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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净尘传说-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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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奇轻叹一声,立起身来,将弓丢落脚边,抱拳弯腰,向陈敬龙深深鞠下躬去;沉声道:“陈副将,险些害你当众难堪,严奇愧疚;在这跟你赔礼了”
陈敬龙莫名其妙,忙离座抢上前去,扶他直起腰来;奇道:“严将军,这赔礼,是从何说起?”严奇红脸涨的发紫,歉然道:“宋平康胆大妄为,险坏陈副将名声;严奇管教无方,难辞其咎”
陈敬龙听他与说话,知他已发觉宋平康在弓上做了手脚,当下也不再隐瞒;正色道:“宋平康暗使诡计,着实可恶;但这事与严将军无干,须怪不到严将军头上……”
严奇摇头叹道:“怎能与我无干?他……他这样做,分明是为了我呀”
此言一出,陈敬龙登时呆住;愕然半晌,方迟疑问道:“严将军这话,可着实让敬龙糊涂了宋平康暗算敬龙,对严将军有何好处?”
严奇思索片刻,抬手让道:“请坐”陈敬龙回到椅中坐下。严奇也自落座;直视陈敬龙,缓缓说道:“陈副将,白虎军所有将领,都是由普通士卒开始,积功而升,慢慢干起来的。你知道么?”陈敬龙应道:“我听王爷说过”
严奇又道:“唯有陈副将,初入军中,便得副将之职;这前所未有的破例任命,可见王爷对陈副将是何等器重”
陈敬龙赧然道:“蒙王爷错爱,敬龙既感且愧”
严奇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后备军将领,没有傻瓜;我严奇不是,其余众副将,也都不是王爷破例重用之人,岂能长居副将之职,而再无后话?陈家营,不过是王爷给你入军立足的第一个台阶罢了;下一步,便是让你接掌后备军。王爷的意思,我们虽不敢说破,但大家初得任命你的消息时,便都已心知肚明”
陈敬龙心中剧震,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严奇见他失神,忙道:“这事王爷不挑明,我们本也不该多嘴;但严奇不愿你顾虑众将,行事有所拘谨,所以干脆摆出来说开,让你放心。后备军之所以留在后方,不到万不得以时不上前线,正是因为后备军诸将皆是王爷心腹之人,王爷有意保存这一支队伍实力,不愿轻易消耗。我们这些将领,均对王爷忠心不二;王爷所下命令,我们绝对无条件服从。王爷着意栽培你,我们并无抵触之心,先前只是担心你是否有能力执掌这一支雄兵;昨日陈副将大展神威,足以服众;我看众将神情表现,已对你十分敬服认可;以后你尽管放心,后备军将领绝不会有人排斥为难你,等时机成熟时,王爷升你为大将,接掌后备军,绝无阻碍”
陈敬龙思索片刻,叹道:“原来大家都知道敬龙入后备军的意图了,只有敬龙自己,以为别人不知,尚在梦中”又想一想,疑道:“你明知我将来会夺你兵权,还肯容我?”
严奇正色道:“王爷雄才,非严奇可比。虽然王爷重用你的深意严奇不知,但料想必定非同小可严奇并非不知轻重的自私小人,岂能只顾忌个人得失,而坏王爷大事?”
陈敬龙动容道:“严将军,你……你……难得你如此宽厚忠义;敬龙既感且佩,今后上战场时,愿与你同进共退,生死相扶”说着立起身来,抱拳躬身,深施一礼。
严奇忙起身相扶,正色道:“敬龙兄弟,咱们既为同袍,上战场时,自当生死相扶今日我与你推心置腹,说出这一番话;从此后,望你我再无隔阂,坦诚相处,以不负王爷厚望”陈敬龙连连点头。
二人待情绪稍平,又各自落座。严奇缓缓说道:“众将官都猜到你入后备军的意图,那宋平康又岂能不知?他暗动手脚,欲令你当众出丑,正是怕你站稳脚跟,将来夺了我的位置”
陈敬龙奇道:“这我可更不明白了为何严将军认定宋平康所为,是因你而来?”
