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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骨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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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度,仿佛下一瞬就能突然移动,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被我自己脑补的画面吓到了,背后凉透了的就要扯着夜寻往后退,这时夜寻却说话了。
“怎么是你?”声音不大,语气中也好似带了点轻松,他只有对较之熟悉的人才会是这个语气。
于是我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巨大、墨紫色的竖瞳,气势凌然,渗着森森的凉气。
心中先是没出息的一凛,然后才渐渐趋于平静。隐下尴尬,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沉沉问道,“冰渐,你怎么在这。”
他如今是真正本体的模样,站在山崖望过去,便见他的遮天蔽日的龙翼展开,阴影几乎掩盖了整座镜山。墨紫色的鳞片锋利似刀刃,光从外表来看,他的确是只气势浩大而不俗的龙。
我后来才想通,方才阿尘模样的转变,也不过是冰渐的大脑袋挡住了光线,留下的阴影所致,着实将我吓得不轻。
冰渐自己显然也愣了许久,先是看了看夜寻,然后再看的我,来回看了多遍,最后落定在夜寻身上,眸中带着点崩溃的意味,询问着他。
夜寻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千洛她还活着。”
我原是不知道冰渐在发什么愣,一听,险些要笑出来。但感清风一度,冰渐庞大而似沙化一般渐散,一双纤细的少年手臂在我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显现,笑容灿似桃花,就要向我拥来。
他这一扑扑得厉害,险些将我扑倒,给撞得连退了几步。冰渐却丝毫没见异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挂在我身上,“小主上,你当真还活着?!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来接你啊。”
我感觉我好像扭着腰了,沉着脸,一面扶着腰一面就去推他的脸,“等下等下。”感觉更加的不妥,”唔,下去下去,你太重了我抱不动。”
大抵是我的嫌弃之情比他的激动之情更溢于言表,冰渐愣了一会之后,就当真的下去了。
夜寻没吭声,冰渐看见我在那揉腰,后知后觉的小声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咯噔的一声。“
我心说还卡擦嘎嘣嘭呢,别吓我,应该没那么严重才是。
冰渐的体重一般而言和他本体的模样是一致的,有时候不晓为什么会轻点,我也没总抱过他。将才他那么一窜,好似一座山脉挂在了我的身上,很是要命。
看我脸色愈来愈白,冰渐就慌了,“你可还好?”又偷瞟了夜寻几眼,说话都带着点结巴了,”要么我,我现在带你回魔界看看……“如此说道着,伸着手朝我无措的比量了几下,却没敢直接上手来搬我,就傻在那。
我同冰渐就腰折一事讨论了一阵后,夜寻这才不痛不痒的问我,”疼么?“
我抿了抿唇,对冰渐,“你转过去。”
冰渐心知闯祸,搭耸着脑袋依言的转过去了,我才抹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点头点头。
冰渐是千溯的坐骑,我年幼之际,它纵然听言于千溯不敢动我,却一直不大服我,总给我摆谱。后来一回我被他弄烦了,将他拉到沙漠开了一架。
这厮骨气得很,我将他龙翼都快拧断了都不肯认我一句主上。我当时看他满眸猩红,倔强的吐着血沫,狂怒般的吼着他主上只有千溯一人的样子,一时也觉得自己这样就没意思了。
可心中又是不甘,松开他的龙翼,从他身上跳下来,拧着眉,冷着脸甩手一剑钉在他脖子旁边半寸的位置,将他吓得一缩。
看他眼中那抹实质的惧意,我心中总算是好受了点,淡淡,“不认就不认,给本尊滚。”
后来不知道怎么,关系反倒好了些。
但他其实一直都有个惹人厌的傲娇性子,今个突然这么热情,纵然是闪了我的腰,但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且而过往“溜龙”的时候,冰渐总爱添油加醋的同夜寻说我残暴,险些将他弄残了云云的,往事也被倒出来不少,夜寻也算知道些我和冰渐的关系。所以不过默然的上前查探了一番我的腰伤,手指很是精准找着了痛处,按得我心底哎呦了一声。
夜寻看我狼狈的模样,前一刻眸色还有渐淡的趋势,后一刻我就扒拉住他的袖子,就着不大便利的腰身朝他扑了上去,以眼神央求着,口型道,“留点面子。”
他唇稍抿,还是个较之肃然的表情,我又立马口型补充,“那你别骂我就好了。“
他一怔,轻浅一笑,眸中好似霎时云销雨霁转瞬明朗潋滟,一字一顿的以口型回我两字,“活该。”
我给那笑晃了晃神,却没同往常一般被他一句话伤着了,反而莫名其妙乐得找不着边。
然后两个人就更加莫名其妙且神秘兮兮的用口型和手势一来一去的对着话。
“我的腰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没断。”
“……可是我很疼啊。”
“所以以后不要给冰渐抱了。”
“恩?”夜寻口型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跟我一样,为了好辨认做得比较夸张,而是寻常一般,甚至动作更小,所以句子长了就有点不好认。
不要给冰渐跑了?他能跑去哪?
