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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玄衍神术-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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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来年纪的男子轻轻一笑:“葛师兄,此乃他人**,怎好当面戳穿。”此人修为阴神境,年纪比那葛师兄要大上一轮,却以师兄相称,显然这才是抱大腿的。

    葛师兄冷冷笑道:“既是同门,又有甚打紧,想必苏师弟不会介意的。”

    苏伏心里尽管不悦,面上仍然不变。

    毕竟此处乃炼器坊,斑鸠待他算是极好,这两人很可能便是他的亲传弟子,是以他亦不好与他们冲突。

    再说这等程度的中伤,还不能挑动他的心绪。

    他心里暗叹:坊主炼器功夫或许了得,这教徒育人上,便是较之我都还差得远。

    “两位师兄既有难处,伏明日再来叨扰,先且告辞!”苏伏淡淡语罢,便祭出法器。

    葛师兄见了他法器,双眸微闪,忽然道:“且慢!师弟这一件飞行法器与我炼器坊丢失的那件法器颇为相似,敢不敢予我鉴别一二?”

    此言一出,那三十来年纪的男子心头一惊,他天天都在炼器坊,怎不知有法器丢失?随即便想到姓葛的这是看上了苏伏法器,欲仗势讹他。

    他言辞虽不客气,却深深明白苏伏的恐怖,不过是仗着同门他不敢出手而已,若欲夺他法器,那还有什么好说?

    想到这里,他心脏猛地跳动,脚步便悄悄退后几步。

    苏伏缓缓转过了身来,飞流沙随着他的心意,滴溜溜地缩成一团卷动的小型龙卷,立于他指尖处。

    他面上没有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你家坊主若在此,定知我杀你不用三根手指,若是不信,你大可去问一问他。”



第三百零四章:攀诬

    “偷法器的蟊贼,竟敢在我夜照峰张狂!还不快快将法器与我还来!”

    随着暴喝,犹如平地炸起一道惊雷,只见得火光冲天而起,震动了整个夜照峰。

    两座茅屋里的炼器坊弟子纷纷涌出,方才那可是有敌入侵夜照峰的信号。

    夜照峰背靠高山,两座茅屋建于一座并不宽敞的石台上,闻得信号的弟子纷纷涌出来,便将石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粗略估计约莫有着数十个。

    “葛师兄,入侵者在何处?”

    一个面目普通,身量中等,明显不是炼器坊弟子的修士挤开人群,虎目灼灼地扫视,待见了苏伏亦在场间,不禁微怔。

    “孟师弟,此人手中那件飞行法器像极了我炼器坊前阵子丢失的那一件,为兄只是想验看验看,清者自清,不曾想此子竟敢以我性命要挟,岂非欺我炼器坊无人?”

    葛师兄冷冷说道:“我既为兄长,自然不好出手,师弟若出手领教领教他的高招,那一柄飞剑我便替你修复了,分文不收。”

    那三十许的炼器坊弟子不禁腹诽:我道你有多不惜命,既贪图他法器,又不敢自己出手……若非坊主待你极好,你怎敢行此恶事……

    被称作孟师弟的正是与苏伏一同自归墟归来的内门弟子孟帆,他闻了此言不禁嘡目结舌,心道姓葛的你有斑鸠做后盾,自然不惧苏伏,老子贱命一条,他杀了也就杀了,可无人会替老子出头,竟然让老子去送死。

    他心思急转,这姓葛的他也不能得罪,否则日后炼器坊怕是谁也不敢替他修理与制作法器,这时不禁有些犯难。

    “葛师兄是否看错了?”他有些犹豫地说着,“苏师兄做事向来令人信服,小弟这条命亦是他所救,怎会盗取炼器坊的法器,此事……”

    葛师兄见他不愿出手,不耐烦地喝道:“孟师弟不愿出手擒下贼人,我炼器坊便自己动手,尔等速速与我拿下苏伏。”

    场间数十个炼器坊弟子并非人人都买他的账,且戒律院明令禁止私斗,想到戒律院的各种惩戒,他们即便有着满腔热血,亦会马上冷却,而况对象还是苏伏,现下谁不知他不好惹?

