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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阴阳决眦录-第3章

小说: 阴阳决眦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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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神鹰王搔首道,“我不懂!”
月女不禁怔了一下:“我还以为神鹰王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是说,你若要这解药,就去找已经死了的风舞绝去拿吧。”
“风舞绝死了?”神鹰王咬牙道,“原来如此,倒是低估你们了,好吧,贱人,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神鹰王手中长矛忽然化作闪电一般,以雷霆之势向月女掷去!
月女本来骑在马上,这一刻不得不用右手往马背上一按,倒栽着翻飞出去,她并不回头,手中已是两只箭向这神鹰王射去。等她落地回看,却见这一路骑来的宝马已然被长矛击毙,而神鹰王竟然一把拔出长矛,向她追来。
莫非暗月箭失手了吗?月女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长矛再如闪电冲来,这次神鹰王直接提着长矛,口里的叫声愤怒而恐怖,月女不由得有些发抖。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惧怕,却感到双腿没有力气,耳边一个声音忽急道:“静下心来,用暗月箭打他的头!”
是公子!她再没有心思去感受恐惧,手中连发暗月箭击向神鹰王头部。神鹰王看似无所畏惧的脸上写出凝重,他狼狈退后,身子一翻,一支暗月箭打到他胸前碰开来。
原来是胸前穿有宝甲护身,难怪刚才那两支暗月箭无功!神鹰王的嗥叫停止,月女也感到慢慢恢复了平静,耳边玉无缘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你的恐惧加诸于他身上,就可以破解你的恐惧!”
不错,那么这野蛮汉子的恐惧是什么呢?显然,是亲眼见到爱鹰的死亡,是风舞绝沾身即入的剧毒。月女开始有点恍然了,她手中现出两道金黄色的光华,神鹰王的脸上露出几分惶惑,握紧的长矛横在胸前,月女微笑起来:那么你也是怕的吗?既然如此,就用我的暗器来领教你的神力吧!
另一边的玉无缘与黎寥落已然胶着了几十招,黎寥落绸带变守为攻,指东打西,眼见滔天巨浪,转瞬要把那只蛟龙吞没,蛟龙神光一闪,却又逼退重重惊涛。一旁的负阴抱阳一边运功疗伤,一边细看玉无缘是否露出破绽,以现在的局势,只要玉无缘稍露败意,他们两人合攻之下,必可将他除掉,而神鹰王应该略高月女一筹。这样的话,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
如今的问题只是,玉无缘究竟是否受伤?为什么他在重伤负阴、抱阳两大高手之后还可以如此闲庭信步般拆招?他是有把握月女会赢神鹰王吗?
鱼肠剑的光华慢慢收敛下去,黎寥落忽如鬼魅一般,诸般色彩在她脸上划过,两道银绸更加圆转如意,在她的婀娜神功催动下弹吐圈缠,将玉无缘渐渐围住。她双手在腰间一晃,手中指甲霎那间带上银钩,只向玉无缘抓去。
眼见玉无缘已被这边的银绸粘住,要伤在黎寥落钩下,他忽而发出一道吼声,这在他一贯温文尔雅的身上,不由显出几分狰狞。他手中鱼肠剑转瞬将银绸从中切断,剑在他手中越转越快,竟向黎寥落手中逼去。黎寥落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用银钩抵上鱼肠,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双手鲜血直流,她借力而纵,这袭紫色衣衫瞬间消失在密林之间。
负阴抱阳对望一眼,双手一撑地面,两个身子倒提出去,亦然走了,神鹰王尚未了然这边的情形,正与月女相战,大叫道:“黎姊姊,你怎么啦?”玉无缘再次大吼一声,一跃落在神鹰王面前,鱼肠剑挑向其手中长矛,这一下内力相抗,神鹰王长矛脱手,一个身子翻飞出去,虎口血流不已。他惊惧地看着眼前这个仍然一身雪白的人,这人脸上只写着愤怒与轻狂,神鹰王顾不得手中长矛和垂死巨鹰,拔腿就跑。
月女追上前来,欣喜不已:“公子!”
玉无缘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握着鱼肠的手却不住地颤抖,他将鱼肠收入指尖,待得月女扶住他,他闭了眼,倏忽又张开,急道:“你我一匹马,快离开这儿!”
顾不得多想,月女将玉无缘扶上马背,正要坐在后面,玉无缘道:“坐我前面!”