正要细问,那头冰渐终于忍不住,依旧是对着空旷的山崖没敢转过来,“小主上,你们在做什么?”
我清了清喉咙,将腰板挺了挺,对冰渐,“唔,可以转过来了。”然后想起夜寻的话,就问,“你是不是很急?要去哪么?”
冰渐转过来,见我半依着夜寻站着,倒并没显出什么讶异的神情来,“我?我不急啊,主上近来都在离境宫,暂时不会召唤我的。”
我心里头咦了一声,就去望夜寻,夜寻没理我。
然后才后知后觉想起他这一句话中主上指的是谁,不觉上前了一步,导致腰板一阵的抖,才艰难挺住笔直,“唔,哥哥他现在还好吗?近三年该不会都没有闭关休憩的吧?事务多么?仙界妖界有没有给他找麻烦?”一卡,想起点什么,心就揪起来了,“ 他的心魔没事吗?“
冰渐迟疑了一阵,不知道是因为不晓得先回答哪一个问题还是怎么,然后默默的看了夜寻一眼,含含糊糊道,”尚且还好。”
我拧起眉,“什么叫还好?你说明白些。“
冰渐声音小了些,“我已经有一阵没见过主上,自从小……小主上出事之后,我看到天帝曾来过一趟离境宫,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主上。”
我一下就变得浮躁起来,肩上却压下一手,将我稳了稳,而后淡淡道,“你轮回天劫之前,我曾回了一趟魔族,见过千溯,他无碍的。”
夜寻的话在我心中一直很有分量,于是心里反反复复将这话念了几遍的宽慰自己,试图将紊乱的心跳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iyaaoi的手榴弹和碧莹酱的地雷~~~  ^_^

  ☆、第86章 偏心

冰渐后来才同我道;他是受了阿尘的召唤才来的。
我当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以至于半晌之后才反应到这话中的含义,凝眉道,“阿尘怎么会有你的召唤符?“
依冰渐那个傲娇的死性子,就算是我拿了它的召唤符它也要闷头生气好一阵,更遑论还是个外人。我说阿尘是外人;是因为我确定我现有的前世记忆里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
“并不是召唤符;是类似空间隧道的东西。”唔了一声,听语气就知道它也不很懂;“我只知道这隧道是曦玥建造的;似乎双方都能通行,但是只能走一次。隧道里传来召唤的时候;主上对我下了指令让我过来。“
我以为是自己记忆缺失;丢了这一环,不由好奇心上来,”原来哥哥其实是认识阿尘的?”
冰渐嗫嚅了几声,不晓得低声说了些什么,我正仔细回想,也没将这两句听进心里。
我又道,“既然是熟识,那你知道阿尘是如何离世的么。我知道器灵和人是不一样的,只要有法子,纵然不见得能有记忆,但是还是能救活的。”
冰渐欲言又止,直瞅夜寻。
我这才终于感知到一点不对,却给夜寻的笑打发了,他轻描淡写道,此处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我在一个较之仓促的氛围中被赶上了已然化作原型的冰渐背上,甚至来不及多看这地方几眼,放目远端的混沌已经出现了黑色的裂纹,想必这最后一丝的灵力都耗在了冰渐身上。
可阿尘召唤冰渐是要做什么?倘若来这里的人并不是我,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境况?
