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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千金非千金-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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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去烤火吧。”

    小红站在她身后没说话。望着她孤寂地背影。眼里地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她默默地转身也了屋子。美惠与美娜在她们身后。猛然触及小红满脸地泪水。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什么了何事。

    季优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强忍着的泪开始决堤,回忆不断的冲击着她早已脆弱的心房,从得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恐惧,到一个人独自踏上西行之路地无奈,到认识卫云的欣喜。到落入无花池水娘子手上地恐惧,到遇到白凤宇地愤怒。再到自己与他相亲相惜。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着,她越是回忆泪水越是奔腾不息,但她始终咬着唇,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那样凄绝的模样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啊,下雪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惊喜的呼喊声。季优泪眼婆娑的望着天边突然飘起的星星点点地雪花,那雪花落在屋脊上瞬间便消失不见,落在屋外参天的古树上,涤洗着枯黄的树叶,转眼间,细如盐粒的雪花变成鹅毛大雪,覆盖了屋脊,覆盖了屋外参天的大树,覆盖了院落里光滑的小道,古朴的寺庙突然焕然一新。在这一片雪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宁静悠远。

    季优伸出手去接着那不断翻飞的雪花,轻盈地雪花飘落在她掌心,不及片刻便化作一粒洁净的水珠,在季优掌间闪着耀眼的光芒。季优抿紧唇,握紧手中冰冷的水珠,冰冷的感觉从手心传至心底,冻得她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她不信邪的再次伸出手。浓密的雪花仿佛自有意识,她地手伸到哪里。那里就必定不会出现雪地踪影,如此三番几次后。季优颓然的放下手,揩掉眼角冰冷地泪珠,提起裙裾就要向外冲去,她就不信她接不到雪花。

    可在转身时她愣住了,来人双手合十,微低下头算是向她行礼了,季优想当做没看见的自他身边穿梭而去,可是脚步却硬生生地止住,她维持提裙裾的手半晌后才猛然醒悟自己太过紧张僵硬,她深吸了口气,平息心里翻腾的情绪,嘴角牵起一抹笑。

    “小优见过大师。”

    净空大师赞赏的看着她,乍然见到他出现能慌而不乱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他还一礼道:“贫僧参见殿下。”

    季优将双手紧靠在身侧才能勉力维持平静的面容,她笑盈盈的道:“大师不在母后身边论禅论这隆冬里的第一场雪,怎么反而来了此处?”季优帮作轻松的走至主位,然后示意刚才急匆匆奔回的美惠上茶待客。美惠接收到指示便又急匆匆的去了,季优瞧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心里低嘲:看来惧怕这得高望重的净空大师的人也不止她一人啊。

    季优转过眼里望着仍笔直站着的净空大师,只见他满脸的白须,眉毛飞斜,眼中精光湛放,让人不敢多看,季优淡淡的打量着他,对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非常好奇。

    净空大师微微低,“贫僧听闻殿下昨日身体不适,特来探望,贫僧作为东道主未能侍候好殿下,请殿下恕贫僧失职。”净空大师一派恭敬的作风倒让季优愣住了,今此重返西福寺,净空大师对她的态度就与众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又看不出猜不透。

    “大师言重了,本宫自上次重伤之后身体就一向孱弱,昨日受了凉,了虚汗也就没事了,还望大师莫要自责。大师请坐!”季优不动声色,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敌是友,所以努力打着官腔。

    净空大师精光四射的眼里闪过一抹异光,闪得太快以至于季优根本来不及察觉,他敛衽安然坐下,此时美惠已快的送上茶来,安放好后便又匆匆退了出去,季优端起茶盏,用杯盖荡了荡浮在面上的茶叶,然后轻轻啜饮起来,茶入口中,一阵苦涩之味过后,唇舌间又缓缓升起苦甜味来,她赞道:“好茶,本宫曾听说大师乃品茶高手,不知你可知道你手上端的这茶出自何处?”

