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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剑碟-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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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扑食冲向着空寺。
    到得门前众人止步,仇厉二话不说凌空出掌,一蓬血雾「呼」地汹涌而出,「砰」一声将两扇紧闭的正门激飞出去,碎裂成粉末。
    在前院房檐底下守夜的两名僧人听到动静,匆忙跑出来,惊问道:「什么人?」
    仇厉也听不懂西域语,鼓气扬声冷冷喝道:「圣教林教主驾到,让盘念方丈出来说话!」一言既出,寺庙里的大钟被震得嗡嗡响鸣,声势骇人。
    林熠一整衣冠,阔步走入庙门,那两名守夜僧赶忙伸手阻拦道:「请先留步,小僧即刻通禀住持!」
    话未说全,眼前青影闪动,身子一轻,已被叶幽雨一手一个,如老鹰抓小鸡般扔了出去。
    前殿左首的门洞灯火乍亮,一群僧众提着灯笼、举着火把涌将出来。正中一位老僧白髯如银,气度优雅,正是大般若寺方丈盘念大师。
    在他左面是一位秘宗老僧,神色微现惶恐,手持法杖亦步亦趋,想来就是着空寺的住持霆雷上师。
    右面站着的一名虬髯老僧,身材魁梧、气势雄浑,怒声暴喝道:「什么人敢在佛门圣地伤人肇事?」
    林熠站定身形,众人在他身后扇形排开。
    仇厉冷笑道:「盘岗大师,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瞧见本教林教主在此?」
    盘岗大师满面怒色,「哈」地一笑讥诮道:「我当是谁,恁大的阵仗,敢情是一班冥教的魔头前来生事。林教主又怎的,便能无缘无故毁山门、伤佛徒么?」
    林熠也不生气,悠然道:「本教虽僻处南方一隅之地,不敢和号称禅门正宗的大般若寺相提并论,可也深知恩怨分明的道理。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某不才,正想请诸位大师指点一二。」
    盘念大师手转佛珠,问道:「请问林教主深夜登门有何见教,不妨直言。」
    林熠暗自一声冷笑,斩钉截铁道:「救人,算帐!」
    盘岗大师愕然道:「救什么人,算什么帐?」
    白老七忍不住出言损道:「哟喝,装模作样闹得还挺像,怎么不改行去唱戏?你们抓了青木宫的花丫头,说好今夜子时在城东二十八里白桦林交人,却布下陷阱,险险把老子们一网打尽,这会儿还来装什么无辜?」
    盘岗大师脸上越发惊讶,大声道:「你说什么,咱们何时抓过青木宫的人,又何时暗算过你们?」
    盘念大师垂目合十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息怒,恐怕此间多有误会。」
    「狗屁误会!」白老九见两个老和尚百般抵赖不肯认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呸」地一口浓痰朝对方唾去,怒道:「昨天下午老子亲眼见你抓走了花丫头,这时瞧咱们找上门来,心里害怕,便想当缩头乌龟么?」
    这边唇枪舌剑,另外三面已传来阵阵喊杀声。
    着空寺的住持霆雷上师色变道:「林教主,贵教何故又要围攻我着空寺?」
    林熠好整以暇回答道:「自然是在搜救盈姑娘。倘若此事查明与贵寺无关,林某自当向上师谢罪致歉,可若是不巧从贵寺搜出了盈姑娘,上师便看着办吧!」
    盘岗大师喝斥道:「林熠,做人不要太嚣张了!就算要找借口与敝寺为敌,也不必牵累着空寺。叫你的人立即停下,老衲来领教你的高招就是!」
    林熠摇头道:「对不起,负责搜寺的除了本教各部人马外,还有金牛宫、天石宫的朋友,他们可未必肯听林某的号令。今夜不把着空寺揭地三尺寻出花纤盈,请恕我们不能停手。」
    盘岗大师道:「要是你们在寺里搜不到人,又该怎么说?」
    花千迭冷笑道:「好办得很,那就着落在贵寺盘念方丈的身上,连带白桦林的血帐一并结算。」
    突然后院火光冲霄,转眼间熊熊燃烧了起来。众僧一阵骚动,无不怒色满面。
    霆雷住持叫道:「哎呀,大家快去救火!」
    盘岗大师「铿」地一振伏魔金杵,怒声道:「林熠,你这魔头,竟敢纵容手下放火烧寺,老衲岂能容你?」纵身就要冲上来。
    不防面前身影一晃,盘念大师已拦住去路,和声道:「师弟,勿动无名之火。此事多有蹊跷,尚需谨慎处置。」
