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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风云英雄-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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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道:“裴爱卿,你此去魏博,功劳至大,田兴等皆真心归服吗?”

    裴度道:“皇上英明。田兴等魏博将领见朝廷赏赐丰厚,都是大喜,欢声雷动,誓死效忠皇上。其时有几个成德、淄青的使者都面面相觑,惊惶失色,说:‘与朝廷对抗不屈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徒然招来不忠不义的骂名,招来朝廷的征伐而已,何不如便像田兴一般忠于朝廷,既得忠义之名,又得皇上厚赐,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对魏博的政策定然使各藩镇有所醒悟。”

    李纯道:“那样最好。传旨,魏博兵马使田兴忠于朝廷,效忠国家,实为国家栋梁之才,可为各藩镇之楷模,特赐名为田弘正。”

    众人皆拜伏在地,高呼:“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众人平身后,李纯忽然道:“元稹,你可知罪吗?”



………【第三章 遭贬】………

    元稹听了这话,便觉五雷轰顶一般,心中惊诧,脸上变色,心想:我何罪之有?但皇上何出此言?指的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我说不知吗?那顶撞了皇上,他只有更加恼怒,但难道我便说知罪吗?我可没犯什么错。胡乱认罪,结果只能更糟。当即跪下只是磕头。

    武元衡启奏道:“皇上,中使仇士良与元大人相遇,凌侮殴打朝廷命官,应该严惩仇士良才是,而不是问元大人之罪。”

    元稹心想,果然是仇士良恶人先告状,当下说道:“皇上,前几日我与仇公公相遇,他飞扬跋扈,横冲直撞,无礼之极,并出手殴伤我的脸,还望皇上明查。”

    李纯道:“我早已经明查。你应诏上京,进京就惹事端,都是平时太过张扬跋扈之故,你巧言粉饰,当我都不知道吗?”

    元稹知道皇上对仇士良十分宠爱,此言明明是偏袒之语,心中气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本以为应诏进京,定会重用,谁知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能算倒霉而已。

    果然李纯道:“传旨,着江陵府士曹参军元稹,本拟来朝另加应用,但一入京城,便招惹事非,飞扬跋扈,实其本性也,此种臣子,焉能处庙堂之上而为官?着即贬为通州司马,即日上任,不得在京逗留。钦此。”

    元稹有如听到晴天霹雳,皇上声音虽小,却震得耳膜轰轰有声,一时失魂落魄,竟不知磕头谢恩。恍忽间听得好友白居易奏道:“启禀皇上,中使凌侮朝廷命官,不追究中使的罪责,反而把元稹贬官,只怕日后中使外出会更加横行无忌,暴虐骄横,此风气一开,实关系到国家社稷政治是否清明、法律是否公正的大事,还望皇上三思。”

    李纯怒道:“你是怪我不公正不清明吗?”

    白居易忙跪下磕头道:“臣下不敢。”

    裴度奏道:“皇上圣明,元稹并没有罪。元稹曾为御史,直言敢谏,得罪了许多豪强权贵,若因此降罪,日后谁还敢向皇上大胆直言呢?”

    李纯脸上怒色更甚,袍袖一挥,喝道:“朕意已决,无复多言,都下去罢。”

    元稹回到家,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忧伤,只得收拾了行礼,拿了一把剑,匆匆骑马出城。儿子刚刚对自己消失了陌生感,对自己甚为依恋,可是自己却不得不马上离开,一种酸楚涌上心头,心想,无论如何,都要回京来任职,再不能像以前一般,只知死心踏地的办事了,就算是为了儿子,有时也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何况这社会,若不知圆滑处事,不知拉关系,空有满身才华,满腔报负,却到哪里去一展身手?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但求建功立业,不使自己的一身本事荒废,其余的又何必太过拘泥?能屈能伸,亦不失为好汉。

    忽然之间,他有些后悔,以前何必那么犟呢?心想,是非之间太过分明,也许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于为官吧。

    元稹失魂落魄的出了长安城,其时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殷红如血,元稹一人一骑,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加倍的显得清凄。

    此时无心赶路,只是皇上命其即日赴任,不得逗留,没有办法,心想且找个地方宿一宵,明日再赶路不迟,心中万千诗意涌动,只是写不出来,只想有壶好酒,且醉他一场。

    走到一座荒山野岭,太阳已经落尽,天边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眼看夜色就会到来。元稹心想,过得这座山便有一小镇,天黑前定可赶到,便到那里去住一宿吧。忽然叹了口气,胸口一股闷气只是吁之不出。

