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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风云英雄-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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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元庆依经文练功,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随着意念在自己身周不断的流动,那气息越来越强,在自己七经八脉中左冲右突,忽然急速的奔行起来,好像连降暴雨,山洪暴发,那原来的渠道便不够用,洪水无处可泄,到处泛滥起来。吴元庆大喜,心想若如此进境,神功可成,他这时迫切的希望练成绝世武功,心情就好比天旱时的老农,看见水就兴奋不已,纵然是洪水滔滔仍是欢喜无限,却不知转眼堤垮田淹,虽然不旱了,洪涝灾难却反而更可怕。

    忽然,吴元庆胸口一痛,就好像重重的受了一铁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好比堤坝被洪水冲毁,竟是走火入魔,受了重伤。



………【第二章 武功全失】………

    吴元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心想,不意我竟丧命在这里。心中实有不甘,但又有什么办法?想起大仇未报,如今让吴少阳吴元济父子横行,母亲只能暗自垂泪;想起自己满腔豪情壮志,总想一日学得武功,闯荡天下,笑傲江湖,谁知却身死荒山,只有凄风冷月相伴,心中一阵凄凉。

    忽然,几道闪电划过长空,轰隆隆的一阵雷响,只听哗哗的已经下起雨来,吴元庆此时心中一片火烧,这雨好像就要把那团火浇灭,他伏在地上荒草之中,一身湿透,说不出的难受,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直到天明。

    这一夜的煎熬,漫长得好像几千年、几万年,吴元庆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活过了几辈子。

    清晨的天空像洗过般的洁净而清新,吴元庆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欣喜若狂,忙跳了起来,跳得过了,两腿一软,又摔倒在地。他爬起来,只觉得一身都是沉重,心中明白了什么,而不愿去相信。他见身边有一株小松,试着挥出一掌,掌缘砍在松树上,那小树只晃得一晃,心中的不祥预感得到证实,而他还是不能相信。以他昔日的武功,别说这样一株小树,就是再粗几倍,也是一掌挥出,应手而断,难道是昨夜这一场病,因此力气虚弱吗?是的,也许只要身体恢复,武功就也会恢复了,他想。

    然而他明白那只是自己对自己的安慰而已,他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自己的武功竟已经全失了!自己总嫌武功不够强,谁知欲速则不达,竟然适得其反,他心中的难过,就好比商人想发大财,结果却反而落得个血本无归;就好比设了陷阱想去害别人的人,发现落进陷阱里的人恰恰却是自己。难道天公对自己竟如此狠毒?为什么祸总是不单行?为什么雪上偏还要加霜?为什么人落井后总有人下石?

    天啊,你不如要了我的命算了,你叫我如何再活下去?他扑在地上,竟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段日子,虽然屡遭危难,但无论如何,他都忍住不哭,再大的苦再大的难,他都还要忍受,因为他要活下去,他要报仇!然而现在呢?自己只不过是个废人而已!

    什么报仇雪恨!什么建功立业!到头来只是一场梦,只不过是一句废话而已!自己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太阳渐渐升起,又渐渐落下,暮色又已经降临。

    吴元庆也不感觉饥饿,也不知时日已经过了多久,对于他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站了起来,蹒跚着向山下走去。在这一天之中,他哭过之后,翻来覆去的便只对自己说着一句话: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是的,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其余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来到山下的一个小镇,只见镇上人烟稀少,更没见到几个壮年男子,倒多的是老弱妇孺。他先到饭馆里吃饭,这饭馆中只有几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几样野菜,连极寻常的菜肴,米饭等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没想到这里已经萧条至斯,饭馆之中尚且如此,普通农家还能吃到什么呢?

