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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穿越成蓝蝎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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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斧脸色已变,怒道:“你做什么?想翻脸吗?”

伊夜哭冷冷道:“她是我的,谁准你们出手?”

那三人对视一眼,虎头斧冷笑道:“你想抢功?”

伊夜哭显然已不想再啰嗦,道:“你们去守着门,回头我自然会美言,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那三人又气又恨,却又不敢违逆他。眼里凶光闪动,只得朝门走去。

蓝苗坐在地上,体内真气乱成一团,胸腔里翻江倒海。他瞧见红光一闪,刚抬起手,就觉手中一空,装蝎子的木盒已落到对方手里。

伊夜哭舒袖,那双红魔手又伸了出来,流动着血腥的光芒。

那光芒,已倒映在蓝苗的瞳孔中。

在四个高手包围中,他再也提不起半丝真气,伊哭远在千里之外,郭嵩阳也不可能半天内赶回来。他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蓝苗想,是谁……是谁要杀自己?上官金虹未来,倒是来了鬼鬼祟祟的敌人。自己没死在上官金虹手中,倒要让这批宵小占便宜?

他哑声道:“兄弟阋墙,值得吗?”

伊夜哭眼中泛起奇异的色彩,忽然道:“这只能怪他瞎了眼!”

红魔手已经扬起。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惨嚎!

这嚎声太可怖,太凄厉,像是一瞬间受尽了人间酷刑折磨。那简直不是人的嗓音,就像一匹狼在狂嘶。

使虎头斧之人一条丈二身躯已疾飞而来,直撞向伊夜哭后背。伊夜哭猛然回身,一掌劈在那人胸口。听“喀啦啦”一声,那人像一块被折叠的煎饼般飞了出去,却没发出半丝声息。

他早已死了。

一人阴恻恻地道:“瞎了眼的是你!”

一阵狂风扑来,满地红叶被卷成一股血色飓风,仿佛漫天冰雹砸进了院子。一片枫叶恰巧拍在伊夜哭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夜哭沉着死灰色的脸,沉得像一块铁。

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青布袍,袖子极大,完全盖住了双手。

他的眼睛也是青色的,瞳孔里的青光正疯狂地闪烁,宛如鬼火。又如毒蛇的信子,吞吐不定。

他盯着伊夜哭,面部肌肉轻微抽搐着,看起来狞厉到了极点。这副尊容,不论在何时何地出现,吓不死一个人,也足以吓死半个。

门口使鬼头刀和流星锤的人果然已死,浓烈的腥味随风卷来,吹过伊夜哭的鼻端。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蓝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确实是伊哭。

这个应该身处南疆之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莫非他会瞬间移动?

还是他能掐会算?

蓝苗伏在地上,似已经出神。

伊哭的目光从蓝苗衣襟的血渍滑过,落在伊夜哭脸上,第一句话就道:“不论谁派你来,看在你爹娘面上,我不和你计较,滚!”

伊夜哭终于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会来的?”

伊哭道:“我不能来?”

伊夜哭道:“你要拦我?”

伊哭狞笑道:“你敢动手?”

蓝苗已然看出,伊夜哭很像伊哭,全是出于模仿之功。伊哭天生有种酷厉的狂气,对方的态度越是强横,他就越是凶狠。你们偏要与我为敌,就试试我的手段——因此他的敌人全都死状奇惨,不将他们从精神到肉体全部摧毁,难消他心头戾气。

而伊夜哭更加多疑,心思九转,杂念丛生。两人碰面,他的气势自然要弱一截。

他在思索。伊哭却不会等他,一舒长臂,现出了那双碧色森森的青魔手。

他的青魔手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暗青色更澄,光芒也更润泽。关节处的机括更小巧,指尖也更为锋利。

蓝苗看出了这一点,伊夜哭当然也看了出来。

伊哭亮出了兵器,就表示他不耐烦再多说。就像方才伊夜哭威胁那三人滚蛋,伊哭也在勒令他滚蛋。如果他还不肯滚,伊哭就要用死亡来威胁他滚!

他忽然厉笑一声,也伸出了那双红魔手!

他道:“我早就想和你分个高低!”

伊哭更不搭话,五指箕张,青魔手挟着一股狂风,已倏然拍到对手面前。

伊夜哭抬臂,猛然迎上对手攻势。青魔手与红魔手击在一处,蓦然炸开一声巨响。

双方都用上了十成真力,纯是功力与功力,兵器与兵器硬碰硬的较量。听一声闷哼,红魔手碎裂成千千万万片,撒落在空中,就像漫天血雨。

伊夜哭的功力如何,暂且不论。但他的兵器已经败了!

