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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刹那回首你还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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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去喝了酒的,却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见她一面。那时候他对自己说,看一眼,他就走。可是等到他真正见到她,当他的面擦过她的脖颈,他才意识到他并不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刚才她架着他的时候,他的脸贴着她的发,干净芬芳的沐浴露香味伴着她轻柔的呼吸拂面而来,他只觉得呼吸一滞,激起了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渴望。

他要她。从没有这么的强烈渴望过。这个念头一出来,伴随着情动的欲望,将所有的理智克制全都一并粉碎了。

他烦躁,他懊恼,他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让她挣扎不开,强势激烈渴求,带着惩罚的怒意,强悍地索取她口中的甜蜜。其实他是做好了继续陪她这么耗下去的打算的,一年、十年,甚至把这一生的时间都拿来等她。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分明是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倦了累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再好的耐心也会随着这蹉跎的岁月逐渐消耗殆尽。

不是他不愿再等了,只是面对这样的她,面对这样的执着顽固地向前奔跑的她,他竟不知该如何再等下去了。

他想她,念她,等待她的身体完全柔软下来,等待她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他的那一刻,可是终没有等到,等到的是她冷冷地将他推开。彷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淋遍了他的全身,将满身的灼灼火热分毫不差的全部熄灭。

客厅里传来她“嘤嘤”的泣声,理智一丝一丝地抽回,他沉静的闭上眼去,一股深深的自我厌恶感夹杂着悔意牢牢的盘踞在他的心头。他想他定是疯了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对她用强。

顾溪,你不是说要尊重她,要给她时间,要等她完全想通想明白的吗?可是结果呢,你竟是这么对她的!

******

他离开的时候,双颜是知道的。

他的脚步轻柔,从卧室里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她知道他在她面前驻立了良久,凝视了她良久,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敢睁眼更不敢动,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进房间。

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关上了门。听到外面大门的声音“咔嚓”一声脆响,她知道他已经离开。

周围还留着他的气息,清爽阳刚淡淡薄荷香味的纯男性气息。似乎一触手就能牢牢握住。

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喝醉了酒,将她误作为别的女子而已。

她不该有所奢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早该认清,他从来不会属于她。从来都不。

纵有千般不舍,却也万般无奈。

第二天起来,果不出所料的熊猫眼。所以那次“白吉桦”事件以后许久未用的化妆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收拾整理的时候,在床下发现一只黑色的男士皮夹,很简单的款式,价格却是不菲。大概是昨天他落下的吧。

睹物思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更没有心情打开来看,于是将它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心想等有时间托师兄还回去。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妥,她不是不知道陈元培的,他向来关心他们的事情,肯定会问这皮夹怎么在她这?被他误会事小,万一让他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她这张脸要往哪搁?

想不出好的对策,总不能让她亲自送去,心里不由生出几许烦躁来,心想姑且就让它这么放着吧,等有时间再说。

这个有时间其实只是她推脱的借口。可是东西毕竟在她这里放着,更不见的他来取,后来也便渐渐忘记,一个星期以后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她母亲走楼梯不慎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县城医院躺着。

她听完父亲的这一通诉说,心里焦急,当晚就上网订了回去的车票,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报社填了请假单,理由是回家照顾母亲,申请一个星期的假。

因为不是节假日,车厢里空的很,尤其是到了城站,下车的人更加多,整节车厢基本都空了出来。

Z县是典型的江南气候,骨子里的黏稠湿意,连冬日里的风也是温润粘连的,阴阴柔柔,如一杯化不开的蜜汁水,不像S城,吹在脸上的风犹如刀割般,那是一种真正的冷意,穿过肌肤的寒湿,丝毫不带温情。她已是习惯了S城的冷寒,一脚踏上Z县,才知道,原来冬日竟可以如此的温和。

不久之前下过一场雨,天空还有些暗沉,空气里凝着浓厚的水汽,地面上也是湿哒哒的一片一片。双颜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种下雨的天气。阴郁、不安,浑身的不自在。

