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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净尘传说-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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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旬直接由南门而出,迎向溃退队伍;接近时,迅速拨马回奔,口中大叫都随我来,莫去东门”
正在溃逃的军兵本就惊慌失措;忽见有人引领,登时得了主心骨;尽随吴旬而走,并无一个例外。
项拓已将南门大开,引领三百亲兵立在门旁把守等候。吴旬引溃军一到,直涌入城,未有丝毫阻隔耽误。
过了不久,溃军入城将尽;暗军接踵而至,与溃军首尾交参,逼近城门。
便在此时,东南方向杀声大起;正是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引军冲至,斜刺里撞向暗军队伍。
暗军侧面遇袭,措手不及,登时大乱;追击溃军之势不由一缓。趁此工夫,项拓急引亲兵诛杀与溃军交杂的暗军,严守城门,阻敌趁机入城。
片刻工夫,溃军已尽数退入城中;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亦引义营豪杰冲杀至南门处。
陈敬龙大叫全都入城,我来断后”慕容滨滨叫道我助你断后”
二人并骑而立,一枪一矛,都舞的如风车一般;一个内力运起,刚猛无俦,一个斗气到处,热浪灼人。这两人竭力拼杀,寻常军兵当真是碰着者死、刮着者伤,无一能挡其一击。暗军眼见城门未闭,拼命前冲,欲趁机攻入,却在陈敬龙二人手下伤亡惨重,被生生阻住攻势。
义营豪杰及项拓亲兵,得二人抵挡敌军的工夫,纷纷退入城内。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且战且退,亦慢慢退至城门洞内。
便在此时,暗军队伍波开浪裂,涌出一支军兵;个个身着厚实板甲、头戴覆面重盔,正是暗族皇家骑士团赶到;队伍最前一人,三十下年纪;不戴头盔,满头黄发根根直竖,手持一把五尺多长的十字巨剑;正是围困镛城时,与霍里弗曼、克罗斯在一起的那名金宫骑士;陈敬龙曾在城头见过他一次。镛城攻守相争时,霍里弗曼与克罗斯先后折在陈敬龙暗算之下;唯有此人一直不曾参战,陈敬龙对其深浅虚实全无所知
这黄发金宫骑士一见陈敬龙,便大笑道孤军深入、长途迂回置身敌后;敢如此行险者,白虎军中非陈敬龙莫属我早料到攻占相安城的必定是你,果然没有料”
陈敬龙亦大笑应道你料到又能怎样?皇家骑士团现在才赶到,可着实太晚了些”
黄发金宫骑士叹道若不是剿杀断后之敌,我们必定冲在队伍最前;你方才出城冲击我军,便必死无疑了失如此良机,真是可惜”稍一停顿,又振作精神,笑道现在赶到,也不算太迟;且看在我皇家骑士团冲击之下,你们如何能关闭城门”言毕,巨剑前指,大叫冲锋”
便在他叫声出口的同时,城头亦传来一声大呼动手”正是吴旬的声音。
众暗族骑士得首领命令,一齐夹踢马腹,欲往前冲;队伍刚稍移动,城头箭支、灰瓶、滚木、擂石,已如骤雨般乱纷纷砸将下来。
暗族骑士都骑在马,进退趋避不很灵便;况且在此夜色昏暗之时,视物不清;对这些空中急落的打击,当真是躲不开、挡不得。刹,骑士团乱成一锅粥,惨呼惊叫此起彼伏,许多人中箭着石,跌下马去;以此混乱情形,却哪还能结成有力冲锋?