严奇苦笑叹道:“因为他与我关系非同寻常;他……他是我的表弟他排斥你,是想维护我,更是为了维护他自己”
陈敬龙恍然道:“原来你们是亲戚”
严奇点点头,叹道:“宋平康为人精细,掌管军备粮草,井井有条,也算是个不错的军需官;只是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与众将多有仇隙;众将与我亲厚,看在我面上,才对他多加容忍。宋平康知道是我的关系,他才能平安无事,但他却总不能理解同袍之义,不懂诸将是给我脸面,并非惧我权柄;所以他生怕我失了权势,不能庇护于他。他猜到你将来会顶替我,自然要处心积虑排挤你,以保我的权位”
陈敬龙沉吟道:“原来如此既然有你这个靠山,那他所说有人威逼他设计坑我一事,定是撒谎了”
严奇叹道:“他人品太差,既然算计你未能成功,便绝不敢承认,必定要千万百计推卸责任;诸将与他多不相和,无论他把责任推在谁的身上,都无非是想挑拨你与那人不和,让你去寻那人晦气。你千万不可信他所说,怨枉了好人”
陈敬龙恍然暗道:“贺腾严正刚直,绝无通融,最易惹人怨恨;宋平康与他结怨,毫不稀奇。幸好我没有轻信宋平康诬赖之语,不然,冒冒失失去寻贺腾理论,争吵起来,失了和气,以后如何共处?”想到这里,不由大怒;沉声道:“严将军,如此阴险小人,岂可留在军中?我看你深明事理,并非护短之人,何不早日将其驱除,免得遗害日后?”
严奇默然半晌,苦笑道:“这都怪我顾念亲情,优柔寡断以前未有战事时,区区军需官无足轻重,我念及亲情,容忍于他,未能及时下定决心,将之驱逐;等到了如今,随时可能奔赴战场,后备军需绝不能有任何疏失错漏;若将他驱除,由新人接手,对军需事务不很熟练,短时间内恐不能做到事事周全;万一这时临阵对敌,后备疏漏,很可能影响军队战力,那可就坏了大事了我如今是无可奈何,不得不继续用他”
陈敬龙沉吟良久,叹道:“严将军,你是为大局着想,并非徇私;敬龙明白;但如此自私阴险、挑拨离间的卑鄙之徒,留在军中,早晚生出祸来。这一次,我看在你面上,饶过他;但若以后他再做出恶事,我可绝不容忍。到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严奇正色道:“陈副将,你放心,这次事情,不能轻易算了;我必重重罚他,以示惩戒他吃了苦头,以后定然不敢再轻举妄为”
陈敬龙寻思一下,起身笑道:“他归你统领,你要如何处置,我无权干涉时候不早了,敬龙这便告辞”
严奇问道:“你要回营?”陈敬龙点头应是。严奇忙道:“你应当去三营拜访一下项拓。项副将性情桀骜,最是不肯服人,昨日主动赠弓示好,颇出我的意料。他能这样做,十分难得;你不可无所表示,冷了他结交之心”
陈敬龙见他确是真正为自己打算,感激不尽,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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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节、结交悍将
陈敬龙寻到三营,把守辕门的军士听他自报身份后,忙飞奔去营内通报。
不一刻,项拓大步行来,离得老远,便拱手大笑道:“陈副将,你初掌陈家营,必定忙碌的紧;怎么得空来寻老项说话?”
陈敬龙忙上前还礼,道:“项副将赠弓相助,敬龙感激不尽,特来拜谢”项拓笑容立敛,撇嘴道:“那弓是你赌赢了,得去的彩头,可不是我白赠给你的。你这拜谢,着实说不通”
陈敬龙想了想,含笑言道:“项副将豪爽慷慨,敬龙若再说客套话,倒惹你讨厌了不妨直说:敬龙认定你是条好汉,所以着意来交你这个朋友”
项拓大喜,咧嘴笑问:“你如何认定,我是好汉?”陈敬龙笑道:“自古有言:黄须无弱汉。项副将若不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如何能生出这一部黄髯?”