    他吃了几个冷硬的馒头,叫了一壶酒,想不到这饭店之中倒还有酒,只是那酒又酸又浊,他原是要借酒浇愁,哪管他优劣,一壶酒,骨嘟嘟一气就灌了下去。他直喝得酩酊大醉,不知时日之过,直到第二天,才摇摇晃晃的从酒馆中走出来。

    此日正逢集市日,集上只稀稀落落有几个人,卖东西的没有几个,买东西的更是廖落无几,吴元庆信步而行,忽然发现在集市的东北角倒还有几个人,走近去一看,只见一排排的都是些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头上插着草标,竟是用来卖的。

    在吴元庆心中,总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然而看着那些站在那里,像鸡鸭一般等待别人来买的孩子,看着那些一脸麻木,出卖自己亲生骨肉的父母亲,他心中的惨痛比昨夜走火入魔时更甚。

    他不忍再看下去,转身欲走,忽听得一个妇人说道:“这人也是越来越不好卖了,这如今都两天水米不沾牙了,若今天再不卖出去,只怕一家子都死在一块儿。”

    他们也是人,凭什么他们就要被人当作商品一般让人卖来卖去?吴元庆掏出身上的所有银子,丢在那妇人面前,转身就走,他听到后面的惊呼声,接着是大家的争抢声,怕自己落下泪来,飞快的离去了。



………【第三章 打抱不平】………

    在吴元庆前面不远处行走着一个年轻女子,只见她身形苗条,衣着朴素。正行之间,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伙人把那女子围了起来。众人嬉皮笑脸,不断起哄,那女子并不害怕,站定了脚,看他们如何。

    只听一个人笑道:“姑娘,咱们大哥看上你了,叫你陪他睡一觉。”

    那姑娘听了,俏脸一沉,显是十分愤怒,那大汉笑道:“姑娘贵姓呀?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连吃饭都成问题,姑娘不如跟了我去,包你衣食无忧如何?”

    那姑娘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这镇上的恶霸严霸天的儿子严文武是吗?”

    那汉子笑道:“正是区区在下,想不到姑娘倒认识本爷,这倒最好不过了,你看这镇上除了我家之外,别人可都在忍饥挨饿了,姑娘跟了我去,不但衣食无忧,且叫你锦衣玉食如何?”

    那姑娘道:“不敢,我可没那个福气。公子若是好心,不如开仓济粮,让那许多快饿死的百姓得以活命,全镇之人都将感激公子大德。”

    严文武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他那手下之人也跟着大笑,严文武道:“那些穷鬼饿死了关老爷屁事。他们这种人不饿死,活在这世界上又有什么用?只是像姑娘这样花容月貌,若也饿死了,那才叫可惜呢!”说着便要动手动脚。

    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挡在了姑娘面前。喝道:“一个大男人,却来欺负一个女子,羞也不羞?”

    严文武咦了一声,说道:“你算是哪棵树上的鸟?要你来多管大爷的闲事?”只是见他衣饰华贵,一时倒不敢造次。

    这人正是吴元庆,他路见不平,心中本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恨之气,不顾一切的便冲上前去,却忘了此时已经今非昔比,自己不再是一呼百应的冷面太子了,更连武功已经全失,却又拿什么去打抱不平?

    严文武喝道:“站开,你想找死吗?再不站开,我宰了你。”说着伸出手去,一把便揪他的胸口,吴元庆武功虽失,招式仍在,那严文武一把抓来,他向左一闪,轻轻巧巧的便避了开去,严文武咦的一声,一个耳光打下,啪的一声,竟打在吴元庆的脸上。

    这一下人人都出于意料之外,众人本想,他既出头,总也有些本事,谁知却如此的不济事?那女子更是吃了一惊,哎哟一声,似乎又是担心又是吃惊。

    严文武得理不饶人,一挥手,众喽啰一冲而上,拳打脚踢的向吴元庆招呼起来。严文武冷笑道:“给我往死里打!这就是好管闲事的下场。”

    吴元庆又羞又愤,他从做公子哥儿时候起,就好打不平,那时他在蔡州城里横行无忌,碰到什么事,只要呼喝一声,谁都不敢不听,也不用他自己动手,听人感激不已的声音,他会感到一种特别的满足,后来遭逢危难,他对人生更多了许多理解,打抱不平已经出于善良的本性,出于对弱者的同情。谁知现在打抱不平不成,反被人打倒在地,心中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又为自己不能帮助别人而难受。

    忽然,围打吴元庆的众人纷纷飞出,就好像被什么大力掷起一般,他们跌落在地,竟都受了伤,或手断臂折,或穴道被点,或齿脱唇裂,有的竟连下巴都脱了臼。

    吴元庆大奇,严文武喝道:“好哇,想不到你武功如此高强,却还在你爷爷面前装孙子!你有种的就不要走,等着瞧。”他虽声色俱厉,其实却是色厉内荏,心中害怕之极,只怕他站起来再打自己。说了这几句充好汉的话后,转头就走。

