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瘟医-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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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闫成勇怔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豹瞪了闫成勇一眼道：“人渣！”
“豹子。别把老闫吓坏了，今天还要老闫出力呢。”章君浩说道。
闫成勇闻言，心里不停的捉摸，章君浩到底要他做什么？
正想着，章君浩又说话了：“老闫啊……今天是朱队哭纸的日子，可怜朱队无儿无女……”
闫成勇不是笨人。顿时就听出了章君浩的言外之意，这是要他哭灵啊。
“朱队长……”闫成勇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哭腔比专业的哭灵队伍还专业。
前来看望同事的警员看到这一幕，都说局里来的领导就是素质高。
一些不知情的警员甚至暗暗伸出大拇指称赞领导仁义。
章君浩却是暗暗冷笑，闫成勇倒是聪明，不过他下的决心还不够大啊。
“老闫……”来到闫成勇身旁，章君浩低声说道：“我说了，朱队无儿无女……”
闫成勇有些郁卒。心说朱清无儿无女又不是他的错，关他什么事啊？
“章医生……你放心，日后我会照顾嫂子的。”闫成勇表态道。
“错了，错了！”章君浩轻笑一声，伸手在闫成勇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趁机种下了一股瘟符。瘟符散开，瘟毒入体，闫成勇肩头的皮肤顷刻间成为绿色。与此同时，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顿时从心底升腾而起。
“老闫……都说你有颗玲珑心。我看不怎么样啊！”章君浩冷笑一声，再次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
闫成勇直觉章君浩手重，差点就把他的肩头拍碎，肩头的疼痛更加剧烈了起来。
闫成勇早就怀疑章君浩邪门，所以这次相遇，一直都很小心。不敢跟他为敌，谁知道偏偏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人对疼痛的感知有一定的忍耐性，但是章君浩施下重手，闫成勇说什么也忍受不了，就连眼泪都是哗哗的流。
“哭得挺真。就是缺少了一些东西……”章君浩淡淡的说道。
“爹……你死得好惨啊……”闫成勇不得不低头，扯开嗓子喊了起来：“爷爷，你走好啊……”
闫成勇突然扮起来孝子贤孙，现场的人顿时就傻眼了。
尤其是二大队的人，深感奇怪，队长活着的时候，两个人就不对路，前几天闫科长还故意来找碴呢，今天怎么就喊起了爹爹？
刘艳丽见状，也有些疑惑，不过哭灵的时候有人扮演孝子贤孙，这也是极好的事情。
稍迟一点，市局也来了几个领导，看望了一下朱清的遗孀。期间，刘艳丽跟专业的哭灵团队都暂停了哭声，免得惊扰了领导。可闫成勇的哭声就是停不下来，眼泪多得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之前还有人说闫成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那眼泪却是做不得假的，纷纷称赞老闫仁义。
就连局里的领导也暗暗点头，感慨的说道：“同志们，我们从事的是一份崇高的职业，朱队长是死在战斗一线的，他是在追捕犯罪分子的过程中出了车祸，去世的……原本，这是警局的机密，但是对于这样的好同志，局领导实在不愿意让他蒙受不白之冤，所以，今天我在这里把真相告诉大家。”
“小闫，我知道你是从二大队出来的干警，我也能理解你跟朱队的同志感情，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啊……”领导来到闫成勇身前，矜持的伸出了手。
闫成勇很是激动，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被迫给朱清哭灵，还赢得了同志们跟领导的一片叫好，看样子又要进步了。
激动归激动，肩头的剧痛却让他无法跟领导握手，更加无法停止哭泣。
领导的手在半空悬了半天，闫成勇就是不起身，弄得领导十分的尴尬，面色微讪，干笑一声：“小闫……果然是个好同志……”
闫成勇跟领导离得近，分明看到领导有点咬牙切齿。
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整个人好像除了哭，别的什么都不会了。
