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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净尘传说-第239章

小说: 净尘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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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陈敬龙虽听过武老爹对武技本质的解释,却没能铭记于心,努力追求;因为在那不久之后,他遇到了洪断山。
洪断山威武雄壮又宽厚仁义,让陈敬龙不知不觉中已对其生出仰慕之心;而洪断山一击险些要了陈敬龙的性命,其出手之强悍威力,更是令陈敬龙刻苦铭心,羡慕不已。
于是,陈敬龙在潜意识中,已把洪断山当成自己的榜样,不经意间,总在不知不觉的模仿洪断山。他虽精通多种兵刃,却只钟情于刀,他虽掌握多种刀法,却最常使用洪家刀法,均是由此而来;包括范三爷要为其订制兵刃时,他要求打造加长加厚的沉重钢刀,亦是模仿洪断山而来,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明确意识到何以如此。
内力可以重叠发出,也是陈敬龙在模仿洪断山的尝试中发现的,而这一发现,真正让陈敬龙走上了歧途。自发现内力可以如此使用之后,陈敬龙彻底将武技本质忘在脑后,在思索如何变强时,只着眼于凭雄浑内力重叠而出克敌制胜,却忽视了以速胜敌。
如今,醉后忘却招式的一通乱打,全凭行动迅疾而杀死许多江湖人,让陈敬龙找回自信的同时,也再次提醒了他武技本质的威力,使他追求发挥自身武力长处的道路,由歧归正。
这一次经历和认识,不但让陈敬龙目前武力瞬间上了一个台阶,更让他从此真正踏上了追求“无招胜有招”的武技巅峰之路。
白虎城主见陈敬龙畅怀大笑,知他半死之心已完全恢复过来;等他兴奋稍抑,笑声渐低,便沉声问道:“你自认残而不废,还要为民出力,想必是愿意接回陈家营了?”
陈敬龙面容一整,躬身施了一礼,正色言道:“若非王爷安排,敬龙必将蹉跎余生,最终与草木同朽;王爷对敬龙可算有再造之恩,敬龙无以为报,唯有竭尽所能,保国护民,以不负王爷重托”
白虎城主喜动颜色,含笑喝道:“陈将军”陈敬龙忙应道:“末将在”白虎城主整整面容,正色命道:“你久别归来;须立即去接掌你的陈家营,稳定军心,不得有误”陈敬龙大声应道:“得令”转身拖着残腿,向老军营方向蹒跚行去。白虎城主又道:“正事办完后,到新军营见我,送我回城。”陈敬龙恭声应是。
待到了老军营辕门处,十余名守门军士见他行来,一齐躬身施礼,随即一名军士转身冲营内大呼:“将军归来;陈将军归来了”军营内哄然热闹起来,各帐篷中均有士兵络绎奔出,驻足观望,人人神色兴奋,欢喜动容。
陈敬龙强捺心中激动,问那些守门军士:“我在军中不足三日,随即一别四月有余;你们还认得我是你们的将军?”
众军士均显尴尬之色;迟疑片刻,一人应道:“说老实话,我们当真不认得将军了;但从今天与江湖人的打斗来看,我们确信,这个悍勇刚猛的汉子,就是我们真正的将军,就是四个多月前,扬威军中,令兵将敬服的陈将军”
旁边一名军士接口道:“这三个月来,那个窝囊废假将军统领陈家营,我们都心冷的紧,以为有那样一个胆小无用的将军,陈家营永无建功之日,我们算是白当一回兵了;谢天谢地,那窝囊废竟是个假货如今陈将军归来,陈家营将来必能扬威疆场,我们都……都高兴的紧”这人心中激动,说着说着,眼睛已湿润。
陈敬龙感慨万千,拍拍那军士肩膀,叹道:“我定会带你们干出一番功绩,不负你们厚望”言罢抬步往营里走去。
他所经之处,两旁军士齐声欢呼,热烈非常。
待行到中军大帐前,贺腾正伫立等候,面孔板的如铁板一样,并无一丝表情。
陈敬龙一见他严峻面容,心中没来由的忐忑不安;上前赔笑招呼道:“贺副将,久违了”贺腾缓缓开口,冷冷斥道:“军中主将,一别四月而音讯全无,置万名军兵于不顾,成何体统?”
