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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风云英雄-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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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崇德可汗大摆宴席,招待吴元庆等人,席间却不见了李先,到处找寻都没找到,吴元庆心想,他到底还是害怕,竟偷偷的逃走了。也不以为意。明天,吴元庆便向崇德可汗告辞。几个人出生入死,结下了极深的情谊,崇德可汗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多住几日,吴元庆没有办法,只得住了几日,后来坚决要回中土,崇德可汗没办法,只得备了礼物,送他们起行。崇德可汗便写了表,说明他当可汗的经历,并表示臣服之心,由吴元庆带回。崇德可汗又派了五千兵马护送。

    这一场和亲竟如此结束,谁也没有想到。李红英心情复杂,不用再远嫁异域他乡,她的心里很是高兴,但见吴元庆对林洁亲密厚爱,心中又禁不住酸痛。自己终是得不到自己的所爱了,那么嫁到哪里,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看着林洁的绝世姿容,有时不禁自惭形秽,心想他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虽被封为公主,却哪里配得上他?

    李先趁乱逃了出来。

    他不相信吴元庆真能饶了自己的性命,能逃得性命,他心中充满了欢喜,但想到所有的荣华富贵就这样丢掉了,还说什么建功立业?他真是不甘心。

    多少抱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他想到皇上面前去告吴元庆一状,光他在军中私藏女人一事就可治他的罪,但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看公主的神情,对那吴元庆极好,简值是言听计从,他可不知吴元庆与公主其实是老交情了,但他明白,公主不会帮自己说话,回鹘可汗不会帮自己说话,众将士也不会帮自己说话,自己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性命,怎么能又去送死呢?

    但自己就永远在这异域他乡流浪生活吗?

    不,他不甘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吴元庆,杀了李红英。然后回到长安,死无对证,皇上自然什么都听我说了。但吴元庆武功如此高强,自己怎么能够杀得了他呢?心想,这也就叫做痴心妄想吧。

    他不禁苦笑摇头。



………【第三章 议伐】………

    李先从营中偷了一匹马就往长安赶,心想,听说华山有个杀手组织,出手无空回,自己若能比他们先赶回,到得华山,请得杀手,来个半路截杀,杀了吴元庆与永安公主后,不怕那些兵士不听我的。

    他紧赶慢赶,但几万里的路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路上,伴着自己的唯有座下疲累不堪的马,夜有孤月照影,昼有长风拂面。有时走几天路程,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儿,宽广的草原空空旷旷,只觉得天空也变得莽莽苍苍。

    他又是害怕,又是凄凉,不怪自己,却对吴元庆恨之入骨,心想都是他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他怎么就不被吐番人杀了呢?

    想像中自己率领千军万马,在这草原中纵横驰驱,好不威风,但清醒过来,自己率领的不过是梦中的幻影而已。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这样了吗?不,我一定要报此仇。若实在不行,我就投奔淮西。成则为王败则寇,只要能建功立业,何必管他其余?

    他一路上虽带得干粮,但早已经吃完了,路上饥餐渴饮,幸好草原之中倒不乏小动物,极是好猎,他又一身好武功,而草原中河井纵横,也不怕没有水喝。

    路上不知已经行了多少时日,只觉得时光过去很久很久了。这日来到一片坪中,看见前面有一头小鹿,便拈弓搭箭,准备射了吃肉。忽然远远传来喊杀声,只见十几骑马渐渐驰近。他并不惧怕,知道遇上马贼了,心中冷笑:连你们也敢来欺负我了?好,我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你们既然送上来,老子可也就不客气了。

    那些人冲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为一人长得高高大大,约四十来岁,满脸的胡子,却又瘦骨嶙峋。他打量了李先几眼,笑道:“想不到还是个朝廷命官。哟,好像还是个将军呢!将军大人,你怎么一个人落魄到如此田地?是打了败战吗?哈哈,哈哈!”

    他一笑,众蝼罗都不禁大笑起来。

    李先只冷冷的看着他们,却是一言不。

    那人笑道:“当官的打战不行,只知搜刮民财,你看他那背上包袱中,定然有不少的银两。给我拿下了。”

    便有两人纵身下马,走到李先跟前,叫道:“对不起了,谁叫你碰上咱们火爷的人呢?你这就叫不走运。”说着一人便去抓他背上包袱,一人便一拳往他脸上打来。

    李先冷笑一声,道:“是吗?不知是我不走运还是你们不走运?”

