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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风云英雄-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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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元庆喝道:“给我抓了起来,斩了。”

    众兵士巴不得一声,便上来撸了门吏,早有人报了进去,仇士良大怒,心想你吴元庆小小官儿,竟敢欺到我门上来,太也大胆了。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见了吴元庆,笑道:“原来是吴将军驾到,咱家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吴元庆听他阴阳怪气之言,身上不自禁的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强忍厌恶,拱了拱手,说道:“不敢。小将奉皇上之命,搜查刺客,打扰公公莫怪。”

    仇士良道:“这话我可不懂了,咱家对皇上忠心耿耿,难道刺客还会藏到咱家这里来吗?吴将军不觉得此举甚是多余吗?”

    吴元庆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反贼如此嚣张,公然杀害朝廷重臣,若不绳之以法,将何以向人们交待?为了抓住刺客,我只有实行地毯式搜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出来。所以无论谁家,无论亲王宰相,都要搜查,仇公公家中既然不会有刺客,何不让在下搜查一下,以释众疑?若别家都搜了,只公公家不搜,不是反给人以口实吗?”

    仇士良冷笑了几声,心想,好,且让你拿了鸡毛当令箭。说道:“吴将军所言甚是,便请搜查吧。这个小小门吏,不过是个奴才,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便请吴将军看在咱家薄面之上,放过他一马如何?”

    吴元庆全不给情面,朗声笑道:“这等奴才,仗势欺人,竟敢对奉旨办事的兵士大打出手,实为可恨,若不严惩,此刁风更会助长,日后我们搜一个地方,被人打一回,搜一个地方,被人打一回,我们也不用再搜查了。”

    仇士良笑道:“吴将军这话也有道理,但何必跟小人计较?来呀,还不快快给吴将军陪罪?”

    吴元庆笑道:“陪罪便免了吧。来人哪,给我斩了。此等奴才,若不杀了,日后必给公公惹麻烦,我为公公除此祸害,公公还要多谢我才是。”

    仇士良怒道:“且慢。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吴元庆道:“我给公公面子,谁给皇上面子?若是宰相被杀,刺客不能绳之以法,皇上还有面子吗?”

    仇士良森严道:“好,你有种。既是如此,吴将军,请便吧!”

    须臾,兵士呈上那门吏的头来。仇士良已经拂袖而进了。

    众兵士到仇府中搜查,也没有搜查到什么。只见其宅豪华宽阔,里面美女姬妾如云。吴元庆只看得恶心不已,心想一个竖阉,竟讨了这么多的老婆,成何体统?

    从仇府中出来,便又去了其他地方搜查。

    几日搜下来,虽抓到一些罪犯,但却未见刺客踪影。这日吴元庆正要带人出门,人报,神策将军王士则来拜。王士则是王承宗的叔父,昔日因王承宗擅自继任节度使,惟恐祸殃牵连本宗,便与幕府宾客刘栖楚一起主动返回京城。宪宗颁诏任命王士则为神策大将军。吴元庆忙命快请。

    王士则长得高而瘦,上唇两溜鼠须,让他显得有些滑稽。见面便道:“吴将军,我听说你在抓刺客?”

    吴元庆道:“正是。王将军有什么消息吗?”

    王士则点点头,神色郑重,说道:“说来惭愧,这事是舍侄王承宗派张晏、尹士卿等人干的,我已经抓了起来了。”

    吴元庆大喜,说道:“人在哪里?”当事情一出,吴元庆便想到尹士卿,但多处搜寻,却再未见其影踪。

    当下提了人来,吴元庆立马上报皇上。李纯便命吴元庆审问。

    但审来审去,吴元庆总觉得有些不对头。虽然王承宗绝对有可能便是元凶,但这几个人许多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明显不是真凶。当下上报皇上,说出自己的怀疑。李纯也同意,便他叫先把张晏等人杀了,向文武百官有个交待,也免得人心惶惶。

    杀了张晏等人后,吴元庆仍是加紧追查,这日听说洛阳有可疑之人,好像便是刺客。吴元庆当即带了林洁前往。一路之上,为了引人注目,二人都化了妆,林洁青衣布裙,好像一个粗使的丫头,吴元庆则在唇上粘了胡子,拿着一把折扇,就好像一个故作清高、附弄风雅的落魄公子哥儿。