陈敬龙忙道:“这个……我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归来……”贺腾冷道:“借口任你多重的伤,总归没死,难道连托人带个口信也做不到?你分明是想放弃陈家营,再不回来”
陈敬龙见被他识破,再狡辩不得,只能默不作声,尴尬而笑。
贺腾上前一步,拉起他右手,仔细看看,低声说道:“将军不易,贺腾佩服”语气真挚,竟带着些许前所未有的暖意。
陈敬龙见他态度改变,不由一呆,怔道:“你……你说什么?”贺腾嘴角微微挑起,眼中冷漠渐消,低声说道:“走时不易,到时不易,四个月,不易,此番归来,尤其不易将军如此不易,贺腾敬佩愿将军永掌陈家营,带贺腾建功立业,再勿轻离”他此时语气虽仍平淡,但声音微颤,难掩激动。
陈敬龙寻思片刻,方才明白他话中意思,鼻中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走时不易”,是说陈敬龙明知九死一生,却义无反顾赶去劫救慕容滨滨,下此决心不易;“到时不易”,是说于重兵包围下劫人,浴血苦战、忘命拼杀,得生不易;“四个月,不易”,是说陈敬龙重伤身残,四个月心中苦痛煎熬,过的不易;“尤其不易”者,自是指残废之后,能重拾信心,不自暴自弃,这过程着实艰难。
一个血气方刚、彪悍矫健的青年豪杰,忽地残了一手一腿,其心中悲苦,岂是言语所能表达?贺腾这几个“不易”,包含了无尽的理解、同情、敬佩、感慨,陈敬龙明白他话中所含,自是既感且伤,心潮涌动,几难自持。
贺腾见陈敬龙唏嘘不已,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重又板起脸来,恢复了以往的刚硬冷漠;转头扫视营中军兵,扬声喝道:“陈家营真正主将归来,陈将营军兵,今后当唯主将之令是从,不得有违”
众军兵哄然欢叫,纷纷高呼:“唯主将之令是从,绝不有违”
陈敬龙激动不已,不住向众军兵点头示意;又谦道:“贺大哥,这军兵全是你一手训练出来,营中事务,也都一向由你负责;以后便还是劳您担此重任吧,不必事事问我”
贺腾冷道:“军中请以军职称呼,末将不惯与人称兄道弟”陈敬龙一呆,未及应声,贺腾又微露一丝笑容,低声说道:“三位副将,王爷安排的自有深意。慕容副将与将军是过命的交情,自会尽心扶助;吴旬副将本是将军挚友,亦会竭力相帮;至于末将,只知恪尽职守,既做了将军副手,便一定要尽力维持。将军只须在与敌对战时拿主意,指挥陈家营行动便是,至于寻常军务,却不劳将军费心,有我们三位副将在,绝不至有何差错;而且,绝不会有属下抗命,指挥不灵的情形发生,将军只管放心”
陈敬龙闻言,仔细一想,明白了白虎城主用人的苦心,不由对其更是感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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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三节、义营发展
陈敬龙与贺腾略谈几句,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又告辞出营,去往义营。
义营中人显是早得消息,许多江湖汉子立在辕门外,伫立静候;在人群最前者,正是吴旬。这些江湖人都不习惯穿着盔甲,依旧保持各自本来服色,只有吴旬顶盔贯甲,做副将打扮。
陈敬龙行来时,离的老远,众江湖汉子已哄然欢叫,迎上前,纷纷拱手施礼,招呼道:“陈少侠,久仰,久仰”“久闻陈少侠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哈哈,陈少侠,我们可让那假货骗得苦了;今天见了正主儿,才知当真是条好汉,名不虚传,在下慕名来投,果然没错”……
这些江湖人不同与寻常兵士,虽投入军中,但依旧保持着江湖人习气作风;与陈敬龙招呼,仍以江湖口吻说话,对其态度,亦没有兵士面对将军的拘谨,较为从容随便。
陈敬龙含笑点头,回应众人招呼,连道:“蒙众位豪杰不弃,肯来相助,敬龙感激万分敬龙右手已废,无法还礼,还望各位朋友勿怪”众江湖汉子见他不以将军身份自居,言语随和,平等论交,均对他好感更增;招呼声更加热烈。
喧闹好久,众江湖汉子方才安静。吴旬从人群里挤出,施礼叹道:“陈少侠,您总算回来了我苦苦等候四个月,今日总算可以放下心去”口中说着,眼光在陈敬龙残手残腿上一转,脸上隐显凄然惋惜之色,随即微笑掩饰,将眼光移开。
陈敬龙见他模样,知他有意回避此事,怕惹自己伤心,便也绝口不提手足残疾;含笑谢道:“吴大哥,多亏你这四个月来尽力维持,方有今日之义营;敬龙感激不尽”
吴旬忙道:“这样说,我怎能担当得起?吴旬本领低微,无力服众,不能将义营发展壮大,着实惭愧的紧”说到这里,转头向周围众人略一扫视,沉吟不语。
众江湖汉子见他神情,知他有话要对陈敬龙讲,却又不便当众明言;于是纷纷告辞,各自回营。
又乱了好一气,众人方才散尽。吴旬低声笑道:“陈少侠,今天上午你力战仇家,刚勇强悍、凛然无畏,大家议论起来,都对你佩服的紧;这回义营中人,才算真正稳下心了”
陈敬龙叹道:“都怪敬龙糊涂,耽误了许多时候;如果我早些回来,想必义营人数定比现在要多”
吴旬点头叹道:“是啊,如果您早些回来,稳定人心,原本来投的那些江湖人都不离去,现在义营少说也有三四千人;而如今剩下的,却只不过七百多人了”言毕,想了想,精神一振,又笑道:“不过不要紧;原来那个窝囊陈少侠是假的,现在正主回来了,那些离去的江湖人得此消息,定会再来投奔。嘿,只今天下午,便有六七十名先前离去的江湖人重又归来,照此情形来看,义营发展必定迅速,不成问题”
陈敬龙惊喜非常,问道:“这么快便有人得知消息,重又归来?难道这些人离开义营后,未曾远去?”
