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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净尘传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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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寻思片刻,皱眉道:“大哥,我有一个疑问,不知会不会冒犯了你。”纣老怪笑道:“你我自己兄弟,有什么冒犯不冒犯了?你尽管问。”
陈敬龙略一沉吟,说道:“你为了霸主奇牌,经历无数危险,甚至险些丢掉性命;也是为了它,才背叛赤焰帮,以至无处安身。难道……难道称霸天下,真就那么重要么?
纣老怪听他提到霸主奇牌,脸色微变,沉吟良久方道:“兄弟,你大哥并没有那样大的野心,抢这牌子,可从来没想过什么称霸天下。”
陈敬龙奇道:“那您拼了性命保这牌子做什么?”
纣老怪并不回答,愣愣望着火盆中时明时暗的炭火,脸上神情不住变幻。又过了许久,缓缓说道:“容儿,你不是想听故事么?大哥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好不好?”商容儿精神大振,欢声道:“好极了!这个故事很有趣么?”
纣老怪摇摇头,嘿的一声,说道:“有趣倒不见得,不过……不过闲来无事,你们听听也好。”陈敬龙见他忽然要讲故事,知道必与霸主奇牌有关,忙凝神静听。
纣老怪眉头紧锁,眼睛望着火盆中跳动的火焰,缓缓开口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朱雀城中有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他年龄幼小,无法生活,只能治街乞讨,可是被年龄大的乞丐排挤欺负,很难讨到食物,总也吃不饱。有时饿的急了,甚至从野狗嘴里抢东西吃,结果不但抢不到,反而被咬的遍体鳞伤,好几次都险些死掉。”
陈、商二人听到这里,心中恻然。商容儿低声道:“这孩子……好可怜!他……他没有死掉吧?”
纣老怪点点头,说道:“没有,他运气好的很。有一次,他走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口,见门外拴了一只家狗,那家狗的食盆中有许多食物。他当时饿红了眼,想也不想便扑上去,在食盆中抓了一把食物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逃掉,就被那只家狗扑倒在地,咬的浑身鲜血淋漓。”
商容儿急道:“这还……还算运气好么?”陈敬龙轻声喝道:“容儿,不要吵,听大哥说下去。”
纣老怪凄然一笑,说道:“他这时运气当然还不算好,不过就快好了。那孩子被狗咬惯了,也不惊慌,挣扎着爬到一边。那狗被绳子拴着,再也咬不到他,只能汪汪大叫。”
商容儿松了口气,叫道:“谢天谢地!”陈敬龙怒道:“不要吵,听大哥说。”商容儿理直气壮道:“我紧张,所以才吵。”陈敬龙气道:“我紧张,所以不许你吵。”商容儿瞪他一眼,不再接口。
纣老怪微停一会儿,含笑看着二人,见他们安静下来,又接着讲道:“大户主人听到狗叫,跑出来看,见那孩子嘴边还留着食盆中食物的残渣,知他是来抢吃狗食,勃然大怒,上前重重踢了他几脚,又命人将他抬起丢到街边。”
陈敬龙大怒道:“这家主人怎么这样可恶?”商容儿怒道:“不许我吵,你自己怎么又吵?”陈敬龙气道:“好吧,我们都不许再吵,安安静静听大哥讲。”
纣老怪接着说:“那孩子全身都是伤口,胸口又被踢断了两根肋骨,在街边躺了一天也没有人理。到傍晚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商容儿惊叫:“啊哟!”陈敬龙对她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过见到了他,将他抱回家中,给他接骨敷药,又命人熬了浓浓的米汤给他灌下,然后又请医生来开药,折腾了一夜,总算将他救活过来。(陈敬龙长舒了口气。商容儿以眼还眼,对他怒目而视。)
中年人精心照料那孩子一个多月,等他伤好后,让他在家里作了个小家丁,干些跑腿买物之类的轻巧活儿。那孩子终于不用再流浪乞讨,每天吃的饱了,身体渐渐强壮。
那中年人原来是位大大有名的魔法师。有时他在家中传授儿女魔法,那孩子便在一旁端茶递水服侍,只是常常看的入神,忘记了工作。后来那魔法师见他感兴趣,索性收了他作徒弟,教他魔法。
那孩子很有天份,在名师的指点下进步甚快。等他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学有所成,于是拜别师父,出外闯荡,居然很快便有了一些名气,成为江湖上人人称誉的后起之秀!”
