百万的额度,兵进上海之后,行军打仗的开销急剧增加,财政吃紧,不得不增发军票,这次可不是盐业废票改制的了,而是由江东省官钱局正规印刷的纸币,本来是要印上陈子锟的戎装肖像的,可陈大帅怕人对着自己的头像吐唾沫,让改印财神爷了。
    这次军票足足发行了二百万之巨,这么多的军票通过军人之手流入上海,等于变相搜刮民财,百姓深受荼毒,就连齐燮元和孙传芳也都大发感慨,小陈实在是太贪财了,不过也因此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之心,一个贪财如命的人,能有多大抱负。
    陈子锟滥发军票可不是脑子一热的决定,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江东省的财政不支持如此巨大的开销,几万江东军本来就是没养熟的降兵,再拖欠军饷的话势必造成兵变,不如趁着军队在外地,用军票来解燃眉之急,反正自己又不是真正的搜刮民财,这笔数额庞大的军票,他早已想好了由谁来兑付。
    那就是上海滩三大亨合开的三鑫公司。
    三鑫公司垄断整个上海滩的鸦片买卖,说他们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况且此前三鑫公司曾经和陈大帅为敌,抢了他的鸦片,追杀他的兄弟,这笔帐,终于到了该算的时候。
    正当陈子锟要对三鑫公司下手的时候,一封北京来的急电打『乱』了他的计划。
    吴佩孚发来电报,调陈子锟及其麾下一旅『精』锐紧急北上参战。
    北边战况远比江浙战争要『激』烈的多,据说上次直奉战争张作霖败北之后,愤而撤职了一批作战不利的绿林老将,以受过现代军事教育的军校生如郭松龄、张学良之类接替之,奉军整军经武,面貌为之一新,更进口了大批火炮、飞机、铁甲战车等先进武器,战斗力远非两年前可比。
    直奉两军在山海关『激』战月余,死伤愈万,依然相持不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吴佩孚调遣陈子锟北上,而不是让齐燮元增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玉』帅打算出奇兵偷袭奉军。
    论到奇袭,直系诸将中唯有陈子锟最为擅长,既然『玉』帅开口,陈子锟责无旁贷,顾不上敲三鑫公司的竹杠了,立即启程前往北京。
    上海这边大局已定,不用担心同为直系的齐燮元和孙传芳背后捅刀子,段海祥有张鹏程看着,闹不出『乱』子,阎肃已经进驻省城,有他坐镇陈子锟一百个放心。
    陈子锟打算带陈寿的第七『混』成旅北上驰援,不过整整一旅人马无论是铁路还是船运都需要一段准备时间,所以他带着卫队先行乘船出发,目的地天津。
    大帅出行,排场非同一般,前前后后十几辆汽车,警察站在开道车踏板上,鼓着腮帮子猛吹警笛,用竹竿猛打不长眼的乞丐,路人纷纷回避,默默的站在路边看陈大帅的车队耀武扬威的经过。
    坐在汽车里的陈子锟没有看到,路边人群中有个穿『阴』丹士林布裙的纤细身影。

第五十六章 家庭教师林小姐
    第五卷混战'第五十六章家庭教师林小姐——
    林文静在上海已经住了整整四年了,离开北京后,继母带着她和弟弟先回了福建老家,将林之民的骨灰葬在祖坟,变卖了房子和田产,然后搬到上海定居。
    继母米姨是上海南市人,家境一般,家里还有老母亲和一个游手好闲的兄弟,家里突然多了三张要吃饭的嘴,外婆和舅舅自然满腹怨言,好在米姨有些积蓄能贴补家用,文龙又是自家亲外孙,两下里倒也相安无事。
    自从离开北京后,林文静就再没上过学,好在一个北大预科肄业的文凭对『女』孩子来说已经足够,这些年她做过文员、幼稚园老师、百货公司售货员,家庭『女』教师,辛苦的工作,努力的赚钱,就为了埋藏心底的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能重返北京大学。