    这日将到洛阳,只见前面四个汉子抬着一顶轿子如飞般行走,吴林二人骑马而过,不禁诧异的回头,那四人更不理会,越过二人,又向前飞奔而去。



………【第二章 圆净】………

    林洁道:“吴大哥,这顶轿子好像有些古怪。”

    吴元庆点点头,道:“是有些古怪。这些轿夫健步如飞,绝不似平常轿夫,倒好似身具武功。”

    林洁道:“咱们跟去瞧瞧。”

    两人放马缓缓而行,不紧不慢的跟着轿子,不久到了一个市镇之上,只见前面轿子在一家饭馆之前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和向来。

    吴林二人更是惊异,林洁道:“怎么是和尚?和尚坐轿,我倒还是头一回见到。”

    却见那和尚走进饭馆之中,两人便也下马跟了进去。只见那和尚在当中一个桌子边坐下,那四个大汉却不就坐,垂手侍立在旁。吴元庆和林洁在靠窗一只桌子坐了,早有店小二上来,问道:“二位客官吃些什么?”

    吴元庆道:“炒一盘鸡肉,一盘牛肉上来。再来一壶酒。”店小二答应了。正要走开,只见侍立在和尚之后的一名汉子大声道:“怎么回事?咱们先进店,反而无人过问?”

    那店小二忙过去躬身道:“客官要些什么?”

    那人道:“有什么好菜尽管献上来。”

    那店小二道:“不知是这位师傅吃,还是各位爷们吃?”

    那人眼睛一横,喝道:“你问这话干什么?如此啰嗦?”

    店小二陪笑道:“不是小的啰嗦。小的想知道是上荤呢还是上素?”

    那和尚抬头看了店小二一眼,笑道:“你管他荤还是素?老衲荤也吃素也吃。”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脸上一个刀疤,更显得狰狞可怖。

    那店小二心中一寒,便不敢再问。

    酒菜上来,吴元庆与林洁边吃边酌。忽然,听到一个大汉大喝道:“放肆,你竟把酒滴在大师身上,你要死了吗?”

    那店小二见了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更是害怕,只见他的手不停的颤抖,慌道:“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了。”拉了衣袖便去擦那和尚身上的水滴。

    那和尚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忽然手一扬,店小二一个大大的身子被他扬得腾空而起,身在空中,嘴中“我的妈呀,救命啊”的啊啊乱叫,手足乱舞。向吴林二人的桌上跌落。

    吴元庆心想这和尚何许人也,竟如此嚣张,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当下右手伸出,不动声色的一抄一带,那店小二百多斤的身子便稳稳落在了桌旁。

    店小二一时吓得呆住了,良久不出一声。

    吴元庆更不理会,仍是端杯酌酒,一边注意看那和尚动静。

    谁知那和尚却并不动怒,忽然展颜笑道:“这位公子和姑娘,相貌清贵,人品俊雅,何不过来同酌一杯?”

    林洁听说,虽不知这和尚是什么路道,但想与一个和尚在饭馆之中大鱼大肉喝酒,也太不像话,不禁眉头微皱。谁知吴元庆却站了起来,笑道:“甚好。大师请了。”

    吴元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和尚,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虽绞尽脑汁回想,仍是想不起来。当下在和尚对面坐了下来。

    那和尚端了酒与吴元庆碰杯,笑道:“公子相貌不凡,看来定是贵人,来来来,老纳敬公子一杯。”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只见他连连斟酒,酒到杯干,酒量甚豪。

    两人喝了几杯,那和尚道:“公子气质非凡,是从长安而来吗?”

    吴元庆笑道:“不是。我两兄妹本是淮西人,只是逢这乱世,到处都是争战,到处都是灾荒,所以到处流浪,书剑飘零。”

    那和尚“哦”的一声,笑道:“能够书剑飘零的,必定是高人了。若是凡夫俗子,又哪有这种闲情雅致?若是老衲所料不错的话,公子定是出身富贵。”

    吴元庆哈哈一笑,说道:“不说富贵,总还算有两个小钱,否则拿什么吃拿什么穿?”

    和尚笑道:“公子倒也爽快。老衲法号圆净,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吴元庆道:“不敢。大师有话请问。”

    圆净笑道:“听说皇上调十六道兵马征伐淮西,公子从淮西来,不知此战将谁胜谁败?”