他猛然缩手,若不缩手,就等于用赤掌去应付青魔手,这纯粹是找死。

但伊哭的青魔手并没有退回。相反,没了红魔手的阻碍,那碧森森的五指已罩到了他的脸前。

青魔手的招式大都诡奇酷烈,其中有一招,就是抓住对手要害后,用真力兼机括动力,下手强揸。一旦抓住,钢铁嵌入肉中,绝难挣脱。至于何处是要害,灵活得很。肩膀关节可,咽喉可,当然脑袋也可。不过后果略有不同,若肩膀被抓,骨骼必碎。若脑袋被抓,下一刻就会变成个装着豆腐渣的碎碗。

伊夜哭自己也用过这招,他当然清楚的得很!

他在飞退,但青魔手离他的面部不差毫厘。

他的背忽然贴上了墙,他的身体骤然停下。

碧森森的五指本该揸住他的整张脸,但也骤然停下。伊夜哭的瞳中出现了重影,他的鼻尖上,已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一声冷笑传来,伊哭的青魔手骤然收了回去,厉声道:“快滚!”

伊夜哭咬着牙,脸扭曲得像一块抹布。他虽然模仿伊哭起家,但他总觉得自己已胜过伊哭!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还不想死,所以他只能听指挥。

他没再看他表哥一眼,缓缓走出了院子。

伊哭的目光落在蓝苗眼中,好似烙铁落进了一池春水,那股戾气不由自主化为了炙热的柔情。

蓝苗本想狠狠地瞪伊哭,怪对方为何离开这般久,瞪出来的却全是掩盖不住的渴求。两人视线稍一碰触,就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舍不得片刻分离。

空气也渐渐炽热如快烧沸的滚水,烫得人全身发痒。

蓝苗的胸口起伏着,盯着伊哭,缓缓地坐了起来。伊哭刚上前一步,蓝苗忽然望空一跃,整个人都跳到了他的怀里。他双臂梭到伊哭肩后,搂住了伊哭的脖颈,双腿也紧紧缠住了对方的腰身。随后一口咬在伊哭的耳朵上,用力碾磨着牙齿,呻|吟道:“你还会回来?”

第52章 恋奸情热

伊哭的看家兵器是青魔手,这代表他也是半个“白打”。因为铁手套戴上或脱下;招式还是那些招式;并没有不同。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敢用这种近乎“白打”的武器;就等于将自己置于险中之险的地步。

没有徒手搏虎的胆气、一往无前的戾气以及硬扎硬打的功力,不仅无法险中求胜;更有可能在险中丢了性命。

要有这三样必不可少的东西;首先要有强健的体魄。虽然“青魔手”只说了“手”;但天下武功,均是腰腿使力;手臂发力。顶级高手不仅要求臂上肌肉紧实有爆发力,更重视腰上、腿上的锻炼。而以“白打”称雄众人之上的高手,其体魄要求更胜一筹。从前蓝蝎子说伊哭“膂力过人”即是这个意思。

因此伊哭的下盘功夫果然绝顶,而且似乎比以往更稳固。蓝苗跳在他身上,宛若跳在一根铁柱上。只见衣摆飘荡,不见身体半分动摇。他不费吹灰之力接住了情人的炽热身躯,双臂随之上抱,紧紧勒住了对方的腰臀,脸也早埋进那胸怀里。

他箍得太用力,臂上的肌肉也硬如铁石。蓝苗不由哼了一声,全身骨骼却都软绵绵地,摊在了伊哭身上。

他颤声道:“南疆那些野女人不是将你的心勾走了么?你怎还记得回来?”

他口里千般怨怒,百般嗔怪。但整个人缠得如蟒蛇般,死死黏着对方。唇就贴在伊哭鬓边,滚烫的气息全呼到了对方耳上。

伊哭的人像铁铸的,心却不是铁铸的。他胸口起伏着,已将蓝苗的腰身捏在掌中,喘息道:“我倒要问你,三个月没回我一封信,是什么道理?哪个狗娘养的骗走了你?”

他能及时赶到,是因为蓝苗断了音讯,他放心不下,便自行回来了。

蓝苗不由破颜一笑,又咬牙道:“你胡猜些什么?我被人追杀,不但受伤,还差点儿死掉,哪里能给你寄信?”