陈茜趁机把闫成勇在浪潮地下室录下的口供递给了领导，请领导做主。
领导原本就看闫成勇不顺眼，正好有了藉口收拾他，当即就让随行的秘书协调相关部门，签发了逮捕令，将闫成勇控制起来。
刘艳丽提出要求，希望哭灵结束后再进行拘捕。
领导体恤英雄家属，特事特办，答应了刘艳丽的请求。
哭灵结束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闫成勇哭了几个小时，声音都嘶哑了，泪水也早就干了，眼睛红红的，还有几滴血泪在眼眶里打转。
肩头的剧痛，加上嗓子、眼睛的不适，他都快有些坚持不住了。
执行拘捕的时候，章君浩散去了瘟符，闫成勇没有拒捕，只求警察快点带他离开。
当天晚上，闫成勇就被送进了看守所的诊所进行治疗。据可靠消息说，他的眼睛已经失明，嗓子也失声，属于半残疾了，即便如此，等待他的也将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这一次，闫成勇在警局的后台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的级别远不如闫成勇在朱清灵前得罪的那位。
当天晚上，同时被拘捕的还有浪潮的老板黑豹，据说是涉嫌非法拘禁他人。
黑豹被带走的时候一脸的坦然，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能为朱清那样的正义人士做点事情，蹲几天大狱也没什么。
黑豹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警队有些脸上无光，江湖上却对他的行为大加称赞，江湖地位再次提升。
朱队出殡的时候，警局的某位领导特许黑豹前来参加。浪潮的保安，黑豹的兄弟们，以及卫校的前保安全都身穿黑色西装前来送朱清一程。
闫成勇虽然扮演孝子贤孙哭瞎了眼睛，但他始终没能出现在出殡的队伍中，朱队的遗像是他的遗孀刘艳丽捧着的。
局里的追悼会开完之后，朱清被火葬，刘艳丽再次捧着骨灰盒，在庞大队伍的簇拥下葬入了公墓。
幕后黑手仍旧没有找到，但因为章君浩的介入，局里给朱清恢复了名誉，上级警察部门也追授他为二级英模。刘艳丽这边也拿到了六十多万的抚恤金，开始了未亡人的生活。
黑豹被拘留了七日后，因为证据不足，重获自由。
回到浪潮后，黑豹表示还会追查害死朱清的凶手，章君浩让他不要再插手此事。
这件事情，他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朱清之死，应该跟他还有一些关系。
直接一点说，朱清之死，是因为他对华辰火灾的调查。
林瑶卫校之所以能洗清恶名，林国栋跟圣手集团的代言人做了不少博弈。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朱清越级提交了一些火灾证据，使得林国栋占据了上风。
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朱清得罪了某些人，导致了今天的祸事。
早在三天前，得知朱清车祸后，章君浩就有这个念头，后来查明车子被人动手脚之后，他就让孔念露去林家做客，从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
今天，章君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朱清之死，应该跟孔成文有关。而孔成文已经得到了省府主要领导柳玉堂的支持，所以林国栋的意思很明确，让章君浩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章君浩气不过，本想用自己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却不想孔念露联络上了王月英，以章君浩的名义，向她讨要一个人情。
朱清下葬后，王月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的事情孔念露都跟我说了，这件事情用不着惊动老爷子，我就能替你办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奇迹
章君浩并不知道孔念露跟王月英说了什么，淡淡的说道：“那就多谢了，替我问苏琪好。”
“问好就不必了，既然你不肯给我承诺，今后你跟苏琪还是少见为妙。”王月英说道：“我知道你看病的价码，等会儿就会转账给你。”
“也好。”章君浩并没有生气。将心比心，换作他是苏琪的长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男人。
况且，他现在真的没有办法给苏琪任何承诺。
时间不久，银行的简讯提示来了，有一百万现金到账。
……
