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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念执着,一念相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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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右手在她背上打着拍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嗯。”

然则下午,江浩然却找了过来,他也不避讳容尘子,直接就扯着河蚌:“既然朝廷都下令了,你又为何留在这里?降妖除魔是卫道者的事,更是男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合,立刻同我回嘉陵江!”

河蚌避开他的手,缩到容尘子身后,容尘子以腕相格:“江尊主,她如今乃贫道女客,还请阁下放尊重些。”

江浩然急怒之下,口不择言:“尊重?你乃出家之人,平日里同她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应该放尊重些?”

容尘子面色微红,但仍护住河蚌,气度森然,毫不退缩:“她若愿意,贫道自无话说,但她若有丝毫不愿,尊主就休得无理!”

江浩然双手握成拳,面色铁青:“如此说来,道长是要与我江某过不去了?”他语带威胁之意,河蚌从容尘子身后探出头来,颇有踌蹰之意。容尘子不动如山:“江尊主若要作此想,贫道也无话说。”

江浩然眼神渐渐锋利,语气冷若寒冰:“那么、如果江某今日非要带她走,道长又当如何?”

容尘子抬目直视,分毫不让:“若她不愿,绝无可能。”

话已说绝,双方又是一阵僵持,迦业大师想打圆场,被江浩然一臂挡回。他语态倨傲:“容尘子,你可愿同江某一赌?”叶甜已经着急了,奔过去扯扯容尘子衣袖,容尘子不作理会:“怎讲?”

“今日道门高师众多,就请各位作个见证。你我单打独斗,若你战败,容江某带她离开,并且此后永世不得再同她往来。”江浩然在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大,指节也格外粗,颜色偏黯,像是褪了色的鎏金器具。他的语气越来越悠闲,“若江某战败,不但不再干涉盼盼,甚至奉你为师,随你剿灭三眼蛇,直到救出最后一个人为止。”

容尘子还来不及答话,那边高碧心已经奔了过来,她一脸怒色:“江浩然!你应下我娘的话难道忘了么?何盼跟了那么多男人,早已是个被人玩烂了的货,你居然还念念不忘……你……”

“住口!”容尘子当先喝止,他将河蚌揽在怀里,是个保护的姿势。河蚌目光几转,却终是露了担心之意:“知观……他修炼刚猛一类的功夫,如今已经不需要兵器了,他很厉害的。”

容尘子却没再看江浩然一眼,他语声郑重:“告诉我你与江浩然的关系。”

河蚌抬头看他,他面如凝霜,那双眸子里却带着难抑的宠溺之意。河蚌莫名地就有了勇气:“有一年为了找吃的,我师兄和另外一帮水族打架,最后他受伤了,只得把我丢下了。是江浩然救了我。”江浩然听到这里,一脸得色:“你还记得,盼盼,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怎么能丝毫不为我着想?”

河蚌不理他,继续说下去:“我就跟着他去了嘉陵江,他们家族很大,又都嫌我没背景家世,几个长老碍着我有千年修为,将我留下了。”她倚在容尘子怀里,委屈得不得了,“他修炼刚猛的炽阳诀,脾气很差,动不动还打人家!后来有一次我们杀死了一只风鸟,说好了他取其他的法宝,把风鸟的天风灵精给我。谁知道几十年后他姑姑知道了,就要我交出天风灵珠,给高碧心,还说……还说……”

她声音越来越低,江浩然又上前几步:“以前是我不好,那时候我心火太盛,也易焦易怒。但江家收留你千余年,如今我又寻了你三百余年,你莫非还不懂我的心吗?!我姑姑的性子你也晓得,我也是没有办法!何况你已有天水灵精,若天风灵精给我表妹,我们江家至少可以出两名内修,你怎么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呢?”

容尘子心中终于解开一些疑惑:“难怪你习过风系法术,却不怎么用。”河蚌环着容尘子的腰,眼睛里已经隐有泪光:“可是那是他早就答应给我的!我不给,他就剖人家的心来取!”她抱着容尘子开始哭,“他们都说他救了我,我就应该以身相许,可是他对人家又不好!”

容尘子轻拍她的肩,还未及说话,叶甜已经抢白:“呸死你个姓江的!你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说了,她可是几千年的内修,别说你嘉陵江了,就是东海怕也找不出几个吧?没有她你能杀死风鸟?呆在嘉陵江的日子你们没少驱使她做事吧?临了好意思说收留?”

