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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劫修传-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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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秦公凝神探向魏无暇,只见魏无暇身周血雾环绕,竟是动用了血遁之术,可见魏无暇逃命心切,竟不惜动用这大耗精元的救命遁术了。(。 )

    血遁之术虽可在瞬息间道出数百里去,可却不可持久,原承天拥有嘶风吼这等灵兽,大可从容追去,想来再过片刻,那魏无暇就将会被原承天赶上。

    此刻原承天离金雕尚有百里之遥,秦公怎舍得再驱使金雕赶上,忙将金雕收进背后的葫芦中,祭出一物,是为一只小小的木舟。

    段姓玄修道:”此物怕是难以追上嘶风吼吧。“

    秦公点了点头,虽说原承天离他不过百里,可嘶风吼瞬间又可将众修甩开,普通遁器,哪里能与嘶风吼相比。

    他指尖红光一现,滴出一滴鲜血来,滴在木舟之上,亦是动用了血遁之术。

    玄修的血遁之术,比之魏无暇自是不同,这一滴鲜血,应可追上原承天了。

    那木舟瞬间化成一具数丈长宽的大船,船上刻有”行云“二字,而这二字此刻红光闪耀,正是那滴鲜血的功劳。

    三修弃雕乘舟,径直追了过去,但见行云舟血雾莹绕,其速又怎会慢过嘶风吼?数息之间,已与原承天并驾齐驱了。

    秦公冷笑道:”道友还不束手,更待何时?“

    他出手便是光华,光华之中,一根黑色绳索乱舞,分明是一根束仙绳。

    这束仙绳本是玄修之宝,谅原承天一名小小的真修又哪里能禁受得住,自然应该是手到擒来。

    原承天不慌不忙,手指微弹,一滴水珠祭到空中,化成百丈水幕,悬在头顶,这水幕生出七彩光芒,分明不是一件凡物,而那根束仙绳遇此水幕,又怎能下得去?只在水幕上打转。”太一弱水!“秦公三修齐齐发出惊呼,太一弱水可是如雷灌耳,可三修向来只闻其名,又怎见过其物原形,想不到却有缘在此见到了。( )

    见此宝物,三修皆是脸红心跳,恨不得一把抢过才好,心中更羡原承天福缘无双,在无界之剑外,还拥有这般天材地宝。

    只是三修虽是眼馋,可太一弱水毕竟是天下防御至宝,普通手段又怎能突破此物?

    段姓玄修最是心急,伸手探进物藏之中,也不管抓到何物,就不管不顾的祭将出去。

    等此物祭出,才知道一座七寸玲珑塔。

    此塔虽只有七寸长短,可却有万仞巨峰之重,若是平时,将此塔祭出去,那对手连同法器,都将被压成粉末了。

    然而在太一弱水面前,这重若泰山的玲珑塔简直如同玩具一般,就如那束仙绳一样,只在水幕上打转而已。

    秦公叹道:”太一弱水岂是普通法器可破,段老弟不可心急。“

    段姓玄修也知道自己毛燥了,含羞收回玲珑塔,道:”值此太一弱水,却该怎么办?“

    秦公正沉吟间,原承天早已窜了出去,秦公忙催动行云舟追赶,可此舟上的红雾渐渐淡了,哪里有刚才那般快捷?

    秦公无奈,只得再挤出一滴鲜血来,再行动用血遁之术。只是这血遁之术,实是大耗精元,别瞧只是挤出了两滴,秦公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黑衣金姓玄修道:”秦公,身体要紧,这血遁之术,以三滴为限,若是再强行动用,这耗去的精元只怕就难以复原了。“

    秦公咬牙道:”老夫怎不知其理,然而若非如此,又怎能追上此子?只要能擒获此子,尽得他身上宝物,也算不枉这番牺牲了。“

    金姓玄修道:”这也说的是。“

    好在行云舟得秦公的鲜血之力,总算风驰电掣起来,刹那间又赶上原承天。

    只是虽是追了上来,三修对原承天的太一弱水却是无计可施,三修身上自有法宝无数,可是能应付得了太一弱水的法器却是一件也无,三修瞧着舟下水幕发出的七彩光华,却只能面面相觑。