恍恍惚惚的时候感觉手中的东西有点发烫,我低头才觉早前那枚不起眼的石头退下了灰黑,泛着微微的血红,那炙热的温度便是从上头的字上传来。
我将之反过来一瞧,便整个的懵了。
泛红的石上只刻了两字,一个我熟悉的名,千溯。
……
千溯同我不一样,纷至沓来的桃花总是挡也挡不住。
然而姑娘们喜欢上他这么个人,总是免不得一阵苦恋。有长情的,事迹暂且不提,痴情程度直教人看了就要难过。亦有短情的,被拒死心之后转眼嫁了他人。我曾觉这么其实很洒脱,千溯固然很好,但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未免太和自己过不去。
记得上名字的那几个短情却洒脱之人,大抵因为印象深刻,我出去游历的时候也曾和她们打过照面,喝过些淡酒。
她们见我后,想必是忆起了千溯,或多或少有点失魂落魄。起初说话颠三倒四,后来说话三句不离千溯,我恍惚以为上一段的恋情那也算一种美好回忆,寻个旧记忆里的人偶尔聊聊只当别样一番的滋味,遂而没作多想的有问必答。
后来一回却出了不大不小的变故。
那姑娘醉的不省人事,一面笑一面哭的模样显得很是癫狂,我觉得大概特别洒脱的人都是如此不羁的,可到了最后却有点招架不住。想着自己果然还不是如此洒脱一流的,心里头打着鼓想先离开。
然起身没走两步,脖颈上就架上一把邪气充盈的刀刃,杀气毕露。我知道这是她一战成名时那把的佩剑,可见她的确是醉了,才会拿这把剑指着我,就想劝她。
可她却像是自己先徒然清醒,看着眼前的场景,好似看见什么鬼怪一般,吓了大一跳的丢掉剑,扑到我近处看我有没有受伤,喃喃道,”他会恨死我的,会恨死我的。“
我被她的模样吓着了,心里感慨醉酒之人难道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么,默默扒开她,道过一句,”我没事。“又想逃。
我最终还是逃掉了,只是手里头多了个暖呼呼的东西,是她非要给我的,还说若是千溯不要,给我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那石头模样的东西,其实不大知道是什么,以为不贵重就留下了。
千溯不喜欢我在外面帮他收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可这回我也是实在没法,所以回宫之后,就去密隐阁查了这是个什么东西。然后一点酒意就全醒了,不晓为何感慨得厉害。
这东西其实有个来历,并不算复杂。自古能练成不灭之身的魔并不多,心脏和内丹又几乎是每个人的死穴,伤之必死。
正道够不着,只得寻着偏门左道,后来渐渐就有偏移心脏和内丹一说,哪怕是半寸的距离也足以在特殊的场景下保下命来。
这偏门左道发展道最后,巅峰的时期是衍生“次心”,本心在体内,“次心”在体外,算是能有两条命了。
再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此偏门没能完整的传承下来,反倒造就“次心”为主,本心虽伤也不会致死,而“次心”一旦停跳,便是人命终结的局面。
而此偏门之所以广为流传,不过是千万年前,有那么一个情圣,将自己的“次心”傻乎乎的交了出去,为人嬉笑一番之后,死于最心爱人之手。
我自是不晓人为何要对深爱自己之人下如此的狠手,但当时听闻这个传言的时候,我心塞了许久。又觉那人虽然傻了些,但委实是个好人,那个女子则实在不知好歹。
然等自己手中握着真真实实带着温度的“次心”之时,一时当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阿尘的这个,算是我第二次见到的“次心”,甚至铭刻了千溯的名。我就算再傻也霎时明白过来,阿尘她以守望的姿态任由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时候,心里头想着的人是谁。
夜寻同样察觉到了”次心“的异变,好像从枯死转为鲜活,热得有些发烫。
可他却佯装没瞧见上头的刻字,见我神色怔忪,”想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摇了摇头,很是突兀道,“这件事不能给梨樰知道。”
夜寻同我一般在冰渐背上躺下,缓缓道,”你偏心的立场,倒是格外的坚定。“
他说这话没有半点的讽刺,只有一种习惯后的平静。
这件事倘若是倒过来,就成了千万年前那情圣的类似事件。可惜,情圣的不是我哥哥,狠心的才是我哥哥,但我不想让别人怪他,就这么偏心。
我笑了笑,“阿尘还余一颗‘次心’,将之归于尘镜的话,还是能救活的。”
冰渐扭过头来插话道,“现在用尘镜救人怕是行不通,我来的时候早知是阿尘在召唤,记着主上之前的嘱托特地去寒玉阁寻过,但尘镜不在,想是主上随身带着。”
我又是一讶,“千溯何时得的尘镜,我却不知?”
冰渐声音霎时就小了下去,“大抵,大抵是很久以前了吧。”
……
同果子梨樰汇合之后,我几乎没好正眼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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