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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佛汉拳传奇-第10章

小说: 佛汉拳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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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西身为首领,也兼职巫师工作,但却无力治疗染上烟瘾的瑶民,瑶家必须参加的祭祀仪式对一些族人也逐渐失去了吸引力。
    水爷携带孤女来投时,那西的首领之位其实已经名存实亡。
第五章:被鸦片害苦了的人们(2
      25
      水爷的到来使那西燃起了整顿族规的希望:水爷对这里的瑶民曾有大恩,当初瑶寨遭海盗上岸突袭抢劫之时,水爷曾不顾冬季海水寒冷,只身潜海錾沉过海匪的船只,使瑶寨得以保全。而瑶人向来极重恩怨,所以,水爷的话在受过水爷恩惠的瑶人耳中,绝对超过了那西首领。
    但是,老皇历看不得,那西,甚至水爷也没有料到,水爷出头帮助那西整顿族规却招来了祸患:当水爷的朝廷叛贼身份被传出之后,立即便有瑶族烟民向官府举报了,并且为了得到双倍赏银,特地向官府说明:那个从瑶山逃过来的水爷,身边所带外孙女,就是白莲教大师兄的亲孙女!
    这下当局当成了大事,两广总督府派来了大批官兵,包围了瑶寨,声言:如不交出那个小白莲教钦犯,就立刻血洗瑶寨!
    而此刻水爷却已经及时逃脱,官兵到来之前,有位与那西打过交道的游击将军向那西提前送来了消息,那西得以及时将好友送上了海船,至于去往何处,连那西也无法知道了。
    瑶人就要全体遭难,那西估量了形势,看到武装抵抗没有希望,为了保住族人,毅然将自己的亲孙女粉囡交给了清兵,说是瑶山来的水爷出海打渔确不在寨中,这就是水爷留下的孙女“山妹”。
    粉囡虽是瑶女,但由于父母早亡,自小被爷爷视为掌上明珠,从不进山经历风吹日晒,所以肤色保养的犹如一个白瓷娃一般,全身胖乎乎的,一脸天真可爱,绝不像一般肤色黝黑的瑶女。所以,清兵一看就认定这是个汉人家的女娇娃,一点也没有怀疑有诈。
    可怜粉囡去往清兵军营时还欢天喜地,以为爷爷送她走亲戚!
    清军得到“钦犯”,欲退兵报捷朝廷,却又有瑶奸出首:这那西首领在欺瞒朝廷,交出的小女孩不是什么白莲教匪首的后代,而是他自己的亲孙女粉囡!
    这下官府大怒,明说退兵,却半夜偷袭破寨,捕住了那西首领,拉到广州明证了典刑,而那西交出去的孙女粉囡,却被判决官卖!因为年龄的确太小,暂时还不能充作官妓,便将这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的卖给了芙蓉馆,被芙蓉馆老板改名字为“芙蓉”。
    卖进芙蓉馆的女孩命运更惨,被鸦片兴奋起来的客人才不管年龄大小呢,甚至有些人不在乎性别,只要能发泄一番,是个人就能败火!在那地狱里待上一年半载,几乎没人能保住清白!
    这点邱海龙最清楚,自己能得幸免是因为芙蓉馆接待的客人大都是些水师将士,大家都知道海龙是个前水师参将的儿子,以前就多有相识,再加上一见面海龙便称呼叔叔、伯伯之类,烟鬼们还留了几分薄面;何况海龙随身携带小刀,不时以命相拼,才勉强得以没有被侮辱,不过也没少因此挨过痛打。
    山爷得到确信之后,反身回到了广州,在潜伏于芙蓉馆附近几天之后,终于瞅准了时机:
    一个水师游击看到了“芙蓉”,顿时被这种另类“性感”迷住了。不惜百金,坚决要给这肥美娇嫩的小瑶女破身!老板当然更高兴小女孩卖出了大价钱,便哄骗粉囡:用心陪这位军爷一宿,便放你回瑶寨!
    可怜粉囡身体心境还是个孩子,怎能分辨老板的软语相劝?欣然点头应允,这水师游击将军因为付出了巨资,也想玩个痛快,强令烟馆赶走了烟客警卫,准备过把“新郎”瘾!
    兴冲冲的游击将军扑进“芙蓉”房间,急不可耐脱掉衣服,扔掉护身短铳,掀开红帷帐,却陡然发觉“瓷娃娃”变成了个狠老头!不及呼喊,喉咙上便被一飞镖穿了个血洞!
