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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五部青年韦帅望之一不减狂傲-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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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良对于案情不感兴趣,过来按了按脉,拿解药来,冲水,一人一小杯,差不多份量:“一人先喝一杯,观察一刻钟,如无明显好转,再喝半杯,再过一刻钟,半杯的半杯。”还不好,就听天由命吧。因为解药也是剧毒,再喝一直死定了。
 
 半个时辰后,冬晨自己坐起来运功疗伤,韩青把纳兰扶起来,堂心抵在纳兰后背,刚一催动内力,已觉不对,这功夫不是自己的,就象一群看门狗忽然换了一群狼,一经释放就不受控制地狂扑出来,他急忙收功,顿时击得自己脸色惨白。好在他本来是给人疗伤,没怎么用力,倒也还受得住,不过这样的功夫想给纳兰疗伤,那是想要纳兰的命。
 冷秋见韩青一脸惊骇,额头冒汗,不禁纳闷,伸手要探韩青的脉搏门,被韩青躲开:“我没事。” 
 冷秋愣了一会儿,看看冷良,冷良即时低头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双腿。冷秋看看韩青,韩青脸色惨白地:“我只是,有点……”脸色哀恸,目光已有恳求之意。
 冷秋只得道:“你歇会儿,我来。”
 坐下,一手抵在纳兰后心,杏仁味的蒸气,从纳兰头顶冒出。
 冷良第一个跑出去:“开窗,通风,啊那个那个,我没看错吧,夫人衣服上是……最好换了。”
 把冷秋给尴尬得直想拍死冷良,你小子早不发现晚不发现,等我坐着了,你发现她身上有毒茶汁,你你你,你让她换衣服……我走不开!
 纳兰睁开衣服,看看自己前襟,一片茶汁,衣服下皮肤已经红肿,她轻声:“剪子。”这下子出丑了。 
 杏仁味加上一股子茉莉与肉香,这盅杏仁肉骨茶,终于让闭着眼睛的冷秋有点狼狈了,他可不想当着徒弟与徒弟媳妇的面脸红起来,他只得引开点注意力:“韩青,你的内伤没好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继续给纳兰涂药,良久:“好了,但是,有点意外,以后再说。”
 冷秋问:“你没隐瞒伤情吧?” 
韩青道:“不是我的问题。”
 冷秋想了一会儿:“是韦帅望的问题?”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不知道。”良久:“我猜,只是猜测,帅望可能……有麻烦了。”受了重伤,或者,失去部分功力又受了伤。
 冷秋道:“那小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受欺负,别担心,这里的事平息下来,就让韦行去找他,我也会让人暗中寻找,别担心。应该担心的是他,他应该想想自己做点什么,才能得到原谅。你还怕他受欺负吗?他的出手,已经让天底下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韩青微微叹气:“希望这样,可是如果他真的受了伤,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没人能找到他。” 
 冷秋笑了:“难道你只是担心见不到他吗?”
 韩青轻声:“不,我担心……”我担心他的功力,他对我干了什么?
 冷秋道:“好吧,我们以后再谈,你妻子穿好衣服了吗?”
 纳兰道:“穿好了,听你们在垂危病人身边关心别人,我真感动。”
 冷秋笑:“我喜欢这酸味,证明你有精神关心别的了。你应该没事了。”
 纳兰微微叹气:“抱歉。”
 冷秋道:“你的道歉表达得相当有诚意。”
 纳兰轻声:“希望有用。”
 冷秋问:“如果我们来晚了呢?”
 纳兰道:“那就更有诚意了。”
 冷秋道:“够了,我明白了,我不会动你儿子,如果你这样做也无法阻止他,算了,我会解决的。当然,我不是指解决掉你儿子。”
 纳兰微笑:“多谢,我很想再许一个承诺,但是,我不敢。”
 冷秋沉默一会儿:“我可以,我不会伤害我女儿。忘了这件事吧。”
 纳兰沉默一会儿:“我会尽力,做我能做的事。”
 冷秋无奈地微笑:“好。”
 
 韩青沉默地看着外间的冬晨,是啊,只有韦行与冷良在照看冬晨。韩青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孩子,给他师父带来麻烦的两个孩子,都是他养大的。
 
 帅望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在做什么,一件很麻烦的事,一件又一件,然后觉得害怕,他做了些什么,他已经做了,无法挽回。很可怕的事,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已经成了另一种人,一个,凶手,坏人,魔鬼。 
 无可挽回。 
 他很后悔,他害怕自己。
 