    净空大师闻言,细细的品了一番,他闭上眼慢慢的回味这茶在口中变化出来的无穷滋味,半晌她才睁开眼睛:“这是卫国雪峰下十年一产的碧落银针,听说那茶树十年只能收获一次,并且只能采摘树心的嫩尖,并且炒茶还有一番讲究,必须用九十九味真火慢炒,翻转的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快了茶味干涩,慢了茶味清苦,所以此茶最后炒至精品1o担也只有那么一丙而已。”

    季优笑盈盈的赞道:“大师果然是品茶高手中的高手,什么样的茶叶都逃不过你的利嘴啊。”

 一百三十八章、与净空大师品茶

    净空大师爽朗一笑,“殿下谬赞了,贫僧也是前不久才品尝过,对这种先涩后甜的味道记忆犹新而已。”

    季优脸上的微笑顿时僵在了唇边,这碧落银针是她在奉御殿时自大魔头那里偷来的,她当时尝过之后就特别喜欢这种味道,所以趁着大魔头不在时偷来了那么一点,今日也不知道美惠从哪里翻出来的,刚才品着这种味道,她心里就有一点酸酸涩涩和一点喜悦交缠着,现在又听净空大师提起她心陡然一紧,眼神也防备起来,她霍然站起身来,自主位踱步下来,冷风自虚掩着的门扉灌了进来,吹起她的裙角翻飞如蝶。

    “大师此来并不是品茶那么简单吧?”季优神情严肃的盯紧净空大师无波无绪的眼睛,偏偏他的眼睛又如那幽静的深井,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慌,可是季优却倔强的挺着,她不能在这样一双眸子下认输,绝对不能。宽大袖袍里的双手死死的绞紧着,仿佛只要她稍有放松,心底的坚强就会遇风而散。

    净空大师面对她严肃的小脸与冷声质问表现得一点也不慌张,他站起身来,叹息似的望了一眼桌上还兀自冒着茶香的茶盏,眼里有一丝痛惜闪过,这么好的茶毕竟不能多饮,他惋惜了一阵之后便回过头来注视着季优强绷的脸,“贫僧此来并无恶意,只是奉劝殿下一句,万事切莫妄动,请等待时机。”说完留下眼里骤然升起迷惘的季优扬长而去。

    季优怔怔的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耳边回荡着“等待时机”四个字,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知道她的动机与打算?

    漫天飞舞的雪花已在地上积出厚厚一层,屋外传来美惠与美娜欣喜的叫唤声,季优迈步行至窗前,看着雪花絮絮叨叨的飘扬着,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刚才地她似乎过于尖锐。以净空大师的修为,他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异常,那么他此番前的目的何在,难道真是为了告诉她“等待时机”?那么何时才是时机到来了呢?

    “小姐,雪下得大了,还是进屋吧。”小红去而复返。脸上已没了先前的凝重,反而有了拔云见日地欣喜,她凝视着季优深深蹙起的双眉,开解道:“小姐,心事总会有拔云见日的时候,你现在忧心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每天过得快快乐乐的,说不定所有的难事都会迎刃而解。”

    季优回过头来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飘飞的雪花上。良久之后才传来她的声音,“小红,母后宣你去过了?”

    小红面色一僵。但随即又被笑脸覆盖,她答得轻松,“是啊,皇后娘娘知道你昨夜病了,宣我过去训斥我,嘻嘻,不过皇后娘娘好亲切啊,跟夫人一样,训斥起人来也是温柔的得很呢?”

    季优根本不信。别说皇后娘娘平日里待她亲近,但是昨日在祈福时她冷冷的斥责声让她现在心里还惊惧着,皇后地心思掩藏得太深,她这种初进宫的菜鸟级别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地对手,能那样随意展露出威慑一面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她没有为难你就好,我这身子自生下来就是这样,好不能再好,坏也不能再坏了。”季优并不想让小红勉强说出皇后娘娘跟她说了什么,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与苦衷。就算她逼得她吐露真相,也不过是言不及意罢了。

    小红闻言急了。忙过去将窗户掩上。回头责备地望着她。“小姐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地身体。如果让夫人知道。她一定会难过地。话说我们进宫已有一月之久了。夫人怎么从来都没进宫来探望我们呢?”小红说着说着就惆怅起来。

    季优眼神闪了闪。转身向床榻边走去。娘亲不来看她。自是不希望她再与娘家亲厚。可是在那华丽地牢笼里。她内心地孤寂与烦闷又有谁能理解呢?现在她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生怕自己走错一步就为季家带来抄家灭门地大祸。这样沉重地压力放在她地肩上。她又如何负担得起?

