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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诡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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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静此时在跟死神搏斗,一呼一吸对陈俊都十分的重要,从无神论者到依赖祷告来,祈盼她的舒醒。
    陈俊在心里默默起誓,要是刘静能够安然醒来,他将舍弃一切和她一起到无人打搅,僻静的地方安度只属于他们俩的幸福生活。
    整个天际一如既往苍白压抑,几乎没有凸显出一丁点给人新意的颜色,可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秋季天空的特色。候鸟南飞,排成一字型,发出低沉的鸣叫声。
    陈俊坐在病床前,病床上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他强忍快要夺眶而出的泪珠,他的手执意的握住病人那双,已经被病魔折腾得形如枯槁的手。病人的手和身体亦如此,整个身体瘦弱变小酷似一个孩子。一张浮肿蜡黄的脸,一双久以疲倦的眼眸,真心的让人心碎。
    病人眼角滚动着久久不能落下浑浊的泪珠,他记得自己曾经的风流和快乐,记得自己无节制的生理需求,都是挥霍身体健康机能的罪魁祸首。年轻时的他就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机器也会有生锈的一天,他生锈了,被可怕的病魔腐蚀了。
    病人艰难的启动浮肿,沉重压迫启动动力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有两个身影,一个是他的妻子,另一个是他至亲的手足。嘴唇噏动,许久吐出几个字。
    “爸……妈……。”
    三天后,陈俊手捧骨灰盒,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牵着小杰,来到B市机场。一架架银色的大鸟,在他们头顶轰然腾空高飞。
    “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杰的,我……一定会告诉他的孩子们,他是一个爱孩子,爱家的好爸爸。”女人哭了,轻轻的呜咽声,被强大人流涌动和纷杂的脚步声淹没。
    陈俊仰头看着银色的大鸟,载走了小杰和弟弟的骨灰,还有他要求弟妹带给侄儿们的祝福,他闷闷不乐的离开了机场,刘静还在医院等他讲故事。
    陈俊没有心思再打点公司的一切,王泽林接替了蔡经理的职务,他虽然憨厚实诚,却少了一个生意人应具备的精密睿智。对于生意场上的阴谋诡计,他天生缺乏那种王者临危不惧的风范,以及敏锐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一只黑手趁人之危悄悄的伸向风靡一时的陈氏集团。
    刘静真的好贪睡,这一睡就是大半年。在医院病床边守候的陈俊,浑然不知道他的世界即将面临天翻地覆的变化。
    俗话说;生意场,如战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使奸耍滑,各种手段都会在一张虚伪的面孔伪装下,尽数展现出来。陈氏公司倒闭的消息不胫而走,全城闹得沸沸扬扬,唯有陈俊不知情。他曾经是豪富,却在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而另一个穷光蛋一夜之间变为豪富,这是传奇还是讽刺?
    身在医院因为日夜的守护和担忧,形态变得邋里邋遢,胡须都懒得打理的陈俊。面无表情,眸光淡漠,低头在听王泽林对公司如何被暗藏的黑手,用最卑鄙手段给算计掉,公司股价一夜暴跌。银行关闭陈氏贷款各种应急举措,股东要求退股,公司内部精英人才尽数辞职,公司里的值钱,可以变卖的物品被一抢而空。
    “嘘!”陈俊制止王泽林继续讲述下去,此时他的眼里除了刘静,什么都没有。
    陈俊表情冷漠一言不发,直勾勾的呆滞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植物人一般的刘静。她此时就像一位沉睡中的公主,被恶毒的巫婆施法不能醒来,要在如干年后她的王子会亲吻她,她才会舒醒来。


第一章 叛逆青春
    家里还是那么冷清,爸妈一定是在地里劳作。就读初中三年级的陈俊,口里含一根丝茅草,肩挎书包回到家,矮身娴熟的从门口花卉瓦盆下摸出钥匙。
    手拿着钥匙在开房门,看着房门马上开启。跟随在侧的花痴女同学腊梅一把拉住陈俊的胳膊,一抹羞红霎时爬上脸颊,心窝里就像揣了一只调皮的兔子,不停的上下蹦跳。
    陈俊走前面,浑然不知道旁边的腊梅在瞎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脸颊为什么突然乏红,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笑什么,回去。”
    “不嘛!人家就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一副令人恶心的矫情模样,腊梅一味的自作多情,死缠烂打的一路尾随陈俊,目测就是想看看他们家的状况。
    “你看见了,我们家,三间破瓦房,我和弟弟只能共挤在一间破房子里睡觉,家里来一个客人都没法安置,你还要做我的女朋友吗?”
