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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玄衍神术-第718章

小说: 玄衍神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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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事透着蹊跷。”南玉阳端起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重重放下,“她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李长风不在门中,你想想,她若真要清算,怎会选在这个时候?”

    “派他出去是借口,其实躲在暗中,想试探我们的反应。”南宫雨冷哼道,“爹觉得真有必要把孙仲谋找回来吗?不就是去一趟琅嬛福地,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孙仲谋放的屁难道都是香的?就非他不可?”

    “这个却是难说。”南玉阳摇了摇头,“当年是他说服了冕下改变立场,才有了我们风越一脉的大劫。这小辈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他帮青州立了大功,却蜷缩在小小的太渊城里当起了隐士,到底图的什么?”

    他冷笑一声:“别说什么为了北邙宗的存亡。当年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两州大战胜负尚未可知。此事朝夕月一定知道真相,只不过她不肯说出来而已,可见她对孙仲谋有多么维护了。哼,背叛宗门,仅仅只是断绝师徒关系!在外头,他仍然可以顶着北邙弟子的名头招摇,真是难以理解。”

    南宫雨还想再说,外头却有个弟子慌忙跑进来:“师傅,掌座让您二人去见他。”

    “我们都去?”南玉阳微微眯眼。

    “是,掌座确实是如此吩咐。”

    “爹,您看?”南宫雨心神凝到了极致。

    “去看看就知道了!”南玉阳起身,“传令下去,风越一脉的弟子都给本座打起精神,一旦打起来就统一叛出北邙,本座倒要看看朝夕月是否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

    夕月殿。

    两父子虽然一副慷慨豪迈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拜见掌座(师尊)!”两人恭敬行礼。南宫雨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朝夕月幽深的美眸,这才发觉燃烧着彩幻迷烟的香炉不见了,心里就是一颤。

    “嗯,不用多礼。”朝夕月慵懒地说着,“方才发生的事,想必你两个已然知晓了。”

    “是,有弟子来禀知了。这雨凌菲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真该处以极刑!”南玉阳媚笑着说,“还是掌座仁善,居然放了那贱人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属下以为应该投入虫窟,以儆效尤。”

    “这倒是不必。雨凌菲固然该死,却为他人要挟,实乃情有可原。”朝夕月摆了摆手,又莫名地一笑:“可知本座为何找你等来?”

    “师尊但有吩咐,我与父亲自然赴汤蹈火。”南宫雨敏锐听出了玄机,顿时乖巧地说。

    “好徒弟,为师没有白疼你。”朝夕月美眸如丝,但很快变为冷然,“雨凌菲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帮凶,本座怀疑就是李长风!”

    一言惊起千层浪!

    父子两人呆滞当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会?长风师兄向来对您忠心耿耿。”南宫雨马上反应过来,这定是朝夕月在试探。

    “这是雨凌菲亲口告诉本座的事。”朝夕月淡淡说,“所以本座才留了她一命。当然,不排除她故意诬蔑的可能。”

    “您想要我们怎么做。”南玉阳小心翼翼道。

    “风越一脉全部出动,给本座扣押长风一脉的所有人。”朝夕月冷冷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又似乎觉得太过残忍,便缓和口气:“尽量别出现死伤,尤其是长风的亲传弟子。”

    “是!”南玉阳心里疑虑重重,但不敢不应,“扣押以后呢?”

    朝夕月殷红如血的唇瓣微微启合,却是传音入密。

    两人听罢,不由对视一眼,皆低头应道:“是,定不负掌座(师尊)所托。”

    “南首座你去罢,宫雨留下。”朝夕月又道。

    “属下告退。”南玉阳拜了一礼,当即退了出去。

    “上来。”朝夕月向留下来的南宫雨勾了勾手指。

    南宫雨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步上了阶台,来到朝夕月座前恭立:“师尊可还有密令交代?”

    “再过来一点。”朝夕月妙目透着丝丝的别样风情。紫罗衫下是一具曼妙诱人的玉体,若隐若现的雪肌勾勒出两座峰峦。

    南宫雨忍不住细看两眼,心里顿时“砰砰”直跳,他又走了两步,一股迷人的芳香直冲脑颅,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师……师尊?”