她还待再言,容尘子止住她的话,他语声沉稳,威怒不扬:“江尊主,不论前事如何,现今她是贫道的人,赌,恕贫道不能奉陪。毕竟她有自己的思想,贫道无权用其下注。这清虚观她愿来则来愿去则去,贫道绝不许任何人勉强。但是若尊主不吝赐教,贫道倒也有心讨教一番。”

河蚌泪眼朦胧,容尘子低头以鲛绡替她拭泪,那言行举止,温柔不掩清俊,气度卓然。江浩然冷笑:“好一个痴情种,今日江某还真要向紫心道人的高徒讨教几招。”

容尘子示意叶甜牵着河蚌,向前走几步,突然他解下腰间乾坤袋递给一旁的弟子,身如山岳、语态从容:“江尊主是武修,吾用道术,胜之不武。”他此话一出,便是行止真人和迦业大师都是面色陡变。

“知观……”身后河蚌轻声相唤,容尘子并不回头,淡然道:“无事。”

他剑不出鞘,凝神调气,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江浩然擦拭着自己仿若金属般的一双手,怒极反笑:“容尘子,你自己找死,休怨旁人!”

第六十二章:日更党的尊严

江浩然的一双手渐渐散发出淡金色的光泽;颚下美须陡然根根立起;容尘子脚踏禹步;宛踏罡星斗宿,中正安舒,畅若行云。叶甜牵着河蚌;手心里微微出汗;神色强作镇定;声音却透露出一丝不安:“依你看;师哥比这姓江的胜算有多大?”

河蚌望着场中的容尘子;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知观要是打不过他;咱们就偷袭他。”

叶甜嘴角抽搐,义正辞严地教育她:“师哥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但既然放下话来,胜负便须由他二人决择,旁人岂能干涉?”河蚌不服:“打不过也不能帮忙?”

叶甜焦急:“那是自然,言而无信是龌龊小人才干的事!”

河蚌也有些忧心了:“那知观要是打不过怎么办呐……”

江浩然与容尘子一交手,众人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其掌风如刀,过处吹毛断发。诸小道士纷纷避让,河蚌施了个水纹护身,连带叶甜也沾了个光,不受其掌风所扰。容尘子意贯四梢,以缠丝劲应对。江浩然双掌金光越来越盛,是功力催加的缘故。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罡风所过之处,密如蛛网,任何兵器亦不能近身。偶有冬叶扫过,俱碎成粉末。

容尘子似乎只有招架之式,但下盘极稳,足沿阴阳八卦之势,不进不退,始终守在八卦正中。叶甜紧紧握住河蚌的手:“师哥是想耗到他力竭?”

河蚌将自己的手从她掌中抢救出来,不断甩着手掌:“那恐怕不行,江浩然有千年道行,且千余年来痴迷炽阳诀,内力深不可测,要论持久,知观肯定不如他。”场中二人虽专注较量,但她的声音自然听得清楚,江浩然望了河蚌一眼,化掌为拳:“你既知道,又何必让他为你枉死?”

河蚌倚着一根黄旗旗杆俏生生地立着:“江浩然,炽阳诀乃本门密术,若非我师兄离世,传人断绝,我断不会传授于你。但是即使再高深的内功法门,也断不可能无懈可击。”江浩然闻言,面色陡变。河蚌绕着场中缓行:“你救我一命,我助你的也不少,如今已算两清。”她表情越来越严肃,“知观,击他神庭、上星、百会、强间、风府五穴!”

江浩然闻言大惊,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立刻回手相护头颅。但容尘子岂是趁人之危之辈,他根本没有打算突袭其颅上五穴。江浩然骤然撤拳,被容尘子一拳直击腰侧,他出力看似不重,然拳劲入体,却打得江浩然喷出一口鲜血。“你……”他指着河蚌,气得浑身发抖,河蚌已经欢呼一声,跳将过去将容尘子挽住:“嗷嗷嗷嗷……知观赢了赢了!”

江浩然不服:“你使诡计,岂能作数?”

容尘子也是面色微红,轻声训河蚌:“又胡闹。”

河蚌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抱着容尘子的胳膊:“三眼蛇还没打呢,知观何必同他一般计较?”她亲热地贴着容尘子的手臂,“知观不知,那条公鸣蛇乃上古神兽,宝物诸多不提,体内更有一颗天火灵精,如果让这颗天火灵精落入坏人的手上,这才是了不得的祸事呢!”

这话一出,周围诸人俱都呼吸一滞。传说中灵精乃万物起源,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宝。天水灵精的持有者若修习到足够程度,可号令天下水流。若是得到天火灵精……又将是何其深厚的福缘?

