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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玉连环-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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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鬼偷邢彬脸色一惨,黯然俯首,道:“罗兄弟伤得很重……”

桑琼骇然一震,猛探手,一把抓住老偷儿肘臂,低声喝道:“你说什么?怎样受的伤?”

鬼偷邢彬脸色一惨,道:“属下因连日在城中查不到同门消息,故尔特地迎出灞桥守望,不料竟巧遇罗兄弟负重伤,倒卧河边……”

桑琼截口道:“我问他是怎样受的伤?”

鬼偷邢彬摇头道:“老偷儿发现他时,他已经受伤昏迷,迄今没有醒转,只得急急护送入城来见帮主,至于受伤经过,却丝毫不知道。”

桑琼一下松手,向莫金荣微一颔首,转身奔进客店。

莫金荣却低声问道:“邢兄发现他负伤,距今已有多久了?”

鬼偷邢彬道:“不足一个时辰。”

莫金荣又问道:“伤势如何?”

鬼偷邢彬道: ;“内外伤都很重,不过,气息尚还稳静,从他外伤看,可能被什么猛兽抓伤的!”

莫金荣戛然一惊,道:“怎见得是被猛兽所伤?”

鬼偷邢彬道:“因为他头脸胸臂等处,都有兽爪痕印。”

莫金荣回顾金钱豹辛伦,变色道:“会有这种事?”语毕,匆匆向东厢房奔去。

一间宽敞的套间内,罗天奇正闭目僵卧在床榻上,果如老偷儿所叙,头脸和胸臂伤痕交织,血迹斑斑,那情景,竟跟四通车行那负伤的车把式十分相似。

桑琼急忙检视伤势,发现罗天奇除了外伤处之外,背部更有一处紫色伤印,似被重物所击,震伤了内腑,而且,全身农衫碎裂,随身长剑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只空的剑鞘,分明在负伤之前,曾经激烈搏斗。

看罢伤势,众人脸色都凝重异常,桑琼喂厂他三粒疗伤药丸,又用本身真力替他推宫活穴,费了许多力气,却仍不见罗天奇醒转。

莫金荣残眉紧锁,低声对桑琼道:“少侠先别耗费真力,且看他外伤爪痕淤血,情形只怕有些不对……”

桑琼惊道:“老前辈是指——”

莫金荣道:“依老朽看来,他所受外伤虽重,失血却不太多,而且,爪痕淤血色呈碧绿,这是中毒的现象。”

桑琼再仔细检视伤势,果然不错,更惊道:“这是什么歹毒恶兽,指抓上居然有毒?”

莫金荣凝容道:“假如老朽的猜测不错,罗少侠只怕不是被兽爪所伤,而是伤在一种特制的兵刃上,所不同的是,那兵刃乃铸造成猛兽爪形,并且淬过毒。”

桑琼猛可心中一动,失声道:“若非老前辈提醒,险些忘了他背后的伤印了,这不明明是兵刃击伤的么?”

话声忽然一顿,接着又道:“罗兄弟出身少林,内功剑术两者不弱,断乎不会轻易伤在兽爪之下,老前辈灼见大有可能,但不知当今武林中,有什么绝世高人,使用兽爪形的兵刃?”

莫金荣苦思良久,摇头道:“这却一时想不出来,咱们推论对方使用兽爪兵刃,也只能算是一种猜测而已,或许那不是兽爪形状,仅是在刀剑尖端,多了三根尖锐的倒钩,或许是淬过毒的仙人掌之类,所以,大可不必在对方兵刃形式上钻牛角尖,眼下最急要的是,先替罗少侠设法解毒,待他清醒后,不愁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

桑琼点头道:“老前辈所言极是,无奈咱们身边并无解毒的药物,这却如何是好呢?”

莫金荣微一沉吟,道:“从他中毒后仅只昏迷气息不乱看来,所中之毒可能毒性不烈,咱们不妨设法配制点解药物试试。”

于是,亲自开了一副药方,交给金钱豹辛伦,道:“速去照方配购,其中比较稀有珍贵的东西,可先知会郑员外一声,叫他出面向药行交待,务必要真品,多花钱不要紧,决不能买劣货。”

金钱豹辛伦领命而去,不多久,竟带着郑老员外一同赶到客店。

那老员外郑怡恭谨地问道:“郑某家传有一块温玉,据说擅解百毒,不知对这位罗少侠有没有效?特拿来一试。”

莫金荣大喜道:“温玉乃解毒之宝,唯须百年以上神物才行,快取出来看看。”

郑怡掀开袍襟,从贴身处取出一只精巧盒子,双手递给了莫金荣。

盒盖开处,一股淡淡异香洋溢而出,盒中锦垫上,嵌放着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红色条玉。