    “要做,穷捏没啥,只要以后你发愤图强,就可以出人头地。”腊梅充满憧憬的眸光,满含期望的看着她眼里的白马王子。
    陈俊无语,继续往黝黑,低矮的厨房走去,顺势把一张黑乎乎貌似很多污垢,从来没有洗干净圆桌上盖住的盖子揭开,腊梅一眼就看见,揭开的盖子下碗里装的是玉米糊糊,还有一碟萝卜咸菜。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家一日三餐就吃这些吧!”
    陈俊淡然一笑道:“妞,你真聪明,这就是我们一家四口,一日三餐的饭。”
    陈俊时刻在他认为是自然不过的笑,但是在这些花痴女孩眼里,他的笑充满蛊惑邪恶。哪怕他生气也是带着那种害死人的笑意,他的笑容就像迷幻药,迷惑得正处在青春期,对异性充满好奇心理的花痴女孩们的青睐。
    腊梅呆愣片刻,嫣然一笑道:“要不,你入赘我们家,你想要什么都有。”
    “你该走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出事的。”陈俊依然保持一丝迷死人的笑意,半推半搡的把腊梅掀出家门,‘呯’一声关了房门。
    陈俊读初三,个子各种发育超正常,成绩是班里名列前茅,家境是班里最穷,条件最差,一名靠助学金读书的学生。
    陈俊赢得学校**们的青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也招惹来一些妒恨,有着不平衡心态同学的仇视。
    就在陈俊下课时,一位挑战者出现在校门口,这位挑战者是一年级的学弟,腊梅是他们班的班花。
    初中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春期叛逆鼎盛时期,加上懵懂的生理意识,萌发了对异性的渴求获知。在现实社会中,大部分初中生开始效仿大人们,出双入对的恋爱游戏。
    这位学弟其实就是暗恋腊梅,当他看见腊梅和陈俊这位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其实陈俊是无辜的,都是女生们刻意的想接近他而已,所以学校里有心人就悄悄的给他取一绰号,花花大少。)心里就岔气,故而在放学后在此等候。
    “嗨!你给我站住。”学弟看着陈俊爱理不理的神态,就暴怒道。
    陈俊心态好,对于这位学弟的挑衅,他没有放在心上,昂头迈步扬长而去。身后传来学弟的辱骂,他也是一笑了之。
    陈俊有一种让人折服的王者风范,班上,或则是其他班上的同学,都喜欢乐呵呵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起泡妞,(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泡妞,只是在大人们口里知道这个词语,觉得顺口就时常念叨在嘴巴上。)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摸鱼捉虾,甚至于敢把无毒蛇放置在看不顺眼女生的课桌下,值到把此女是吓得哇哇大叫。哥几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偷抿嘴窃笑。
    就因为有这批跟屁虫似的哥们,陈俊才会对等在学校门口的这位学弟,不屑一顾。可是在后来发生的严重事态下,他才明白自己没有动口,招来骂名,没有动手却差点要了那位学弟的命。
    一年级的学弟也是心生畏惧,不敢恣意寻事,在学校门口等陈俊大不了就是想出出气而已。学弟同时也深知这位的秉性,学习出类拔卒,学校非常看重他,谅他也不敢打架斗殴来破坏自己在师生门心目中的形象。
    学弟的推测没错,陈俊的确是这样想的,他要得到助学金,就得做一个乖娃娃,这样校长和老师才会喜欢他。所以他一般不闹事,闹事的是他的跟班(自愿组织的)每一次,他只是不出面的军师,出谋划策是他的专项。但也没有闹腾出什么大事出来,一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这一次出的事,吓得陈俊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的跟班们,把在门口谩骂他的学弟用水果刀,从脚到脸,头,耳朵刺了十几处大小不等的伤口。学弟流血不止,又惊又吓加上疼痛,那声音嚎得就像过年杀年猪那么敞亮。
    一点点轻微的抖动,把陷入回忆在给沉睡中刘静讲故事的陈俊,拉回现实里,她还是那样安静的仰躺着,十分安静的倾听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述幼年时期的故事。
    王泽林没有离开。他默默无闻的给他拿来洗脸的毛巾,刮脸用的剃须刀,及时的送来一日三餐的饭菜。
    可是陈俊没有心思吃饭,饭菜端来戳一个浅浅的坑,又端了出去。
    是什么在动?陈俊的手指一直握住她的手,想到这儿他死死的瞪著她的手指,纤细淡紫色的手指甲,都是他轻轻的给剪掉的,这双手一直在他的呵护中,每一天的揉捏下变得活络不少。
    刘静的手指在颤动?陈俊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走眼了,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没错是在颤动。
    “她醒了,醒了,啊哈!她醒了。”一声洪亮欣喜如狂的喊,惊得屋子外林中的鸟儿四下里扑棱棱飞散开去。
    也惊得在外面除草的王泽林,放下手里的大剪子,极速的抬头望向传来声音的位置,急忙起身往屋子里跑去,他以为东家出什么事了。
    这是一栋古老的宅院,地处僻静,四周均是一大片各种树林,一条幽深狭窄的小道直通外面的世界。这就是陈俊弟弟在临终前,口里吐出的遗言中提到的宅院;
    “老宅院,……爸……妈……秘密!”