    朝夕月伸出凝脂一样的纤细手指,在南宫雨健壮的胸膛处轻轻摩挲着,吐气如兰:“你当为师不知,你心里一直想要为师,是吗?”

    “不……徒儿该死!”南宫雨如坠冰窟,当即要下跪。

    朝夕月却扶住了他,媚眼如丝地解开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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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北邙惊变,三派恩怨(中)

    太行剑派是一个较为松散的门派,没有很森严的门规,传承也是师传徒或代师收徒等等。所以太行山门不像他州大门阀那样,有各种各样的禁制与限制。

    晁景仁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向苏瞳介绍着太行山一座座千奇百状的山峰:“瞳瞳你快看呀,那是葫芦峰,你看它的形状,是不是与葫芦一样样。”

    苏瞳循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形似葫芦的山峰嵌在山壁上,不由捂嘴笑道:“怎么会长成这副模样,好好玩啊。你说它里面要是装着仙丹,那该多好呀。”

    “那我去学习炼丹,然后把那山腹凿孔,装满了丹药再请你来看好不好。”晁景仁玩笑似的说着。

    “别破坏它了,这种纯天然的雕塑是很少见的,你看它现在多好看。”苏瞳浅浅一笑,“景仁,谢谢你啊,太行山很美,我好羡慕你能天天住在这种地方。”

    晁景仁心里怦然一动,不由脱口而出:“你,你可以在这里住下……”

    “还是不要啦,我的家毕竟不在这里嘛。”苏瞳的美眸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晁景仁心里一黯,他听得出来,她对那个“家”非常的依恋。

    “没事呀,你也是好意嘛。——那是什么地方?”苏瞳的目光忽然落到葫芦峰上面的一座山峰。

    “那是珍宝园,都是些奇花异草,我领你上去看看。”晁景仁很快恢复元气,便领着苏瞳来到珍宝园入口。

    守园的是两个十二三岁的道童。在太行剑派,道童只能修习粗浅的练气法门,只有被师门中有资格收徒的人收为徒弟,才有希望踏上更高深的道途。

    如晁景仁这般年岁的抱虚境,已然可以开始收徒,不过他自己玩心甚重,哪里会收什么徒弟。

    “师兄。”道童行礼,又面红耳赤地偷瞄了一眼苏瞳,不敢说话。

    这珍宝园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两人走了一圈就出来。

    “那是飞来峰!”晁景仁又指着更高处一个巨大的峰台,笑道,“相传我们太行剑派初来此地时,是没有飞来峰的,它是有一天突然降落下来的,落在太行山最高的位置,形成了剑锋的形状,所以也叫剑峰。”

    “不过,那也是我们这些弟子练剑的地方,又称为剑坪。”

    “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是我们太行剑派的贵客,太行山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意游赏。”

    二人御剑来到剑坪。这是一个约三百丈方圆的巨大平台,正有七八个人正在练剑。

    “哥。”晁雪松正是其中一个。其余几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见苏瞳连眼睛都直了,其中一个揽住晁雪松的肩膀,悄声说道:“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绝世美女?可恶,果然整个三山岛都找不出来这样绝色,居然被晁景仁抢先了。”

    晁雪松低声道:“听说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嘘,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晁景仁走过来,瞪了正嘻嘻哈哈的众少年一眼:“这位是苏瞳,妖国的公主殿下,你们不要放肆。还有,李三思说了,放你们一天假,都快滚蛋。”

    说着,露出微笑:“瞳瞳,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弟晁雪松,其他几个大小混蛋你就不要认识了。”

    “苏瞳殿……殿下,您好。”晁雪松在场内年纪最小,看着最多十六,却已然是阴神巅峰的修为。换了衣服后,才发现他长得眉清目秀,只不过很腼腆,说话很小声。

    “喂,晁景仁你这个混蛋,我们这么混蛋还不都是你带出来的。”那几个大小混蛋不满地抗议,“就算放一天假,你也没理由赶我们走啊,哼哼,我们偏不走。”

