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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风云英雄-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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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怒道:“你还没做什么错事?你到朕面前大呼小叫,可有半点为人臣子的样子吗?你念念不忘于争权夺利,逼迫于朕,实是大大的不孝。”他越说越怒,胸口好像都要爆裂,竟是怒气填膺,无法抑制,叫道:“来人哪,传旨。”

    李恒只吓得浑身抖,又怒又恨,只见一个太监走了上来,却是陈弘志,躬身道:“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李纯正要下旨,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似乎宫殿也在云端里旋转,一跤跌倒在龙椅上。他觉得全身好像是一个气球,有人在用力的吹着气,似乎全身上下都肿胀起来,觉得脸也已经变了形状,但他看自己身上,却又全无异状,顾不得惩办李恒,一迭声的叫道:“快传柳泌,快传柳泌。”

    陈弘志和李恒都慌了神,一个叫皇上,一个叫父皇,几个宫女太监一起把李纯搀到床上,让他躺了下来。

    陈弘志对宫女太监道:“你们出去吧。”

    宫女太监们忙躬身退了出去。

    李纯兀自在大嚷大叫个不休,李恒和陈弘志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陈弘志忽然拿了个枕头朝躺在床上的皇上蒙了过去。

    李纯躺在床上,难受已极,浑身犹欲爆裂,胸口好像有团火在烧。忽然,一个枕头扑面闷在了头上,顿时呼吸艰难,浑身无力。天地间变得一团漆黑,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噩梦里,他想张口大呼,但却只出几声沉闷的喝喝声,就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心中一凛,心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清醒。李恒这逆子竟要弑父!

    什么长生不老!什么万寿无疆!

    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要死了么?

    天地间似乎变得十分静寂,又似乎变得十分吵杂,他感觉耳边出轰轰的响声,就好像有闷雷在耳边滚动。

    他叹了口气,心想,报应,真是报应。自己杀了父亲,如今自己又被儿子所杀,岂非蒙蒙之中自有天意?

    原来当初顺宗被宦官所逼,退位给李纯,自称太上皇,史称“永贞内禅”,但众当权宦官仍然不放心,遂进一步杀死了顺宗,然后说太上皇生病而死。当初父皇之死虽非他亲自动手,但却经过他的默许,谁知今天自己竟会步父皇之后尘呢?

    想到此处,他心中愤怒渐渐消散,却有一股无限的悲凉之意充斥了心头。

    他呼吸越来越艰难,只觉气力像抽丝一般慢慢的自身体里流走,终于越来越少,胸口的憋闷之气却越积越多,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吹得太大的气球,已经就要胀破了,可是偏偏却总是不爆。

    他心头难受得恨不得自己快快爆炸,这样胸口的难受就会减少。

    终于,他的知觉渐渐迟钝,就好像一个人闷在一个密封的屋子里,被浓烟所熏,开始虽然难受,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觉。

    吴元庆呆在府中,日夜寻找时机逃出京城去,怎奈总是有人盯着,自己竟好像已经被软禁了一般。这些盯梢他虽然全没看在眼里,但母亲没有武功,要全身而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其时已是正月,刚过了年没多久,天气却依然寒冷,这日天空飘着濛濛细雨,使天空显得加倍的阴沉,忽然,静寂的街上响起吵杂的声音,似乎有军队走过。

    吴元庆凭直觉知道一定生了大事,他叫林洁等作好随时离开的准备,自己决定出去探一探虚实。他要走出府门而不被监视觉,自然易如反掌。

    他头戴丝巾,身穿青色布袍,就像一个普通的书生,出得府门,只见街上已是一片混乱,到处是乱嚷乱闹的人群。一支军冲向南方,吴元庆跟着前去,忽然心中一凛,只见前面竟是恩王府。

    难道恩王等的图谋已经暴露了?可是吐突承璀不是说他们是得到皇上支持的吗?