第二章 富翁沦为乞丐
    陈俊抱住有一丁点动作的刘静,忍俊不住就像傻子捡到一分钱似的,那么开心。
    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的王泽林,傻愣愣的看着东家抱住,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刘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俊看见王泽林进来,就眉飞色舞,把刚才所见的感觉告诉他,好像他没日没夜的辛苦这么一年之久,就是为了刘静一次小小的反应,而得到了无声的回报似的,那么开心,那么忘乎所以。
    泽林对于东家说的这些,是似懂非懂,但是见他露出少有的笑容,心里自然是欣慰些许。想起之前东家的疯狂,他唏嘘不已。
    记忆在大脑里浮现,泽林想起之前的种种……
    陈俊的弟弟得了急症深知自己不久于人世,才千里迢迢的来找到哥哥,为的就是想冰释前嫌,想和他呆一会。
    弟弟去世,公司倒闭,刘静在昏迷将近一年之后,医生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最终宣布她成为医疗课题最难攻破的顽疾之一植物人。
    人生能够经历多少次的失败,能够承受多大的打击?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难题,可能没有谁会回答出来。
    陈俊彻底绝望了,他撕破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大肆狂骂医院里养是一群没用的庸医。最后还是在王泽林的劝导下,抱住拔去所有医疗器械,活脱脱就像一个死人的刘静,离开了医院。
    陈俊不顾泽林的劝阻,四处寻医找偏方,想让刘静醒来。真心不相信她就这样狠心的离他而去,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会在某一天醒来。
    陈俊的举动引来众多非议,有人强烈要求他把刘静焚烧了,一个大活人抱住一个死人,成天末日的到处疯跑,吓死人了。
    陈俊据理力争,说刘静没有死,只是暂时的失去知觉,他还让人们来摸她的手。还告诉人们,她在晚上会和他说话,他的疯话只会招来别人的唾弃,并且丢来各种垃圾,菜叶,鸡蛋什么的朝他身上扔。
    陈俊落魄了,汽车抵押给银行,银行卡冻结,身上的衣服臭烘烘却无法换洗。他饿了就在垃圾桶里翻找,烂水果,馊饭,商场里丢弃的过期食品。
    那些平日里非常要好的朋友,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都纷纷避之不及。唯恐陈俊的晦气沾染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在他公司倒闭之后,都出门旅游尽可能的避开他。
    王泽林带着干净食物,衣服,找到陈俊和刘静时,他们俩屈尊在向阳桥洞下。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比乞丐还糗。
    说到乞丐,就想到当今的乞丐,可了不得。一张写满各种乞讨理由的纸张,跪在地上,面前摆放一个碗什么的。一天下来,少说也有几十百块钱的收入。既不费劳力,也不费脑力,就那么,姐姐,阿姨,叔叔,伯伯,只差没有叫爹叫妈了。好家伙,这一叫,十元,五元,至少也是一元面额的钞票就到手了。施舍钱财的人们,却是没有看见,乞丐们嘴角扯出的鄙夷讥讽的微笑,心里洋洋得意的暗自道;今天又宰了几十个傻逼,完后就到租住房,出来后焕然一新,就到酒店里去嗨一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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