离城门最近的几名骑士,在箭石纷落之际,勉强闯入城门洞里,冲向陈敬龙。
陈敬龙听那黄发金宫骑士先前提到“剿杀断后之敌”,不由又想起当初为护脱逃,阻敌战死的何伦、杜飞鹏等人,胸中悲怒立生,不可遏制。憋闷难当之际,眼见有敌攻来,正是求之不得;当即放声狂吼,疾舞蛇矛,往来敌击去。
最前一敌,挺矛欲戳陈敬龙,不料矛尚未出,却被陈敬龙如雷霆般一声狂吼,震的两耳轰鸣、头脑眩晕、身形微晃、攻击停滞城门洞内本就拢音,更增这一吼之威。便在他这稍一呆滞的工夫,陈敬龙蛇矛已落,正中其项,将他连头带盔,打的粉碎。
不等这头碎之人尸身落马,旁边两名骑士已同时前,双矛齐出,攻向陈敬龙。陈敬龙不躲不闪,蛇矛横扫,奋力将两矛挡开,随即全力一矛戳出,快如闪电,直贯其中一人胸膛;跟着毫不停顿,手加力,挑起那穿在矛的骑士,向另一人当头压落。
那一名暗族骑士刚刚收住长矛外荡之势,正欲回矛再攻,却见同伴腾空而起,当头压来;一时惊诧骇然、手足无措,匆忙间举矛横挡,却来不及将力气运足。
陈敬龙悲怒交集之际,将内力运到十足的猛力一压,力道岂是寻常?那被压之骑士横矛去挡“同伴”,却挡不住其下落之势,长矛随“同伴”下压而垂落,矛杆砸中头顶,立时被震的头骨碎裂、七窍流血;尸身翻落马下。
在此人落马的时候,旁边慕容滨滨亦已刺死一名暗族骑士,又挥枪将另一名骑士长矛击偏,跟着翻枪斜挑,刺向他咽喉。那骑士眼见格挡不及,大骇之下,忙自行后翻落马,连滚带爬的往门洞外逃去。
冲入门洞的另几名骑士,见陈敬龙、慕容滨滨顷刻间连败五敌、格杀其四,无不骇然胆落;又见后方混乱,无人来援,更是恐慌;见那落马同伴退逃,便也有样学样,跟着跃下马背,狂奔逃去;惶急之下,连拨马转头的工夫都不敢耽搁了。
那黄发金宫骑士见城头打击、骑士混乱,焦急大叫不要慌,略向后退,整队待攻”吩咐完毕,已见陈敬龙、慕容滨滨连杀四人,使其余几名骑士惊惧退逃;一时大怒,厉声喝道大名鼎鼎的陈敬龙,与寻常骑士厮杀,算能耐?有胆子,与我金宫骑士肯依特较量较量”叫声未歇,打马冲入城门洞内,挺巨剑往陈敬龙胸膛刺去。
此时夜色昏暗,城门洞内不进月光,更是黑的厉害。暗系斗气,本是黑色;这肯依特又斗气浑厚,整把剑被斗气裹的严严实实,与黑暗溶在一处;陈敬龙竟看不见其巨剑来势。耳听风声猛恶,不敢怠慢,无奈何,只得听声辨位,运足内力,竭力一矛横扫出去。
幸好他得易筋经增强身体机能,耳力非同凡响;这听声辨位的一扫,方位居然半点不,正正便与刺来的巨剑交撞一处。
“蓬”一声大响,剑矛撞击外荡。陈敬龙、肯依特二人都是身形猛晃,同时大叫好厉害”叫声未息,只听两声悲嘶,二人座骑都是垂颈曲膝,慢慢瘫软卧倒;却是在兵刃交撞之下,反震大力经二人身体传至马身,两匹马承受不住,一齐被震死当场。
四百三十一节、外出军败
四百三十一节、外出军败

四百三十二节、虎威失约
四百三十二节、虎威失约
两匹马齐被震死;陈敬龙与肯依特同时跃下马背,凝立戒备,心中都是惊骇非常。
肯依特惊的是他力道雄浑刚猛、重叠而出,令人难以应付,当真是个极厉害的对手;原来霍里弗曼、克罗斯、鲍兹三人说陈敬龙没真实本领,全是在说谎”
陈敬龙惊的却是此人居然能抵住我五重力道连续冲击,不显劣势;其斗气雄浑程度,更远在那个林克希亚之了只凭我与慕容二人,绝难将他打败;有他在此阻碍城门关闭,待众骑士混乱稍止、冲击,可大事不妙”偷眼观望,见门洞外众骑士已然退后一些,避开城头有力打击,正在整理队伍,果然有冲锋的打算;不禁更是焦急忧虑。
二人都忌惮对方本领高强,不敢贸然出手;正凝立对峙之时,忽地旁边慕容滨滨弃枪下马,插出长剑;手臂微震间,剑身猛然红光暴闪,照的门洞内一片通亮,跟着扬声大叫项大哥、吴大哥,快来帮忙”叫声未歇,脚步斜蹿,已挺着火红长剑往肯依特侧颈刺去。
肯依特见她斗气颇有威势,不敢小觑;忙挥巨剑格挡。慕容不等两剑相交,已收剑横跃,避开硬碰;跟着长剑又出,斜撩肯依特侧肋。
肯依特见她打起比拼招式的主意,微微冷笑;向后略退一步,闪过慕容长剑,跟着大喝一声,巨剑横扫而出,迅疾无伦。
他这巨剑,五尺多长,横扫之下,攻击范围极广。慕容滨滨眼见避无可避,只得奋力挥剑,挡此一击。两剑交撞,一声闷响;慕容滨滨向后连跃两跃,犹未能将反震之力化解干净,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门洞墙壁;但她牙关紧咬,哼也不哼一声。
肯依特见她斗气不弱,又能迅速退跃化力,反应极快,不禁暗自惊诧想不到陈敬龙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厉害帮手”