“可是公子伤势不浅,如何御马?”月女又有几分脸红。
“想不得那么多了,这四个魔头未必完全退去,我们若是不这样坐,只怕他们看出我功力损失大半,你快上马!”玉无缘急道。
“是!”月女羞赧道,知是误会,却有几分失望,刚才芳心可可,又全变为戒备之心,她跨上马,坐得笔直,玉无缘强打起精神,两人并辔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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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女扶玉无缘躺下,心里急上万分,然而玉无缘看她脸色,却淡然道:“不急,我没事,去取一桶温水、几壶酒来,我要沐浴疗伤。”
她赶紧吩咐店小二将温水送来,此时危急,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她为玉无缘褪去衣衫,玉无缘将自己浸入桶中,双手不断结印,使经脉慢慢复位。待得脸色由白变青再慢慢转为浅红,这时桶内水已然蒸走大半,月女将壶中酒一一浇在玉无缘身上,酒一碰上身子就被吸附上去绕着玉无缘肌肤旋走,待得几壶酒浇完。玉无缘周身都有酒水围绕,酒水香气慢慢淡去竟至于无,玉无缘开口道:“小月你先出去,听得一声响再进来。”
月女掩门出去,看着这廊外的花草发呆,想到刚才一声小月,又不禁微微笑了一下,待得房内一声巨响,伴随无数水珠泻地的汩汩声,方才推门进去。那木桶早已裂成碎片,玉无缘也已站了起来,店小二闻声亦跑来,惊得目瞪口呆,月女立马掏出一锭银子放他眼前,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迭声道了谢退了出去。
月女走上前,玉无缘摆了摆手,慢慢躺到床上,继而道:“明日里我不出门,吩咐店家送饭进来,你可以自己在这里好好逛逛,多留心周围,别让魔教盯上了。”
“嗯,我们接着,是准备……”月女征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流觞大师若是出了事,也必在此近。听黎寥落言语,有可能这附近就是魔教总坛,看来江湖传言说魔教在蜀中未必属实。”
“流觞大师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
“负阴、抱阳,甚至于那黎寥落,都受了新近的内伤,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流觞大师伤了他们,而他们中了那样的内伤,是不可能再远程跋涉,为我埋下另一杀局的。他们本拟将我也一并收拾了,可惜我运气好一点……”玉无缘脸上没有一丝侥幸的表情,“流觞大师十有八九已经遇难。你去给店小二点威胁,让他不要透露了我们口风,这里人可能会和魔教有关系。”
言毕,玉无缘闭上双眼,不一会就响起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月女看了看他安静的脸,转身推门出去,却听门里有意无意地,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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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江南古镇,是缄默的,也是热闹的,一边的诸多商铺还未在这朦胧的时节里醒来,另一边的早点却摆上了桌面。月女是蜀中人,不惯这江南饮食的清淡,只要了碗馄饨,在街边默默地吃着,若没公子,要是有姝姬或是牧童,总是好些,这样自己没有主意的时候,就不会太寂寞。
一旁的店家生意不怎么好,和食客们聊了会天,转过身来问道:“这位姑娘是来游江南的吗?可去过天一坊?”