    就这样,山爷救出了孤女粉囡,连夜逃回了大锣岭。
    山爷趁酒兴讲完这一切之后,邱海龙方才明白,为什么山爷只要提起老爹,便恨恨附带“该死”二字!对此海龙无异议,他自己也不知发过多少誓言:长大坚决宰了这个叫做“阿爹”的家伙,为阿妈报仇雪恨。
    而那位山爷救回来的瑶族女孩,看来却不像个仅仅十三四的女孩子,脸上的神色幽怨深沉,这几个月来,不堪的生活给她的身心带来了绝大刺激!至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日慈祥的爷爷会突然不再喜欢孙女了,竟然哄骗自己!把粉囡交给了那些恶人!
    由于父母早亡,爷爷那西与她相依为命多年,爷爷怎么能会突然那么狠心?
    现在粉囡隐隐觉得明白了一些:爷爷并不是不喜爱她了,而是被那些脑后拖着长辫子的大官们逼迫的,爷爷是瑶民的首领,要为全体瑶民着想,那西爷爷没有做错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有了一个新名字――山妹,其实与真正的山妹她早就熟悉,那是个与自己年龄几乎一样大小的小女孩,当时,据爷爷说她是个汉人,但小粉囡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而是迅速与那个汉人女孩山妹成了要好的伙伴。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小伙伴山妹突然不见,爷爷死了,自己反而成了山妹,这个救出自己的人就是山妹的爷爷。
    凭本能,她已经认定,这个爷爷是个好人,倒不光是因为这个爷爷救出了自己,而是这数十天的经历:这老人一路背着自己,把仅有的一点食物让给自己充饥,后来用石子打些鸟儿,烤熟后也是把好肉撕给自己。
    凭本能,山妹断定这个新接触的小男孩也是个好人:知道自己饿了,能有意留给自己一块肉,有意避开,让自己充饥,肯定是个好人!
    没有料到,让这个新山妹更吃惊的事还在后面:
    山爷讲完这长篇故事之后,突然语气确凿地说:“海龙,你原来的媳妇山妹今生不知哪天才能找到,从今天起,这个就是山妹,就是你将来的媳妇,山爷也算履行了你那该死的老爹与我儿子的婚约,能安心去阴间见我那小子了!”
第六章:虎狼谷内的新婚之夜(2
    第六章:虎狼谷内的新婚之夜(26…30)
    海龙随手把山妹往里推了推,谁知手一接触山妹的滑腻的肩头,海龙腹下那一股不明热气陡然又起,竟然迅速传遍全身,邱海龙遍体麻酥,竟然使不出任何力道!这瓷娃娃是个小仙女!会使什么邪术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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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爷还当真是去给自己背来了个媳妇!
    海龙虽然不知道媳妇是怎么回事,却也臊得满面通红,既不能说谢谢山爷,也不能有拒绝的表示,只得煞愣愣的呆在了当场。
    反倒是山妹,年龄虽小、情窦未开,但却没有汉族女子的扭捏,落落大方的说了句:“爷爷,你是个好人!”
    瑶族女子历来就没把婚姻当成过多么严肃的大事,父母对于女儿能通过赶街对歌引来一个情郎都是引以为自豪的,女儿大了之后,逢到有男青年上门同居,老人一般也极为支持,娶来的新娘若是怀孕进门?双方家长更是皆大欢喜!没人追究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哪个。
    甚至被邻寨青年抢走成亲也不大反感,两家照样能成好亲戚。
    在听懂了山爷将自己许配给眼前的小帅哥之后,山妹立时喜出望外,毫不掩饰欢愉神情,张口就唱起了男女见面必有的情歌:
    “龙在大海月在天,
    妹是仙桃在人间;
    几时得来哥园种,
    花也香来果也甜。”
    本来这时的海龙就应该开口对歌了,一般是这类的歌词:“甘蔗甜头又甜尾,我俩甜嘴又甜心;我俩连情连到老,海枯石烂不变心。”
    可是,小海龙哪里懂得这套程序?心里越发慌乱,嘴里只是喃喃嘟囔:“好听,你唱得好听。”
    山爷对此早就熟悉,却不开口指点,只是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纹,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如何初次接触。待看到海龙几乎想拔腿就逃之时,才咳嗽一声:“傻小子,人家有来你无往呀?也喊上一嗓子不就是了。”
    邱海龙就是会哼几句幼时学会的儿歌,但也不会这种调调呀?这时连说话都不成句,更别说开口唱歌了,被山爷一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不由自主把身形往下一蹲,摆了个老虎兴奋时的造型,仰起脖子,喉咙里竟然憋出了一声几乎乱真的虎啸!
    这下,“瓷娃娃”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这帅哥想干吗?要吃我?