    一只手掌接住来拳,那人顿时动弹不得,李先用力一捏,那人不禁杀猪般嚎叫起来。

    那火爷吃了一惊,喝道:“好小子,倒有两下子,让老子见识见识你的功夫。”飞身下马,先来个白鹤晾翅,尚未站稳,李先一脚踢去,正中胸膛,那火爷顿时翻出几个跟头,白鹤晾翅变成了四脚朝天。

    众马贼声喊,一拥而上,李先拳打脚踢,众马贼哪里是对手?只被打得哭爹喊娘,叫苦连天。

    火爷见不是事,忙跪倒在地,大叫英雄饶命。

    李先正想把他再打一顿,忽然心念一动,倒有了个主意,心想,我如今走途无路,虽想请杀手杀了吴元庆和公主,但那谈何容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何不便在此落草,到时训练出一支军来,攻城掠地,便自己做了皇帝又有何不可?想到这里,甚是得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日来满腔的愤恨也不禁烟消云散了。

    众马贼都是些乌合之众,听说他要落草,都不禁愕然,随之便大喜,心想,得个如此武功高强的头领,以后还不无往而不利吗?

    吴元庆一行晓行夜宿向长安赶回,幸喜一路无事。

    到得长安,吴元庆不敢回府,先到宫中叩见,皇上听说吴元庆回来了,立时便召见了,问了这一路经历,吴元庆详细说了,又说到保义可汗遭遇政变而死,当然,关于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却绝口不提,只说这场政变是回鹘内斗。

    李纯听了,想到李红英出嫁未捷夫先死,也不禁叹息。李红英虽不是自己的女儿,但已经认作女儿,封为永安公主了,便也不禁为她的不幸而叹了几口气,立时召见了,抚慰了几句。便赐了一座大宅第,作为公主府,让她居住。

    吴元庆早在出前,就由皇上赐了宅,告辞皇上后,这才带着林洁、王茵圆回到家里,奴仆丫环早在府中恭候。

    出使回鹘这些日子,吴元庆一心记挂着淮西的战事,不知胜负如何?淮西已经平定了吗?吴元济是否抓起来了?

    吃过晚饭,他便匆匆往裴度府中而去,裴府家人回说:裴中丞奉旨出使,前往淮西行营扶慰将士去了。

    吴元庆啊的一声,只得怏怏回来,心想,原来朝廷出战不利,到如今还没有平定叛乱。既然叫裴中丞去抚慰将士,想来双方正相持不下。心中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许还有机会亲自进讨淮西。

    能够亲自讨伐淮西,报一箭之仇,是他心中热切希望的事情。但朝廷如此无能!唉,他又不禁叹了口气。

    这日早朝,裴度已经回来,说起前方战事。

    宪宗李纯道:“如今十六道兵马征伐淮西,这么久了却毫无建树,徒费钱粮而已。裴爱卿此番前去视察,对此有何看法?”

    裴度道:“淮西区区申、光、蔡三州之地,纵使兵精粮足,却又何足道哉?他敢造反以拒王师,实在是萤火欲与日月争光。战事不利,只因各军不齐心用事,主帅则各怀心事,只知巩固自己的地位,全不以国家朝廷为念尔。”

    李纯道:“裴爱卿这话似有所指,还请明讲。”

    裴度道:“诸军都统严绶,并无什么才能,到军之日,唯知倾府库,赏士卒而已,累年之积,一朝而尽;又厚赂宦官以结声援,拥八州之众万余人屯境上,闭壁经年,却无尺寸之功。这样的将军,怎么能够平定叛乱?”

    李纯道:“依卿之见,当以谁为都统?”

    裴度道:“诸将之中,李光颜最为骁勇善战,而且深明大义,将来必定能够建立功勋。李愬也是有勇能谋,一心为国。左金吾卫大将军吴元庆材堪大用,臣推荐其为都统。”

    当下便有几人出来反对。说吴元庆年轻识浅,焉得担当重任?

