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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风云英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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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竟不能突围。

    圆净早挥剑砍向林洁,笑道:“美人,你若肯陪老衲一晚,老衲便不杀你如何?啧啧,你这么美丽,叫我杀你,佛爷我可真有些心痛。”

    林洁大怒,只觉又是恶心,又是厌恶,一招“落英缤纷”,圆净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剑光,心中大吃一惊,忙退了一步,心想,想不到这女子竟也如此厉害,我可别轻敌了,否则抢不到美人,倒被美人抢去了可就糟糕了。

    心中淫邪,情不自禁的便笑了出来,林洁追上两步,一剑刺去,只听当当两声,圆净挥剑挡开,同时还了一剑。

    林洁喝道:“贼秃,想不到倒有两下子。我今天便送你上西天去拜见佛祖。”

    圆净嘻笑道:“我本来倒想上西天拜见佛祖,可是见了姑娘如此美貌,别说和尚,就是佛祖把位置让给我当,我也不当。人世间什么滋味比得上美人的滋味?”

    林洁大怒,心想,还是别跟他说话的好,这种无耻之人,嘴上还说得出什么好的来?当下展开桃花剑法,只见剑光飞舞,好比星星闪烁。

    林洁虽然剑法高强,可是在圆净剑招之下,只觉压力越来越大,展开浑身解数,这才勉强支撑。

    斗了数十合,忽听圆净大声叫道:“好,这一剑刺得好,快快把吴元庆杀了,先砍他一条手臂下来。”

    林洁吃了一惊,她背朝吴元庆相斗之处,听了此话,不禁关心则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吴元庆虽被众人所围,却丝毫未落下风,顿时醒悟,上了这贼子的当,忙回过头来,只见当胸一剑刺来,圆净嘿嘿冷笑道:“你倒关心那臭小子,倒不知他是否关心你?”躲避已是不极,危急之中向右一偏,左臂一阵巨痛,已经被划伤了一大口子,鲜血汩汩流淌而出。



………【第三章 凌迟】………

    林洁忍着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右手剑更是舞得如风如旋,心想,拼着命不要,也要杀了这贼子,否则落在他手上,将比死还惨不堪言。她存了拼命的心思,剑法更是凌厉无比,圆净却只守不攻,就好像猫戏老鼠一般,心想你已经受伤,越攻得急,血便越流得多,我倒要看你能支撑到几时,笑道:“美人别怕,我不会杀你,我只要抓住你,叫你知道佛爷床上功夫的厉害,包管比那臭小子强,你信不信?”

    林洁听得大了愤怒,但越是愤怒,便越不能镇定心神。只听圆净又大声道:“好,我脱你衣服了,咱们便在这消魂。吴元庆那臭小子,说什么爱你,在旁边却只能干看着,气也气死他。”

    他这话用意再明显不过,是要激怒吴元庆,使他分心,众贼便有机可乘。

    吴元庆听到林洁一声娇呼,接着便听到圆净的无耻之言,心中大急,刷刷两剑,逼开身前两人,向前猛跃,但众贼如影随形,紧紧缠着他,他竟无法脱身。这些贼子都是亡命之徒,强悍之辈,武功不弱,却又最喜死缠乱打。

    吴元庆向前跃出一箭之地,已经看见林洁,见她一把剑舞得快如闪电,手臂上白衣鲜红一片,已然受伤,见她尚未遭险,心中稍慰,但想到她此刻实是凶险万分,又不由得心急如焚。

    圆净与林洁又斗了几十回合,眼见林洁的出招越来越慢,出手也是越来越无力,忽然长啸一声,一剑斗进,林洁挥剑避开,啪的一声响,右肩却中了一掌,顿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眼见圆净一剑刺来,伸剑欲格,只听当的一声,虽然挡了一下,但剑上无力,圆净手上运力,那剑仍是飞快的向林洁胸口刺落。

    便在此时,旁边山坡之上传来一声大叫:“贼子休伤林姑娘。”只见一个人猛的从旁边山坡之中跃落,扑在林洁身上,只听啊的一声,圆净的剑已经刺入此人背心。

    林洁只惊得一颗心砰砰而跳,看那人脸时,却是莫名。

    吴元庆见林洁遇险,奋力一掌,击退面前两个和尚,身形跃起,在前面一个大汉肩上一踮,又向前飞扑,两名和尚从后刺出一剑,吴元庆听风辨器,回手一剑,挡开了两剑,有一剑却刺入他的左肩。众人见他势如疯虎,也不禁害怕。

