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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净尘传说-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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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莫邪守在左侧;软剑闪动,如瑞雪飘飘,如梨花乱舞,只晃的人眼也花了,哪还能看清招式?况且欧阳家锐金斗气锐利无匹,兵刃一触即折,无一幸免;寻常士兵哪敢与其相敌?
雨梦断后,虽不擅近战,但招式、力量也远非寻常士兵所能招架,铁弓到处,无不人仰马翻。商容儿处在中间,受四人保护,无须顾忌自身安危,只集中全力,相助雨梦;但见雨梦势急,便一记魔法施出,或火球、或火刃、或火蛇,种类繁多,层出不穷;凡被魔法刮到者,无不被烧的焦头烂额。二人合力,后路一时无忧。
五人结队而行,左冲右突,纵横来去,无人可挡;看似威风八面,其实心里却都暗暗叫苦:军马如海,杀之不尽,层层叠叠涌上前来,无止无息,绝不给人片刻喘息之机;枪戈如麻,乱捅乱撅,无处不至,唯有全力应付,容不得半点疏忽懈怠;人力终有尽时,如此全力以赴,体力迅速消耗,能支持多久?
斗了小半个时辰,五人锐气已过,渐渐都觉出疲劳;商容儿叫道:“龙哥哥,这样不是办法!这样不停的打下去,就算不给人杀了,也会活活累死。咱们得快些冲出去才好!”
陈敬龙苦笑道:“冲出去?嘿,别想了!咱们到哪里,军兵便涌到哪里,怎能冲得出去?”
他话音刚落,欧阳莫邪接口叹道:“沙场之上,果然与江湖争斗不同!千军万马涌上来,个人便是有通天之力,也没用处的。唉,咱们五个,不知战场厉害,贸然与大军相斗,今天不免要尽丧于此了!”说到后来,语音颤抖,隐带哭意,显是怕的厉害。
其他四人听他一说,心中也自黯然,知道力竭之时,绝无幸免之理,眼前也不过是尽力支持,多撑些时候罢了,至于最终结果,却已经注定,绝非五人之力可以更改;斗志不由更加低迷。
大军丛中,人马环绕,枪林蔽日;五人渐渐连方向也分不清楚,只在军中乱撞,却不知应往哪里杀去。
再斗一会儿,雨梦体力不继,斗气渐渐稀薄,越来越抵挡不住,情急大叫:“容儿妹妹,快施魔法助我!”
商容儿沮丧叹道:“我……我魔力用尽,哪还能施得出魔法?”
此言一出,陈敬龙心中不由一片冰凉,知道没有商容儿相助,雨梦绝守不住后路;后路有失,队形一破,五人性命只在顷刻;当即止步叹道:“不必浪费体力奔走了!咱们便守在这里,能撑多久算多久吧!”
齐若男与欧阳莫邪默然停步,与陈敬龙成三角形站立,将商、雨二女护在中间。
众军兵见他五人不再冲突,情知要作困兽之斗;此时胜券在握,已不必担心他们能冲出包围,当即不再胡乱攻击,而是团团围困,整理队伍,集中力量,准备最后制敌的雷霆一击。
五人略得歇息。
陈敬龙见军马往来排列,知道等他们准备妥当,冲上来时,必定猛如洪水,不可抵挡;想了一想,喘息叹道:“没能死在与血寇交战的沙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可恨,可恨!”
齐若男恨恨说道:“咱们助宫中平乱,却反被朝廷诬陷,真是冤枉!我真后悔,当日没将那昏君一刀砍了!”
陈敬龙缓缓点头,咬牙恨道:“有此昏君,轩辕志士纵有报国之心,却永无出头之日;轩辕百姓陷身水火,永难安宁!若想轩辕强盛,异族不敢来欺,终须将那昏君除去,推翻这腐败朝廷!”
欧阳莫邪沉吟问道:“敬龙,今日若能不死,你将来组成义军,会与朝廷为敌么?”
陈敬龙肯定道:“势不可免!天下乃百姓之天下,岂能容得一人做主,任意妄为?哼,那昏君既然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便是轩辕族的大敌;我要为百姓谋太平,便须将他除了!”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看看周围兵马,摇头苦笑道:“咳,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死在眼前,纵有满腔报负,却也不过是一场空谈而已!”
话刚出口,便听周围军中有人呼喝号令。众军士听见命令,纷纷挺枪作势,准备冲锋。

一百八十五节、绝处逢生
周围军马闻听号令,纷纷挺起长枪,准备冲击。
此时众军士是有备而攻,队伍排列如墙,四面围定;若一齐涌上,数百把长枪同时刺出,攒往一处,便是铁石人也不免碎为齑粉,何况血肉之躯?