    只见前面是五百铁骑,当先一将,乃是中尉梁守谦,率领着骑步兵已经把恩王府团团包围。接着哭爹叫娘之声从里面传来,恩王府一家老小主仆五百余人尽被抓了出来,妇人小孩哭喊之声,将士兵卒叫嚷喝骂之声不绝于耳。恩王李晌却不在内。

    忽然,一骑马飞驰而至,只见马上一个妙龄女道翻身下马,拦在门口,喝道:“梁大人,这是干什么?”正是李红英。

    梁守谦道:“干什么?你没看到吗?来抓人!”

    李红英喝道:“无缘无故的来抓什么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到这里来撒野?”

    梁守谦冷笑道:“公主殿下,咱家不过是奉旨办事,称不上撒野不撒野。”

    李红英怒道:“胡说八道,我爹爹贵为王爷,皇上怎会叫你们来抓我家人?定是你们这些奸宦乱进谗言!我要去面见父皇,叫他为我作主。”

    梁守谦道:“那就请吧。”喝道:“给我带走。”只见恩王府众人都被五花大绑起来,有些人看见李红英到来,如见救星,叫道:“公主,快救救我们。”



………【第五章 重围】………

    李红英见了这阵势,顿时也慌了神,问道:“梁公公,到底怎么回事?”

    梁守谦冷笑道:“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哼,恩王李晌伙同澧王李恽阴谋造反,先皇因此逝世,李晌与李恽已经服法,新皇上下旨:李晌与李恽皆满门抄斩。”

    李红英听了,一颗心如堕冰窟,忽然叫道:“胡说八道!我爹爹怎么可能造反?更不可能杀皇上!定是有人诬蔑,有人陷害!李恒呢?我要去见李恒!”

    梁守谦喝道:“公主殿下,请你自重,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吗?”

    李红英冷笑道:“皇上?原来他已经当了皇上了?是了,他怕夜长梦多,所以先下手为强了,他杀了皇上,篡了皇位,却想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吗?”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梁守谦急道:“公主殿下,你可不能胡说八道。这个是杀头之罪!你要知道你乃是李晌的女儿,皇上念先皇已经封你为公主,所以格外开恩,没有降罪于你,你别不知好歹!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李红英叫道:“你把我抓起来好了,你叫李恒杀了我呀,我要他开什么恩?”

    梁守谦不理她,说道:“你爱疯爱撒野到别处去,我可要办事了。”话尤未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梁守谦面上已经着了个耳光,顿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来。

    李红英喝道:“我就撒野了!怎么样?哼,你有本事叫皇上把我也抓起来呀。”

    梁守谦大怒,但她毕竟是公主,说道:“好,你有种,你以为还是以前么?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你横行到几时!”

    李红英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说道:“哼,你这种奴才竟也敢到我面前来嚣张,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就叫当今天子把我杀了呀!”

    正争执间,只见一骑马如飞而至,远远的便喊:“圣旨到。”

    李红英大喜,心想定是李恒良心现,饶了父王一家了,谁知那太监也不下马,朗声说道:“奉皇上旨意,恩王造反,其家人不用再审了,便就地处决。永安公主押解到道观中,没有旨意不许乱走。”

    李红英听了,心中冰凉,几欲昏倒,强挣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要见皇上,凭什么胡乱杀人?我爹爹呢?我要见我爹爹。”

    梁守谦一声冷笑,说道:“给我杀。”

    李红英叫道:“且慢!谁敢杀人?我是当今公主,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

    但那些军士哪里听她的,手中鬼头大刀已经高高举起,李红英听到家人一片凄惨之声,心中痛苦不堪,向前急冲,早有几个大汉上来,被李红英一掌一个震了飞去。

    梁守谦喝道:“给我抓起来。”

    李红英虽有武功,毕竟力弱,被几个武功高强的军士扭住了手臂,顿时动弹不得。梁守谦一声令下,只见大刀落下,一排人头就像皮球一般,滚滚落地。

    李红英一声惨叫,昏倒于地。

    吴元庆只看得热血翻腾,忍不住便要出手,忽然,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回头一看,却是林洁,惊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林洁道:“我见你这么久不回来,我不放心,所以来找你。吴大哥,你别冲动,这种政治斗争,你何必惹祸上身?咱们快走,他们已经派人去澧王府抓人了,这个时候天下混乱,谁也不会注意我们,正是脱身的好时机。”

    吴元庆看着晕倒的李红英,说道:“可是三妹……”

    林洁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杀她的,她毕竟是公主,李恒当了皇帝,要博仁义之名,怎么会杀她?何况你也救不了她,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军队,你怎么去救?”

