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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玄衍神术-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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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伏道:“不忙,你在城中,总有些‘朋友’,能否将他们聚来,便说某有事欲要劳烦。非但管吃,还有赏银!”



第九百七十三章:七情六欲,倾尽苦海(中)

    “大爷,要几个人您说!”孔黎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多的不说,十七八个总是有的。”

    苏伏笑道:“知你可靠!有六七个足矣,先都唤来这处,供他们吃个饱饭,再行计较。”

    “好,您且候着!”孔黎一溜烟小跑着出去了。

    掌柜李忠与跑堂顿时双双跪倒:“玄帝在上,且受小人一拜……”

    目光之中,许多狂热。在蜃楼群岛这方偏远之地,竟有如此虔诚的信者,苏伏略感意外。

    两人不是修士,却对玄门极为忠心。

    “你两个好得很,”苏伏面色淡然,“这法华举办伽蓝盛会,如此大事,某怎从未听闻,玄门遣你二人来此,难道还有别的用途?”

    李忠慌急道:“小人,小人岂敢隐瞒,早在年前便报与教主知晓了。”

    苏伏双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道:“伽蓝法会,年前便筹备了么?”

    “确然而言,三年前便有迹象。”李忠说着,似乎有些害怕,音声微颤,“三年前有一日,蜃楼各浮岛突地震动,还道末日来临。震动持续两个日夜,后来发觉原本分散的岛屿都连在了一处。此后,每隔一段时日,总有法华外堂的和尚,领着些陌生的伙夫出城,多则三五月,少则一二月便会回转。”

    “自那以后,周边城镇来赶集朝圣的人,少了许多,到今日,已是一个也未见了。”

    苏伏想了想,道:“闻说法华城月前死了数万人,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闻听,恐惧更甚。跑堂伙计颤声道:“小的不曾亲见,听人说那是一场灾难,运入城的车厢翻了,释放了恶魔,大伙都疯了,自相残杀……”

    “杀、打、砸、烧、抢……后来他们都死了。”李忠后怕说道,“幸好当时我们没有出街,否则必死无疑。许多没有疯的,只要在场,事后也死了。”

    苏伏神情淡淡,道:“这三年,可有外来的修士?”

    “有,不过逗留城中的散修,在两年前的一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后来的,也大都如此。”

    李忠回忆道:“记得一年前有个不得了的修士,称他乃是什么山的洞主,抱虚境下,无人是他对手。在这客栈歇脚,住不两日,却失踪了。”

    “上届法会,是什么时候?”

    “玄帝有所不知,这伽蓝法会,号称八十个甲子举办一次,那时小人前世的前世都还未出生……”

    苏伏冷冷道:“八十个甲子前举办过,外界没有记载,法华城总有典籍记录此事,本土人都不知此事么?”

    李忠微微一怔,道:“您这一说,确然如此。小人调查过,本城历史记述,只有这八十个甲子的年限,此前发生过何事,无任何只言片语。”

    “城中有人出去过么?”

    李忠猛摇头,道:“三年前开始,法华宗的高僧便下了严令,不许我们出城。”

    “粮食何来?家畜吃什么?”

    “每年中旬,会有一月降暖,那时城中居民会在法华外堂僧人的引导下,去种和尚提供的稻谷,只消数日便能结果,辛苦一月,便能装满各家谷仓,足足可吃上一二年。”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禁足令下达以后!”

    愈是问询,愈是觉出诡异。记得潇湘可是信誓旦旦地与他说,伽蓝法会是供奉圣界诸佛的日子。照说供奉圣界诸佛,并无见不得人的地方,天下人皆可来观礼才是。究竟是有心人传播,还是独独今届异常?

    苏伏心中开始犹豫,法华宗显然不愿此隐秘传到外界去,若他执意要查个水落石出,只怕仇未报,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想此他心中微叹,无论何时,无论他修为如何进境,总还是差一些快意。

    想到快意,耳边突地响起楚玉环的话语:春雨煮酒,霜草不意。

    他曾经卑微过,但从未低过头;曾经佝偻着身子,生怕行差踏错,却也不曾折过腰。快意恩仇,方能荡尽胸中意气,畏途不前非剑修!

    终究意难平!

