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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已经死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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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视线落在了眼睛红红的沈廷天脸上。
  “魏巍,明明要逼婚的人是我。”沈廷天轻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抢婚。”
  “你都要逼婚了,我怎么能不做点准备工作?”魏巍笑着说着,沈廷天既然想要结婚,他便把沈廷天和他自己家里的阻碍都清除了,说到底沈廷天肯定还是希望名正言顺有家里人祝福的和自己在一起吧。
  “狡猾。”沈廷天有些生气地瞪着眼,但是眼泪却落了下来,“我要折磨你一辈子。”
  “好。”魏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牧师示意可以开始了。
  季言站在秦未身边,看着站在红毯上的两人笑着说出我愿意,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交换戒指。
  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红,明明他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是就这么看着却有种落泪的冲动。
  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小矛盾和混乱,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秦未对沈廷天和魏巍只能无奈,自己这个月真是被这两个人折腾得团团转。
  秦未还是很高兴的,在这一天晚宴上喝了不少的酒,等结束要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请了代驾送秦未回家,秦未坐在副驾驶座上脸有些红,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
  入冬的夜晚车里即使开着空调都有些冷,窗户上一层的雾气,远处阴沉沉地看不太清楚远方的景色,秦未缓缓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了季言的名字,然后扯着嘴角缓缓笑了出来。
  季言看着雾气的车窗上自己的名字,和玻璃映照下秦未笑得傻兮兮的脸无奈地笑了笑,恐怕这家伙喝醉了酒回到了家又要开始闹腾了。
  红灯转成了绿灯,车起步向前行驶。
  季言转过头看到了黑夜里亮晃晃的灯正冲过来,灯愈发的逼近,有什么骤然危险的警报在季言脑子里轰隆作响,瞪大眼眸看到有一辆面包车竟然没有刹车,就那么直直地冲撞了过来。
  在那黑夜里撞破一切的轰响声迸溅前,季言下意识地整个人向秦未的座位上扑过去,然后便是猛烈地冲撞,玻璃的碎裂声,车辆的碰撞声,地面的摩擦声,重重恐怖骇人的声音充溢季言的耳朵。
  即使季言整个人都扑在秦未身上,他的身体仍然毫无感觉,甚至都触碰不到秦未的身体。
  突然的寂静就像是一只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心脏,那种心脏突然间窒息停顿的痛楚让他恐惧到了极点。他颤颤地抬起头,猩红的血液从秦未的头上流淌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了,在那一刹那,灵魂歇斯底里的疯狂。
  秦未整个人昏迷了过去被困在干瘪的车里,他满脸惨白鲜血不断地流淌,白色的衬衫渗出了艳红的血色,无声无息得像是死了般。
  “秦未,秦未,秦未……”
  季言的整个人都在崩溃颤抖,他一声声唤着秦未的名字,脑子里也仅仅只有这两个字,而秦未却毫无应答,他发了疯地想要将秦未从撞毁的车里拖出去但是他却触碰不到。
  周围的车灯汇聚地越来越多,似乎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人敢靠近。
  更多的鲜血从秦未的腿部流出,暗红的血液一点点流淌,如同蚀骨的毒药,将车里的地毯染上了更加血腥的暗色,季言整个人都即将崩溃。
  世界的喧嚣,他全听不到。
  季言只听到了秦未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声音,和着他内心如同黑色旋流般的深深恐惧。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言猛地从车里冲了出来,看着周围的人都围着站在不远处,但是却都只是在打电话和轻声地交流,他们都不敢靠近车祸的地点。
  混乱的场景被他无法思考的大脑模糊得只剩一片混乱,季言看着周围的人,声嘶力竭地想要拉住他们去把秦未从车里拉出来。
  救他。
  快救救他。
  快救救我的秦未啊……
  没有人能够看到季言,没有人能够听到季言,只有他一个人崩溃地处在另一个无人的世界里,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崩溃得跪在地上叫嚣地哭泣。
  这一刻,有什么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流逝殆尽。
  他这辈子就是个笑话,记忆里没有爸爸的存在,最爱的妈妈在他高中便去世了。唯一深爱的男人却在离开后,便结婚生子便再也没有回来。当他终于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好好活下去的时候,他却又得了癌症必须去面对死亡的折磨。
  季言可以什么都不怨,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全然接受。如果真的有神的话,请看看我吧!你已经把我带走了,求求你了,但是不要这么残忍地把秦未也带走!求你了,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谁都好,快救救秦未!