林瑶卫校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大面积的退学潮虽然已经止住了，但之前的损失却已经无法弥补了，尤其是学费的征收，已经陷入了困境。
章君浩离职后，霍泽源校长、书记一手抓，权柄无二，有点山中无虎，猴子称霸的感觉，整天大会小会不断，日子特别舒坦。
可惜好景不常，随着新的校长上任，霍泽源的好日子不复存在。郭小城以集团高管的身份空降林瑶卫校，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把林瑶卫校的务虚风格转成了务实，除了每周的例会，不再进行其他的会议。第二把火，郭小城把集团的管理经验放在学校里，要求师生全部统一着装，就连后勤部门也不例外。
林瑶卫校的学生原本就有校服，不过都是宽大的运动服，老师则没有统一的标准。
郭小城上任后，运动服通通换掉，动用集团的关系，紧急采购了数万套日系校服。上身是紧身的毛呢小西装，下身是假两件裙装紧身裤，考虑到现在天冷，紧身裤都是加厚保暖的。
郭小城年轻开明，他规定，学生如果感觉到冷的话。可以在上面套羽绒服。
即便如此，林瑶卫校也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放学后，总有一些男生会守在宿舍前，或者是教室门口看美腿学妹，就连霍泽源一天没事干都趴在窗口看个不停。
郭小城的第三把火是餐厅。
他似乎不给陈鹏飞面子，责令徐蕾取消了教工餐厅，同时也取消了豪华小灶，餐厅内所有的菜肴饭食统一定价，并且不准收取现金。只允许使用学校的一卡通，进行刷卡消费，月底学校财务跟餐厅结账。
徐蕾气不过，据理力争，但是她家那口子日子也不好过，只能去找霍泽源。
老霍倒是没怎么为难徐蕾，只是推说林瑶卫校是校长负责制，他是书记。学校的日常行政管理根本插不上手。
徐蕾原本想退出林瑶卫校，后来又一想。章医生迟早会回来，不如再忍忍。
事实上，自郭小城上任以来，暗中隐忍的不仅是徐蕾，还有诸多师生。
郭小城担任校长之后，颇有意气奋发。指点江山的感觉，从上任的第一天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恨不得一年就赶超蓝翔技校。为了节省开支，好多福利和待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严格的罚款制度。比如教师迟到一分钟，扣一百块钱的工资，早退一分钟，也是一百，学生迟到早退则是五十。
很多老师都觉得林瑶卫校彻底完蛋了，先是被霍泽源弄成了会场，天天开会，现在又被一个外行胡乱指挥，弄得不伦不类。
一些老师已经私下里接触别的学生，打算跳槽。
不过林瑶卫校的老师连事业编制都没有，想要去正规院校任教，根本就不可能。
就连社会上的一些培训机构都要考虑再三，需要三个月的试用期，转正后也没五险一金。
学生当中，也是叫苦连天。之前经历过章君浩的校招后，很多明年毕业的学生都热血沸腾，甚至补交了学费，谁知道还没几天，学校就变了样，现在想退学都已经来不及了。
放学后，老师们在教研室长吁短叹，突然有人问苏姗道：“苏老师，你跟章校长还联络着吗？他……他还能回来吗？”
想想几任校长，还是章君浩最好，虽然年轻了一些，但是人家有能力，有本事。
苏姗也有些郁卒，最近也不知道章君浩在忙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倒是谢军和黑豹常来问好。
“我也不太清楚。”苏姗抱歉的说道。
“苏老师，不如你现在给章校长打个电话……”有人怂恿道。
“是啊，就打一个吧，也不为别的，就是问个好。”
“我总觉得以章校长的本事，不可能一蹶不振的。”
“实在不行，我们带着学生去请愿，强烈要求集团和主管部门让章校长回来。”
“林瑶卫校，只有在章校长手里才有希望。”
大家的心思顿时热络起来，都希望章君浩能回来主持大局，迟早林瑶卫校迟早关门，到时候大家都得下岗。
苏姗见大家如此怀念章君浩，心里美滋滋的，掏出了手机。
……
章君浩这几天的确很忙，朱清虽然已经下葬了，但朱清家里的事情，他不能不帮，一连几天，他都跟谢军一起在朱清家里帮着处理朱清生前的债务。
人走茶凉，朱清死后，那些曾经借他钱的朋友和亲戚都躲了起来，要债的倒是来了不少。
章君浩亲自坐镇，凡是有欠条和证据的，一律清还。
朱清铮铮铁骨，就算死了，也不会赖账。
还钱的款项暂时从警局给的抚恤金里面出，几天下来，大概七八万的样子，并不是很多。
借给别人的欠款，根据刘艳丽提供的证据来看，大概十几万。这几天刘艳丽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有的说是暂时没钱，过一段时间，有的干脆就不承认了，说是没有这么一回事。
刘艳丽气得直哭：“他们怎么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