    想到那锅中几个婴儿,胸中激荡,不由重重冷哼一声。

    倒将跪着的二人吓了一大跳。

    苏伏回过神来,缓缓平复心绪,温言道:“方才是某误会了,别跪着,起来罢。李忠,你去城里寻个丹青画匠,某有事要吩咐!——你去再备些吃食,只管多。”

    二人各自领命去了。

    苏伏静坐一会,便闻见客栈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只见二十来个大小乞丐,一窝蜂似地涌入来。

    “大爷选我,选我……”

    “不……别选他,他是个瘸子,选我,选我……”

    “你妈妈的才是个瘸子,你全家都是个瘸子,你的妈妈的……”

    “都……都闭嘴……”眼见要打起来,孔黎挤出人群,冲着他们吼了两嗓子,“谁再出声,便滚出去,大爷说的……”

    客栈内顿时鸦雀无声。

    苏伏暗赞他机灵,道:“别吵嚷了,自己选个座,先填饱肚子再计较。”

    二十来个大小乞丐欢呼一声,各自去选座,眼巴巴望着后堂。

    跑堂伙计这时端着一大笼馒头掀帘出来,见二十多个乞丐,不由吓了一跳。他不知苏伏打算,也不敢问,只卖力地将各种吃食搬上来,果然管个够。

    不多时李忠领着个画匠回来,苏伏便引他到楼上房间,由他口述,画匠铺开画纸,细致地画了一阵,忽地惊讶说道:“噫,这画的莫不是松涛禅师?”

    苏伏蓦然凝神,淡淡道:“先生认得他。”

    这画匠约四十左右年纪,戴着一顶方山冠,身穿一件玄色褡裢长袍,脚上套着双花七步履。捻了捻脸上八字胡,轻声笑说:“日前抬佛游行,便在班中,位列活佛之下,乃众妙禅师,现身说法,一番妙禅巧说,在下倒是听得入神了,故认得他。”

    “既如此,便依先生所见作画。”

    画匠撤换一张新纸,三两笔便画就,递与苏伏道:“贵人只见山,不见水,须知山水在一处,方为路。”

    苏伏取来一看,却写着个“陌”字。杀机微盈:“未请教先生?”



第九百七十四章:七情六欲,倾尽苦海(中下)

    “在下复姓公孙,单字一个楼,”画匠笑着拱手道,“方山小奇行游士,浅授画文书天风。生平乃愿,做个天下行走,画尽天下山水。”

    “公孙先生高志,在下钦佩。”苏伏淡淡道,“可某要的,不是它!”

    公孙楼对苏伏杀机恍若未闻,反而兴致盎然地落座,道:“陌上行人,少有寄情山水,贵人不妨静心,听在下一言。这山水自有灵性,你若心慕于它,必然获益匪浅;你若心恶于它,照不见前路,迟早迷失。”

    道理剑意微吐,凝于指端。

    “却说早年有个方山子,历遍天下山水,一卷书,勾勒天下风光,何等快意潇洒!”

    公孙楼犹自侃侃而谈:“这书未流传天下,在下游历尚浅,未有佳作。若贵人欲观其风采,可至中神州圣地,兴许会有机缘。”

    剑印携裹风雷,快如闪电地刺向公孙楼。

    “大人……”

    恰在此时,李忠出现在房外,脸上尽是焦急。

    剑印凝在半途,挥一挥袖,负手回身:“何事?”

    李忠走两步进房,指着楼下小声道:“法华内堂来了个和尚,要见管事的。本来小的便能应付,偏那几个乞丐多事,说您在……”

    “必是为明日正式游行来的,贵人来得巧,法会刚要开始哩。”公孙楼复又埋案作画。

    苏伏面沉似水,望了望恍若无知的公孙楼,一语不发地往下楼去。

    下到客栈门口,几个乞儿便喏喏地说着:“这位大爷便是东家,有事找他说。”

    苏伏扫了一眼说话的乞丐,顿使他噤若寒蝉。

    转眸先见两个胖大和尚,裹在一袭灰直裰下,目中寒芒一闪而逝,却去拱手道:“鄙人便是这店东道,二位大师有何见教。”

    “无量吾佛!”