    今天她刚从先施百货公司下了班,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忙赶往南市黄先生家里去做家教,黄先生在洋行里做事情,家里有个十五岁的儿子正上中学,这孩子极其顽劣,学习很差,家里连续请了好几个家庭教师都被气跑了,林文静为了这份还算可观的收入,硬是撑了下来。
    今天等电车的时候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到了码头附近又被巡警拦住,林文静心急如焚,她没有手表,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迟到,马路上的车队还在行进,敞篷卡车上坐满了头戴绿『色』斗笠的武装士兵,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帅路过,扰的百姓不宁。
    好不容易车队过去了,林文静匆匆赶路,赶到黄先生家的时候,黄太太脸『色』很不好看,用上海话咕哝了几句,林文静虽然在上海住了好些年,但依然说不好上海话,用略带福建口音的国语连声道歉,黄太太的语气略微和缓了一些,道:“少爷在屋里厢,侬进去吧。”
    林文静推『门』进去,忽然一盆水从头浇到脚底,耳畔传来刺耳的笑声,黄少爷拍着巴掌哈哈大笑:“中计了,中计了。”
    这盆水大概是洗菜剩下的,一股鱼腥味,还有几片菜叶粘在头上,林文静被突如其来的恶作剧吓呆了,怔怔的竟然说不出话来,『阴』丹士林布裙也湿了,啪啪的往下滴水。
    黄太太见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不紧不慢道:“这孩子,又调皮了,林小姐侬到洗手间去擦一下好了。”
    林文静放下书包到洗手间去了,黄太太的牌友又在外面催促,便自顾自去了,黄少爷看看四下无人,轻轻打开林文静的书包,将夹层里的几张钞票『抽』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男孩子正值青『春』叛逆期,凭林文静的本事根本无法管教,不过今天黄少爷很听话,一双狡黠的眼睛眨啊眨的,倒也没有再闹出什么『花』样来,就这样熬了三个钟头,直到黄家开晚饭的时候林文静才离去。
    出『门』的时候,正遇到黄先生提着公事包从洋行回来,不论任何时刻,黄先生的皮鞋和头发总是锃亮无比,他客气的邀请家庭『女』教师留下吃饭,林文静自然是婉言谢绝。
    出了黄家,穿过几条『弄』堂就是自己家,进了家『门』就看到堂屋里饭桌上杯盘狼藉,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外婆在菩萨前眯着眼睛念念有词,舅妈正和米姨拌嘴,舅舅拿着一张申报翘着二郎『腿』置身事外。
    林文静放下书包去收拾碗筷,舅妈斜了她一看,说道:“洗完了碗筷来看小囡,阿拉要出去打牌。”
    “知道了。”林文静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舅舅放下报纸自言自语道:“今天是先施百货发薪水的日子哦。”
    米姨也跟着干咳一声。
    林文静赶紧拿起书包,翻来覆去找了一遍,却没发现今天刚发的薪水,那可是整整十五块钱啊!一个月的薪水!竟然丢了。
    看到林文静的窘态,舅妈冷哼一声:“吃白食还想不『交』钱,哪有这样的好事体。”
    米姨扫了她一眼道:“兴许是忘在哪里了,好好找。”
    林文静急的满头是汗:“我记得是放在书包夹层里的,怎么找不到呢。”
    “『女』孩子家家要存些『私』房钱也是应该的,舅妈是过来人,明白的很。”舅妈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起身走了。
    米姨脸『色』很难看,也回屋去了。
    林文静很委屈,不知所措的站着,舅舅宽慰她道:“一时想不起就慢慢想,外面三只手那么多,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扒了去?”