    吴元庆莫名其妙,但严文武等人吃了大亏却是明显的事,心想身边难道有高人相助?向四周一望,围观者虽众,却慑于严文武的淫威,都不敢靠前,只是远远的站着,除了那女子之外,更无别人。

    吴元庆更无怀疑,站起来向她一揖,说道:“多谢姑娘相助。”

    那女子向他福了一福,说道:“公子说哪里话来?是你救了我,小女子多谢了。”



………【第四章 受侮】………

    吴元庆苦笑道:“想不到姑娘武功如此高强,倒是在下多事了。在下自不量力,让姑娘见笑了。”

    那女子笑道:“吴公子怎么变得恁的谦虚了?公子装腔作势,装作没有武功,却用神奇的内功把人震飞,使得小女子免受霄小之侮,小女子实是感激不尽,公子施恩不忘报,人品之高,更让小女子佩服。”

    吴元庆心想,难道自己的内功真的恢复了吗?但自己试一运气,实不像内功恢复的样子,心想,吴元庆啊吴元庆,你就别自己骗自己了,事已铸成,纵然骗得自己欢喜片刻,却又于事何补?听那女子叫自己吴公子,心想,难道是一个熟人?此时更不想遇见故人,抱拳道:“姑娘保重,在下告辞了。”转身向南便走。那女子见他如此,心想,毕竟不改其高高在上的傲慢性格。只是他武功本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倒似乎没有一点武功了?心中索解不透,此时尚有要事,便不再理会,向北而去。

    吴元庆此时此刻,心中实是说不出的滋味。昔日他浪荡江湖,游戏人生,所惹下的风流情孽着实不少,看那女子眉梢眼角,似乎皆传讥讽,一言一动,又似默默含情,实在猜不透她是什么来历,她虽认识自己,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自经历了这场几乎脱胎换骨的走火入魔之后,不但武功全失,竟连记忆力也衰退了吗?她若曾是自己昔日的朋友,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她若不是自己从前的朋友,她如何却又认识自己?

    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叫道:“在那里了!兀那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再和本大爷打一场。”

    吴元庆回过头来,只见严文武带着两个老者匆匆追来,稍后还跟着一大群喽啰。那两个老者约莫六十余岁,一个身材高大,胡子花白,一个身材瘦小,秃顶散发。三人到得近前,严文武道:“两位师傅,就是这小子。”

    那秃顶老者冷冷的看了吴元庆一眼,他听弟子说起此人武功高强,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问道:“阁下是谁?干嘛欺我弟子?”

    吴元庆冷冷一笑,说道:“严文武,你竟还敢来现世,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是不是还要烧宅毁家,再逃亡一次?”

    严文武大怒,当日被李红英所逼,与父亲严霸天毁家出逃,实是严家的奇耻大侮,他一张脸胀得通红,又不由得好奇,细细一看,终于认了出来,叫道:“好哇,原来又是你,当日若不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若何必逃到这里来隐姓埋名?”

    吴元庆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只怕你们父子又得搬一回家了。”

    那高大老者怒喝道:“你这小子,如此嚣张,仗谁的势来?”

    那秃顶老者道:“阁下乃是高人,且让老夫领教领教阁下高招。”说着缓缓举起右手,却是一个起手势,乃是请君赐教之意,他如此郑重,实是把他当成了劲敌。吴元庆心想,不意我吴元庆命丧于此,见他一掌劈来,更不闪避,却听呼的一声,那一掌从身前劈落,竟是虚招。

    那秃顶老者脸上一红,心想你如此有恃无恐,竟识得我出的乃是虚招,倒也有两下子。他却不知吴元庆乃是抱着必死之心,所以不闪不架,却哪里是识得他的虚招了?

    秃顶老者又是一掌击出,仍是虚招,只待吴元庆招架,便回掌上旋,攻他脑后,谁知他仍是站着不动,击到胸前,秃顶老者忽然变掌为抓,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轻轻提了起来,他不禁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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