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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时空环链-第99章

小说: 时空环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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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朵粉色的重瓣花随风飘过面前。

    宁亚穗挥动头纱,把花朵收过来,道:“找到了,花姐姐,是你的花朵,你果然是在达培歇。”她小心翼翼地用头纱把两个拳头大小的花朵包裹起来,搂在怀里。黑鹤明白了,从心底里笑起来,但什么也不表示。

    越过了山坳,眼前出现一片青翠大地,方块状的人工土地旁建筑了一排房屋,低矮地竹子篱笆为每间房屋构筑了一个私人小空间,然而竹门没有上锁,大家经过门口的时候也神情轻松地打招呼。这里似乎是世外桃园,可是当他们一见到天空的黑色飞行物,都纷纷丢下东西,离开田野,躲到山上。宁亚穗看着他们急冲冲的样子,一阵异样心思掠过微皱的眉头,心脏痛苦地抽动一下。她不愿逗留,眼看着将要到日上中天的时候,灼热的光线把少许裸露的皮肤烧疼了,不得不赶紧拉长罩袍,缩进去。她不想让黑鹤降落,那些躲避自己的人似乎是不可能收留自己的;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不停留,直接往目的地前进。

    山峦后面的湖泊非常地宽,在几座山峰下面连接成一条长带,由数个弯月型圆日型不规则型的湖泊连接而成;其中一个弯月型湖泊的一头通过一条大水道连接着另一个湖泊,田野的人们就住在这些湖泊旁边,过着并不安逸的生活。前方的湖泊呈葫芦型,下面成椭圆形,上面是柱形,柱子端的尖角其实是个瀑布,源头向着达培歇,那边的河比山峦另一头的还要宽,平静的湖水上浮着几叶轻舟,一只大船正穿过树林里一条曲折的河道逆流而上。

    宁亚穗看了大船一眼,不怎么在意,也没向黑鹤下令,看着远方起伏不定的地势,纳闷着达培歇的正确位置。她不曾想到此刻大船上的人发现了黑鹤的存在,在明亮无云的蔚蓝天空中,一只纯黑的仙鹤是多么的显眼。船上的人指指点点,一只大蝙蝠从船头起飞,挡在黑鹤前方,大声喝道:“不管是谁,没经过同意擅自飞入达培歇范围的人都给我降落。”

    对方**的话里找不到缺口,宁亚穗无从反驳,只好恭顺地道:“好吧,既然这里是达培歇的范围,黑鹤,降落吧。”



………【第八十七话 重遇花日芙】………

    巨大的船一共五层,下面作为船室的舱并没有露出,中间一层开了一排方圆交错的透气窗,上面两层是走廊,精细雕刻着奇花异草或者神灵仙人的栏杆以红色为主调,与镀在船身的金花形成强烈的对比,船尾的钩子挂了个弯弯的黑色月亮,船首的龙头上架了个黑色球体――太阳。五支又高又粗的桅杆缠满了结实的绳索,因为风向不对,船没有张帆,仅以人力前进;又因为逆流而上,大船行驶起来非常吃力,许久才走了一小段路。

    宁亚穗被大蝙蝠逼降,落在船首,看着对方把自己倒挂在桅杆的绳索下,用一只半睁的眼瞧自己,突然而来的感觉是那么不舒服,不是害怕,但有一点慌乱。船首的几个人远远地靠边站,谁也不肯靠近小女孩一步。宁亚穗对这种敌意的态度看多了,反而松懈下来,对廊檐下的鼓状灯笼产生兴趣,慢慢走到檐下,抬头观察。

    “亚穗小姐,亚穗小姐,真的是你吗?”一把熟悉的叫声从右边的走廊传来。宁亚穗循声转身一看,对方是个少女,比伊莉娜略小,圆脸、大眼、小嘴,光滑白嫩的皮肤配上一件粉红大裙,显得多么华丽。那大裙上紧下松,蕾丝花边绕着衣服卷了一圈又一圈,把原本质地柔软的布料硬是钉成不舒服的板子:船上的人都穿着这种衣服,但款式稍有不同。这些人不戴头饰,让头发随意垂落,或者扎束成髻。“徐艾琳?”宁亚穗终于想起这个灵殿的厨师,“你怎么也在这儿?”