    吴元庆此时已然顾不得自己安危,再次跃起,终于落到林洁身边。圆净见了,随手一剑,从下往上挑去。此时吴元庆正从上往下跃落,避于可避,当下行险,在空中飞踢一脚,正踢在剑身之上,把剑踢得向左一偏,吴元庆已然落地。

    圆净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招“地久天长”,长剑攻向吴元庆下盘,吴元庆一招“射影含沙”相挡,顿时两人便又斗在了一起。

    莫名受伤甚重,见自己扑在林洁怀里,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在他心目中,林洁就好像天仙一般的人物,说道:“对不起,林姑娘,我没力气了,亵渎了你,你快把我推开罢。”

    林洁大是感动,想不到这个普通朴实的山民,与自己无亲无故,竟会用生命来救自己。只见他胸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忙伸指点住了胸口四周**道,那血便流得缓了。

    林洁柔声道:“莫大哥,真谢谢你,你用你的身体帮我挡了一剑,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我……我一定要帮你把伤救好。”一时伤心起来,泪水滚滚而落。

    莫名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别哭,我是一个低贱的人,你……你怎么能为我落泪?你快把我推开,我……”

    林洁揽住他的头,说道:“莫大哥,你别这么说。你是一个好人,你虽然穷,但一点也不低贱,比谁都不低贱。”

    莫名艰难的点点头,眼神中露出光辉的神彩,缓缓说道:“你这么说,我好高兴,我好幸福。”头一歪,便即死去。

    林洁甚是伤心,把他轻轻放在一边,只见众人正围攻吴元庆,吴元庆武功再高,也已经不支,当即忍住伤痛,提剑上前相助。

    两人背靠背的互相帮助,与敌人相斗,正自危急,忽听一阵行军步响,来了大队人马,二人知道救兵来了,心神大振。

    只见吕元膺一马当先,亲自带了人马赶来,只听蹄声阵阵,有如雷鸣,圆净见漫山遍野都是官兵,不禁大惊失色,惨然道:“功败垂成,都是你小子坏我大事。”回过剑来,往自己胸口刺落。

    吴元庆见他欲图自尽,一招蜻蜓点水,一剑刺在他手腕,只听当啷一声,圆净长剑落地,圆净抬头看了吴元庆两眼,说道:“你便连自尽也不许我吗?”

    吴元庆冷笑道:“你罪大恶极,这时才图自尽,只怕已经迟了!”

    圆净长叹了一口气,束手就擒。

    莫峰见妻女已经救出,对吴元庆和林洁感激不已。便要跟随吴元庆出山,说是给他做一名长随。吴元庆道:“你家有老母在堂,又有妻子儿女,岂能跟我去闯荡江湖?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了,但你可不能不负起你一个男子汉的责任。”莫峰只得罢了。

    回到洛阳,吕元膺对吴元庆极是感佩。当下连夜审问众贼,圆净极是倔强,任你如何审问与拷打,他都是咬定不说。其余众贼见大势已去,便都承认是受李师道指使,欲火烧宫廷,纵兵杀掠。并承认杀害武元衡者也是李师道主谋。当下录下供状,画了押,吕元膺便点了一军,由吴元庆带领,把一干人犯押赴京师长安。

    一路无事,洛阳离长安甚近,两三天便到了。宪宗李纯听得吴元庆禀报,大是震怒,但其时宪宗不顾众臣反对,已经派兵征伐王承宗,两面用兵已是极难,总不能三处同时用兵,便强按下心头怒火,不再追究李师道之罪。

    当下便颁旨:以反叛罪处死一干人犯,却并不言李师道之罪。恶圆净凌迟处死,其余尽皆腰斩。以此暗暗警戒李师道。

    并没等到秋后,便立即处决。执刑那日,长安街头人山人海,伸袖成云,挥汗成雨,在一个广场之上,搭了一巨大的木台,一众人犯被押在台上,一溜儿排开,面向人群而跪,成长长的一字形,就好像一条长蛇。