    吴元庆笑道:“山野之人,本不该论朝廷之长短。大师既然问及,我便放胆说两句。俗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夏商周是为合,春秋战国是为分;秦汉是为合,魏晋南北朝是为分;至隋文帝统一中国,而至高祖创立本朝,国家一统,四夷宾服,至今已垂三百年,如今之势,藩镇割据,群雄并起,皇上虽然雄才大略,又岂能逆天之意?”说到这里,吴元庆心中忽然一凛,他料定这个圆净和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说出这一番话来试探他,但话一出口,心中忽然想到,看这形势,也许真是天意?

    圆净听了这番话,忽然厉声作色道:“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出此反动之言,你就不怕杀头吗?”

    吴元庆只是冷笑。

    圆净见他镇定自若,全不害怕,倒也佩服,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公子果然是豪杰。依公子说来,此正豪杰有所作为之时也。公子是淮西人,何不投身吴元济节度使,怎么反出来走动?”

    吴元庆冷笑道:“吴元济尸位素餐,不过是个有气的死人,你别看他此时嚣张跋扈,我看他末日已然不远,我投身于他,那不是找死吗?”

    圆净道:“那依公子之见,当今豪杰,谁是英雄?”

    吴元庆听他口气,心想这人不是李师道就是王承宗的党羽,我索性试他一试。笑道:“当初曹孟德与刘皇叔煮酒论英雄,至今传为美谈,大师亦欲效古先贤故事吗?”微微沉吟,说道:“依在下之见,当今英雄,莫若淄青李师道、成德王承宗。”

    圆净微微而笑,似乎极有兴致,问道:“何以见得?”

    吴元庆不答,良久说道:“日后便知。”

    圆净忽然拊掌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请问公子贵姓?”

    吴元庆道:“不敢,区区姓白,单名一个云字。”

    圆净笑道:“白云,好名字。行云流水,俊雅飘逸,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想见公子为人,定也似那白云一般,飞洒写意,自在风流的了。”

    吴元庆笑道:“不敢,小子浪荡不羁,倒似那白云性子,在世人眼中,不过一不成器的浪荡子弟而已。”

    圆净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公子若是不嫌弃,老衲倒想结交你这个朋友。”

    吴元庆笑道:“大师太谦了,小子实是求之不得。”当下也着实说了些称扬的话。于是圆净极力相邀去他下处盘恒些时日。吴元庆故做迟疑,随即即答应了。林洁虽然不想去,但听吴元庆已经答应,便也不再说什么。

    圆净吃后,那四个大汉这才吃饭,却不喝酒,甚是迅。饭后出门,圆净便又上了轿子,吴元庆与林洁骑马跟随。



………【第三章 吕元膺】………

    林洁道:“吴大哥,你猜这和尚是什么路道?”

    吴元庆道:“难说得很。但这人只怕有些来头。咱们且跟了去,一切小心,相机行事。”

    林洁点点头。不一日,到了洛阳,圆净原来是中岳寺的住持。吴元庆见这中岳寺庙塔宏伟,占地宽广,虽不如少林寺般壮观,但竟住了数百名僧人。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林洁是女子,住在寺中不方便,吴元庆便在寺旁的旅馆之中,为林洁开了一间房,然后来到寺中。每日与圆净喝酒聊天,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圆净甚是喜欢。

    这日圆净说有个行动,吴元庆便自动请缨,圆净笑道:“杀鸡焉用牛刀,白公子新来,且在寺中休息。”吴元庆知他对自己仍有疑心,便不再说。

    这日晚间,吴元庆正与圆净在方丈禅房中喝酒,一个小和尚进来,面有喜色,圆净道:“有什么事吗?白公子不是外人,你说好了。”

    那小和尚道:“咱们得手了,已经烧了河阴转运院,钱帛三十五万缗匹,粮食三万余斛。朝廷十分震动。”

    吴元庆吃了一惊,暗想,这和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河阴转运院中的钱粮,皆是准备征战淮西之用。战争最为重要的事便是粮食储备,他这一把火,只怕把朝廷某些官员的胆都会烧掉。此计真毒。当下并不动声色,冷笑道:“想不到大师竟是吴元济的人。在下倒是看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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