    忽然,前面树丛中一阵响动,跃出几个蒙面之人,团团把元稹围在核心。元稹一声冷笑,心想,几个小毛贼也来欺侮人,我心中正有一股恶气无处泄,你们自己撞上来,可怪不得我。

    那些人手执长剑,把他团团围住,一时却并不动手。



………【第四章 拦劫】………

    元稹心想,堂堂天子脚下,竟也有毛贼剪径,别的地方更可想而知了,世道沦落如此!说道:“你们要抢钱这就动手吧。老实告诉你们,我钱没有多少,剑倒是有一口,每人赏一剑,大爷公正得很,绝不让谁落空便是。”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忽然身子拔起,便如有阵旋风把他吹起般,剑光四炫,刺向黑衣人。

    只听叮当数声响,元稹已经与数人交上了手,只觉这些人个个内力深厚,剑法精妙,竟是劲敌,心中大骇,心想哪里来的强盗,武功竟恁的高强,我可轻敌了。不敢怠慢,凝神出招。但这些人将他围在中央,互相配合巧妙,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元稹一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大是凶险。

    只听一人大喝一声:“着!”长剑中宫直进,元稹看得分明,挥剑挡开,便在此时,身后一剑刺入左肩,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心中念头直转,心想,他们不过要些钱财,我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徒然丧了性命?叫道:“众位好汉,你们要钱,我把身上的钱财全部给你们便是。”

    那些人不理,手上剑招却丝毫不缓。

    元稹喝道:“各位英雄,你们所图的也不过钱财而已,何必赶尽杀绝?我是朝廷命官,众位若杀了我,朝廷须饶你们不得!”

    但众人更不答话,除了呼喝之声,就好似成了哑巴一般。元稹身上已经又中了两剑,鲜血迸流,更是狼狈,心想,想不到我元稹毕命如此。想起这些日子来,多历凶险,处处被人所制,被人所欺,只觉心灰意冷,愤懑欲绝。

    想到此处,因心中一股悲愤之气,手上剑招越来越快,招招拼命,势如疯虎。只听啵的一声,一剑**对面汉子胸膛,那汉子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扑地倒地,鲜血喷了元稹一脸。便在此时,几名蒙面人的剑向他头顶劈落,元稹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便在此时,忽见白影一闪,一个白衣人飞身而来,人未到,剑先至,剑芒轻吐,分刺几个蒙面汉子背心要**。众人大骇,眼见她剑招来去无方,只得先回剑挡格,

    元稹见来了救星,大喜,忙运起长剑,奋力拼斗。百忙中回头一看,见那白衣人是个妙龄女子,夜色笼罩下也看不清面目,但见其剑法高,每出一剑,几个汉子都不禁手忙脚乱,斗得几个回合,只听啵的一声,刺入一个虬髯大汉胸膛,长剑回转,在一个蒙面人胫中急划而过,那汉子鲜血狂喷而死,霎时杀了几个,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又一个汉子中剑倒地。余人见其武功高强,不敢恋战,一声喊,四散奔逃。那女子也不追赶。

    元稹心力交瘁,只想一跤坐倒在地,且休息一会再说。强忍一口真气,来到那女子面前,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只听那女子道:“元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何必这样客气?”

    元稹仔细看时,原来便是吴元庆的未婚妻林洁。又惊又喜,道:“林姑娘,你如何在这里?吴元庆到处找你,他急得什么似的。”

    林洁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元大哥,你不是跟石敏妹妹在一起吗?怎么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地里?”

    元稹当下把这些日子的遭遇说了一遍。

    林洁道:“这就是了。你道刚才围攻你的人是谁?”

    元稹道:“是谁?不是拦道抢劫的强盗吗?”

    林洁摇头道:“不是,料那些小毛贼焉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这些人也是仇士良派来的。”

    元稹听说,心中一股怒火焰腾腾的燃烧起来,再也无法抑制,问道:“林姑娘却如何得知?”