    “不会的,我很小心。”林文静道,这些薪水对她来说很重要,一刻都不曾离开身边,除了在黄家洗脸的那几分钟。
    可黄家是体面人,断不会拿自己的钞票啊。
    舅舅打了个哈欠,想必是鸦片瘾犯了,放下报纸出『门』过瘾去了。
    虽然还有一些残羹剩饭,但林文静完全没胃口吃,洗完了碗筷就去伺候舅舅的孩子,把屎把『尿』的忙了半天终于把孩子哄睡着了,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阁楼上,这片『逼』仄的空间才是自己温暖的小窝。
    『床』边放着几本书,那还是在北大上预科留下的课本,每每翻开这些课本,林文静就觉得特别安详宁静。
    忽然楼下又传来舅妈尖利的叫声:“小囡又哭了,快下来抱他。”
    楼下客堂里摆起八仙桌,舅舅正和客人们打麻将,其中一个胳膊上刺着龙的人姓白,大家都叫他白先生,是米姨的姘头,上海滩的白相人,林文静很怕他,因为他的目光总让人想到癞蛤蟆或者蛇之类的动物。
    “小静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在公司里还好吧。”见林文静下楼,白先生笑眯眯的说道,一双三白眼在『女』孩子身上肆无忌惮的打着转。
    先施百货的工作是白先生帮忙联系的,这家百货公司是上海滩最好的商场,营业员要求很高,会讲国语和英语,面容俊秀身段苗条,简直就是选美,依林文静的自身资质本来也可以入选,但白先生非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家身上。
    “还好,谢谢白叔叔。”林文静哄着摇篮里的小外甥,彬彬有礼的答道。
    “喔,那就好,有啥事体跟白叔叔讲,一句闲话全部摆平。”白先生一边洗着牌,一边吹着牛『逼』,“你们猜今天阿拉跟谁一起吃饭的?黄金荣黄老板!”
    大家就都赞叹,猛拍马屁,白先生叼着纸烟吹嘘着自己的通天能耐,一双眼睛时不时在林文静脸上打转。
    林文静忙了一整天,实在累急了,晃着摇篮慢慢打起了瞌睡,忽然胳膊上一疼,立刻惊醒过来,就看到外婆『阴』沉着脸从旁边走开,一手捻着佛珠,另一手里还拿着裁缝用的锥子。
    胳膊被外婆扎出了血,林文静却不敢出声,谁叫自己打瞌睡了呢。
    舅妈又在叫嚷:“茶壶空了也不知道添水,一点眼『色』都没有。”
    林文静赶紧又去倒水沏茶,在厨房间的时候听到客堂里大家在议论自己。
    “小静今年不小了,怎么还不出嫁?”这是白先生在说话。
    “二十出头吧,嫁人还太早,家里总得有人干活。”这是舅舅的声音。
    白先生又说:“米兄此言差矣,嫁得好可能捞不少铜钿,阿拉认识一位老板,是做烟土生意的,正想娶个二房……”
    声音低了下去,大概是在窃窃『私』语,等林文静拎着水壶回来的时候,众人的表情已经变得暧昧起来。
    “不早了,明天还有事体,告辞了。”白先生起身告辞。
    舅舅客套道:“再打两圈嘛。”
    “真有事体,约了法租界巡捕房的叶探长喝茶。”白先生拿起了自己的礼帽。
    “那是正经事,马虎不得。”舅舅送客出『门』,白先生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瞄了林文静一眼,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劳作,林文静又回到阁楼上,虽然疲惫至极却久久不能入睡,她知道,家里准备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上海,或许嫁人是最好的出路了,起码娶自己的人不会象米家人这样把自己当佣人使唤吧。
    忽然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有谁,林文静低低问了一声:“谁啊?”
    “是啊,阿姐。”『门』外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文龙,一大家人中唯有文龙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他已经十岁了,在南市读高小。
    文龙爬进了阁楼,手里拿着一个包子:“阿姐,这个给你。”
    林文静眼圈红了,还是弟弟疼自己:“文龙你吃吧,阿姐吃过了。”
    “阿姐骗人,侬肚皮咕咕叫呢。”文龙硬把包子塞给了姐姐。
    林文静吃着包子,心情好了不少,问道:“文龙最近成绩怎么样?”
    文龙道:“最近外面老打仗,不太平,学校放假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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