    场内鸦雀无声,一息,两息。

    在葛师兄恼羞成怒前,先前用言语刁难苏伏的三十许的男子小意地说道:“葛师兄,咱们只是炼器坊的弟子,即便苏伏真的偷取了法器,亦要报之戒律院处置,由戒律院遣人调查,我等是不可插手的。”

    葛师兄咬一咬牙,蓦地伸掌,便自他掌中喷涌出炽热地火,暴躁而炽烈,宛如一条火蛇袭向苏伏。

    “不可!”

    孟帆大惊失色,场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伏实力,而况闭关三载,晋入阴神境后,只有更恐怖。

    但还是慢了一步,地火已探到苏伏门面。

    这时不反击,那便不是苏伏了。他身形未动,右手蓦地作剑指状,于虚空轻轻一划,便见一丝宛如细丝的白芒自苏伏划过的虚空凭空而现,没入袭来的火蛇中,在葛师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火蛇倏然湮灭。

    孟帆当机立断,取了飞剑侧身,以剑相格,堪堪挡在去势未止的白芒前。

    只闻着‘铛’的一声,孟帆身形不由自主地飞退,撞在惊惧中未及反应的葛师兄身上,两人连退丈远才止。

    因心神被夺,葛师兄的护体灵光竟散去,鼻梁被撞个正着,鼻血便‘唰唰’往下滴落。

    孟帆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不禁苦笑道:“苏师兄的实力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怕是晋入凝窍亦非师兄对手。”此时他窍穴已凝练三十五个,这与其他同修为的修士相较,已属天资不凡。

    当然,即便他凝练三十六处窍穴,亦不代表他便能晋入凝窍。

    有许多修士终身便无法领悟凝窍真义,虽法体得到延寿,心境却始终无法突破,修为同样便无法再有进境。

    孟帆是首次见识到苏伏的剑气,那种不发则已,一发必致人死地的意味非常浓烈。

    那三十许的男子见状,状似愤怒地喝道:“苏伏,你怎敢在炼器坊重地出手伤人?”

    苏伏没有杀人的意思,否则孟帆断无法阻挡。不过他早料到孟帆会出手阻止,是以他发出的剑气便稍重,亦有惩戒之意。

    闻此喝声,他挑眉道:“炼器坊重地,此人又怎敢动手伤人?你问问他可曾留手了?吾辈修士,最忌心浮气躁,此人攀诬我盗窃便罢了,还敢向我动手?此事闹到戒律院去,我亦占着道理。”

    那葛师兄毕竟是个修士,他很快将鼻血止住,虽形容狼狈,却没有被苏伏吓倒,音声冰冷如刀,道:“我方才使出的乃是“地炎”,只是炼器所用的法火,他不会伤人性命,却可鉴别你那法器是否炼器坊之物,但凡出自炼器坊,便定有烙印,我一试便知。”

    他咬牙冷笑,露出一口森寒,又道:“从你的反击来看,定是惧怕被我识破面目罢,可是你没有想到,反倒坐实了你偷窃法器的事实。”

    “不若去戒律院,我当面印证,此器必有我炼器坊烙印!”

    他信誓旦旦的语气,令左近那三十许男子不禁狐疑万分,暗忖:此器莫非真是我炼器坊之物?可我怎从未见过,且那动静不小,若真有,当有着响亮名头才是。

    苏伏谈不上有多生气,只是腻烦了此人丑陋面目,他平静地说道:“看来方才‘地炎’中你还留了手脚。既如此,我且问你,此器丢于何时,共有几层禁制,禁制结构如何,以何手法炼制,材质怎样,谁人所炼?”

    “若你能准确无误答上,我非但将此器双手奉还,再与你下跪道歉。若你不能……”

    言至此,苏伏蓦地杀机盈面,一字一顿道:“若你不能……我必取你性命……”

    “当然!”苏伏语气再次放缓,淡淡道,“若你承认自己看错,今日之事便罢了,我不会同你计较。”

    场间气氛时冷时热,随着苏伏的话音跌宕起伏,他最后一言发出,众人不约而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众人心里都如明镜,姓葛的定是贪图苏伏法器。而他实力非凡,又无比强势,对于葛师兄而言,此时无疑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

    自然,葛师兄心里也是如此想法,然而凡事总有意外,葛师兄的心里才下定决心,耳边便传来令他底气大震的音声。

    “传闻你眼高于顶,行事向来无忌,且嚣张跋扈,对同门动辄打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以同门师兄性命相要挟,迫使他就范,莫非你不知,恶意杀害同门在我们剑斋,是个死罪?”