    盘岗大师虽是佛门高僧,但生性刚烈暴躁,又专修「霹雳伏魔」的佛家心法,逾两甲子,更是老而弥坚。
    但方丈的话里自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惊怒之下只得狠狠挥杵,「轰」地在地上砸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坑,无可奈何道:「唉,师兄你就是好说话。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谨慎?」
    盘念大师微笑道:「若你心头无碍,又何来火烧眉毛?霆雷住持,请你传下法谕,命贵寺僧众无需抵抗,尽皆到前院集合,林教主也必定会有所交代。」
第八章 攻塔
    林熠见火光冲天而起,心里也在诧异,他曾下令不得纵火毁损着空寺,冥教素来令行禁止,负责围攻寺院后门的凌幽如该不会违背才是。此刻也无暇多想,吩咐叶幽雨道:「速去传令凌长老,扑灭后院大火,不得伤人毁物。」
    叶幽雨躬身一礼飘然掠向后院,雨夜里身影像鬼魅般飘忽迅捷。盘岗大师看得一震,这才凝神观察对面的架式,不由暗暗凛然。
    盘念大师低颂道:「善哉,善哉,林教主此举功德无量,老衲代着空寺谢了。」
    话音刚落,远远有金石宫的人欢呼道:「找到小公主了,找到小公主了!」
    众人精神一振,花千迭心中放下千钧巨石,哈哈笑道:「盘念大师,你还有何话可说?」
    盘念大师神色从容如故,苦笑道:「老衲委实无话可说。」
    盘岗大师急道:「师兄,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咱们,你为何不辩驳?」猛地回身一把抓住霆雷住持胸前袈裟,沉声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霆雷几乎双脚离地,嗫嚅道:「我、我,贫僧—也不晓得她怎么会被藏在寺里。」
    盘岗大师见他神情惶恐,不似作伪,缓缓松开袈裟,电光石火里醒悟道:「好啊,冥教魔头定是担心敝寺与秘宗联手,才故意设套找个茬子,先行除去我们!」
    他想明白了关节,嘿然道:「林教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想为难敝寺,只管明刀明枪放马过来,我师兄与老衲接着就是,何必煞费苦心,栽赃陷害?」
    花千迭仰天打了个哈哈,怒目瞪视盘岗道:「嘿嘿,今日终于领教佛门高僧反咬一口的功力,佩服。
    「半个时辰前,我青木宫与圣教近四十余名高手,于白桦林内遭受暗算自相残杀,死伤大半,连老夫的子侄和仇副教主的衣钵弟子都赔了进去。这样的栽赃嫁祸,大师可否乐于一试?」
    盘岗大师楞道:「死了这么多,但这和敝寺有什么关系?」
    前殿两侧的脚步纷沓,围攻着空寺的三路人马,押解着四十多个俘虏聚到院子里,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花纤盈由邓宣陪同保护着来到前院,欣喜道:「爷爷!」
    花千迭快步迎上,握起花纤盈的双手仔细打量,见她安然无恙不禁眼中有泪,向邓宣谢道:「有劳邓宫主救出盈儿。」
    邓宣连忙欠身道:「在下照料纤盈不周,令她落入敌手,正该向花宫主谢罪。」
    木仙子道:「盈儿,你可还记得那个胆大狂妄将你擒住之人?」
    花纤盈明亮的大眼睛在众僧的脸上一扫,想也不想伸手指定盘念大师道:「就是那个老和尚捉了盈儿,还、还—」说到这里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花千迭心一跳,赶忙低声追问道:「还怎样?」
    花纤盈忿忿道:「他还点昏了人家,将盈儿关进一个又黑又闷的地窖里!」
    花千迭大松一口气,思忖道:「这丫头往日里娇生惯养,从不曾受过半点挫折,只是关在地窖里,就已觉得极大的委屈,倒把我吓了一跳。」
    他双目如电罩定盘念方丈,纵声笑道:「人证已在,还不俯首认罪?」念及林中惨死的十数名青木宫精锐子弟,哪里还愿再等,晃身欺近一掌拍出。
    盘念大师竟不闪躲,任由花千迭的右掌结结实实击中胸口。身子微微一晃,朝后退了半步,嘴角溢出抹殷红血丝,恬然含笑道:「施主好掌力。」
    此举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花千迭毕竟是一代魔道枭雄,绝难在众目睽睽底下穷追猛打一个不还手的老僧。
    他适才忌惮盘念大师的盛名,掌下暗留后劲,只用了七成的功力,然而手掌触及之处软绵绵浑不着力,亦禁不住生出钦佩,撤身喝问道:「盘念大师,你这是何意?」