“小姐,一个人?是去凤路的吗?我们这里就差一个了……”
“来,凤路这里,凤路这里……去凤路去不去?……”
“长途客车,长途客车……小姐,去W城?坐长途客车吧……”
“小姐,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到处都是前来拉客的车主,熟悉的地名,亲切的乡音,有一种久违的融入感。

坐上一辆出租车,报上医院的名字,一路顺畅的不可思议,连红灯都没有遇上一个。小县城有小县城的好处,双颜想,S城那种车水马龙拥堵不堪的壮观情景在Z县倒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司机是个热情的中年男子,隔着不锈钢的隔离杆和她对话。

“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竟不知怎么回答了,不是吧,其实是的,但是四年的时间让她对这座城市的一切产生了疏离感,甚至可以说,她对家乡的了解竟没有比S城多多少。终于还是笑着回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

“难道是吗?”那个中年司机爽朗的笑道,“我看着不像,如果是本地人怎么不用方言交流?”

除了父母亲人之外,她早已不习惯用方言与别人交谈了。这么一个与生俱来的本领,也终是被她所抛弃了。

她不再说话,朝他微微笑一下,算作回答。

Z县变化很大,上次回来她并没有好好看过它。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进了医院,顺利找到母亲的病房。正是晚饭时间,父亲不在,去食堂打饭去了。母亲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和前来探病的婶婶说着话。

在楼下那一溜的水果店门口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买些什么,终于决定什么都不买。 

因为是母亲,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母亲指指身旁的椅子叫她坐,一边埋怨道,“你爸也是的,不就摔了跤嘛,这么兴师动众非得让你大老远跑回来。”

她一边询问母亲的伤情,一边笑道,“您也别怪我爸了,他这都是关心您,得君如此,妇复何求?再说S城离家里也不远,我愿意跑着呢!”说完还不忘装个鬼脸逗母亲开心。

母亲嗔怪地看她一眼,面上却是含笑的,“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贫。你这孩子心性,以后谁要你?”

话题突然一扭,家长们对孩子的终生大事到底还是热衷的,婶婶很是关心道,“颜颜在外面有没有对象啊?没有的话,婶婶这儿有一个人选。”

双颜回答的含糊不清,想要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容易,母亲也抓着不放,“你要再不趁现在赶紧找,变成老姑娘谁还要你?”把脸转向双颜的婶婶,“你那个怎么样啊?什么时候两个人约出去吃个饭认识认识。”

婶婶显然对那个“人选”满意颇佳,还说要不是她生的是儿子,老早就做了自己的媒。一通的迷幻药灌下来,早将母亲的心说的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就安排两人见面了。好在父亲这时走了进来,打断了这个话题。

双颜对母亲的伤势仍不放心,跑去问了医生,得到“伤势并不重,不会留下后遗症”的答复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天是婶婶安排她相亲的日子,约在荣记。早上她磨磨蹭蹭了好久,在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赶赴约会。

其实她大可以拒绝的,但是婶婶这么热情过头的架势加上母亲的“恨嫁”心愿,这么两道力量来势凶猛,早将她杀了个人仰马翻的。所以她就想,反正是去相亲嘛,又不会少块肉,再说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该再挑挑拣拣的了,什么执着不执着,那早就不属于她的年纪该有的,如果合适了就结婚,不合适就做朋友。

坐在对面的男子从落座到现在基本上没离开过他在银行工作如何如何,他的舅舅是哪个银行的行长,舅舅的同学是在哪里当官的,舅舅的同学的同学又是哪个市市长的亲戚,他的叔叔是县里书记的秘书……