第三百零五章:底细

    音声响起于耳畔,众人不由悚然而惊,那浓烈的凝窍真意铺天盖地地涌来,将所有人震在当场,即将抱虚的修士,总无法抑制气息。

    人群自发分开两边,只见茅屋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凝窍修士。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他身着绣有绿竹的碧玉华服,身材欣长伟岸,乌发束冠。只见那冠以金累丝所制,上嵌晴绿珠石,看去非常的高贵。

    他的五官有棱有角,轮廓分明而深邃,直且长的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令人一不小心便会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漾着一抹不羁笑意,音声正是出自他口。

    那女子约莫十**年纪,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如山峦般胸前。

    她有着一双钟天地之灵秀,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美眸。她不曾开口,可即使静静地凝立,也是风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此子目无法纪,还请李师兄,钟师姐为我主持公道!”葛师兄用袖子擦了擦脸,对着两人恭敬地行礼。

    那李师兄却一副惊诧模样,道:“若他违反了戒律院律令,你便去戒律院告发他好了,我本非戒律院之人,亦非炼器坊之人,若插手此事,岂不同样违反了律令?”

    此言一出,众人皆晕,心道你不管此事却突然横插一腿又是何意?耍着别人玩呢?

    “我只是提醒这位师弟,恶意杀害同门是个什么罪过。”李师兄似是一眼看穿众人心底想法,又笑眯眯地说道。

    语罢他不管众人反应,举走几步,来到苏伏丈前,笑眯眯道:“师弟,我叫李淳风,虽只是肖大师的学徒,却已可制作法符,若师弟有求于我,看在你如此嚣张跋扈的份上,我可免费替你制一套法符。”

    众人平日只觉他行事怪异,不曾想他逻辑亦是无比怪异,不禁纷纷眼热地望着苏伏。

    那女子亦款步行来,闻言轻笑一声,说:“我唤作钟毓秀,同是肖大师学徒,淳风师兄素来喜玩笑,尚请师弟莫要介意。”

    “另外师兄制作的法符大多用不得几回,若师弟需要法符,日后可来此寻我,自然我会收取一定费用,以师弟身家,想必不是太大问题。”

    两人都是凝窍巅峰,气息几无法压制,这让苏伏感到少许的压力,他面上不动声色,行剑礼道:“见过李师兄,钟师姐。所谓嚣张跋扈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伏只是不喜麻烦,是以才用最简便的方式解决麻烦。若非不得已,伏亦不会以其性命相要挟。”

    “至于法符,多谢二位好意,若有需要定来寻二位。”

    苏伏语罢心底暗忖:两人既是肖大师学徒,肖大师闭关已有百载,这两人岂不有百多高龄?即便凝窍可增寿,可两人这一副外貌却好生令人惊骇,莫非有甚驻颜之术?

    那葛师兄眼见此,气得七窍生烟,可他又没有胆子再挑衅苏伏,不禁气馁地想到,今日洗刷不得此辱,他日怕是没有机会了。

    李淳风见苏伏气度非凡,言谈有礼有节,与传闻中的蛮不讲理有着天壤之别,他想了想,又笑着说:“听闻师弟曾于比斗台上杀死两位同门,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此事小弟知道一些内情!”

    孟帆闻言,精神大震道:“当时苏师兄才入剑斋,因一些小过而受禁闭惩处。黎洪师弟趁师兄不在,强抢其妖仆并逼迫另一个妖仆九命上比斗台斗法。”

    “师兄闭关回来见九命遍体鳞伤,当场大怒,遂邀黎洪师弟斗法。岂料他修为不济,非是苏师兄一招之敌,当场死亡。”

    他斟酌了一番用词,又道:“至于另一个师兄,我那一日不在斗法台旁,传闻是有人暗中下了杀手,是以并非死于苏师兄手中。”

    “原来如此!”李淳风一副恍然的模样,笑了笑,便道:“倒是误会师弟了,不过师弟杀气太重,于修道不利啊。”

    “师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苏伏淡淡瞥了一眼孟帆,应道:“寻斑鸠坊主取法器,却被这两位师兄以肖大师两位学徒今日在炼器坊演法,闲杂人等必须退避为由拦下,甚攀诬我盗窃炼器坊法器,欲加之罪,何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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