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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云英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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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听了,都大是诧异,比听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还要震惊。而这话出自吴元庆之口,更让人奇怪。吴元庆平素为人飞扬跋扈,从未把人之生死放在心上,谁知他却有如此平等的意识。



………【第四章 突围】………

    雷保恩道:“公子,你就把衣服脱下来吧,你不顾自己,你也应该为卧病在床的老主公想一想,为呆在家的老夫人想一想,若让吴少阳阴谋得逞,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吴元庆道:“各凭天命吧,你也是父亲,都是一样的。何况我无论生死,吴少阳都绝不敢动我父母,他要的是假仁假义的形象,若非如此,他早把我害了,又何必多费这许多周折?我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咱们冲出去吧。”

    雷保恩走上前,似乎是要与他说话,忽然,中指直出,径戳他的胸口,点中了他的膻中**,说道:“公子得罪了,待属下逃得了性命,再向公子磕头陪罪。”说着,便脱下他的外袍,对儿子说:“穿上吧。”

    雷雨脱下外袍,穿上吴元庆的衣衫,执剑在手,便往外冲了出去,雷保恩道:“傲雪欺霜,你们保护好公子小姐,我去了。”也转身冲了出去,只听见外面立时传来喊杀之声,那声音越响越远,想是雷家父子已经把追围之兵渐渐引向远处了。

    傲雪解开吴元庆的**道,帮他穿上雷雨换下来的衣服。吴元庆心潮起伏,不知应该说什么,良久,方道:“咱们也冲出去吧。”当先冲了出去。一出洞口,一排箭飞射而来,他挥舞手中长剑,一一挡落,大家都冲了出去。

    此时天色甚黑,周围竟没有一根火把,然而吵嚷声中,还是感觉有不少人围在洞口,见他们出来,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四人皆是一等一的武功,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敌人也只道正主儿已走,也未出全力。四人杀得十数人,见围着的人仍是不少,不敢恋战,边斗边退,不一会,退到一个山坡之上。

    不知雷家父子怎么样了?这样的大队兵丁追围他们两人,且不但飞箭如雨,其中更有不少高手,两人怎么逃得出去?只怕这时已经遭毒手了,敌人是否已经现追错了人?是否大队人马立刻就又会追来?

    一阵风吹来,飘来了远处的人喊马嘶,吹来了近处的围追堵截,吴元庆看看身后,只见那是一处高坡,坡上生得有树,忙对傲雪欺霜说道:“你两人带了小姐从这里下去吧,我在这断后。”

    傲雪欺霜同声道:“不!我们死也不离开公子。公子和小姐先下去吧,我们断后。”

    吴兰芝也嚷道:“我不走,咱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也都死在一块。”

    吴元庆柔声道:“谁说要死了?咱们四个人一个都不许死,如果不分先后的下去,只怕一个也逃不了,你先下去,傲雪欺霜帮你,快,这是命令。”

    三人兀自不肯,吴元庆喝道:“你们还不快下,再耽误时间,你们真想叫我葬身如此吗?”

    傲雪欺霜只得含泪应道:“是。”拿出两匹白练,打了个结接在一起,一头缠在树上,三人顺势攀援而下,待得白练已尽,三人稳稳站在崖壁上,攀住树枝,傲雪轻轻一抖,取下白练,再缠住另一棵树,如此渐行渐远。

    人已经越围越多,吴元庆正要仗着绝顶轻功,攀枝缘草而下,忽然一想,那样敌人追去,只怕会无一幸免。于是猛的向前一冲,立杀两人,挡者披靡,顿时杀出一条血路,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忽然,左腿肚上猛的一阵巨痛,却是中了一箭。他只得停了下来,往前一看,只见追兵越来越多,向后一看,却是到了一个斜坡之处,底下深不见底,此时更无暇多想,咬牙拗断了箭羽,和身便向坡下滚去。