    圆净得到特殊对待,被绑在一根木桩之上,只见他怒眼圆睛,到了此时,仍是一副狠恶的模样。

    由刑部尚书王大人监斩,吴元庆为副。

    午时已到,先给圆净行刑,一刀割下去,便在圆净身上割下了不大不小的一块,好像一个铜钱般,圆圆的,圆净惨叫一声,声振云霄,响彻长街数十里。

    在圆净的惨叫声中,一溜刽子手高举了鬼头大刀,手起刀落,众贼皆从中而断,下半截掉在地上,像砍下一段朽木,上半身却还在血泊中抓行,口中大声叫唤,却不知呼喝些什么。

    在这惨叫声中,围观人众顿时鸦雀无声,忽然暴出一阵轰鸣,也不知是欢呼,是害怕,还是同情。

    吴元庆虽然是大胆之人,但看到这种惨像,也不禁吓得脸色煞白,他回头看刑部尚书王大人,只见王大人神情自若,竟无半点惧色,他不禁从心里佩服,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为官之料。

    他不明白,人世间为什么要想出这样的残酷之刑法来,虽然这些贼子绝不是好人,但如此处决,却又何必呢?杀人不过头点地,斩头也就是了。难道非要看着别人痛苦,心中就舒服些吗?吴元庆看着那人山人海,兴高采烈的看客,心中更不是滋味,他想不懂,这样残酷的事,到底有什么好看,为什么这些人看得这么有滋有味?好像比什么大戏都还要精彩似的,他的心中忽然不太明白,这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圆净已经被割了数刀,每割一刀便出一声悠长的惨呼,他看到了吴元庆,眼睛忽然圆睁,怒喝道:“恶贼!为何阻我自杀?现在叫我受如此酷刑,我死后也不放过你!总有一日,叫你亲身尝尝遭受千刀万剐的滋味!”



………【第四章 拒婚】………

    吴元庆听着他的痛骂,心中恻然,他后悔不已,当时真的不该阻止他自杀。不管他如何十恶不赦,又何必让他受如此惨酷的死法?自己有时恨起一个人来,会恨不得把之千刀万剐,但他现在明白,自己毕竟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他觉得只要是个人,就不该遭受这样的痛苦,就是把这样的刑法施之动物,无论是猪狗还是虎狼,那也是太残忍了,何况是人呢?

    刽子手一边割,一边报着刀数,割下来的肉被刽子手随手抛向天空,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守候在一边的野狗纷拥而上,把人肉抢进了嘴里。

    圆净胸脯上的肌肉已经割尽,露出根根肋骨,里面的心脏也若隐若现,看得到它博动的样子。他已经没了气力,不再喝骂,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死去,但口中出痛苦的呻吟,表明他还是个活人。

    吴元庆回头看那些被腰斩的人,只见血已经把他们淹没,但还有半截身子的人在血中爬行,有些甚至张开双手在空中挥舞,好像想抓住什么,又好像要爬起身来。一条狗冲向去,想咬他一口,被他的手一扬,竟吓得退了三步。

    吴元庆只觉人间惨事,莫过如此,再也忍受不住,当场便哇哇的吐了起来,他这一吐,顿时便如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到处听到哇哇的呕吐之声。吴元庆搜肠刮肚,只吐得好像肠子都已经翻了出来,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刑部尚书只看得大皱眉头,忍不住责备道:“吴将军乃是武将,曾出生入死,大战疆场,想来杀人无算,怎么竟如此不能自持?”

    吴元庆道:“对不起,小将实在胆小的很,这监斩之事便偏劳大人了,在下日后再感谢大人。”也不等他回答,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刑场。

    他回到家中,仍是呕吐不止,强要抑制自己不去想刑场上的景象,但那如河水般的血流,那在血中蠕动的肠子,那惨不忍闻的呼号,那在血中爬行的半截身体,那被割下来一片片的血肉,却总是浮现在面前,回响在耳旁,好像那些肮脏的东西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肠胃,不管自己怎么吐,也吐不干净了。

    这一天他一粒饭都没有吃,一看见饭便呕吐,一看见饭便呕吐。晚上睡觉之时,恶梦仍是不断,他总是想起圆净那没有肌肉的胸膛,想起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圆净固然是个恶贼,固然该死,但又何必要让他死得这么惨呢?

    然而若是自己落入了圆净手中呢?他知道,圆净也不会比宪宗更仁慈,他受的也许就是凌迟,就是腰斩,也许更加残酷。

    他终于明白,人其实是世间最残忍的动物。

    第二天,吴元庆去看望裴度,裴度伤已经大愈了。只见他瘦了很多,但精神更加矍铄。他已经开始上朝,对讨伐淮西的决心也没有丝毫动摇。

    在这段时间,有很多人都劝宪宗免去他的官职,以安王承宗、李师道之心,宪宗不听。

    各路官军讨伐淮西,已经四年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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