眼看陈敬龙五人性命只在顷刻,忽听军兵队伍外围一处人吼马嘶,乱成一团,似乎有人侵袭。
众军兵都是一呆,纷纷转头观望,连发号施令者也一时顾不得陈敬龙五人,忘记号令军兵冲击。
那吵嚷声迅速移动,接近中军,转眼工夫便已离陈敬龙等人不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陈敬龙五人凝神看去,只见军兵队伍大乱,你推我挤,如波开浪裂,散向两旁;一条黑衣大汉直冲进来。
那大汉黑巾蒙面,看不见相貌如何;身材削瘦,但臂长腿长,骨骼雄奇;手持一条长鞭,鞭体外笼罩蓝黑色斗气,浓厚有若实质;长鞭挥舞之际,人触人伤,马碰马倒,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无人能将其行进稍阻一阻。
陈敬龙见这人威风凛凛,气势慑人,于乱军丛中任意来去,如入无人之境,恍若战神临凡一般,不由心生敬意,情不自禁叫道:“好汉子!如此豪杰,敬龙前所未见!”
那蒙面人从陈敬龙五人左侧军中冲出来,自陈敬龙身前而过,足下丝毫不停,又冲向右侧军兵。
当此情形,何须多想?陈敬龙毫不迟疑,喝道:“咱们随这位壮士冲出去!”其余四人齐声答应。五人紧随蒙面人而行。
那蒙面人冲到右侧军前,长鞭疾挥,“啪”“啪”脆响声中,接连将十余名军士抽得口喷鲜血,跌下马去;跟着鞭梢卷住一匹战马脖颈,用力一甩,将那匹健马连同马上骑者一同甩得直飞出去,将后面两匹战马一齐撞倒,滚成一团。
众军士见蒙面人如此威猛,无不骇然,纷纷瑟缩退避,不敢上前。
有十几名军士跌下马,便多出了十几匹空马。那蒙面人抓住一匹空马马缰,纵身跃起,骑上马背;回头看向陈敬龙,冲旁边几匹空马一指,示意五人上马,也不说话,接着转头舞鞭,猛夹马腹,当先冲去。
五人不敢怠慢,纷纷跃上空马,紧跟那蒙面人身后。
有了这样一位高手开路,冲出重围的希望大增。五人绝处逢生,精神大振,先前的疲劳浑然忘在脑后。
齐若男、欧阳莫邪分守两侧,陈敬龙断后。三人与那蒙面人形成四角,将商、雨二女护在中间。
那蒙面人斗气浑厚,招式刚猛;长鞭舞动,来去如电,中招者无不骨断筋折;斗到兴发时,长鞭卷起马匹便甩砸出去,轻松如掷弹丸,竟是天生神力,远非常人可比。
众军士见他威猛若神,无不惊惧,不敢稍拈其锋,纷纷退避;此时便求能避得远些,不被长鞭刮到便好,哪还顾得上去围阻拦截?
有马匹代步,行进速度极快。六人冲杀不大工夫,眼前霍然开朗,竟已是冲出重围,到了军兵丛外。
此时未离危境,六人不敢稍停,仍是纵马狂奔。六骑绝尘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马蹄翻飞,不过顿饭工夫,已离土城不远。
蒙面人忽地猛然收缰,止住马匹。陈敬龙五人不明所以,只得跟着止马。
蒙面人跃下马匹,蹲身用手指在地上划了几个字,跟着重又上马,拨转马头,向北行去。
陈敬龙等人刚要催马跟上,那蒙面人却回头摆手,阻止他们跟随,又指指地上字迹,示意陈敬龙去看;跟着催马疾奔,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五人见他不许,不敢跟随。陈敬龙放声叫道:“壮士,请留下高姓大名,以容敬龙日后报答救命之恩!”
那蒙面人既不停马,也不应声,连头都不回一下,转眼奔去无踪。
陈敬龙愕然半晌,奇道:“这人好奇怪,救了咱们性命,却连话也不说一句,便即走了,这叫什么事情?”
齐若男也道:“是啊,他自始至终,口里不曾吐出过半个字来,莫非身有残疾,不会说话不成?”想了想,又道:“我自幼随父行走江湖,至今已十余年,却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位哑巴高手,这可当真奇了!”