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叹了口气,脸上神色似喜似忧。
商容儿道:“难道大哥说那孩子运气好。他有幸碰上这样的师傅,又救他性命,又收留他,还肯教他本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纣老怪缓缓点头,说道:“不错,碰到师父,是……是那孩子一生的幸运!”眼望炭火微微出神,幽幽问道:“你们说,那孩子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师父呢?”
陈敬龙斩钉截铁道:“自然应该!那孩子如果不肯报答师父恩情,还算是人么?”
纣老怪喃喃道:“还算是人么?还算是……”忽地眼睛一眨,落下一滴泪水。
陈敬龙一怔,恍然大悟,叫道:“大哥,原来……原来那孩子就是你!”商容儿也即明白,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纣老怪。
纣老怪仰头闭上眼睛,却止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哑声道:“不错,就是我。我……我真不算是人!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但没能报答,还……还将他老人家活活气死……”
陈敬龙猛然立起,惊道:“什么?”商容儿怒道:“你再乱吵,信不信我打你?”转头对纣老怪轻声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就算有错,也……也必定不是故意所为。你别难过!”
陈敬龙慢慢坐下,皱眉道:“大哥,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讲下去!”
纣老怪微一点头,待情绪稍复,又讲道:“我那时年纪太轻,魔力不够深厚,本领较现在自然还差很远,但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我遵照师父教诲,处处侠义当先,仗着一身本领,很做了些除强扶弱的事情。
我师出名门,本领又强,名气自然越来越大,于是许多江湖人都来与我结交。那时我每日里呼朋友唤友,处处受人奉承,又得许多少女垂青,当真是春风得意,风光得紧!”
他说到这里,看见商容儿眼神奇怪,笑道:“你大哥年轻时长相还算说的过去,可不是现在这副丑样子。”商容儿见他识破自己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
纣老怪回忆一下,继续说道:“我二十岁时,认识了两位青年朋友。其中一位,便是当今的神木教主林正阳,不过那时他还不是教主。另一位,也是天下闻名的大家公子,为人慷慨豪迈,年纪虽轻,却已颇有侠义之名。
我三人年龄相仿,很谈得来,一来二去,成为莫逆之交,便一同结伴行走江湖。过了大半年,林正阳的父亲突然去世,他便与我们分别,赶回神木教去,从那以后,我二人再没相见过。
剩下我和另一位青年,仍旧结伴闯荡。我二人本领不相上下,联起手来,着实干了几件大事,名扬天下。我二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真可以说是亲如兄弟、情同手足。
有一次,我们碰到山贼绑架一位少女,便一同出手将山贼赶走,救出那位少女。那少女也是个魔法师,虽然本领不高,但十分美丽温柔,我们都很喜欢她,便带着她一同闯荡。”
商容儿惊呼道:“啊哟,大事不好!”

第五十五节、深仇大恨
商容儿惊呼:“大事不好!”
陈敬龙愕道:“什么?”商容儿道:“美貌少女只有一个,两个青年男子岂不要争风吃醋?”陈敬龙斥道:“胡说八道!”
纣老怪摇头道:“也不算胡说,我们确是如此。wWw.23uS.coM”陈敬龙一愣,听他接着说道:“年轻男女相处,日久生情,正常的很。我们二人与那少女相处的久了,都对她心怀爱慕,相互之间确是有些尴尬。那少女……那少女也知道我二人心意,虽然有些为难,但终于还是表示垂青于我。”
商容儿瞪大了眼,满脸惊疑。
纣老怪笑道:“你不用吃惊,我跟你说过了,那时大哥可不是现在这样子。我那朋友虽然对她有意,但为人粗豪,不会关心别人,而那少女与我同是魔法师,更有共同话题,垂青于我,又有什么不可能?”
商容儿笑道:“你和你那朋友,打架了没有?”纣老怪笑道:“我们那时虽然年轻,却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了,怎会为这种事情打架?”陈敬龙皱着眉头,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要打架?”商容儿瞥他一眼,斥道:“笨蛋!”陈敬龙挠挠脑袋,不敢再问。他只知朋友应该互敬互助,却从来不知世上有许多朋友,为争风吃醋而反目成仇,甚至打架杀人,因此颇觉不解。
纣老怪也不答陈敬龙问题,说道:“我那朋友见不可强求,便主动放弃,以免伤我二人友情;我对那朋友心怀歉疚,便对他加倍关心。后来,我和那少女有了……有了夫妻之实,我那朋友便对她以嫂相称,执礼甚恭。”
商容儿问道:“什么叫做夫妻之实?”
