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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棋定今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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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风摇了摇头说:“你别再劝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次比赛可能是我参加的最后一次世界大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温快皱了皱眉,又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仿佛是决定了什么,抬起头来又说道:“大哥,我不想再瞒你什么了,医生说了,你最近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了,这一关能不能过的去,还很难说。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绝对的静养加上积极的治疗,你明不明白啊?”
    刘长风闻言,淡淡的一笑,说道:“你不说我也明白,我刚才和你说过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自从我得上了这病之后,我就已经把生死看的很轻很淡。而让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琳风,但是现在有你照顾着她,我就再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我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能下完这次比赛,何况我得的只是胃癌而不是脑癌,我的脑子还好使的很,慢说我现在还能走动,就是我的两条腿现在废了的话,只要我的脑子还行,我就是爬也要爬着去下完比赛。”
    刘长风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平静的仿佛是在娓娓叙说着别人的故事,除了眼里散发出逼人的亮光,脸上竟显不出一丝的波澜,可见他的这一番话早已在自己的心里说过不知是几千几百次了。
    温快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劝下去的必要了。作为一个同时代的棋手,作为一个与刘长风鏖战了数十年的对手,他深深的理解着刘长风对围棋的感情和对棋道的执着,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是自己换了刘长风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只恨自己在以前的岁月里没能真正的了解刘长风,却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原由交恶数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刘长风的心里只是和琳风相关联着的,他还远远没能和眼前的这个大哥做上一次真正的朋友。
    温快终于是没再说什么了,他在心里暗暗的做出决定,他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刘长风完成比赛,他也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能让刘长风真正把自己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而不仅仅是因为着琳风。他深深的知道能被刘长风这样的硬汉引以为朋友将是自己终身的骄傲。
    忽然间,温快想起了在木森宿舍里看到的那句话——宁独遗与世,亦当皓首穷经,但有所得,无悔无怨。
    温快看着眼前的刘长风,脑海里想着木森的这句话,心中感慨万千。一时间,对刘长风的怜惜和感佩,对命运不公的怨气和世事无情的无奈,诸般的感受杂糅在心中一股脑儿的激荡,最后竟化成一股冲天的豪气破胸而出,他双手一拍,大声的将在木森宿舍里看到的那句话朗朗念出:“宁独遗与世,亦当皓首穷经,但有所得,无悔无怨。”
    温快看着刘长风有些吃惊的样子,便把在木森那里看到这句话的经过说了出来,并说:“我觉得这句话和大哥此时的情形一般无二,心中有些感受,便念了出来。”
    刘长风叹道:“这个三儿果真是一个绝世的棋才,单就凭这句话,日后的成就必不可限量,只可惜匆匆一面,再见面时却不知道是在今生还是来世了啊!”
    温快情不自禁的握住刘长风的手,大声的说道:“所谓英雄惜英雄,三儿对大哥您也是敬重的很啊,只要这次大哥和我痛痛快快的把比赛拿下,我就陪着大哥走一趟,咱们一起去看三儿!”
    刘长风闻言哈哈大笑:“好,好一句但有所得,无悔无怨,咱哥俩就齐心协力,痛击日韩,然后一起去看三儿这个好朋友吧!”