………【第五章 逃生】………

    这坡好长,吴元庆就像一段树在山坡上滚动,一路上衣服被荆棘树枝挂得成条成缕,身上的血痕多得就好像山上的草,到处是痛。身子在旋转,头脑也在旋转,可是转来转去却只是一片空白,时间漫长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幸好坡不甚陡,终于越来越缓,忽然,砰的一声,竟落入山脚下的一条河流中,一口水猛的灌进口中,顿时呼吸艰难,憋得几乎要昏厥。人一直往下沉,似乎深不见底,茫茫然然之中,脚已经踩在了河底,虽然经水的浮力缓冲,可是落地时仍是很重,小腿痛得几乎要折断,他忙顺势一躬身,心中清醒起来,忙从心底里深憋一口气,两脚在地上用力一蹬,人迅的浮上水来,又冲出水面几尺高,忙深吸一口气,猛的吐了出去,那水柱长得好像鲸鱼在喷水。随着又往下沉落。

    这回他早已有备,人将沉未沉之际,右手剑猛的向水岸刺去,那剑刺在岸边一块岩石上,猛的一弯,吴元庆已经借着这一刺之力,浮了上来,忙忍痛爬了上去。他不懂水性,又受了伤,这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他坐在岸边草丛之中,喘息了一会,极目四野,天刚刚亮了,太阳正从东边冉冉升起,出万道金光,美丽而壮烈。东边不远处是一座古刹,青砖碧瓦,古朴而整洁。他精神一振,咬了咬牙,忍受着极端的痛苦,往庙中走去。

    转过一个山坳,忽听得一个女子啊的一声惊呼。吴元庆吓了一跳,却见山凹处有一座坟,坟前坐倒一个白衣缟素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显是受了惊吓。他想不到在这清晨时分,竟有人在这荒野之地,而且是个年轻女子,心中几乎要疑是鬼,或是妖怪精灵,仔细一看,更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却是王茵圆。

    她如何在这里?难道她已经死了吗?这是她的鬼魂显灵?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自己禁不住好笑,想不到受了这场惊吓,竟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天地间又哪里有什么鬼怪?就算有,这太阳都已经出来,她也早被吓跑了。

    这时王茵圆也已经认出他来,惊呼道:“吴公子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打的你?”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全不像先前的矜持。

    吴元庆道:“一言难尽。”忽然手酸脚软,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王茵圆大急,忙抢上去把他扶着坐起。吴元庆想站起来,却哪里动得了,王茵圆毕竟是女子,又不会武功,扶得手都酸了,吴元庆却哪里站得起来?

    吴元庆道:“这里有什么隐僻的地方吗?咱们得先躲起来。”

    王茵圆吃了一惊,说道:“敌人还会追来吗?你都成这样子了,他们还不肯放过?”

    吴元庆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若不死,他们睡觉都不安,不见我的尸,只怕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如何肯轻易放过我?”

    王茵圆急道:“那怎么办?”心中一急,几乎就要落下泪来。想起寺中的老和尚海川法师,说道:“咱们先去云台禅寺躲一躲吧。”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而起,吴元庆终于站了起来,被王茵圆半拖半抱的扶往寺中走去。

    到得寺前,吴元庆抬头一看,只见山门上挂着一块黄木大扁,写着“云台禅寺”四个黑色大字。两人进得寺来,只见一个和尚正坐在蒲堂上闭目打坐。听见两人进来,并不回头,仍是默默诵念经文。

    王茵圆道:“海川法师,我们被人追杀,你快找个地方让我们躲一躲吧。”

    海川回过头来,只见他长眉低垂,脸面瘦削,双目向二人瞧去,忽然间精光电射,但只一瞬间,便又瞌目诵经。

    王茵圆急道:“大师。”

    海川道:“你往右走,隔壁间有一面大鼓,你们在鼓上重重击五下,便会露出一个地道来,你们就到里面去躲一躲吧,唉,多造杀孽,皆由权争,这权力之争,到何时方了啊。”

    二人道了谢,往右走进隔壁,果见靠东面墙处有一面大鼓,墙壁上挂着鼓锤,吴元庆这时已经勉强能够站立,王茵圆放开他,拿了鼓锤,用尽全身力气击了三下,每一下都出咚的一声响,响声悠扬绵长,只听“咣”的一声闷响,一块青石忽然退开三尺,露出一个地道来,王茵圆大喜,扶了吴元庆爬了下去。



………【第六章 地洞】………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把石块合上,顿时累得瘫坐在地。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人马拥挤吵嚷的杂乱之声,追兵终于到了。只听得度度度的声音响起,传来了木鱼声,想是那海川大师所敲。

