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弃女之至尊魔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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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说，他没有阻止龙曦的魔法，也需要承担责任。可既然有责任主要承担人在，那自然是……
然而等他回过头去才发现，龙曦早已不见了。
“诶？”
天际外仿佛有人点燃了一把野火，顺着天际线，一道红光冉冉烧起，云海的边缘渐渐被艳丽的金红色侵染。
漫长的一夜，终于宣告了它的终结。
－－－－－－－咱－是－熊－熊－燃－烧－的－分－界－线－－－－－－－－
六号公寓的楼底，一大早便站了一个炎发灼眼、面色阴沉的少年。
然而少年阴沉的面色和眼底的黑眼圈并没有对他俊朗的外貌产生丝毫影响，反倒使不少女生心中柔情泛滥，恨不得好好关爱他一番。
只是在看到少年身上显眼的风纪委员标志后，所有的花痴都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把他抱在怀里怜惜一番”的想法，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他。
说句实在话，这名少年“鬼畜风纪”的名声，可远远比他俊朗的容貌有名得多。
花痴们一边偷眼看着炎巽，一边猜测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快，这个谜团得到了解答。
当隐重华、水若尘和墨羽翎出现在楼下时，炎巽上前一步拦住了她们。
“早上好，学长。”炎巽阴沉的脸色对隐重华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她微笑着向炎巽打招呼。
炎巽的目光再次扫视了她们一眼，语气阴森地问道：“龙曦哪儿去了？”
这回，666寝室的其余三名成员齐齐叹息了一声，显得很无奈。最后还是墨羽翎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她生病了，在床上起不来。”
“生病？”炎巽带着一百二十万分的不信任重复了一句。他才不相信，一个几个小时前还炸毁了一间仓库的人转眼间就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
身为风纪委员有一宗好处，就是可以无视校规随意进出女生公寓。当下炎巽也不再跟其他人多说，大步流星地往公寓里走去。
六号公寓的舍监被抓起来关押了，因此炎巽凭借风纪委员的身份和“调查之前案件”的借口从临时管理员处顺利取得了666寝室的钥匙，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寝室。
上次来调查入侵案的时候，他记得龙曦的房间是一进门左手边的第二间。
由于心中认定龙曦是在装相，一心只想着抓龙曦一个措手不及，因此炎巽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龙曦的房内。
鹤望兰工作人员的效率向来是极快的，在龙曦房间被入侵的第二天早上，就把房间重新修缮，家具也全都换了新的。
就连龙曦被撕碎的课本也全都重新送了一份。
进了房间，炎巽一眼就看到床上一床鼓鼓的被子，从被子下面还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
因为龙曦这个“主要责任承担人”脚底抹油，导致炎巽不得不自掏腰包支付一部分的赔偿金，此刻炎大少爷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的钱都是辛辛苦苦从炎家那群废物手中得来的，他容易吗？
再说那仓库也不是他弄塌的。
炎大少爷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又憋了一肚子火，当下一把扯住龙曦的被子，狠狠向外一拽－－
龙曦早就听见了他进门时发出的响动，可她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好友中的哪一个翘课回来了。
她并不是装相，而是真的不舒服。因此便抱着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哪知道炎巽一下子掀开了她的被子。
感觉到身上覆盖的温暖一下子消失了，少女模模糊糊地伸出手四处摸索，然而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她便以为被子掉到了地上，干脆揉揉眼睛，强撑着坐起来低头向床下看去。
被子没有找到，却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
揉着额头，少女直起了身子，顺着鞋子向上看去。
龙曦哪里知道，她这一顿折腾，可是让某人把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看了个清楚。
看到睡衣的吊带从少女白嫩的肩头滑落，炎巽想要移开视线，然而龙曦的身上仿佛有磁铁一般，使得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龙曦的身上。
有些迷糊地眨眨眼睛，摆脱了睡梦的龙曦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抓起身后的枕头照准炎巽脸上砸去－－
“变态给我滚出去！”
十几分钟后，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变态”的炎巽坐在沙发上，故作镇定地品着茶水。
而在他的对面，是穿戴整齐，脸色糟糕的龙曦。
两个人脸上都有着不自然的红色，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寂静得可怕。
最后，还是炎巽这个犯了错误的人先开了口。
“那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是不幸的事故。”
回答他的是少女蛇一样的眼神。
在龙曦咄咄目光的逼视下，炎巽移开了视线企图逃避现实。
想要让炎大少爷的嘴里说出道歉的话，那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然而在这件不幸事故中，龙曦完完全全是受害者，难不成还要她先开口？
再这样下去，状况可实在是太糟糕了。炎巽这样想着，用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语企图得到少女的信任：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
迎接着龙曦审视的目光，炎巽努力地表现得就像他说的那样。
“……这种话请你拿去骗鬼。”少女的嗓音透着虚弱无力，却在得到自己应得的道歉前决不让步，“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炎巽敏锐地发现，龙曦的身体状况的确十分虚弱。这回他实在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终于还是为自己的行为道了歉。
龙曦也没有经历跟他不依不饶，何况炎巽居然肯老老实实地道歉也让她大为吃惊，深感自己赚了便宜。
只是，如果她知道炎巽不是如她所想的，只看到了一点儿，而是全都看到了的话……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却依然虚弱。
事到如今，炎巽已经不能说出怀疑她在装病的话了，当下正气凛然地回答道：“听说你生病了，为了感谢你昨晚的出手相助特地来探望。”