 他醒来时,天还黑着。
 屋里与屋外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清冷。
 他轻轻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变成狼人,也没有变成怪兽,他把手,放在心脏上,心脏在狂跳,过了一会儿,一身的汗,慢慢变凉,整个人也凉下去。这里面,已经变了吧?
 是的,他杀了无辜的下人,十岁的孩子,两个女人。
 已经做过了。 
 不能再装成天使了。
 即使再救上万人,他也曾经是凶手。
 

167166,无解

帅望沉默一会儿,慢慢坐起来,慢慢伸出双手,月光下,夜晚的微风缓缓抚过,帅望觉得,自己的双手正在缓缓流淌粘稠的血浆。
悲哀,绝望,恐慌,又夹杂一丝黑暗的渴望与兴奋。
逆水行舟多么难,放弃吧。
已经回不去了,放弃吧。
那只是他的道德,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相信的。是的,因为他的道德,所以,我才活下来,所以,我要象他那样活着吗?克制地爱克制地恨,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
一开始就杀了我,有什么不好呢?
那些快乐时光,值不值得一次又一次的惨痛?
最强烈的快乐也不过是有你有我,温和平静的时光,最开心也不过是同芙瑶相对而笑,一时放纵,永远有着悲怆的底色。
可是那些痛,真的撕心裂肺。让你想扑到地上去打滚惨叫,又让你无力,一动不能动。
值得吗?生命的小小诱惑,不过象吃过饭的饱足感,淡淡的,回味里不是不够,就是过了。
生命里的折磨却象永不愈合的溃疡,慢慢折磨你每一天每一天,你总是以为,明天会更好,你的胃却只证明明天会更糟。偶尔你觉得今天比昨天好,所以明天应该更好,你的胃却在明天到了的时候告诉你,你应该珍惜昨天的好时光,因为所有没让你在床上打滚的疼痛,都是生命的恩赐。
帅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象看到大量大量的血在一滴一滴滴落,一如当年,他的手腕受伤,看着自己流血,那种绝望又痛快的感觉。
我想,也许,我该计算一下,我的生命里,到底是疼痛更多,还是温馨美好的日子更多,我想,也许我该回头看一眼,活着值得吗?生命是否只是一个陷阱,即无意义也无价值。
韦帅望抬头,望向无限虚空,望向冥冥中的造物者:“生命的意义何在?为何我要苦苦挣扎,为何我不能象按死蚂蚁一样,按死不为我所喜的人?在你眼里,你所创造的生命,与蚂蚁何异?当你说这些不义的人应该死去时,是否就象一个实验室的操作员,洗掉不合格的细菌样本?因何一只细菌杀死另一只细菌变成禁忌?借着互相残杀以求进化,不是你定下的规则吗?如果聪明人勤奋的人不能得到更大生存空间,更多繁殖机会,是否进化已结束?我们就是终点了吗?那我们为何要变强?为了不被欺负?那就是说,别的强者可以欺负我们,而我,成了强者,却不能欺负别人,这不是一个可笑的要求吗?”
韦帅望站起来:“去他的道德底线,我要去杀了苏雷,没道理要等他长到十五岁再杀他,难道我还指望他原谅我?”
苏雷就在隔壁,那孩子同韦帅望不一样,他只是静静地存在,并不寻求任何温暖一怀抱。
帅望推开门,苏雷没动,可是他睁开了眼睛,帅望慢慢走过去,被月光下那双清冷的目光吓了一跳。
那孩子睁着眼睛,可是并没有看他,那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亮晶晶的眸子上有一框小小的窗子,一动不动,月光凝结在他的眼睛里,没有生命没有温度的感觉。
帅望呆站在那儿。
他不动,那孩子也不动,好象他不是活人,好象他已经死了,他不思考没感情也不想人打扰。
帅望转身出去,侍从已跟过来:“教主!”
帅望道:“叫李唐来!”
李唐对于自己半夜被拎起来,很意外,原来的教主大人,据说很喜欢半夜把那两位拎起来,还从没拎过自己,怎么,小教主同他爹口味不一样吗?
韦帅望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李唐,李唐一愣,跪下见礼:“李唐拜见教主。”
帅望问:“这样看人是不是挺吓人。”
李唐无语了,你说呢?大半夜的。
帅望问:“你在哪儿找到小雷的?”
李唐道:“他妈妈身边。”
韦帅望忽然弯下腰,好象有人照他心窝狠踹了一脚。那种疼痛无法形容。神哪!不要这样!求你拿走我的良心,只要让疼痛停止,我愿意做一切事,有没有恶魔需要我的灵魂,我愿意卖掉它,我愿意!
 李唐扬扬眉,教主大人,你最好正经点,我可不是闹剧里配合丑角的龙套。
帅望慢慢倒下,直接钻进被窝接着睡了:“唔。”
李唐一见老大自己睡觉,打算把他晾在地中央,晾在夜未央,心头大怒,立刻决定下点猛药:“不过,那孩子应该不是一开始就在那儿,我看到温天越身上有不少血手印,象是个孩子的,地上也有不少血脚印。温天越身上有一道很浅的刀伤,看起来好象有人试图帮他早得解脱,却没成功。小雷的母亲身上,有很多小手印,好象那孩子试图叫唤她。”
帅望呆呆看着半空,这一刹那,他的表情同苏雷的表情,无比相似。
你干了什么?
已经做了,难怪他会说,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谁会原谅这样的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帅望微笑,我不用成佛,你把这疼痛停止就行。