    左手边的和尚喧了个佛号,道:“施主胸怀宽广,收容乞儿,显是善信的。明日要请圣界诸佛游行,路过贵店,还请结彩施财。”

    经过他一番解说,总算明白过来。这游行除了说禅,途径的客店,无论大小,都要结彩施财,以迎喜氛。结彩要选用上佳红绫,若是有信奉的佛,也要请金身镇在店中。而施财便是布施给穷苦人家,乞丐为先。

    苏伏听罢,佯作为难道:“鄙店本小利薄,如何承得住!便是这些乞儿,也是见着可怜,布施一顿粗餐,仅此罢了。”

    “善人无须为难,量力而行便罢!法会过后,但凡出彩者,皆可来四明殿领一份红,定不教善人亏损。”

    “既如此,敢不从命!”

    “有劳!”两个和尚施礼罢,便即往下个客店去了。

    他们穿着虽简陋朴素,却也是两个揭谛罗汉,相当抱虚巅峰。

    见他们走远了,苏伏当即上楼,却见房内空无一人,窗门大开,凛冽寒风,正将案上一幅镇纸按压的画吹得猎猎作响。

    举走二步,捧画一观,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和尚印在纸上。其口角微张,似在讲禅,满面慈祥,满目悲悯,端的一个大德高僧,佛前座下佛子,使人心生膜拜。

    这禅师,可不正是松涛么。苏伏对他,绝无膜拜之心,只想将之收入魂幡空间,教他永世不能超脱。

    画中还题了字,写道:远看山是水,近看水是山,山水若无途,复去向何处。落款是公孙游士。

    字体清逸洒脱,一个寄情山水,纵情高歌的游士跃然纸上。

    苏伏眉头微皱,此人只怕不是寻常人,究竟怎么个来历,连他本识都无法觑透。

    想不透,便只好暂且放下,沉吟片刻,先将李忠唤上来,问道:“这游行早有收到消息么?”

    “月前便收到提点,游行乃是初戏,游罢会有高德大僧,在城中各处开台**,若有亲人朋友亡故,也可请他们超度。”

    李忠道:“对凡人而言,平日请个外堂的元僧,都极为不易,故此后七日,城中应当热闹非凡。”

    苏伏沉吟道:“法华内堂,多是些什么人?外堂呢?”

    “内堂多是高德大僧,哪怕一个元僧,待人都是极为和气的。便似方才来的两人,乃是四明殿的护法,向不与人口角,来往四明殿的香客,都对他们印象极好。”

    李忠回忆说道:“小人曾去进香,不甚打翻无忧佛金身前香炉,非但没有怪罪,还宽慰小人许多好话。”

    说着,音声微顿,似是极为不喜地皱眉道:“外堂多是些痞僧,乃是内堂犯戒的僧人容处,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脾气也甚是古怪。”

    “怎么,你吃过他们欺侮?”

    “也没甚……”李忠摇头道,“有些痞僧根本不守佛门清规戒律,又不敢去往人多处吃酒,常来这僻静地,寻小人要酒吃。有些吃罢非但赖账,还要打砸闹事,小人二人为此受过数次伤,却又无可奈何。”

    苏伏冷道:“过几日,便随某回紫城,这处不合你们待了。记着打伤你两个的秃驴,总有算账时候!”

    “请大人三思!”李忠却大是慌乱道,“小人等不过区区贱体,伤了便伤了,若是害您伤损一分一毫,小人便是杀身偿命,也不能赎清罪过……”

    苏伏摆手道:“勿须多言,——四明殿可有一位唤作净慧的禅师?”

    “净慧禅师乃是四明殿住持,鲜少现于人前,也是个高德大僧。”

    苏伏沉吟片刻,令道:“去唤孔黎等人上来!”

    李忠不敢多问,当即领命而去。不多时,孔黎领着一众大小乞丐上来,恭敬却又乱糟糟地列在苏伏前。

    许是知他不喜吵嚷,便都一个个住口,只把希冀的眼神望在他身上。

    苏伏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翻手便是两腚雪花白银,足有百两重,道:“有两件事,若办成了,各赏百两。”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各各都恨不得掏心挖肺表忠心。有这百两银,足以令他们脱离乞丐这一行列。

    “这百两,预先分了,算是某的诚意。不过,有言在先,关于某之事,尔等切不要乱说,否则勿怪言之不预。”

    苏伏音声微寒,令众乞噤若寒蝉,心头直敲鼓。

    敲打一番,便将两腚银递给孔黎,语声转了清淡,道:“百两不过小事,若教某满意,千两亦是等闲。”

    趁着他们商讨分配之事,他悄无声息间,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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