    小红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蓦然变得沉重地背影。心里难过。她紧跟走几步搀扶着她躺到床上去。季优闭上眼睛。将眼里不断变化地情绪掩藏住。小红站在床侧痴痴地看着她仍旧紧蹙地眉头。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还未走至门边。耳边便传来季优清灵而空洞地声音。

    “小红。吩咐美惠美娜暂时不要来打扰我。我要歇息一会

    小红闻言回过头来。却见季优仍旧闭着眼睛。那姿势动都未动分毫。她颓然转身打开房门。那吱呀地一声在这寂静地空间里特别刺耳。随着吱呀地一声。门又被合上。季优宁神听着小红地脚步渐渐走远。她才猛然自床上爬起来。匆匆穿好羽履。再将狐裘披在身上。她悄然行至门边。细听门外地动静。确定没有人在外她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在门前探头探脑一番。然后快闪身出去。将木门合上。她便匆匆向后山跑去。

    一颗心砰砰跳着。仿佛在下一瞬间就会跳出心口去。寒风夹杂着漫天大雪直袭向她面颊。冻得她瑟瑟抖。她将狐裘裹得紧了些。只让两只眼睛露了出来。眼前是满世界地白。白色地房子。白色地路。白色地树。而她在这漫山漫地地白雪中是那么地渺小。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后院门口。

    “快,快回去禀报娘娘,殿下出了寺庙,我这就追过去。”一道略显沉重的声音在廊沿上传来,然后又是恭敬的应答声与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那人望着漫天飞雪,眼神里夹杂着深深的愁绪,她只踌躇了一瞬,便深一脚浅一脚追寻而去。

    季优一路踏雪而去,羽履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直响,她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路的艰难而停凝滞,仍旧卖力的向前奔去,仿佛她稍停一下。心里的那道执念就会消失。

    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她走得飞快,在身后的积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片刻又被飞雪掩盖住,她提着裙裾走得气喘吁吁,狐裘被寒风吹起。衬托着她瘦弱的身子更加单薄,但她眼中燃烧着的火焰却又能将漫天的积雪给融化,跟在她后面地那人体力毕竟不如她,不一会儿便甩在身后,那人眼见着眼前的人影越来越小,心里不禁忧急,她加快步子再次跟上去,却被积雪中地面凸起处给绊倒在地,待她自积雪中爬起来时。眼前哪里还有季优的影子,她不禁气苦的跺跺脚,站在原地张望着。

    季优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她一心一意的想要早些到达那栋充满温馨充满爱情充满**的竹屋,那里有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那里有她这一生最最爱的人在等着她。

    穿过竹林,那栋竹屋已近在眼前,她慢慢的停下脚步,凝望着飞雪下如梦似幻地竹屋,心里突然升起怯懦,脚下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几步,背倚靠着竹杆。好像这样就能给她向前跨出的勇气。

    泪瞬时涌进眼眶,在眼里打了几转后终于控制不住潸然落下,被冰雪冻红地小脸上霎时爬满了晶莹的泪珠,最后情不自禁的落进雪地里,温热的泪珠将雪融出一个小洞,然后欢欣的与雪水融会在一起,将主人的愁主人的愁传向大地,传向那个她一心牵挂着的人心里。

    竹屋内,白凤宇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自从他得到消息说齐国皇后与太子妃将到西福寺祈福,他就日夜兼程赶回竹屋,他知道季优一定会出现在竹屋,但是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明日她们就要返程回宫,她还会来吗?还是她早已忘记自己是她地夫、她的天、她的一切了?

    苍白而修长的十指交缠着,他极力控制欲泛滥的相思,他怕自己等不及冲去西福寺,从而违背与净空大师的约定。但是怎耐相思噬骨。让他片刻也坐不住,突然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随着寒风飘进他鼻间。他心头一震,陡然站起来,隔着门帘痴望着雪地里那抹单薄的身影,心在狂跳着,眼里跳跃着喜悦,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落在她身上地灼热视线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过。

    季优望着那栋竹屋,眼前又突然涌现那日简单却又温馨的婚礼,她的泪汹涌澎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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