他形容憔悴,面色苍白,伊哭最喜爱的大辫子也光泽暗淡,确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话又说回来,若蓝苗内伤全愈,伊夜哭与那三个杀手也奈他不何。

伊哭面色狞厉,缩身退开一线,盯住他的脸,道:“是谁敢伤你?”

蓝苗眼圈一红,将头埋进他颈窝里,一个字儿不语。

伊哭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心头肉被戳了一刀,掌中珠被划了一道,更要追根究底。但任他怎样催问,蓝苗就是不应声。他不由得急躁起来,一手捏住了对方肩头,将对方推开,厉声道:“快说!究竟是谁?”

蓝苗转开了头,眸中盈盈泪光快掉了下来,道:“说也无用,又何必说?”

伊哭被他弄得团团转,当真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心中又恼怒得很。他森然道:“好阿蓝,你不肯说,难道我不会查?”

蓝苗使了这会儿性子,心中却早有报仇与夺宝的计划,便抬起头来,盯着伊哭道:“告诉你无妨,但我没开口,不准你去报仇。”

他板着俏脸,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伊哭与蓝苗相处多年,他也知道当情人摆出这副表情时,话就没有商量余地了。

他阴沉着脸,道:“你先说。”

蓝苗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千万不要任性,是我潜入对方老巢,又事机不密身份揭穿,才被打成重伤。但败给这两人,我心里服气得很。他们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败的,就连李寻欢,也未必能胜过他们!”

听见“李寻欢”三字,伊哭的脸色就已变了。

能与李寻欢一较短长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蓝苗凝视着伊哭,缓缓道:“这两人就是上官金虹与荆无命!”

伊哭找了李寻欢当仇人,已经很会拉仇恨。蓝苗拉仇恨的水平更高一筹,兵器谱的前两名居然都想要他的命。

伊哭紧闭着嘴,脸上青气更甚。上官金虹是何许人也,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蓝苗正要多说两句娇嗲话儿,伊哭面颊肌肉略微抽动,忽然嘿嘿狞笑了两声,道:“青魔手已不是昔日的青魔手了,我未必会输给上官金虹,也未必会再次输给李寻欢!”

情人在外头受了欺负,回来娇滴滴地哭,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出头。伊哭与蓝苗好了这许久,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知说了多少箩筐。蓝苗被人打成重伤,他哪里按捺得住?而且伊哭本身也好胜得很,迎难而上、涉险过河,正是他的性格。越是不能做的事,他就偏要去做。

蓝苗瞪着他,突然狠狠掐了他一把,怒道:“不准你去!不准你去!你要敢偷偷去,休想让我再瞅你一眼儿!”

他一头扎进对方肩窝,简直要打滚儿了,道:“若是你……若是你……你让我怎生是好?你舍得让别的男人来睡我?”

尽管“蓝苗”睡过的男人已可用“打”来计数,但除了面前这人,全是过眼云烟,伊哭心里也清楚得很。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使管不住“蓝苗”在外头到处留情,他也要牢牢占据这坑,不肯挪开半步。但如果伊哭遭遇不幸,这个坑自然有排着队的人来填,想踢开一个死人,还不容易么?

蓝苗这句话果然杀伤力极大,伊哭也瞪着他,心甘情愿去死的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蓝苗又唇含冷笑,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要亲自对付他们,不许你乱插手。我叫你动手,你才能动手。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伊哭奈何不了怀里人的百般折腾,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调配。

蓝苗方觉满意,那些甜甜蜜蜜的砂糖话,也就都倒了出来。

伊哭亲了他一会,忽然道:“我刚才进屋,看到一件黑色剑衫。”

他不仅胆大,心居然也很细。

蓝苗面不改色,道:“那又怎样?”

伊哭的双目在他脸上扫过,试图捕捉每一丝细微表情,道:“你很爱美,从不穿黑色的衣裳。”

蓝苗乜斜了他一眼,道:“我说了是我的么?”

伊哭不禁掐紧了他的腰,眸中鬼火大盛,声色俱厉地道:“这次又是谁?”

蓝苗“哎哟”一声,用脚跟踹了他一下,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荆无命追杀时,若不是他出手,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啦。”

伊哭沉着脸,道:“他是谁?”

蓝苗腻在他耳畔,道:“你怎么一回来就问东问西的?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你在南疆乐不思蜀,我眼看就要死掉,千呼万唤也不见你出现……你……你自己不来救我,还不许别人救我?”

伊哭的脸色更青了,他的手忽然从蓝苗的袖子里抽了出来。

他的指尖捏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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