    “少废话,今天剑坪我征用了,你们要跟我练练?”晁景仁脸色不善。

    “哈哈,晁景仁,我来陪你练练如何?”就在苏瞳打算开口时,远空呼啸而来十来道灵光,为首一个发出猖狂的大笑。

    那灵光来得又快又急,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为首一个显露身形的同时,一道铺天盖地的灵压便涌了过来,随之便见一个青年模样的人,食中二指夹着一枚符印打将过来,其身灵气狂涌,威势颇是惊人。

    “宋玉书,你找死!”晁景仁大怒,身形突进的同时,右手往虚空一握,飞剑在半途显现,血色剑气肆意张扬,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剑身。

    面对对方稳稳玄真境的势气,晁景仁厉叱一声,飞剑便猛然向前刺去。

    铛!

    与那势气相击,竟发出金石之声,剑气如同抽丝剥茧一样被蚕食,飞剑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并不住地抖动着。

    “师兄,我们来助你!”那几个大小混蛋关键时刻足够讲义气,齐齐迸发血色剑气,持剑一挺,撞上了来人的势气。

    “蝼蚁就是蝼蚁,来再多也是蝼蚁。”被称为宋玉书的青年面露冷笑,剑指原本朝内,突然翻了个方向,符印顿时翻转过来,灵光乍起,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晁景仁与几个师弟齐齐摔飞出去,并发出一声惨叫。

    落地之后就是一口心头血喷将出来,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什么狗屁太行剑派,简直不堪一击。”宋玉书落地,傲然地抬起了头,正想再说,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苏瞳,只见她对此情境似无所觉,安然静立,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心里不由巨震。

    “哈?太行剑派几时收了你这般美貌的弟子,也不算一无是处嘛!”宋玉书回过神来,目中显露冷芒,“快过来陪陪爷,不然的话……”

    话未说完,只见一抹浅蓝光芒掠过,心头才起警兆,便觉一股沛然巨力击在胸骨处,“哇”的一声飞退而回。

    “大师兄!”他的几个同伙惊呼着接住了他,才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枚薄薄的冰,击飞他的竟就是这枚看似比纸还脆弱的薄冰,那几个人惊骇一瞬,纷纷凶狠地瞪向苏瞳。

    “你敢伤我?看来你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在丹霞门的地位。”宋玉书爬起身来。

    苏瞳手持雪玉剑挽了一道剑花,淡然笑道:“我不需要知道呀。”

    “好狂的口气,你到底是谁!”宋玉书吐了一口血沫,冷冷地盯着苏瞳,“不管你是谁,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太行剑派之所以还能存在,不是因为它足够强大,而是太过弱小,已然构不成威胁。若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说不定会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晁景仁等一众太行剑派弟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这是事实。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受的伤太重,已然无力开口。

    “山中的猴子称大王,那是因为老虎不在。”苏瞳眨了眨美眸,“若你跪在景仁面前道歉,我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哦。而且我劝你最好快一些,不然我爹爹来了,你们就很难全身而退啦。”

    晁景仁这才想起苏伏的身份,精神顿时一震。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动得了太行剑派。也不知这股信心从何处而来,但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的脑海却闪过苏瞳面对苏伏时的那种巧笑倩兮的模样,那应该才是真的欢喜罢!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又苦涩起来。

    “拿下!”宋玉书的脸彻底阴沉下来,“要活的,我倒要看看你落在我手里还敢不敢说这话。”

    扶住他的那几个人顿时把苏瞳围了起来。他们取出了一柄黑伞,镌刻着玄妙符文的黑伞,围成了一个大圈。

    “雪松,快去通知掌教他们……”晁景仁挣扎着爬了起来,一面怒声喝道,“宋玉书,你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晁雪松踉踉跄跄地跑着去了。晁景仁想冲过去,却突然停住。他感受到了一道眼神,那是宋玉书身旁一个满脸胡渣子与懒散的中年汉子,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晁景仁发现自己半步也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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