   
第二十九章 风雨欲来


    武汉是一座历史悠久而又具有传奇色彩的城市。位于武汉市北郊的商代盘龙城遗址,可以证明武汉城市发展的历史大约有3500年。经古代文明孕育,至东汉末年时,龟山、蛇山筑有军事城堡,奠定了汉阳、武昌城市的基础。至明成化年间,汉口镇开始形成,遂完成三镇鼎立格局。
    武汉号称“九省通衢”之地,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归元寺、东湖、古琴台、长春观、阅马场……而为个中翘楚的则是黄鹤楼。
    到武汉游览的人第一个目的地大抵是要去黄鹤楼的,在外人的印象中,除了武汉夏季的天气严热之外,便算是黄鹤楼与人的印象最为深刻了。
    黄鹤楼称江南三大名楼之一,原址在湖北武昌蛇山黄鹤矶头,相传乃一辛氏女子开设的酒店,一道士为了感谢她千杯之恩,临行前在壁上画了一只鹤,告之它能下来起舞助兴。从此宾客盈门,生意兴隆。过了十年,道士复来,取笛吹奏,道士跨上黄鹤直上云天。辛氏为纪念这位帮她致富的仙翁便在其地起楼,取名";黄鹤楼";。黄鹤楼濒临万里长江,雄踞蛇山之巅,挺拔独秀,辉煌瑰丽,很自然就成了名传四海的游览胜地。历代名士崔颢、李白、白居易、贾岛、陆游、杨慎、张居正等,都先后到这里游乐,吟诗作赋。而崔颢的《黄鹤楼》诗,一直被认为是千古佳作,很多人都能背诵。因这首诗,使很多人产生了对黄鹤楼的怀念。关于黄鹤楼还有许多动人的传说。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有一位名叫费韦的人,在黄鹤山中修炼成仙,然后乘黄鹤升天。后来人们为怀念费韦,便在这黄鹤山上建造了一座黄鹤楼。崔颢的诗与此有关,诗云:“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中日韩三国业余围棋擂台赛便在这风景优美的黄鹤楼边正式的拉开了帷幕。而根据组委会的安排,所有的对局都会将在这让人遐思无限的黄鹤楼上进行。
    此时的温快正站在黄鹤楼下,娓娓的向琳风和刘长风讲述着有关于黄鹤楼的故事。
    刘长风的身形依旧有些佝偻,脸上的气色也不是太好,但因为是第一次来到武汉,站在这雄伟的黄鹤楼下,心情显得十分兴奋。而在一旁的琳风却对如斯的美景毫无兴趣,眼光只是定定的落在了刘长风的身上,眸子里满是忧虑和担心。
    温快一边看着手中的旅游地图,一边向两人介绍道:“现在的黄鹤楼是在原先老楼的基础上重建的,原先的古黄鹤楼共有三层,高是九丈二尺,加铜顶七尺,共成九九之数,而现在的新楼则要雄伟多了,共有五层,加五米高的葫芦形宝顶,共高五十一点四米,比古楼高出将近二十米。古楼底层各宽十五米,而新楼底层则是各宽三十米。所以说,黄鹤楼不是修复,而是重建的。它保留了古楼的某些特色,但更多的是根据现在的需要和人们对审美观点的变化来设计的。”
    刘长风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能在这黄鹤楼上与棋界高手手谈一局,也就不枉来到这世上一回啊!”
    温快用手遥指黄鹤楼的对岸,问琳风:“你知道对面的山是什么山吗?”
    琳风摇了摇头问:“什么山啊?很有名吗?”
    温快笑着说:“那就是龟山了,它也是来武汉旅游的人必去的地方,倒不是风景有多秀美,而是位于龟山西麓的古琴台实在是太有名了。”
    琳风呀了一声道:“是不是就是伯牙遇子期的那个古琴台啊?”
    温快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古琴台正是为了纪念伯牙弹琴遇知音钟子期而修建的,它又名伯牙台。
    刘长风在一旁说:“我从小到大只知道下棋,不过这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说还是听说过一二的。”
    温快微微的笑着说:“《列子。汤问》里有载,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温快顿了一顿,又说道:“这上面记载的就是伯牙与子期的故事,也就是大哥说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
    刘长风和琳风在一旁听温快娓娓道来,脸上俱都浮现出悠悠神往之色,琳风叹了口气说:“这伯牙到底还有子期这个知音,也不枉了他的绝妙琴音,只是现在的这个世界,想找到一个知音真的是太难了!”
    温快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打趣的说:“你有了我还想再找个知音吗?”