  目光可及的视野里,只剩一片绝望的黑暗,没顶的窒息和绝望包裹在残破的灵魂里。
  “季言……”
  不知道季言是怎么在重重喧闹和混乱里听到的,但是季言便是听到了那微弱的声音。
  季言向秦未的方向冲了过去,看到的便是在车里的秦未满脸都是血,迷离的眼睛微眯着,呼吸微弱不堪地唤着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濒临残缺到何种痛苦的地步。
  “没事的,会没事的。”季言泪流满面地看着秦未,不住轻声说着。
  “我好像看到你了。”秦未看着眼前模糊的白色身影,喃喃说着,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绽开的弧线似乎要将一切喧嚣和震荡割裂。
  季言的身体猛得一震,然后狠狠的摇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你看到我!
  “怕什么?……别怕。”秦未轻声地说着,呼吸越来越轻,越发黑暗的视线里恍若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不断涌出的眼泪,然后陷入了彻底的黑暗里。
  “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不管他活着,还是死去,秦未和季言都会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病房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躺在病床上的秦未看着坐在床边一脸憔悴担心的妈妈,轻声说着。
  秦未的妈妈眼眶红肿着,惨白的脸上憔悴不堪,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是实实在在地看着秦未。谁都没有想到在秦未参加完沈廷天和魏巍的婚礼后,秦未竟然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驾驶座的代驾司机伤重到现在还在重症室里。
  而奇迹的是坐在副驾驶座的秦未只是受了皮外伤和脑震荡,虽然失血过多看起来伤势严重,但并没有内脏破损的伤害。尽管如此,秦未依然在病房里昏迷了整整三天。
  在这三天里,很多人都来看过秦未,而最长时间陪在秦未身边的自然是秦未妈妈。
  秦未终于醒来了,医生检查过之后也说暂时没有发现车祸的后遗症,只需要在医院里养好身体就行。秦未的妈妈立刻眼泪落了下来,连忙激动地感谢着医生,然后坐在秦未身边碎碎地说了许多话,但终究归根结底也就那么一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妈回家煮粥来送给你喝。”当秦未说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后,秦未的妈妈愣了一下也就同意了,秦未笑着点了点头。
  秦未的妈妈离开了,秦未看了看自己打了石膏被挂在病床上的腿,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最后扯着嘴角笑了出来,他也真算是命大,这样的车祸也只是受了这么点伤。
  秦未看向了窗外,浅金色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光屑的碎片洒满了整个病房。
  今天是个晴天啊。
  “季言,你在这吧。”秦未轻声唤出了季言的名字。
  季言的身体震了一震,他自然会一直在秦未身边陪着他,他看着沉睡的秦未整整三天终于秦未醒来了,还好,秦未醒来了。
  坐在秦未的床边,季言勾起嘴角笑了,伸出指尖轻轻靠近秦未的脸,在即将触碰到脸颊的时候停住,然后假装能抚摸般的沿着脸颊的轮廓滑下。
  “我记起来了。”
  季言的手指一顿,手僵硬地停留在空中,眼眸蓦地瞪大看着秦未。
  “我都记起来了。”秦未又重复了一遍,就那么躺在床上视线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季言将手伸了回来,咬了咬唇,慌乱地摇了摇头从床上走下。
  “季言……”秦未唤着季言的名字,透着那名字里仿佛蕴藏着无数想要说的话,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那些无数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似乎都明了起来。
  季言听着秦未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得自己恍然跌入了什么黑暗幽深的困境里,满世界的空气都被抽干,压迫得他疼痛地无法喘息,头脑浑噩沉重。