    徐艾琳提着裙摆跑到宁亚穗身边,道:“这才是我要问的事呢?你,长高了。”阴间的人在体形上是不会变化,不管经历多少岁月,所以不能用外貌的年纪判断一个灵魂在阴间的时间。徐艾琳是灵魂,宁亚穗是活人,宁亚穗变了,徐艾琳却毫无变化。面对徐艾琳的问题,宁亚穗微微低头,不再说话,她知道对方逃过来的理由,在接触的一瞬间知道的。

    这时候大船停在一道大坝下面,缓慢驶入人造水台,以水为动力,向上面的大湖抬升。没有听见宁亚穗说话,上面的大蝙蝠说道:“喂,小姑娘,你和这是黑色的鹤是一体的吗?怎么不说话,就算不回答我的问题,也赶快回答艾琳小姐的问题,这船上的工作是由她负责的,如果你不说话,那就是不尊重我们的规矩。”

    徐艾琳反而喝斥大蝙蝠:“布鲁布施,宁亚穗小姐是安德鲁大王的未婚妻,你说话尊重点。”宁亚穗听了,也不说话,盯着大蝙蝠瞪大了的眼睛,说高兴说不上,说好奇也说不上,倒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蝙蝠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没想到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居然和阴间之王有如此深的联系,不得不道歉道:“对不起,宁亚穗小姐,小人不知道小姐的身份,请见谅。可是艾琳小姐,你这么做也不是待客之道,快到里面去找长老,准备好午饭,好好招待一番。”

    徐艾琳冲着布鲁布施作鬼脸,拉着宁亚穗的手道:“这边请。”两人走过长廊,攀上弧梯,走上顶楼的大厅。透明的玻璃天幕让阳光毫无阻挡地射入大厅,四壁的支撑架摆着人型的雕塑,旁边的玻璃染成各种色彩,透过阳光,形成一种奇异的景象。大厅正门的对面站着一人,他正透过窗户眺望树林和岩山。此人穿着整齐的黑色礼服,笔挺的身材,卷曲的短发,清爽中带着一丝威严,肃穆的神情下更显出中年人身份不凡。魁克长老面向宁亚穗,轻吻对方手背,道:“欢迎来到达培歇,宁亚穗小姐。”

    宁亚穗双手垂放,微微躬身俯首,表示对对方的敬意,道:“小女宁亚穗拜会魁克长老。”

    凝重的气氛使大家不愿多说,为了缓和气氛,魁克长老吩咐人让宁亚穗休息洗澡,又叫人把桌椅铺好,放上精美的食物,请客人坐下,又见宁亚穗不动手取食,说道:“怎么,不合适吗?”

    宁亚穗抬头道:“没有,我不习惯在这种气氛而已。”为了释疑,她取了鲜桃,用小刀切碎才吃。现在的宁亚穗穿着一件红底大花连衣裙,少许花边作为衬托,比徐艾琳穿的那件略为清雅一点;宁亚穗有戴上一条镶有星红宝石的银链,一顶装饰用的帽型头花,一对白手套,这身打扮也不是徐艾琳能享受的。

    魁克长老晃着玻璃酒杯,喝了一点清酒,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但我请来了一个你相当熟悉的人。”长老故意表现神秘,却瞒不过宁亚穗的心和眼,她不说,心底想到的是“花日芙”。

    这时候,徐艾琳重新出现在顶楼大厅,领着身后一位高贵的女士来到长桌子旁,请对方坐下后,自己绕过宁亚穗背后,低声说了一句,坐在女士的对面。“她是花日芙夫人。”宁亚穗听的清清楚楚,看着这个无论身材、肤色、容貌都没有巨大改变的美人,那种憔悴而漠然的神情却令人心碎。她穿着简朴,上衣下褂,浑身全白,没有首饰,也没有化妆,纯粹的自然之美。没有神采的眼睛什么也不看,对着整整一桌子的食物,毫无反应。宁亚穗看得心疼,不顾场合,站起来走到花日芙身边,俯身蹲下,轻轻呼唤道:“花姐姐。”

    这句极低沉的话透过耳朵,传入花日芙的心底。一直低头不语的花日芙斜看着这个**岁女孩以水一般的眼睛哀伤而坚定地盯着自己,又见黑鹤在她身边站着。“亚穗?”