    李纯心中摇摆不定,便不置可否。

    便有臣相上言,东都洛阳上空出现凤凰,荆南亦进献两只毛龟。说是大吉之相,天下定当太平。

    宪宗李纯道:“如今天下分崩,藩镇叛乱,朕日夜为忧,说什么天下大吉?要想太平,唯有爱民重才,平定叛乱。所以朕只把贤人当作宝物,嘉禾、神芝一类,都是徒有美名罢了,所以《春秋》才不肯记载祥征瑞兆。从今以后,凡是现吉庆祥瑞之物,只允许依照令式申报有关部门,不需要再行奏朕闻知。至于珍奇的禽兽,一概不许进献。”

    那献祥瑞之人马屁拍在马脚上,忙磕头谢罪,高呼万岁圣明。

    李纯道:“王承宗、李师道已经多次上奏,恳请赦免吴元济。我都没有答应。诸爱卿有何看法?”

    众臣顿时纷纷而言。皆说不如停战讲和。说是战争造**心恐慌,将乏兵疲,府库空虚。有一个便引用李白名诗“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李纯听了大怒,问道:“现在难道还没到不得已的时候吗?要等到叛贼打到长安来才是不得已吗?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第四章 刺客】………

    那人极是惶恐,伏地请罪。李纯也不以己甚。见群臣之中,怯战者众。大是愤怒。唯门下侍郞、同平章事武元衡、御使中丞裴度忠心为国,力主削藩。遂下诏:凡征淮西事宜,一切皆由武元衡作主。

    这日吴元庆在裴度府中相见,两人几杯酒下肚,不禁都感慨国事。吴元庆不能出征淮西,不禁郁郁不得志。裴度说起朝中众臣,文官怕死,武将爱钱,幸得皇上圣明,对削藩大计甚是坚定。否则又会功亏一篑。

    两人正说着话,忽报尹少卿来拜。裴度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喝道:“不见!他算什么东西,说见我就见我吗?”

    却见一个人已经闯了进来。此人中等身材,面黑微须,人未进厅,先闻笑声,说道:“裴大人,好大的架子。在下虽然职低位卑,但到底远来是客,难道朝中就尽是些如此没有心胸的大臣吗?”

    吴元庆听此人说话如此无礼,问道:“这人是谁?怎敢如此嚣张?”

    裴度道:“此人是王承宗的人,在京师兴风作浪。”转头看着尹少卿,冷笑道:“尹少卿,你好大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竟敢在我府上如此放肆,你飞扬跋扈,仗谁的势来?便是王承宗到此,见我也不敢不拜。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来人哪,给我把这个狂徒赶了出去。”

    顿时便有几个家丁上来,把尹少卿一顿赶了出去。

    尹少卿狼狈而走,心中又愧又怒,他到其他王公大臣之家,众皆以礼相待,盖谁也不欲得罪王承宗。谁知裴度如此不给面子,甚为可恨。他一边恨恨,一边想到此来之职责,王承宗乃因为皇上征伐淮西,因生唇亡则齿寒之感,因此多次上书叫皇上赦免吴元济。但都被皇上拒绝了,王承宗感觉到皇上的强硬,因此也感觉到了惶恐。派他到各宰相之家中游说。

    尹少卿顺街而行,到了靖安坊,宰相武元衡的宅第便位于此。尹少卿到门上通报了,倒没有吃闭门羹,武元衡接见了。

    尹少卿见武元衡瘦瘦小小,但一双眸子漆黑晶亮,炯炯生光,站在当地,自然而然有股威势,倒不敢放肆了。跪下行了一礼,武元衡还了一礼,态度倒也客客气气。

    丫环奉上茶来,两人边喝茶,边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尹少卿见时机成熟,便呈上一张银票上去,武元衡一看,竟有一万两之巨,武元衡不接,两眼向尹少卿一看,顿时,一双漆黑的眸子精光电射。

    尹少卿竟禁不住的手一哆嗦,差点银票都丢在了地上。

    武元衡扫了银票一眼,淡淡道:“少卿这是何意?”

    尹少卿道:“大人为国为民辛苦,却一身清贫,王将军感念大人为国为民之心,特奉上区区薄礼,以表敬佩之诚。”

    武元衡道:“是吗?老夫为国为民乃是份所当为。王将军既是一片为国之心,何不把此银捐给国家,以资朝廷讨贼平逆之军费开销?”

    尹少卿神色尴尬,见武元衡虽未接银,却也未疾言厉色,便把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

    武元衡道:“你明说吧。王将军此举到底是何用意?是什么事想求我吗?”

    尹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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