  在季言已经死去半年后,秦未却记起了他,或者说,秦未才终于记起了季言。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小小的瘦瘦的,一脸让人不爽的表情。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和你对着干,就是要把你惹得生气,恶狠狠地喊着我的名字才好玩。”秦未看着空气,似乎重重叠叠的影像从脑海中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那个时候季言总是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系着红领巾,不管怎样都是老师眼里最好最乖的学生,秦未就是看不惯季言那副认真到死板的劲。只有惹季言生气的时候,季言才会涨红着脸衣服想骂人却又不会骂的表情,最后只能恨恨地瞪着秦未一眼就离开。
  “高中有一次,我带着你在学校里放烟花。最后被闹得全校通报批评,你那个时候气得一个礼拜都没有和我说过话。”秦未眼里带着暖意,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过去,“最后,还是我搬着梯子大晚上去敲你家的窗,我倒还被保安给当做小偷给抓走了,你还嚣张地跟我挥了挥手,笑着看着我被抓走也不来救我。”
  “真奇怪,明明我们一直在吵,怎么就在一起了?”秦未喃喃问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你妈妈死了,我整个人都被你急疯了。你却跟我说你没事,让我别管你。”在季言妈妈死后,季言便再也没有笑过,不管秦未说什么做什么,季言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每天只是正常地来上课,却一言不发,时常用空洞的眼眸看着天空,就像是空荡荡地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你回家,我跟在你身边,看着你进了屋子。但是晚上你的房子里却没有灯开着,大冬天的你就一个人缩在黑漆漆的家里,你跟我说别管你?”秦未每次站在季言房前,看着透不出光的窗户,心里想着季言一个人躲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就恨不得砸窗进去把季言拖走,“我等着你早上一起去上学,你却故意早走放了我好几次鸽子。”
  “然后我就穿着羽绒服,带着手套帽子,就睡在你家门口等你,我就不信我等一个晚上你还能比我先走。那个时候,我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真是没出息得家伙,大冬天的还睡在外面就为了等你这小子去上学,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就算是那个时候的秦未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愚蠢到了极点,但是他就是不想把季言一个人丢在家里。他看着那漆黑的窗户,看着那家门口的路灯,想着季言就住在那房子里,季言不肯让他进去,那他就在外面陪着他。
  “我也不记得几天了,后来你发现我了,终于跟我生气了。”秦未宁愿看着季言跟自己生气的样子,也不愿意看着他颓然冰冷的脸,“你跟我大声说了很多话,明明是你在生气,明明是你在质问我,你却红着眼看起来快要哭了。”
  站在雪地里的季言穿着单薄的毛衣,整个人脆弱不堪的样子却依旧撕扯着声音大声质问着他,但是眼眶却红着,脆弱得似乎再多说一句话便会哭出来一样,这让秦未怎么放心的下。
  “我跟你说,能不能把时间都留给我……”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却在截然不同的时间里说出。
  难以抹去愈加沉重的空气,交叠的记忆,原本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却让人难以承受。
  季言眉眼悲哀地看着秦未,嘴角微微抿起苦涩的笑。
  他已经把能给秦未的都给他了。
  “等到大学我说要租房子住,你还硬扭着说要和其他学生住宿舍,没办法我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子,然后故意淋了一周的冷水澡就为了发烧。打电话找你来照顾我,然后就死拖着你不让你走了。”秦未就这么耍赖地将季言留下了,季言那么一留便守了那么多年,“我故意租的小公寓,只放一张床,就算我们俩又吵起来晚上也不给你机会分床睡。”
  季言笑着看着秦未,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秦未生病是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他还是认栽了。他栽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么多年,也不差那么一件事。
  即使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季言和秦未还是经常小吵小闹的,可是等季言晚上将秦未踢出房间去,那个人还是会坚持不懈地边说对不起边往床上爬。
  “你总叫我傻瓜,可是我就喜欢听你说我傻。情人节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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