她刚说完,却听欧阳莫邪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嗫嚅道:“他总算走了!我……我好怕他……”说到这里,再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欧阳莫邪胆小不假,但自与陈敬龙等人相识之后,多历艰险,胆量已颇有长进;尤其是随齐若男去土城一段时间后,不知被她用什么方法煅炼,更是胆气大增,已非昔日那胆小如鼠的鼻涕虫;便是皇宫围战倪秃子与今日战阵冲杀这两次,凶险异常,险死还生,他虽然免不了害怕,却也不至吓得大哭;此时却被一个救过他性命,自始至终不曾向他说过半名话,甚至已经离开的蒙面人吓的痛哭出声,实是大出陈敬龙等人意料之外。
众人一齐向他看去,只见这货面如土色,坐在马上瑟瑟发抖,好像随时便会跌下马背一般,显是惊惧已极,绝没有半点装假。
商容儿以前不认得欧阳莫邪,不知他性情,见他一个大男人如此胆小,不由大觉有趣,嘻笑问道:“老兄,你这样怕他,难道以前被他打过屁股不成?”
她这一问,绝属胡闹取笑,不料那欧阳莫邪居然连连点头,哭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呜呜……他……他上次抽我屁股一鞭,痛了好久……呜呜……”
陈敬龙微一错愕,喃喃自语:“用鞭的蒙面人,水系斗气……”霍地醒悟,叫道:“莫邪,他……他便是去铸剑山庄抢书之人?”
欧阳莫邪点头哭道:“就是他……呜呜……我一见便认出他,可为了活命……呜呜……却又不得不跟他走……呜呜……我一直好怕的……”说到这里,又是惊恐,又是委屈,越哭声音越大。
陈敬龙“嗐”的一声,急道:“你怎不早说?我若早知是他,也好问问他与我驼叔究竟有何关系,好给令尊一个交待!现在人已走了,你才说出来,哪里还来得及?”
欧阳莫邪哭着辩解道:“这一路上,哪有工夫说话?……再说……呜呜……我哪敢当着他面提起旧事……呜呜……不怕他再……嗯……再打我一顿么?”
齐若男被他哭的不耐烦起来,怒声喝道:“堂堂男子汉,哭个不住,成何体统?我以前说过,我不愿理胆小懦弱的娘娘腔,更不许动不动便哭的鼻涕虫跟随着我,还记不记得?”
欧阳莫邪想了想,轻轻一点头,用力咬住下唇,强自忍耐,不敢再哭,憋得喉中“吭吭”作响。
齐若男喝道:“你又哭,是不是想让我赶你回家,以后再也不见你面?”
欧阳莫邪急道:“不,不……我要跟着你!”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我未婚妻,怎能再不见我面?”一提起“未婚妻”三字,登时精神振奋,意气风发,哭意顿飞天外,脸上挂起笑容。
齐若男横他一眼,脸现恼怒之色,但随即泫然,垂下头去,不再接口。
陈敬龙全没在意他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踌躇思索,呆呆出神。
雨梦见他发呆,问道:“陈哥哥,你在想什么?”
陈敬龙应道:“我在想,以后如何寻找这位蒙面壮士才好。我要报答他救命之恩,又有许多事情需要问他,所以一定得找到他;可是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更没看见他相貌如何,没有丝毫线索,却该如何去找呢?”
商容儿笑道:“他不是留了字么?说不定就是他的身份名字呢!”
陈敬龙一拍脑袋,气笑道:“居然忘记这个,真是够蠢!”急忙翻身下马,去那字旁观看。其余四人也都好奇,一齐下马,跟着去看。
只见地面上划的是十六个字:“多加忍耐,善自珍重。时机到时,还你清白。”
陈敬龙见不是什么名字、身份,大是失望,叹道:“这只是关怀安慰之语,对寻找救命恩人,却没什么用处!”
雨梦沉吟道:“陈哥哥,他说‘还你清白’,莫非他有能力证明你不是恶人?”
陈敬龙叹道:“我冒充龙公子,事实确凿,就算不是恶人,也是不折不扣的欺世盗名之徒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还?唉,蒙面恩人留这些话,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怎能当真?”说罢连连摇头,颇为沮丧。
齐若男自悔道:“这件事情也怪我!当初楚楚怂恿你冒充龙公子时,我本该阻止的……”
商容儿一听“楚楚”之名,又生起气来,怒道:“原来是那个小狐狸出的馊主意!我就说么,我龙哥哥最正直不过,怎会去冒充别人?原来都是那小狐狸在捣鬼。哼,以后若再让我见到她,非烧得她焦头烂额不可;看她被烧花了脸,还凭借什么勾引我龙哥哥!”
陈敬龙气笑道:“容儿,不许胡说八道!楚楚出此下策,也都是为大事着想,并非有什么恶意,怎能怪她?什么‘小狐狸’、‘勾引’,太难听了,以后不许挂在嘴上!”
商容儿颇不服气,想要争辩,雨梦轻按她手臂,摇一摇头。商容儿见了,便不再多言,将头转向一旁,撅嘴自己生闷气。
陈敬龙暗觉奇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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