莫金荣拈起红玉,入手但觉其软如酥,喜道:“这是千年珍品,快取一碗无根水来。”

刹时水到,莫金荣将温玉投入碗中,轻轻磨动,不片刻间,一碗清水已变成赭红色汁液。

桑琼亲手接过来,灌入罗天奇肚中,等了约莫盏茶光景,但闻罗天奇腹鸣如雷,连吐带泻,排出满满一盂腥臭无比的绿水,伤口血色逐渐变红,人也可以蠕动出声了。

莫金荣将温玉交还郑员外,桑琼则拱手称道:“生受员外厚情,此恩此德,容当后谢。”

郑员外倒爽朗地笑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少侠这般客气,就不像豪迈英雄了,郑某留此已无助益,就此告退,明日一早,当在敝宅洁尊候驾,权当替这位罗少侠洗尘,诸位务必要赏光才好。”

桑琼含笑道:“既然员外豪爽厚爱,咱们少不得应命相扰就是。”

送走郑员外,罗天奇恰好也悠悠醒来,睁眼看见桑琼,惊喜无限,便想支撑着起床行礼。

桑琼连忙拦住,微笑道:“你内毒虽解,伤仍未愈,就这样躺着把经过情形告诉咱们吧!”

罗天奇一一与莫金荣等人颔首为礼,然后长叹说道:“小弟无能,有负大哥付托,竟眼睁睁未能劝住麦站娘……”

桑琼一怔,截口道:“你遇见她了?”

罗天奇点头道:“是的,小弟自撤巢湖之围,一路西来,好不容易在临潼附近追上了麦姑娘,但费尽唇舌竟然无法劝住她,反被另一名与麦姑娘同行的黄衣少年所伤,眼看着他们相偕而去……”

桑琼和莫金荣等尽都大惊失色,不约而同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罗天奇道:“就在今天傍晚,距临潼不远的官道上。”

桑琼骇然一愣又问道:“你是说,今晚在临潼附近,遇到了麦佳凤?”

罗天奇:“正是。”

桑琼不禁诧讶地道:“这就奇怪了,她既然正在临潼附近那么,四天之前在陇山拦路换车的,又会是谁呢?”

语声略顿,注目再问道:“你看仔细了,真的是她?”最急要的是,先替罗少侠设法解毒,待他清醒后,不愁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

桑琼点头道:“老前辈所言极是,无奈咱们身边并无解毒的药物,这却如何是好呢?”

莫金荣微一沉吟,道:“从他中毒后仅只昏迷气息不乱看来,所中之毒可能毒性不烈,咱们不妨设法配制点解药物试试。”

于是,亲自开了一副药方,交给金钱豹辛伦,道:“速去照方配购,其中比较稀有珍贵的东西,可先知会郑员外一声,叫他出面向药行交待,务必要真品,多花钱不要紧,决不能买劣货。”

金钱豹辛伦领命而去,不多久,竟带着郑老员外一同赶到客店。

那老员外郑怡恭谨地问道:“郑某家传有一块温玉,据说擅解百毒,不知对这位罗少侠有没有效?特拿来一试。”

莫金荣大喜道:“温玉乃解毒之宝,唯须百年以上神物才行,快取出来看看。”

郑怡掀开袍襟,从贴身处取出一只精巧盒子,双手递给了莫金荣。

盒盖开处,一股淡淡异香洋溢而出,盒中锦垫上,嵌放着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红色条玉。

莫金荣拈起红玉,入手但觉其软如酥,喜道:“这是千年珍品,快取一碗无根水来。”

刹时水到,莫金荣将温玉投入碗中,轻轻磨动,不片刻间,一碗清水已变成赭红色汁液。

桑琼亲手接过来,灌入罗天奇肚中,等了约莫盏茶光景,但闻罗天奇腹鸣如雷,连吐带泻,排出满满一盂腥臭无比的绿水,伤口血色逐渐变红,人也可以蠕动出声了。

莫金荣将温玉交还郑员外,桑琼则拱手称道:“生受员外厚情,此恩此德,容当后谢。”

郑员外倒爽朗地笑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少侠这般客气,就不像豪迈英雄了,郑某留此已无助益,就此告退,明日一早,当在敝宅洁尊候驾,权当替这位罗少侠洗尘,诸位务必要赏光才好。”

桑琼含笑道:“既然员外豪爽厚爱,咱们少不得应命相扰就是。”

送走郑员外,罗天奇恰好也悠悠醒来,睁眼看见桑琼,惊喜无限,便想支撑着起床行礼。

桑琼连忙拦住,微笑道:“你内毒虽解,伤仍未愈,就这样躺着把经过情形告诉咱们吧!”