    好在因三修现身,原承天也只能弃了魏无暇,只顾着自已逃命,此刻魏无暇已被众人抛在身后了。

    忽听原承天笑道:”三位前辈,那血遁之术虽好,却不可再三使用,在下恕不奉陪了,只是前辈这几日需得小心,在下随时会来拜访,前辈等若有三长两短,勿谓言之不预也。“

    拍了拍白斗的脖颈,白斗再次腾云起雾,急驰而去,段姓玄修急道:”不可让他逃了。“

    秦公却叹了口气,道:”纵是追上又有何用?“将那行云舟的遁速渐渐放慢下来,只是慢了一刻,前面的原承天早就不见踪影。

    三修见此,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他等三人皆有惊天动地的手段,奈何遁术不佳,遁器平平,竟是奈何不得一名真修之士,此实为三修平生未有之大挫。

    此时魏无暇也慢慢跟了上来,段姓玄修道:”无暇,你刚才与他斗法,却是怎样的情景?“

    魏无暇因刚用过血遁之术,脸色灰败之极,他垂首苦笑道:”哪里算是什么斗法,他近身之后,身上的灵压逼人,竟是不亚于秦公之威,在下哪敢动敌,只能转身就逃了,弟子此次实是太过丢脸了。“

    段姓玄修道:”你怎是他的对手,便是我遇到他的法器,也被逼动了法身,方才保得周全,不想此子手段竟是如此高强。“

    金姓玄修忽道:”刚才此人临别之际丢下话来,说是要让我等小心,莫非他还敢去而复返,寻我等的晦气不成?放着三名玄修在此,此人怎敢回来,不过是胡吹大气罢了。“

    一言已毕,却见众人都是默然不语,魏无暇更是面露惊惧之色。

    秦公嘿嘿苦笑两声,道:”他有嘶风吼在手,说来便来,说走就走,而他又有太一弱水护身,又怎会怕了我等,说不得,此刻我等反倒成了瓮中之鳖,任由取予了。“

    诸修刚才一心想追赶原承天,只盼能擒获此子,可见了原承天的手段后,这心情却是慢慢变得糟糕起来,秦公说的不错,此时众修却是奈何原承天不得,而原承天却有手段对付众人,只怕略有疏忽,就要着了他的道。

    魏无暇道:”三位师伯师叔,如今如之奈何?“

    秦公道:”无暇,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你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离开我身边十丈,否则必会被其所趁,没想到终日打雁,今番却要被雁啄了去。“

    魏无暇想起刚才的经历,犹自提心掉胆,本以为自己仗着宗门秘术,进境已是神速,哪知道一别十几年,这原承天竟变得更加可怕了,就连三位师伯师叔,也是噤若寒蝉,此事说将出来,自是天大的笑话了。

    众人也无心情闲语,只知闷头赶路,虽知原承天必定窥视在侧,可宗门交待下来的事务都推脱不得。半日之后,来到一处所在,亦是山青水秀,灵气逼人,分明是处清修之地。

    段姓修士猛的抬头道:”这里莫非就是三花观了,宗门法旨中说的明白,这三花观需要与本宗订立藩宗之盟。“

    秦公点头道:”三花观的宗主与我是旧识,订立藩宗之约倒是不难,既然路过此处,就将此事办了吧。这三花观虽是女修门宗,实力不强,可其宗所产三种灵草甚是珍贵,若成了本宗藩宗,日后获益不小。“

    话音刚落,从三花观中飞出一名女修,上前打了个稽首道:”秦公,赶路辛苦,只是宗主此刻却不在观中,还请秦公略等片刻。”

    秦公道:“你家宗主去了何处?”

    女修咬牙切齿道:“是去追一名骑着灵兽的贼子去了。”

    诸修听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骑着灵兽的贼子,莫非就是原承天?





第369章 克敌竟择强

    诸修自忖,原承天的嘶风吼虽是遁速极快,大可抢在天一宗诸修前面,可此人又是如何得知三花观是诸修落脚之处?除非是此人一直隐踪在侧,觉出诸修的可能的目的地之后,再去三花观捣乱。 

    然而那真修级别的隐踪之术又怎能瞒过玄修之士,更何况秦公修为已快要突破至高级玄修,视真修级别的诸般法术,自是如掌上观纹。

    但若非原承天一直隐踪身侧,却又难以解释此人能够抢先一步,去三花观捣乱了。

    秦公问道:“那名贼子所骑灵兽却是何种颜色,何种形状?”

    女修道:“此兽全身金黄,据宗主辩来,应是一只嘶风吼了。”

    秦公与三修相视一眼,彼彼暗暗点头,转身又问道:“那贼子做了何事,竟惹得贵宗宗主动怒?”