………【第八十八话 与花日芙对话】………

    已经“死亡”了的宁亚穗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花日芙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宁亚穗抱着她低声哭泣的时候,花日芙才不确定地搂过来,轻轻抚mo女孩的脊背,确信那是温暖的存在,才猛地抓着她的头,看着她的脸。宁亚穗长高了许多,可脸庞还是以前那种圆圆的形状,高厚润泽的鼻子略带兴奋地呼吸着,红红的嘴唇,卷曲的褐色头发:这是宁亚穗的脸。唯一改变的是肤色,那种带着红润的白皮肤变得黝黑,是长期生活在沙漠的结果。如果说改变最大的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过去纯真孩子的眼如今已找不到清澈的水,瞳孔透露着哀伤和坚定,深邃得让如同瀑布潭,看不倒底。“亚穗?你真的是亚穗吗?你还活着?不可能。”花日芙低语着。

    宁亚穗再次搂着花日芙,颤抖着说道:“是的,是我,我回来了。”

    “回来了?”花日芙刹那间想起了宁百清,猛地抓住宁亚穗的肩膀,把她推到眼前,惶恐地道,“快回去,不要来,不要。”花日芙放开宁亚穗,掩面而哭,原因倒是没说。

    宁亚穗缓缓站起来,握着花日芙的手腕,凑到她耳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爸爸出卖了我,但我并不恨,我不会向爸爸报仇的,不管他做了多么对不起我的事。”宁亚穗也想哭,却忍着,“我,来达培歇是为了找到真相,我心底所疑虑的事情的真相。我必须知道的事情,尊长老所说的我的未来,究竟是什么;大家都阻止我去战斗,又是因为什么;我有很多问题,但是……”宁亚穗退后一步,带着泪水笑道:“但是,花姐姐好像胃口不佳,桌上的果品太硬,如果能选果肉松软的就好,例如浆果。”

    宁亚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魁克长老吩咐换菜,花日芙笑逐颜开:“亚穗,你学会了许多东西。”尽管有合适的食物,花日芙也只吃一丁点就住手了,“已经够了,谢谢长老的邀请。”

    魁克长老道:“宁亚穗小姐去陪花日芙夫人,你们很久没有碰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艾琳,你也去,她们俩有任何需要尽管报上来,我们以最大能力满足两位的要求。”

    花日芙不知道该说什么,宁亚穗道:“能给我们一间独立的客房吗,我想和花姐姐单独倾谈。”这要求不过分,也很简单,魁克长老老早就安排好了。三个女性告辞了晃着酒杯的魁克长老,沿着走廊到船头的房间。

    徐艾琳和宁亚穗扶着身体虚弱的花日芙坐下,前者拉开挂帘,现出大块的玻璃,大船前进方向的景色一览无余:两旁的树木逐渐稀少,河岸的堤坝接近大船中线,果林田地就在堤坝下面,绿油油的一片广阔的大地。宁亚穗走到玻璃窗旁,眺望外面,见有不少人兽在耕作,又见果林旁边架着几间简陋的茅屋,那种平静是现在的宁亚穗想要的。前方没有了堤岸,两壁陡峭的岩石左右挡住视线,宁亚穗于是低头观看平静的河水。

    花日芙把宁亚穗上下端详够了,问道:“亚穗,你刚才还有要说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宁亚穗转身到花日芙旁边坐下,把裙摆放好,拿起才端来的茶水,看着杯里的水起了涟漪,说道:“花姐姐,我能叫你妈妈吗?”

    花日芙瞪着眼睛反问:“亚穗,你知道我跟宁百清的事?”

    看见徐艾琳一脸惊惶的样子,宁亚穗道:“知道,我全部知道,还有爸爸不是故意出卖我的事,我也知道繁浩爸爸的死、彤飒妈妈的转世、葛叔叔的去向,而且我也知道辛达科和灵界的关系。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璀炯轩要杀我,为什么大家都阻止我去战斗。‘以战争解决战争,到最后什么也是会到同样的循环里。’丹舞老师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应该怎么去阻止璀炯轩继续伤害冥界?”

    花日芙长长地一声叹息:“亚穗,你是无法阻止战争。”宁亚穗抬头看着花日芙,只见这个已经被众人尊称为夫人的美妇稍稍端坐,绷着脸道:“谁也不能阻止战争,你也好,安德鲁大王也好,都是不能做到的。亚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实现愿望也可能与他人发生冲突,战争是这种冲突的扩大,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一时中断的战争最后还是会在酝酿中爆发,阻断一时可能会是事情演变成最糟糕的结果。”

    “那么我该怎么办?大家都反对我的建议,我该怎么办?”

    花日芙抓着宁亚穗的手,以温柔的眼神看着女孩:“不要顾虑,不管碰到多少墙壁,也不要害怕受伤,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用行动去证明想法是否正确。这是你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亚穗,花姐姐我已经没有能教你的东西,你自己去体会自己的未来吧。”

    “妈妈果然能解答我的困惑。”如同云雾散开一般,明净的天空露出了笑脸,日月星辰在向宁亚穗招手,“我明白了,我不会逃避,我一定会帮助安德鲁大王,我一定按照尊长老的意思前往人间:我的命运,由我来掌握。”

    花日芙以浅浅的笑容表示对宁亚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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