罗天奇一一与莫金荣等人颔首为礼,然后长叹说道:“小弟无能,有负大哥付托,竟眼睁睁未能劝住麦站娘……”

桑琼一怔,截口道:“你遇见她了?”

罗天奇点头道:“是的,小弟自撤巢湖之围,一路西来,好不容易在临潼附近追上了麦姑娘,但费尽唇舌竟然无法劝住她,反被另一名与麦姑娘同行的黄衣少年所伤,眼看着他们相偕而去……”

桑琼和莫金荣等尽都大惊失色,不约而同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罗天奇道:“就在今天傍晚,距临潼不远的官道上。”

桑琼骇然一愣又问道:“你是说,今晚在临潼附近,遇到了麦佳凤?”

罗天奇:“正是。”

桑琼不禁诧讶地道:“这就奇怪了,她既然正在临潼附近那么,四天之前在陇山拦路换车的,又会是谁呢?”

语声略顿,注目再问道:“你看仔细了,真的是她?”

罗天奇道:“这两天内,麦姑娘很少离开过那辆马车,而且用纱巾掩去下半个面庞,好像有意隐蔽行踪,不愿被人认出,但小弟却亲见她车厢中藏着两头雪狒,这一点,决不会看错,正因认出雪狒,小弟才敢现身招呼,想不到竟被同行的黄衣少年所伤……”

桑琼听得惊疑不已,便道:“你且把发现和受伤的经过,详细告诉咱们一遍。”

罗天奇叹了一口气,道:“小弟在涵谷关附近发现麦姑娘踪影,当时她正坐在一辆金绺车中,向华阴方向而行,小弟因见她用纱巾蒙面,更有一名神采飞扬的少年作伴,怕认错了人,始终没敢出面招呼,只暗暗跟缀着马车,准备辨认确实,再作道理,好在她们正朝西而来,也不须担心错失……”

桑琼点头道:“不错,后来你又怎么确认是她呢?”

罗天奇道:“小弟一直跟在马车之后,已有两天时间,他们一路游玩,走得很慢,先后经过西医和少华,又到骊山,可是,无论到那一处,麦姑娘都从没离开过马车车厢,只由那同行黄衣少年略为指点风景名胜,便驱车而去,小弟跟踪了两天,不觉有些纳闷,昨日在骊山,偶见车厢中竟带着两头异种雪狒,这才认定的确是麦姑娘……”

桑琼岔口问道:“于是,你就出面现身跟她招呼了?”

罗天奇忽然闪现一抹愧色,低声道:“是的,小弟当时既惊又喜,便现身招呼,没想到麦姑娘竟掩闭车门,不肯与小弟相见,那同行黄衣少年更跋扈异常,强拦小弟,不许接近马车。”

桑琼道:“你就跟他动了手?”

当时并未动手,但小弟猜不透麦姑娘拒绝相见的原因,便决心先赶到长安,待与同门兄弟会齐,然后采取进一步行动,据小弟私下猜想,可能有两个原由,其一,是麦姑娘不愿回返金陵,所以拒与小弟会面;其二,也可能是受了那黄衣少年的蛊惑甚至挟持胁迫,身不由己,不敢跟咱们相见……”

桑琼不住点头,道:“好!说下去,后来又如何翻脸动手的?”

罗天奇叹道:“说来惭愧,小弟求见被拒,业已忍气离开,但行抵灞桥,因防那车转向,不再驰来长安,便隐身在路旁等候,入夜时分,那马车果然驶来,但车上黄衣少年却发现了小弟,登时停车叱责,逞强动手……”

桑琼急问道:“是那黄衣少年先动手?麦佳凤有没有劝阻或露面呢?”

罗天奇道:“黄衣少年出手时,马车车帘深垂,麦姑娘既未露面,也没有劝阻,但小弟听见车厢内雪狒低吼之声,麦姑娘轻轻叱喝了两声,似在压制雪狒蠢动。”

桑琼听得双眉紧锁,大感困惑,怔怔地没有出声。

罗天奇又继续说下去,道:“那黄衣少年武功十分诡异,出手更阴毒难防,小弟顾及麦姑娘,无意翻脸成仇,所以极力闪让,不愿还击,谁知竟遭他连环毒招划伤肩臂,受伤处麻而不疼,小弟才知他指上练过毒,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后背又被重手击中,勉强支撑了十招左右,欲待拔剑一拼,毒伤发作,终于昏迷落败,倒在河边……”

莫金荣忽然注目问道:“照这样说来,罗少侠这些外伤,竟不是那两头雪狒所伤?”

罗天奇:“说来老前辈也许不信,这些伤痕,全是被那黄衣少年用手抓伤的。”

桑琼诧然道:“人指抓伤,应有五道痕印,最少也该有四条爪印,可是你身上都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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