“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说不上是褒还是贬，龙曦语气淡淡的。
然而，炎巽还是从她的话语间捕捉到一丝因为有人前来探望而产生的喜悦。
望着眼前银发金瞳的少女，炎巽再一次问出了昨晚龙曦没有给出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你的发色又变回去了？”
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好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龙曦脸上带了一丝算计人的笑容回答道：“这个嘛……不如，你用我想知道的事情来换怎么样？”
略一思索，炎巽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欣然回答道：“如此甚好。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
章四十七、交换秘密！你干脆嫁给我得了！
龙曦感觉炎巽有些和平常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然而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似乎，比起之前来稍微接近了一点。
之前的炎巽，不论什么时候，目光中总带着浓浓的疏离和不信任。就算是在开玩笑，可眼神却冷的像一块冰。即便笑起来，却总也无法掩盖住笑容中的冷淡。
似乎只有那个充满了恶意的笑容和煞气凛然的眼神才是他真正的情感流露。
也许千变说的有道理，炎巽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善意而已。
可是，今天龙曦却分明感觉到炎巽身上的气息与之前相比，少了几分煞气和疏离，多了几分平和与接近。
这样的变化，正是炎巽心境发生改变的证明。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个恶魔看上去变得有一些和蔼可亲，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我想知道……”少女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炎家的人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不是家人吗？何况你是炎家的超级天才，难道不是应该被众星捧月一般地爱护才对吗？就像……风家对小七那样。”
在提到孪生弟弟的时候，龙曦的语气有些欣慰，却又交织着一丝苦涩。
欣慰，自是为了风九霄在风家得到良好的照顾。
只是苦涩……就连龙曦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家族，这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个美好的词汇，代表着包容、温暖，以及爱。
可对于龙曦而言，家族留给她的只有深深的伤疤－－并不是留在身上的伤疤，而是被烙印在心上，即便在不归森林中生活了六年都无法抚平的伤疤。
身体上的折磨，这算得了什么呢？
离开风家之后的龙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自己的金瞳才是造成一切的元凶。然而随着头脑中知识的积累和大量的阅读，有一天她忽然明白：其实并不是这样。
真正的原因，是她和风九霄的父亲风入云。
风入云惊才绝艳，一直以来压过风家很多人一头。若非风入云受到丧妻之痛的打击，把自己关入密室之中对一双儿女不管不问给了那些嫉妒他的人以可乘之机，龙曦和风九霄的童年，绝对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柿子要挑软的捏，打击报复最好的方法就是对对方的孩子下手。
这种残忍、不人道的方法，对于某些品格低劣行事粗鄙的人渣来说，却是最好的手段。
尤其，多数时候动手欺负龙曦和风九霄的都是那些孩子，就算被知道也落不下什么把柄。
简直没有比这更方便的方法了。
然而，这对于幼小的龙曦和风九霄来说，留下的是无法磨灭的伤疤。
可龙曦不明白，炎巽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虽说炎巽的出生是以父母生命为代价的，被视作怪物也是有几分道理。可这并不是炎巽自己能够选择和决定的，真正造成这样结果的是炎家大长老炎式才对。
但在另一方面，炎巽的出生意味着炎家有了崛起的希望。既然不惜使用禁忌魔法也要使他诞生，为什么炎家的人还要将这样的希望抹杀掉呢？
龙曦的问题似乎在炎巽的意料之中。垂下眼帘，露出自嘲的笑容，炎发灼眼的少年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因为我知道一个有关炎家的大秘密。在我六岁那年，老不死的炎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只不过这个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是通过魔法传递，在告知下一人后，魔法会自动抹消上一位知情者的记忆。因此我就成了炎家唯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炎家……和风家不一样。对于炎家的人来说，什么家族团结、什么亲情全都是狗屁。老不死的炎式是个企图控制所有人的独裁者，事实上他也的确牢牢控制了炎家的所有人－－除了我。
在这种环境下，再加上家族长久的没落被其他世家瞧不起。对于炎家的人来说，实力，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实力，老不死的就会多看你一眼，没有实力，便是饿死也不会有人在乎。炎家就是这样的地方。
现在你明白了？为了这个可能使他们一步登天的秘密，他们自然会对我下手。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是么？只可惜我这柿子比他们想象得硬多了，不仅屡次从他们的各种谋杀中逃得性命，还顺带杀了他们不少人，这梁子自然是越结越大。
刚才我也说过了，炎家是个只看实力的地方。有实力的人才会被高看一眼，没有实力的人就算哪天消失了也不奇怪，不会有人在乎。
昨天那群人，名义上是为了炎融为了谁谁谁，实际上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我所掌握的那个秘密。现任掌握秘密的人死后，为了这个秘密被继续传承下去，魔法会自动就近选择新的继承者。
他们去了那么多人，一定是想在杀死我之后获得那个秘密的传承。炎烟之所以要把你赶走，也是为了防止这个秘密落入你手。现在，你满意了？”
撒谎的最高境界，不是编造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也不是真假参半地讲故事，而是直把一部分真相说出来却隐瞒另外一部分。
根据语言构成的不同，表述的意思会完全不同。
炎巽没有撒谎，然而他也没有说出实话。
对于这一点，龙曦并不在意。反正他们非亲非故，龙曦之所以对这件事感兴趣完全是想为昨天晚上的经历讨个说法。
还有炎家人用“怪物”来称呼炎巽，使得龙曦回想起了某些非常“美好”的记忆。
既然现在炎巽给出的说法十分合理，龙曦也没有理由死缠烂打下去。
只不过，龙曦可以完全断定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因为昨天晚上炎巽曾留给她一个充满了恶意，但却像是要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