项拓微微一呆,随即哈哈大笑;抬手在短髯上一抚,笑道:“有趣,有趣原来胡子上,竟还有这样的讲究”上前扯住陈敬龙手臂,笑道:“我敬你是条好汉,想不到你也认我是条好汉;咱们可正是好汉识好汉,惺惺相惜了难得交上个对脾气的朋友,今晚咱们须得把酒言欢,大醉一场”一边说着,一边回身便走,扯着陈敬龙直入营中。
当晚,三营副将大帐内灯火通明。陈、项二人据案对饮,高谈阔论。那项拓虽是军官,但狂放粗豪,颇有江湖豪杰气概;陈敬龙更本就是江湖出身,草莽气息浑然天成。二人脾性相投,一见如故;讲谈议论些江湖旧事、军旅趣闻,言语十分和契;二人酒量均豪,说到高兴处,推杯换盏,呼喝痛饮,酣畅淋漓。
直饮到四更天,喝下足有十余斤烈酒,项拓终于不支,伏案醉卧。陈敬龙诚心相待,不以内力排酒作假,也已经醉了八分;见项拓不省人事,便独自起身出帐,回归本营。
到达陈家营时,守夜兵士见副将踉跄而归,步履不稳,忙上前搀扶,送他回帐。
贺腾犹未休息,正立在副将大帐前等候。陈敬龙见了,颇觉诧异,硬着舌头笑问:“贺大哥,你不去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贺腾面孔板的如同钢铁,冷冷说道:“身处军中,请以军职相称;贺腾不惯与人称兄道弟”
陈敬龙醉意正浓,头脑胡涂,对他神情言语无动于衷;醺醺笑道:“可惜你没跟我去;不然,咱们三个一起喝酒,我和项拓老兄热热闹闹,像两块火炭,中间夹着你这个冰块儿,那才真叫有趣呢呵呵……改天……改天咱们一起喝……”
贺腾听他说是与项拓同饮,严肃面容方稍缓和;又见他胡言乱语,显是醉得狠了,更兼有扶送军士在旁;便也不多斥责,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自去。
军士将陈敬龙扶入帐中;陈敬龙一沾枕席,便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陈敬龙方醒;睁开眼时,只觉头痛欲裂,不得不坐在榻上,运转几遍内力以压酒气;稍觉好些,方才起身出帐。
贺腾正在帐外监督军兵操练。陈敬龙一出帐,便撞见他,不免有些尴尬,上前赔笑说道:“哈,我着实起得晚了……”贺腾自顾盯着军士队列,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如此时候起床,确实太晚”
陈敬龙见他不留情面,更觉难堪;默立片刻,又搭讪道:“幸好有你,才不至误了军事……”贺腾仍是面无表情,冷冷打断道:“为将者,当以身作则,为军士表率;不可因有依靠,便放任自流”微一停顿,又道:“深夜滥醉而归,如何可为军士榜样?”
陈敬龙想起昨夜自己醉后与他相对,胡言乱语的情景,不由羞惭无地;垂头丧气,抓耳挠腮,默立无语。
贺腾隔了半晌,方又开口,缓缓问道:“末将已调配空帐,以备安置新兵。招募之事,何时施行?”
陈敬龙手足无措,无颜与之相对,正在寻思如何寻个由头,外出转转,以躲尴尬;闻言忙道:“招募之事,须得王爷帮忙。我这便进城,去请示王爷;如何?”
贺腾寻思一下,缓缓点头。陈敬龙见他同意,登时松了口气,忙转身唤军士牵马。
待踢云乌骓牵来,陈敬龙骑上,又看向贺腾,赔笑问道:“我去了?”贺腾点点头,低声嘱道:“留意王爷身体如何,回来告诉贺腾知道”语气微显关切,终于不再只是生硬冰冷。
陈敬龙连声答应,轻夹马腹,缓缓驰出营去;直到离营稍远,确信贺腾已看不见,方才心中安稳,放开手脚,打马狂奔。
数里路程,在踢云乌骓奔驰之下,转眼即过。
入了城,陈敬龙却不急着先去王府,而是策马奔往欧阳家义军招募处。他上次惹怒了商容儿,因连日忙碌,不得空闲去安慰哄劝,心中着实不安;此番终于得暇,当然要先去探看商容儿是否息怒。
他穿着盔甲,骑着骏马,十分惹人注目;刚到招募处所在的广场边,欧阳干将便已望见,急忙迎来;离老远便拱手笑道:“敬龙兄弟,闻听你已执掌军兵,做了将军;可喜可贺”
陈敬龙下马还礼,一边支吾逊谢,一边扫目观望;见场中并无商容儿等人身影,颇觉诧异;急问道:“容儿、雨梦她们,现在何处?”欧阳干将应道:“她们在这里坐了两日,颇觉无趣,今天便随若男去练兵场玩耍了”
陈敬龙这才放心,笑道:“既然如此,我去练兵场便是。干将兄,告辞”欧阳干将也不挽留,笑道:“敬龙兄弟统领军兵,必定繁忙的紧;愚兄不敢阻留;以后得空时,咱们再相聚长谈”
陈敬龙答应一声,拱手别过,又上马往练兵场方向行去。走出不远,忽地想到:“欧阳干将一向待我热情似火,怎么此番不同以往,微有疏离之意?”心中疑惑,转头观望招募处,忽地发觉,那旗杆上悬挂的条幅,商容儿名号竟已移到了欧阳啸之前;而那名号中,竟赫然加上了“长缨会总舵主陈敬龙之未婚妻”等字样。
这一见,陈敬龙登时怒火中烧,暗道:“楚楚猜的没错,欧阳干将果然利用容儿,借我名头。难怪他不敢与我多谈,原来是怕我留意条幅,提出异议”当下便想拨转马头,回去质问欧阳干将;但随即又想到:“他打出的,是商容儿的身份名号,虽借我名头,却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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