纣老怪神情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应付道:“这个……这个……无关紧要,你也不必非得明白。总之,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只等闲暇时回到师门,禀明师父,就要成婚。”
商容儿笑道:“这样结局,好的很啊!”
纣老怪忽然咬牙切齿,满脸怒容,恨声道:“谁知道,我那朋友表面仁义,居然……居然是个心肠歹毒的衣冠禽兽!”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发抖,显是心情激荡,怒火中烧。
陈敬龙听的一头雾水,见他神情忽变,不解道:“怎么啦?”商容儿也露出疑惑神情,却不多问。
纣老怪恨声道:“我万没料到,我那朋友居然心怀不甘,对我暗下毒手。他……他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哪里有防他之心?结果身中剧毒尚不自知,还与那卑鄙小人称兄道弟。哈哈,纣玉清,真是天下第一胡涂蛋!”他说到这里,仰头尖声大笑,脸上肌肉抽动,神情可怖。
商容儿瞧着害怕,慢慢依到陈敬龙怀里。陈敬龙怒道:“你那朋友怎么如此阴险?”他虽然不明白纣老怪那朋友为何下毒,但却知道,能偷偷下毒害朋友的人,必是阴险之辈无疑。
纣老怪笑声一顿,说道:“不错,他确是阴险毒辣之极。那毒药药性虽慢,但终究要发作的。
有一晚,我们在一家客店投宿,我身上忽然又痛又痒,难以入睡。我怕影响妻子休息,只好独自到庭院散步,不料过了一会儿,身上越来越痛,越来越痒,渐渐无力,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剧毒,而且时日已久。我当时又惊又怒,才知道那奸贼害我。”
陈敬龙皱眉道:“会不会是旁人下的毒?”纣老怪摇头,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我们当时四处游荡,随遇而安,就算别人要害我,也找不到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与我每日相伴,可以轻易下毒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那少女已经是我妻子,与我情投意合,怎会害我?下毒的若不是那衣冠禽兽,哪里还有别人?”
陈敬龙愤怒道:“你有没有杀了他?”
纣老怪摇头苦笑道:“嘿,杀他?我哪有机会?我刚发现中毒,还没来得及回房对妻子说,便受到那奸贼攻击。他当时蒙了面,又不使用斗气,生怕被我认出来,可他家传的武技却错不了,怎能瞒得过我?我那时毒性发作,痛苦难当,站都站不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哪里打得过他?虽然他不用斗气,仍是将我斩成重伤。幸好那客店门前有条大河,我踉踉跄跄冲出客店,跳入大河顺水漂走。那河水甚急,黑夜中他不敢入水追击,我才逃得性命。
我顺水漂了很远才爬上岸,躲进岸边的树林中。那时我身受重伤,毒性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一入树林,便再也无力站起了。
我那时魔力还浅,而那毒药又是慢慢侵入五脏六腑,等到发作,我已经无法用魔力逼出。我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出林,伤口渐渐溃烂,毒性发作一天比一天重,身上痒的忍受不住,竟自己把自己抓的浑身鲜血淋漓,抓破的地方又溃烂。最后有的地方竟腐烂见骨。”
陈、商二人听到这里,想象他那时情景,必定是痛苦已极,生不如死,不禁脸上变色。
纣老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每天以野草、树皮充饥,喝着林中泥坑里的污水,躺在地上扭动挣扎。身上奇痛无比,一直痛入骨髓,感觉好像身上的肉被人一条条慢慢撕下;又奇痒无比,一直痒到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五脏六腑间爬动。我拼命的抓,可哪里抓的到?我抬起手来看,指甲缝里尽是自己的腐肉脓血……”他眼睛定定望着火盆,流露出痛苦到极限以至疯狂的神色,似是又回到了当时。
商容儿颤声道:“别……别说了,我好怕!”用力挤向陈敬龙怀里。陈敬龙忙伸手搂紧她。二人虽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痛苦,但见到他眼中神色,禁不住毛骨悚然。
纣老怪住口不说,不住喘息,脸上神情变幻,忽怒忽恨,忽悲忽惧。过了良久方才平复,又缓缓开口接着说:“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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