    盘念大师面色迅速恢复如常,柔和目光注视花纤盈缓缓道:「小施主,你断定将你擒到着空寺囚禁的人,便是老衲么?」
    花纤盈道:「没错,就是你!这儿的邓宣、邙山双圣也都亲眼瞧见你抓了本小姐去,还有那镇子上的秘宗和尚,他们也—」
    盘岗大师断喝道:「胡说八道!昨日下午盘念师兄和老衲率着六名敝寺弟子尚在路上,直到掌灯时分才入住着空寺,哪里能分身到什么镇子上抓你?」
    花纤盈不服,不忿道:「那当然是他在镇上抓我在先,你们入住着空寺在后!你自己不但胡说八道,还欲盖弥彰!」
    霆雷住持战战兢兢道:「诸位,盘岗大师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昨夜掌灯后才入住本寺的,一行人里并没有见着这位姑娘。
    这点我可以作证。」
    白老七嘿嘿道:「你作证,谁信哪?和尚帮光头,狼狈为奸、相互包庇。」
    林熠默不作声,突然冲入俘虏群里一把揪起一个中年僧人,足不点地又回到原地,将他往地上一摔,出手之快恍若清风拂面,众人眼花撩乱之间已经完事。花千迭平生自负青木宫的「草木一秋」身法冠绝天下,此刻也不得不骇然叹服。
    霆雷住持错愕道:「林教主,你抓了巴楞要做什么?」
    林熠握起巴楞的右手,说道:「手指肌肤细腻白晰,既没有老茧也没有油烟熏灼痕迹。这位巴楞师父该不是厨房里的火工僧吧?」
    霆雷点头道:「不错,巴楞一向只负责藏经院的经书看管,不用进厨房做工。」
    林熠轻笑道:「这就奇怪了,他的袖口和衣衫上,为何会有新沾的油渍?难不成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偷偷跑到厨房里烧东西吃么?」
    巴楞脸色大变,挣扎道:「魔头,快放开我!我去厨房找吃的又关你何事?」
    林熠暗运真气,将他震得透体酥软,徐徐道:「今宵风狂雨疾,要迅速放起一把大火可不容易,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屋内淋上易燃的油脂,对不对?」
    不容巴楞辩解,他接着说道:「所以你乘乱潜入厨房,把库存的香油全数洒在干草柴禾上,如此火头一起,不怕会被大雨旋即浇灭。可惜你做事太不小心,让香油溅了一身,雨水浸泡后不仅没有冲刷去,反而色泽加深越发明显。」
    巴楞叫道:「明明是你叫人点的火,却来陷害我!住持师伯,您要为弟子作主啊!」
    林熠冷冷道:「我曾下令不得纵火焚寺,负责攻打后门的圣教教众哪个敢抗令?他们为掩饰行踪搜寻小公主,更不会点起火把,而贵寺入夜后,厨房里也早该熄火才对,根本不存在大意失火的可能。你,未免太不高明!」
    众人恍然大悟,石品天哈哈笑道:「有趣,小师父,你点火烧自家的寺庙做什么?」
    巴楞面色如土,抿嘴不语。
    凌幽如走到他身边和颜悦色拍拍肩头,劝说道:「小师父,你还是说出来得好,何必多吃苦头呢?」
    巴楞把头一扭不睬,凌幽如笑盈盈盯着他左右观瞧,倏地巴楞身子猛烈一抖,肌肤泛起惨绿色萤光,脸上肌肉不停扭曲,额头冷汗涔涔滴落,呻吟出声。
    凌幽如一脸悯然地道:「小师父,这叫‘潜焚蛊’,它要发作起来,便是铁打金刚也要弯腰,你再不说,就会四肢麻木,慢慢腐烂成一滩绿水,而在此之前,神志却能一直保持清醒,这滋味可怪不好受的。」
    巴楞拼命咬着嘴唇,显然是在做着痛苦的思想斗争,蓦然半空亮起一束黑色电光,直刺他的咽喉。
    凌幽如纤手轻扬,接住电光,却是一枚又短又细的银针,针头隐约散发腥气,乃是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
    盘岗大师怒喝探手,从霆雷住持身后抓出个秘宗僧人,「嗤—」地扯断袖口,露出小臂上缠着的针筒。
    巴楞惊魂未定,反横下了心,咬牙大叫道:「是霆雷住持叫我干的!」他的中土话本说得结结巴巴,可这句招供却顺利异常,清清楚楚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霆雷失声道:「巴楞,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吩咐过你烧自己的寺院?」
    巴楞一指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名僧人,道:「我没胡说,你说这话的时候扎西师兄也在场。」
    仇厉突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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