吴旬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其实先前离去那些豪杰,都不曾远离;他们是抱着为国出力的打算而来,岂能轻易放弃?只不过先前那假货太过窝囊,众江湖豪杰不甘受其统领,所以才脱离义营,但他们为国之心不冷,于是在离营后都加入了欧阳义军。白虎地区张贴告示,以您的名义招募江湖人,确实作用不小,引来了许多江湖上有心为国的好汉子;但实际真正由此得到展的,不是咱们义营,却是欧阳义军呢。这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欧阳义军人数已近七千,而其中过半人数,却都是慕你声名来投奔义营,后又转投欧阳义军,或是到达白虎城之后,听人传言,对义营失望,而转变主意,放弃投奔义营,去直投了欧阳义军今天重又归来这些人,便是从欧阳义军中又脱离出来的”
陈敬龙诧异道:“欧阳义军竟有七千人了?发展可当真够快”寻思片刻,又道:“没关系,当真是慕我名声而来的,得知我今日之事,定会重新确立对我的信心,再来投奔。咱们义营,也会快速发展起来”
吴旬苦笑叹道:“义营与欧阳义军都在召慕江湖人,如此人员争夺,只怕将来咱们与欧阳兄弟,是免不了要伤和气了”
陈敬龙踌躇半晌,叹道:“将来怎样,眼下尚未可知;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勿以此事为念,只管维持义营,加紧训练”吴旬恭声应诺。
二人又闲谈片刻,天色已经发暗;陈敬龙惦记要送白虎城主回城,便不进义营,告辞离去。
慕容滨滨早从附近农家借来一辆马车,供白虎城主乘坐。那马车原是农家拉运东西的平板车,十分简陋破旧;慕容滨滨指挥军士用木板临时钉了个简陋车厢,勉强能挡些风寒;里面铺些兽皮、棉被,用以乘坐隔凉。
陈敬龙回到新军营,请白虎城主起行,白虎城主便即上车。陈敬龙见了那不伦不类的破车,不禁哑然失笑,问道:“王爷,这里离城不远,派个人去通知府里,派车来接,也不费多少时间;何须坐这破车应付?堂堂白虎城主,坐这种车,传了出去,岂不有**份?”
白虎城主笑道:“老夫自有深意,明**便明白。至于这辆车么,明日倒还要劳你带回,归还农家”
陈敬龙听说有深意,便也不再多问,向慕容滨滨说道:“麻烦慕容将军借我匹马,我好送王爷回去”
慕容滨滨应道:“你的踢云乌骓,我一直替你好好照管着,明天还你便了;但今天却不能备马,你只随王爷一同坐车吧”
陈敬龙大是诧异,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个破车,王爷自己坐也不觉宽松,我再上去乱挤,成何体统?”
慕容滨滨含笑不语。白虎城主低声喝道:“敬龙,老夫如此安排,自有用意,你不必多问,只管上车便是”陈敬龙无奈,踌躇片刻,只得上车与白虎城主挤着坐了。
慕容滨滨又指派五百军士随车护送。离别时,白虎城主叮嘱道:“慕容,明日千万不要误事”慕容滨滨郑重应道:“王爷放心,滨滨必定安排妥当,绝不有误”白虎城主这才下令起程。
一辆由平板车临时改装的不伦不类的破厢车,在五百军士簇拥之下,出了军营,往白虎城行去。
走了片刻,陈敬龙忍不住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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