婶婶嘴里说的“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工作体面,家世背景都很厚实,为人踏实热忱有积极心温柔体贴顾家完全好男人的形象”,到了双颜这里不过是长相一般,工作靠关系,家世背景倒是看上去有门有路的,为人踏实真没看出来,如果和别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停的炫耀家世背景各种攀关系也能成为热忱的一种的话,那他算得上是热忱的集中代表性人物。
至于积极心温柔体贴顾家完全好男人形象,一开始菜是他点的,饮料他说了算,甜点零食他说他不感兴趣,更没问她一句她要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如果这个也能成为温柔体贴的话,那他真的够温柔体贴的了,连让她点餐的时间和精力都一块省下了。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男子终于注意到了对面那个人的存在,于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话语权交给她,“顾小姐对吧?听说你从S城来,而且是F大毕业的高材生,请问你在S城从事什么工作?”

双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再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了,淡淡说道,“记者。”然后按铃唤来服务员,付钱起身,丢下一句,“刘先生,这一顿算作我请。我还有事,不作陪了,您慢用。”




、回忆

时间还早,回去也是被母亲追着问相亲的结果,索性拖着时间在街上晃悠起来。

有一次她为了撇清“路痴”嫌疑,拍着胸脯跟小洁保证,就南区芝麻点大的地方,不出一个星期我就能摸熟了。可是面对芝麻大小的南区,Z县却是连芝麻大小都没有。那时候,还没有开通从镇上到县城的城乡公交时,在双颜根深蒂固的印象中它分明是一座遥远却又无比奢华的城市。

Z县唯一让她留恋的地方,就是一中。

校门口是整洁宽敞的街道,记忆中那一排排的小吃店、各种流动摊位已被服装店、餐饮店、眼镜店、书店这些齐整的门面所取代了,就连大门口几个烫金大字也是崭新——荣欣第一中学。

荣欣是Z县原来的地名,后来城镇改革,上头嫌“荣欣”这名字叫不响,遂改了Z县现在的名字,考虑到一中是百年老校的关系,这名字才得以幸免保留了下来。

双颜就很喜欢这个名字,荣欣荣欣,欣欣向荣,她看不出它哪里不好。

一中“百年老校”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每年都有大批的富人商贾或者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报答母校的培育之恩进行各种捐赠活动,所以母校发生再大的变化她亦不觉得任何的奇怪。

体育馆是新建的,塑胶跑道是新铺的,新的教学楼、行政大楼、绿化带,所幸学校的格局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还有很多东西保留着原来的样貌,荷塘、凉亭、露天篮球场、学校门口墙壁上那幅瓷砖铺就而成的万里长城图……

此时已过了荷花盛开的季节,池面上,夏日开败了的残根枯叶已不见了踪影,偶尔有鱼儿吐出水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池两岸柳树露着光秃的树丫迎风伫立,她沿着荷塘边的小路慢慢走着,逐渐远去的往事如画面般一幕幕清晰浮现。

记得那日傍晚,她站在池边的台阶上和班里另一个女生洗拖把,老远望见他一身白衣从从容容地自这里经过,拐进对面大楼里去。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扔下拖把拉起旁边的女生,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冤有头债有主,走,我们找那个主去!”那女生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她拖着朝那边奔去。

他走的并不快,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身影。其实等到真正拉近距离看他时,双颜心里突然发虚的很,她不敢急追,放缓了步子在后面远远地跟。旁边的女生惊讶的很,指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说,“那不是顾溪吗?追他干嘛?”

追他干什么呢?那时她的心里一定也是很纠结。想要接近他,却又找不到一个好的说辞,正好前天轮到他们组做值日,结果扣了分,班主任罚他们再做一天,没想到昨天又扣了分,于是她很不服气,和组长一起找到了那个查卫生的同学,那个同学却说,昨天是学生会主席亲自来检查的,名还是他签的呢!

学生会主席,双颜当然知道是谁。

组长当即做出决断,算了,我们今天上点心认真点,不让他们再抓到把柄就是了。可是她却不依,昨天都检查两遍了怎么就不上心了?不能就这么算了,非得去讨个说法不可。其实双颜心里清楚她真正计较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为了能接近那个人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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