连高碧心听后都是眸色一亮——灵精之间也有相生相克,她体内有一颗天风灵精,可若能得到天火灵精,风助火势,日后即使是这个几千年的大河蚌也只有任她踩在脚下。

自古捉妖杀怪,若是只为苍生,难免单薄,但如果为了宝物……那又不一样了。即使得不到天火灵精,捡两件上古法器也好啊……

原本一些听闻朝廷令谕有所动摇的人听说这事,又渐渐转了方向。

这一次诸人空前配合,很快便集结了一批人,约定先将观中百余镇民安置妥当,次日一早向长岗山进发。

诸人各行其事,及至夜间,河蚌难得殷勤,为容尘子更衣沐浴。容尘子不大习惯,拍拍她的手:“好了,我自己来。”河蚌不听话,倒了澡豆替他搓背。她的手又软又嫩,容尘子泡在热水里,享受着她的服侍,闭目养神。河蚌也不吵他,乖乖地替他捏肩松骨。

约有两刻,容尘子终于披衣起身,握着河蚌的手:“天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动身去李家集。”

河蚌点头,脸蛋被热气醺得红红的,像冬天刚熟的苹果。容尘子突然升起想要咬一口的心思,他暗道一声惭愧,想着明日还有要事,须保存体力,便将河蚌抱到榻上:“睡了。”

清玄和清素将澡盆抬了出去,容尘子将屋里的灯熄得只剩一盏,仍然点了驱邪避难香,抱着河蚌就欲入睡。

他刚刚泡完澡,身上温度偏高。河蚌将小手伸进他中衣里,缓缓触摸他胸口结实的肌肉。容尘子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冷不防她以唇相迎,唇瓣相接,容尘子呼吸一停,便觉那柔软灵活的小舌头缓缓探入自己口腔。他呼吸一乱,那小舌头又软又暖,游走在前无来者的地方。河蚌小手轻轻解开他穿着整齐的中衣,他想要阻止,私心里却又有一种隐秘的留恋。

犹豫之下,河蚌整个人已经贴在他紧实的身体上,那只小手引着他粗糙的手掌,斜挑过柔若细羽的衣裙,触摸里面最柔嫩的所在。容尘子心跳越来越快,面上充血一般地红。那肌肤在掌心中丝绸一般柔滑,他喉头微咽,翻身就欲直奔主题。

河蚌将小舌头抽离,仍然扑在他身上,那长发末梢擦过身体,刺痒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快感。容尘子喘着气静静躺着,河蚌抬腿轻轻摩娑他的腰,小舌头舔过他的胸口、腰腹,渐渐往下。

容尘子只觉身下一暖,全身肌肉都绷在了一起。刺激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用内力凝心镇气,延缓时间。到最后忍无可忍时,他将河蚌拎起来,几乎强硬地剥去她的羽衣,河蚌也喘着厉害,那在她唇齿之间逞尽威风的利器刺入身体,她吁气如兰:“知观……”

容尘子只觉身下柔软异常,如俯云端。他再难克制,用力地将二人身体契合在一起,咬紧牙关就战了她几百回合。河蚌脸颊如晕烟霞,她低声呻吟,极力舒展着身体任他享用,媚色倾城,容尘子恨不能化在她身上。

一番缠绵耗时甚久,熄灯之后,容尘子翻来覆去睡不好。怀中肌肤温软,他有些不想河蚌穿上衣服,想就这么搂着她。河蚌便一动不动,任他浅吻轻抚。容尘子久久不能入睡,河蚌想起自己的壳里还藏着些补气安神的香料,当即赤身坐起。她东西没个收拾,这会儿只得乱七八糟一大堆倒在榻上,容尘子起身将灯烛拨得更亮些:“怎么了?”

河蚌将那些香料盒子一盒一盒地看过去,还自言自语:“在找千日眠,能让人安神好眠的。”

容尘子替她找寻,她壳子里宝贝真多,整个卧房里都是光华蕴蕴。容尘子轻声叹气,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红色盒子里一盒泥状物。他嗅嗅气味递给河蚌,河蚌欢呼一声,接过盒子跳到香炉前,用指甲微微挑了少许加入香炉里。她站在炉前等那香气袅袅而起。容尘子不经意划拉着她一床的宝贝。突然一个银白色的玉瓶滚过他面前,他拾将起来打开瓶塞。

里面是几粒白色珍珠状的药丸,容尘子轻轻一嗅,顿时就变了脸色——白色曼陀罗,传说中引人堕落的邪恶之花,能挑起人心中最隐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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