………【第五章 林洁的遭遇】………

    林洁道:“那日我与吴大哥来到长安,便在四海客栈中歇宿,睡到中夜,忽听得有怪叫之声传来。我吃了一惊,便去隔壁喊吴大哥,却不听见答应,我又大声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我想吴大哥就算再睡熟了也不可能听不见,何况咱们学武之人最是警醒,绝没有大声叫喊却听不到的道理。我当即推开门进去,现吴大哥已经不在房里,这虽然是意料中事,我还是吃了一惊,心中很是担心,害怕他中了暗算,便在此时,窗外人影一闪,从长街尽头没入黑影里,看那背影,依稀便是吴大哥,我赶紧追了出去,只见那人影忽快忽慢,始终在我前面,倒好似吴大哥在等我一般,我加快脚步,却仍是追赶不上,心中惊疑,想停下来,终于放心不下,一路追赶,一直出了城,又走了几十里,到得一个小镇上,此时夜色微明,朝阳初现,忽然,那人停了下来,却并不翻过身来,仍是背朝着我。我走近前去,问道:‘阁下是谁?你并不是吴元庆,为什么扮作他的样子引我至此?’那人不答,我挈出剑来,正要制住他再来查问,忽然一阵风声响过,一张大网从头顶罩落,我一个筋斗欲翻滚出去,终于还是迟了一步,赶紧挥剑斩去,只听如刺棉花,无着力处,那网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竟是刺不破。那人回过身来,果然并非吴大哥,我问他:‘你到底是谁?扮作吴元庆有什么图谋?’他一言不,伸指点了我数处**道,把我抓了起来。

    “他们把我抓到小镇的一个客栈之中,我初时惊惶,后来渐渐镇定,心想我刚到长安,又不认识谁,并没与人结仇,为什么遭人暗算?定是冲着吴大哥而来,吴少阳夺了淮西节度使的位子之后,不除吴大哥总是不能安心,吴少阳是节度使,财大势雄,这些人若非他的朋友部卒,便是为他所收买。看来他们抓我的用意乃是逼迫吴大哥,我又是担心,又是放心,担心的是吴大哥不见了我,不知怎么焦急呢,放心的是看来吴大哥暂时还没有事,他们暂时也还不会杀我。

    “我忽然听得隔壁一个声音说道:‘不知吴元庆那厮抓住了没有?’我想果然是冲着吴大哥而来,不知是谁指使。只听另一个声音道:‘这吴元庆听说是故淮西节度使吴少诚的儿子,不知仇公公如何与他结了仇,要抓他?’先一个声音道:‘仇公公怎么会与吴少诚结仇?但前段时间在洛阳,那元稹已经落在黄河帮手里,便是被吴元庆和这个小妞儿救了出去,仇公公大是恼怒,何况吴少阳的儿子吴元济到了都中,暗中向仇公公说明,要杀了这吴元庆。’”

    元稹插口道:“那人说是因为两位救了我,因此遭到仇士良的仇恨吗?”

    林洁道:“正是。那人说道:‘仇公公本来不答应吴元济的要求,后来听说是坏了他好事的罪魁祸,顿时大怒,于是便请人跟踪至其落脚处,然后诬指他是刺客,派了神策军前去追捕,谁知这厮武功竟如此高强,竟没有抓住,不过咱们抓住了这妞儿,不怕抓不住他。’”

    元稹道:“林姑娘,真是对不起了,为了我的事,让你们也跟着受苦。”

    林洁道:“元大哥说这话可见外了,可恨的是那仇士良,如此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与元大哥有什么相干?这仇士良听说不但权势熏天,而且武功高强,吴大哥若是落在他手里,那可就糟了。”

    元稹道:“吴公子现在恩王府中,料来仇士良再跋扈,只怕也还不敢去动恩王。这你可以放心。后来你却又怎么逃出来了?”

    林洁道:“我想那吴元济也在都中,此人阴险狡诈,倒是不可不防。藩镇不经征诏便私自进京,本是大罪,但他一定带了不知多少金银珠宝来贿赂朝廷大员、有权有势之人,那仇士良定是收受了贿赂,才帮他抓捕吴大哥。”

    元稹道:“不错。那吴元济来京只怕也未必全是为了吴公子,皇上自登基以来,便励精图治,对藩镇割据尤其深恶痛绝,一上位便讨伐平定了川西刘辟和浙西李锜的叛乱,破蜀败吴,实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直追太祖太宗。吴少阳杀兄夺位之后,皇上因正在征伐王承宗,无暇西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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