    琳风看着温快,眼中满是温柔与愉悦,脸微微的红了一红,却没有说话。
    刘长风在一旁说道:“琳风说的对啊,天下虽大,但说得上知音的人却没有几个,今天龟山是去不成了,但是这古琴台却是不可不看,咱们这就上楼吧,哪怕就是在这楼上觅得一丝古琴台的影子也好啊!我虽然听不懂高山流水之韵,但既来之,则安之,沾上一点先人的清雅之气,也就不枉此行了。”
    琳风在一旁却说道,:“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你明天就要比赛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休息,等比赛结束后,我和温快再陪你在武汉好好的玩一遍,这武汉风景好的地方还多着呢!”
    刘长风摇了摇头说:“你不用担心,在床上呆了这么久,心情实在是郁闷的很,你再等我一下,我到楼上去四处看看,先熟悉熟悉环境,咱们再走,好吗?”
    琳风还想说什么,却见温快在一旁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便自住了口,只说:“好吧,大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不要误了吃药的时间就行了。”
    没想到刘长风又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药就不吃了,这药用了后,脑子不是太好使,我不能耽误了明天的比赛。”
    琳风闻言有些急了,说:“那怎么行,不吃药怎么可以?医生说了,药是一天都不可以少的,否则的话——否则的话——”琳风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刘长风已然是病入膏肓,这吃不吃药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刘长风之所以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的,想到这里,琳风不由得悲从心起,语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长风看到琳风的样子,心中也悲伤难抑,却兀自强忍着,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走吧,咱们这就回去吃药。我也有些累了,下午好好的睡上一觉,这黄鹤楼还是等明天比赛的时候再来看吧。”
    温快在一旁说道:“大哥,我瞧前面有给人照相的,咱们三个人就在这黄鹤楼下留个影吧,也算是照个全家福吧。”
    刘长风说:“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小温你心思细一点啊!”
    琳风在一旁也是抹去了眼泪,强作笑脸道:“大哥你不知道,当初我看上他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的心思比我们女人还要来的细一些呢。”
    刘长风点了点头,欣慰的说:“那就好啊,看来你当初的选择还是对的啊,大哥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迷了心窍,差一点就硬生生的将你们俩拆开来了。”
    温快在一旁笑着说:“大哥,这些都过去,还提它干什么?咱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刘长风说:“好,不说了,咱们这就去照相。”
    第二天上午,黄鹤楼下已是黑压压的挤满了闻讯前来观战的棋迷。然而今天的天气却一扫昨天的万里晴空,灰蒙蒙的云气在整个天空缓缓的弥漫着,偶尔飘下几滴零星的雨点,仿佛在昭示着什么。有人抬起头,望着天空,问旁边的人:“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啊,也不知道今天的大盘讲解还会不会进行啊?”
    旁边的人回答着说:“我看悬啊,这雨要是下大了的话,就是我们愿意看,也没人愿意摆啊。”
    那人又说:“唉,这不急死人吗?听说今天担任讲解的除了温快之外还有职业的棋手呢!”
    旁边的人没再答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也是一脸焦急和忧虑的神色。
    此时的刘长风正一个人站在黄鹤楼上,凭窗远眺。极目望去,却是空蒙蒙的一片,从雾气中隐约闪现出的景色早已是模糊不堪,刘长风叹了口气,可惜着自己昨天没能上来一览这大好的河山,又念着伯牙子期知音一说,心中遗憾不已。
    现在离正式对局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刘长风身在的这层楼正是组委会安排的对局室。对局室的中央孤零零的放着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在桌子上放置着一张古黄色的楸木棋枰,旁边放的是用细藤编就的棋钵,棋钵的盖子早已经打开,里面晶莹闪亮的正是刘长风做梦也不会忘记的黑白二色的棋子。
    刘长风看着这些,心里茫茫的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他又将头转了过去,默默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依旧,只是风似乎大了一点,雨终究还是没有下下来。那一层漫漫的迷雾也随着风翻卷开来,幻化出无数灰色的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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