    山爷呵呵长笑:“别害怕,这小子是表示高兴呢,不过,你小子这半年可是走火入魔了,这样练功,全错了!”
    山妹却不知山爷这后半句说得是海龙习练“虎拳”,还以为山爷是说海龙把歌唱错了,但“这小子高兴”这句却是听懂了,立即情绪大变,就势走近海龙,竟然往海龙伏下的肩上坐了一坐。
    这下不光海龙傻眼,连山爷这半个瑶人也不明白小姑娘是在做什么了,良久,山爷才突然记起:这是瑶族新娘入洞房之前的礼节呀,本来是必须往新郎腿上坐上这么一下,现在,被这小姑娘给稍微改动,成了突然间举行起了婚礼!
    原来,瑶族风俗,新娘到了婆家,先要听新郎唱一声:“美丽的姑娘啊,你有一顶漂亮的轿子,能不能借给我一坐?”;这时的新娘就要回答:“只要不嫌轿子脏,试坐一下也无妨。”;男青年便可先坐一下姑娘的腿,然后便单手挽着姑娘的脖子“打蹈”――也就是边跳舞边说情话――“打蹈”一次,亲吻一回,等姑娘主动在男方的腿上坐上一下,婚礼便大功告成了。
    海龙的下蹲“虎拳”,被山妹理解成了是汉人的“打蹈”动作,那一声吓人的虎啸模拟,山爷又说就是唱错了的“情歌”,自己也就变通一下,往情郎肩上那么坐了一下,自己也就成了这人的媳妇。
    等山爷明白过来之时,山妹已经按照自己理解的“瑶族婚礼程序”,开始了进行下一步:扭身就走――入洞房去了!其实就是回到了自己刚才洗澡的木屋,山妹认为,那就是山爷给自己准备好的新房。
    要不,洗澡换新衣干吗?哦――自己是远来出嫁呀。
    看到山妹高兴的离开,山爷乐了:“小子,还不起来,这就是瑶民的拜天地,今天你小子做新郎了!”
    海龙不明所以,新郎该做些什么?还要询问山爷刚才说自己动作哪里错了,山爷却把手一摆:“今天不谈你的功课,快掀掉你那小床铺,去那边铺个大床去吧,那就是你们俩娃今晚的洞房。嘿,也不错,这样倒省了山爷的事了,一句话定亲连娶亲都办了。”
    在哪个木屋睡觉对于海龙来说本就没有什么分别,与这个新来的小仙女般瓷娃娃同住一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海龙在芙蓉馆之时,连灶坑、垃圾堆都睡过,还能在乎床边多上一个粉团似的小姑娘?
    不过,毕竟人家刚到,不大熟悉,怎么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海龙犹豫了一下,问山爷:“我?是我跟她睡一个铺?那我要是晚上做梦打滚咋办?”
    “咋办?这山爷可不会教你,小子你自己慢慢的悟吧,兴许人家小姑娘会教给你小子呢。”山爷实在不知道该怎样与海龙解释,唯有含糊催着海龙回自己的木屋:“快回去,点起根松木明子当花烛吧,你小子就不怕冷落了新媳妇?小姑娘刚被畜生吓唬了一下,自己肯定害怕,回你的洞房吧。”
    看到山爷不像是开玩笑,海龙想想有也理:这小姑娘自己待着肯定害怕,自己这半大小子,当然应该给人家作伴壮胆,这活路莫非还要劳累山爷他老人家不成?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小海龙糊里糊涂地入了“洞房”。
第六章:虎狼谷内的新婚之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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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狼谷的景色也好像变了,一时月光如洗,山风轻柔,树枝婆娑,山溪叮咚;连往常不断传来的狼嗥虎啸也好似知趣地安静了,唯有四周密林里不断响起的夜鸟婉啼,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宛如洞房呻吟般的别样风情。
    真正的洞房中:海龙回到自己的鸟巢,木屋内环境已经大变,多年的灰尘已经不见,几个瑶族风格的木柜已经擦拭的瓦亮如新,不用说,里面的衣物也已经收拾整理过了,因为海龙发现,床铺上的铺盖也已经换过了,有一种久存初展的樟木气息。
    新娘子山妹看来从进到木屋就没有闲着,主动彻底的来了一次室内大扫除。
    一个简易木桌上摆放着两个大粗瓷碗,看见海龙进来,山妹嘴里鸟儿般啼叫了一声,飞快的拿起了山爷的酒囊,满满倒了两碗,海龙吃惊的问:“干吗?喝了这些还不得睡上三天!”
    山妹却能听懂海龙说的官话,一面费劲的挑选着汉人能听懂的字句:“这个……交心酒……必须……”,一面干脆来了个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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