    女修恨恨的道:“秦公,敝宗所产之物,乃是三种灵草,是为化灵花,解真花,离玄花,皆是修士冲玄期必需之物,那化灵花可供灵修冲玄,解真花可供真修冲玄,离玄花最是珍贵,真修级别的修士修到顶级,欲要冲击玄修境界时,非要此花不可,本宗因此三种灵草,而有三花观之名,此事想来秦公亦是深知了。”

    秦公道:“贵宗所产之物,别处皆无,那三花自是珍贵之极了。”

    女修道:“前些日子,敝宗宗主得到秦公信诀,告之盟约一事,敝宗上下,皆是欢喜,宗主令我等先将那三花采摘下来,盛于玉盒之中,以等秦公来时,好做盟约之凭,不想就在刚才,那玉盒竟是被那骑着金色灵兽的贼子给盗去,宗主盛怒之下,独自追出去了。”

    秦公脱口叫道:“糟糕。”

    女修颜色一变,道:“秦公何出此言?那贼子虽是可恶,也不过是名真修罢了,敝宗宗主却是五级玄修了,怎会惧他?”

    秦公本想说明原承天的实力真相,可若是反被女修追问,放着三名天一宗玄修在此,为何不去擒拿了此贼,那时真是欲辩无辞,颜面扫尽了。

    想了想,便道:“仙子,你有所不知,那贼子存心与本宗做对,我等一路行来,皆听说了他的名字,别说是你这里,便是月华宗处,也是受他骚扰,我等便想擒他,却哪里能得知他的行踪。”

    其他三修听罢秦公此言,心中暗暗点头,秦公此话,果然是滴水不漏,虽是栽赃原承天不小,可也挽回了众修颜面。

    女修道:“既是如此,还请秦公助敝宗宗主一臂之力,前去拿了此贼,也好消我等胸中之气。”

    秦公听到女修之请,心中叫道:“果是上了此子的恶当了。”

    想来原承天去盗三花观灵草,正是为了引众修前去,然而就算去了,却又拿他的太一弱水无计可施,若是不去,天一宗的威名自是尽扫。

    诸修再次面面相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女修不知其中玄妙,仍在催道:“秦公,那贼子的灵兽遁速极快,又兼狡滑异常,晚辈只是担心光凭宗主一人,怕是拿他不下,还请秦公速速赶去才好。”

    秦公思忖良久,对段玄修道:“段老弟,我便去走一遭,无暇与段老弟,金老弟,且在观中等候。”

    他此番安排,也算是用心良苦,原承天的嘶风吼实是来去如风,说不定这边去追他时,他那边就悄悄的潜了回来,而此人的隐踪之术又极是了得,实可算得上是鬼神莫测了。

    若是四人同去,固是稳当,可追一名真修却要出动三名玄修,没的让三花观一众女修瞧得轻了,秦公自忖自己虽是无法击破太一弱水,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反让原承天占了便宜去,自是不用惧他。

    而有段,金二修保护魏无暇,想来应无大错。

    段,金二修同时道:“谨遵秦公之令就是。(。 )”

    秦公点了点头,将行云舟向空中一抛,问明了原承天与三花宗主宗去的方向,这才如风追去。

    只是此次却不能再用血遁之术了,何况就算追到原承天,也仍是要眼睁睁的瞧着他扬长而去,反惹出一肚子气来,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见不着他的面反倒省心许多。是以此次前去追敌,不过是虚应故事,哪里真个去追?

    就在秦公御舟而去之中,三花观上空极高处的白云之中,现出一人一兽的身影来,正是原承天。

    原承天此次存心要与天一宗大斗一场,一来是要检验这数十年来的修行成就,二来是要试炼心境,以备日后冲玄之用,三来自是要存心坏天一宗的好事,他之所以能抢在天一宗诸修前面,去三花观盗取灵草,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仗着域字真言与灵偶罢了。

    以域字真言隐在诸修之侧,天一宗诸修就算有天大的修为,又怎能探知他的存在?而瞧出秦公等人欲去三花观后,便祭出灵偶动用传送之术,去三花观中盗取灵草。

    三花观皆是女修,其宗主也不过是一名五级玄修之士,原承天又有何惧,而只需动用其强大的灵识探查,自可轻易探明灵草所在,就此盗出灵草,引出三花观的宗主。此事说来繁复,可也是数息之间之事。

    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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