帅望缓缓微笑:“你说看过这些的孩子,最后会长成什么样?”
李唐沉默,你和你爹那样呗,狼生狼崽子,有啥好讨论的。
帅望笑:“你回去吧。”

帅望无声地躺在床上,心灵创伤与肉体疼痛会同样让你失去力量。帅望轻声:如果真有魔鬼,我呼唤魔鬼,我愿意签下契约,出卖我的灵魂,换取你能给的一切。
帅望笑了,倒找钱给你也行。
忽然间童年的记忆都回来了,独自在黑暗中恐惧的感觉。忽然间记得自己的愤怒,就象被人无故痛打一顿,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为什么,重重地重重地伤害了他。他是那样的愤怒,他的愤怒没有发泄口,所以,他津津有味地看着冷良的书,毒药,毒药毒药,想象中杀死想象的对手。总有一天,伤口会暴发。
总有一天,小雷也会这样。
如果我母亲是被人逼死的,我会原谅那个人吗?
我会一刀一刀把那人切成肉酱。
我宁愿被人杀掉吗?也许我可以,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伤害我的家人?如果我那么想死,为什么不去自杀?

帅望慢慢轻声对自己说:我得去杀了那小子。
可是他瞪着半空的眼睛,忽然间露出惊恐的光,不不,我做不出那样的样,我不能!
如果我能杀掉一个四岁的孩子,我成了什么? 

隔壁的小雷瞪着眼睛,目光穿透天花板,穿过大气层,游离在地球之外,一地的血与内脏,每次出现,都会让他感到窒息,胸闷,恶心,所以,他需要一个地方躲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棺材样的东西,也许就是棺材吧。
黑色的,铁的。
他慢慢躺在里面,盖上盖子,钉紧。盒子很小,紧紧地挤着他,一点多余的空间也没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全,还有,温暖,紧紧挤迫的后背,会让他觉得象个温暖的怀抱。
然后,把那个盒子扔到无限太空里去。安静,无声,什么都没有,只有星尘一闪一闪,静静地飘过。
一个人,永远。
什么也不要,只要永恒的黑暗与孤寂。
小雷呆呆地瞪着眼睛,在想象中,安全宁静地飘浮着。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现实丑陋,想象空间无限,你只需要学会离开,只要学会让自己的眼睛耳朵嘴巴皮肤都迟钝,只要不断练习,就可以逃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成功。
小雷有时候会发现,他走神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走神时周围发生了什么。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地练习,就可以越来越长时间地离开。也许,如果他努力,他还可以抹掉不想记得的记忆。
当然,大家都知道,如果他成功了,结果是什么。

小雷在小小的太空棺材里,一动不动,忽然间,一个图象闯进他的平静,那是一个一身血衣的男人,挂着泪水的面孔,滴血的剑。
小雷再一次全神贯注地想象着小小的空间,黑的,坚硬的空间,后背坚实的墙壁,紧紧挤住双臂的小角落,只有流星划过天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没有事,什么也别想,别怕,很安全,很安全,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躲在里面,就不会有事。

小雷觉得他又看到那个流泪的死神了,他又看到了。不不不,我不要看,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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