    那地道很深,有一条长阶直通到地底深处,里面漆黑一团,从上面往下望去,竟是望不到头,不知到底有多深。阶梯十分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王茵圆扶着吴元庆,几乎是背着他,还是十分拥挤,只得一手扶了墙壁,慢慢而行。终于下到地底,却始终不见有开阔之处,那地道蜿蜒而前,直通向远方。

    王茵圆想,此处还是险地,只有走得越远越好,当下不敢停留,只沿着地道,觅路而行。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大约已经走了两三里地,那地洞竟还未到头,王茵圆终于支持不住,一跤坐倒在地。吴元庆哎哟一声轻唤,倒在了王茵圆的怀里,王茵圆急道:“吴公子,你怎么了。”想要翻身站起,但吴元庆身子沉重,压在她身上,她一时竟动弹不得。听得他说了一句“不碍事。”但语声无力,显是十分痛苦。

    王茵圆挣扎着要把他移开,又怕动到他的伤处,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良久,才好不容易慢慢站了起来,忙晃亮火折,蹲下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脸如金纸,呼吸十分微弱。问道:“吴公子,你伤在哪里。”不听他回答,只见他一身鲜血,实不知到底受了多少伤,小腿上一枝寸把长的箭簇兀自插在肉中。

    王茵圆深历忧患,虽不会武功,却是无比坚强,若是平常女子,只怕早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咬牙想把箭簇拔出来,却是无力,便俯下头来,用嘴巴咬住断头,一用力终于拔了出来,忙从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来,包扎了伤口,又查看他身上,见血迹斑斑,到处是伤痕,却皆无大碍,想来只是擦伤,唯有胸腹之下,有一处剑痕较重,也撕下衣襟包扎妥当了,这才坐在地上休息喘气。

    呆得片刻,见吴元庆仍是虚弱得很,她想,此处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仍扶了他向前行。又行了几里地,只觉空气越来越是湿润,后来一脚踩下去,只觉落脚松软,又湿又滑,鞋子都打湿了。她担起心来,难道出口竟在一条河中?那可糟了。再行得一里,却听得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同时行进一般,她吃了一惊,若是敌人便在外搜索,自己费这千辛万苦,却岂不反而是自投虎口?一时踌躇未决,不知该当前进还是后退。忽听得吴元庆在肩头说道:“王姑娘,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王茵圆大喜,说道:“你醒了?我不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扶着你,你怎么走得动?”

    吴元庆道:“不碍事,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原来他休息了这么久,又得岩洞中滴下的水滋润,神智渐渐恢复,听得轰隆隆的响声,顿时惊醒。

    王茵圆放下他道:“那前面这么大的声响,只怕有敌人,咱们应该怎么办?”

    吴元庆道:“且走上前去看看再说,这声响虽大,却不似人声,倒像是瀑布。”

    王茵圆道:“瀑布哪有这么大的声音?”将信将疑。

    两人慢慢向前走去,王茵圆仍是旁边扶着他,吴元庆向她看了一眼,说道:“多谢你,想不到是你救了我一命。”

    王茵圆道:“这算什么?你大仁大义,出钱让我埋葬母亲,我对你感激不尽,我说过要做你的奴婢服侍你的。”

    吴元庆叹了口气道:“姑娘言重了,我曾对姑娘存不尊重之心,现在思之,好心后悔。我不过有几个臭钱,你何必感激?你对我所做的,那才是恩深义重。”

    王茵圆道:“公子千万别这么说,做丫环的服侍公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第七章 瀑布】………

    吴元庆道:“你怎么是我的丫环?这话再也休提。”

    王茵圆颤声道:“公子是嫌弃奴婢粗鄙吗?我本就是卖身葬母,你于我有大恩,我岂能言而无信?”

    吴元庆正色道:“若姑娘都粗鄙,世上再无聪明精致之人了。我把你当朋友,当姐妹,可不能把你当丫环。别说是你,就算是傲雪欺霜,虽然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我也是把她们当作好姐妹好朋友,从来不把她们当丫头使唤。”

    王茵圆道:“这是公子仁义。”因问起他如何落到如此地步,吴元庆叹了口气,回想这两天来的遭遇,当真有如做梦一般,被人背叛的痛苦,与家人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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