陈敬龙见慕容滨滨与敌硬碰,大落下风,不由情急;忙欲前救护;脚步方动,却听身后一人吼声如雷,大叫慕容将军莫怕,我来了”
吼声未毕,一条魁梧身影已从陈敬龙身边奔过,铁戟猛戳,直奔肯依特小腹。正是项拓听见慕容滨滨呼声,赶来相助。
这项拓不会斗气,但力大戟沉,出手倒也极有威势。肯依特见他来势猛恶,只得挥剑格挡。
剑戟相交,“砰”一声闷响;项拓双手虎口绽裂,鲜血长流,却兀自紧抓着铁戟不放;双足离地,后翻跌倒,连滚十余滚方才停住;跟着“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直喷出来。
肯依特见他不会斗气,摇头叹道本领如此低微之辈,何苦来白白送死?”话刚出口,却见项拓猛跃起身,粗着嗓子叫道,好大力气,吓了老子一跳这样的狠架,打的才痛快;再拼一下试试”说着,已又挺戟快步奔来,。
肯依特万没料到这“本领低微之辈”竟悍勇若此;见他明知不敌,仍舍命来战,不禁微微一愣。便在此时,慕容滨滨已又跃前来,挥剑削向肯依特额角。肯依特正要挥剑格挡反攻,却见慕容滨滨剑到中途,忽地手臂急收,长剑缩后尺许,主动放弃攻击,剑尖从肯依特脸前半尺处劈空划过。
这一剑虽然劈空,但随着长剑划过,一股热浪直扑到肯依特脸,灼的他面皮剧痛。肯依特出于本能反应,略一向后仰头;便在他惊乱分神、防守稍松这一瞬,项拓已冲到跟前,铁戟奋力戳出,奔向肯依特胸膛。
肯依特耳听风声猛恶,只得斜跃闪避。双足落地,略一定神,正要出剑反攻,却见项拓身后忽地蹿出一人,口中叫道慕容将军,吴旬来了”呼叫声中,手臂疾舞,手中钢刀下翻飞,连出数刀,刀刀迅疾凌厉、角度刁钻。
肯依特见他招式精妙、变化灵动,不禁又吃一惊;匆忙间不及抵挡,只得再纵跃闪避。
慕容滨滨大笑道四人合力,杀他易如反掌敬龙,快来动手,速战速绝”陈敬龙答应一声,挺矛缓缓踏前一步。
肯依特听慕容滨滨,心思电转,暗自盘算从刚才兵刃交击反震力道来看,陈敬龙本领十分高强,我与他单打独斗,亦未必稳赢他这三个帮手,一个斗气浑厚、反应迅速;一个悍不畏死、舍命相攻、一个招数精妙、武技高超;都是极难缠的角色。陈敬龙有这三个帮手,我孤身与之相斗,自是必败无疑再耽搁下去,恐有性命之忧;趁陈敬龙尚未近前出手,趁早退去方为策”当下不敢迟疑,向后连连纵跃,长声笑道以众欺寡,不算好汉陈敬龙,今夜我不与你纠缠,等以后有机会时,我再与你正正当当打一场,分个胜负”话语未完,人已跃出城门洞外,转身疾奔而去。
其实这肯依特却不,慕容滨滨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若不走,则必胜无疑,就算不能击杀陈敬龙,亦足可阻其关闭城门,为骑士队伍冲击留下通路。
陈敬龙内力与肯依特斗气相拼,不落下风,但其残了一腿,纵跃不便,且身体尚虚,行动艰难;失了马匹代步,其本领已大打折扣,发挥不出三成,肯依特若前攻击,不出十招,便足可将其击败;这也正是陈敬龙失马之后,一直凝立原处,迟迟不前出手的原因。只可惜,在慕容滨滨叫来帮手,虚张声势之下,肯依特心神大乱,未能想到此节,竟将这夺回相安城的大好良机白白过。
且说陈敬龙等人,见强敌退走,都不自禁长吁口气,相顾而嘻;项拓以戟拄地支撑身体,摇晃苦笑道好险被这家伙震这一下,着实伤的不轻,再打下去,我可支持不住了”慕容滨滨歉然笑道项大哥,你莫怪我强叫你来;我是想凭你悍勇,震慑强敌,使其骇异惊惧、心神不定……”项拓摆手笑道不用多说,我都明白;所以我才咬着牙,不露伤重之态,苦苦支撑咱们闲话慢慢再说,先关闭城门要紧”
当即四人退入城内,命军兵将城门关闭。四人又奔城头,观望敌情,见敌军远远退开,正忙着分散围城,并没有整队进攻之意,这才都放下心去。
陈敬龙向城内观望,只见溃军黑压压不见过际,捱捱挤挤,凌乱不堪;其中着箭中枪者,不计其数,只闻得纷杂喧嚷,到处是哭叫惨号之声。
陈敬龙心中惊痛交集,扬声大叫唐将军、左将军,你们在哪里?可还安好?……二位将军,你们在不在?……”
随着他呼喊,城下军兵丛中,一人大声应道我在”分开众人,登城头;正是左烈。
陈敬龙见他血污遍体,左臂兀自嵌着一支长箭,不由惊急;忙迎前,扶住他手臂,问道你受伤了?伤了几处?要不要紧?”
左烈摇头不答,泪如泉涌,痛哭道为护我脱逃,我手下四位副将断后,全都战死了四位副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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