月女点点头:“去过的,只不知这里除了天一坊,还有什么值得一去。”
“我们这海边虽不比文人墨客最爱的西湖,却也有山清水秀、南朝寺宇,只看姑娘自己心意如何。但是若一定要说呢,除了天一坊,也还有一座海神庙,无论本地人外地人,来了总要去拜拜海神,他为我们这些渔民和商贩带来好运、保得平安,姑娘也可求个姻缘健康之类,海神他法力无边,总能使你愿望成真的。”店家拍拍胸脯。
月女不禁笑了:“听你这一说,我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一 千里布杀天下乱 一夜*情变人心凉 下
更新时间2012310 15:14:48  字数:13377

 去海神庙不过一炷香光景,然海神庙前围了一大堆人却不得入内,只听上面两个小和尚连连作揖,说是今日师父要作法事祈一方平安。月女正准备走,出来一个青年和尚,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却一脸出尘之彩,让人不禁心生亲近,月女更觉有几分眼熟。他目光扫过全场,诸人均觉得他对自己笑了一下,他再举起双手,众人不禁都噤了声,只听他道;“诸位施主,贫僧初为师父任命为此中住持,按传下来的规矩,需作法向海神王讨个平安,故今日不得已请诸位回去,实在是抱歉至极。”
人群听了,也就慢慢散了,月女听得有人埋怨:“真想看看这个和尚的本事,看来却是没法子了……”另一个人接口道:“那倒未必失望,想必是这和尚没有本事,才要关上门来出丑,所谓家丑不能外扬。”“但是听说这仪式本是要屏退众人的,他师父独眼罗汉当年也是如此,为了一镇平安,我们还是不要如此不敬了。”“哼,那你说这独眼罗汉也并未老到不能做住持的缘故,怎么突然就将这住持之位让给了他……”
两个人的声音慢慢消失了,回头看去,庙门也渐渐关了。月女却添了几分好奇,她看这庙宇靠海而建,而且显见颇大,便想进这庙内一观,眼见左右再无他人,她找了处高墙一跃而入。
庙内没有几个和尚,她简单便避开了他们的视线,穿过风神殿和天后*宫,忽而听到前方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诵念法咒,月女感觉那声音初时细如蚊蚋,继而慢慢响如雷震。她躲在墙后向前望去,只见这祀坛正中,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方位坐着八个和尚,皆用不同法器摆出各式模样,正中念经一人就是刚才出来说话的和尚,那和尚的声音忽如雷鸣一般,道:
“……所有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何以故?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月女识得这是公子经常读的金刚经里的句子,正待下文,那和尚却道:“今日施法,本为替本镇百姓求海神王降福,以诵金刚经平怒。然今日未得灵力佑我,不得普降福祉,诸位师兄,今日怕是不行了。”
“师弟是所求太多吧,若非师弟与少林高僧过招伤及经脉,又何至于不能完成法事?”兑位左手当胸、右手执莲花的僧人了住叹道,“本来以师弟天资之强任本庙主持,吾等师兄弟不得不服,然而师弟居然妄图凭一己之力染指武林,实在让全寺上下寒心。天下之大,山外青山,楼外有楼,区区一寺,不过为求一方风调雨顺,师弟你又何苦贪欲不足呢?”
“二师兄也知道了?”那青年和尚轩眉一展,放下手中佛经,昂然笑道,“非是小僧贪欲,这乃是师父的意思。武林天下,本就要改一改气象,话说少林昆仑,不过碌碌,时无英雄,方使竖子成名,若阴僧出世,拯救天下,岂不善哉?”月女听了,心中一惊。
“什么?”乾首持净瓶的僧人了圆惊道,“你居然想称霸武林?胡说!师父他老人家在任八年,近日忽然退出这住持之位,若是真练功走火入魔倒也罢了,怎会说出如此不敬之语?”
“大师兄,这确是师父的意思,师父这一生为民祈福,可谓功德圆满,然而经历一场走火入魔之后,终于开窍生悟。这世间之大,并无小江湖,却有大世界,像如今这血雨腥风的江湖,若无能人出世,岂不是任其四分五裂,难见统一之乐?恰若始皇长策,鞭笞宇内,太宗贤能,天下称王,我今日也是一样,有通天之能,自然难逃其任,只能舍身天下,与阳雄一决!”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八个僧人齐齐站起,了圆道;“今日你已入魔,我等师门不幸,若不能将你灭于此地,愿与你形神俱灭,共亡于此!”
“哦,是吗?”阴僧轻笑道,“各位师兄是想要同门相残吗?”然而眼神里已满是警惕,双手合十,蓄势而发。眼看这两帮人就要动手,一声佛号宣来,众人回头,却是一位瞎了右眼的老僧在两个和尚的扶持下走来,和尚们一起拜道:“师父!”
“你们不是在为师面前立过誓言,决心一心一意守护无故当掌门吗?为何才短短几日,你们居然要逼他退位?”
“师父,我们岂能看师弟在世间滥造杀孽?”坎位左手执青莲、右手执金刚剑的了然道,“师父,难道我们跟了你这么多年,竟要学杀生不成?”
“所谓杀是为了不杀,”老僧喟然道,“无故有心重振武林,为师愿将一寺上下,交与给他,希望你们用心辅佐,这样为师夕死可矣。”
“师父莫非还要与魔教同污?”了住怒道。
“你们但想一个道理,何谓黑,何为白?若这天地之间,本无名门正派,又抑或江湖所谓魔教便是正教,又当如何?如今动荡之机,不免英雄辈起,能者得之!为师言尽于此,你们听还是不听?”
沉默许久,了圆忽然往下跪道:“师父之命,徒儿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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