    吴元庆心中万分难受,但想想也是实情,心想纵然救得她出来,却又如何?一时心中交战,不知如何是好。

    林洁道:“吴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局势危险,若是冒然出手,徒然丧命而已,好在李红英现在还不会有性命之忧,待得有了机会,咱们再去救她不迟。”

    吴元庆叹了口气,说道:“那咱们快回,连夜逃走。”

    两人赶忙向家中奔回,林洁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吴元庆道:“不太清楚。”

    林洁道:“我听说了,好像皇上已经暴毙,李恒已经登了基,他第一件事便是以先皇的名义召恩王与澧王进宫,但他二人进去后却再没有回来,不久宫中就派出军队,包围了二王府,说二王叛逆弑君,要满门抄斩。还有吐突承璀也被杀了。”

    吴元庆心中顿时雪亮,他们三人的图谋终于未成,反丧了性命。政治斗争历来便最是波诡难测,其间的凶险与变化是谁也难以预料的。

    吴林二人偷偷回到府中,吴夫人等正翘以待,一切早已经收拾好了,林回风当先开路,带着林母、吴夫人与傲雪、欺霜从后门悄悄走出,吴元庆与林洁却大摇大摆的从前门走出去。

    一个守卫忙过来拦住二人,陪笑道:“吴将军,皇上有令,吴将军不得出府,请吴将军体谅我们做人的难处。”

    吴元庆道:“皇上有令,哪个皇上?”

    那守卫道:“自然是当今皇上,哪里还有第二个皇上?”

    吴元庆冷笑道:“先皇已经驾崩,如今新皇上登基,难道你竟还不知道吗?新皇上早解除了对我的禁令,你还想软禁我吗?”

    那守卫见他说出这话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说道:“吴将军,这话可是说不得的,这是杀头的罪名,将军难道不知吗?”

    吴元庆喝道:“你少来吓我!你这狗才,在我面前竟敢如此无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守卫本也隐隐约约的听得皇上驾崩,新皇登基,但这是何等大事,尚未得到通知,谁也不敢当真。见吴元庆说得如此有恃无恐,心中却也惊疑不定,心想他若真得到新皇上的赏识,自己得罪了他,将来有得好果子吃。说道:“吴将军,不是小得敢得罪将军,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实在是作不了主,要么等在下去问一问,吴将军就暂时委屈一下如何?”

    吴元庆喝道:“给我滚开!你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如今便要出去面见皇上,你若耽误了我的正事,你有几颗脑袋?”

    吴元庆说着,大踏步而出,那守卫不敢拦阻,只得跟着。

    吴元庆怒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想跟到皇宫里去吗?”

    那守位哭丧着脸不答,吴元庆便也由他。

    走了约摸两里之地,转过一道巷子,那守卫忽见前面一骠军风驰而至,当先一人,认得是当红公公仇士良,转眼便到了眼前,喝道:“你不是守卫吴元庆的钱兵吗?你不坚守自己的岗位,却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守卫忙向前行礼,说道:“正是小的,公公有什么公干吗?”

    仇士良更不看他一眼,说道:“皇上召见吴元庆,吴元庆呢?”

    钱兵道:“吴将军就在这里。”回过头来,却哪里有人?顿时惊出一声冷汗,说道:“吴将军刚才还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

    仇士良喝道:“吴元庆乃是皇上要的人,你怎么随便就叫他出来了?”

    钱兵道:“小的本不敢放他出来,但他说皇上召见,小的也不敢阻拦,想必吴将军已经进宫去了!”

    仇士良喝道:“胡说八道,皇上的旨意都还没到,他怎么知道?”

    钱兵嗫嚅道:“可是他……”

    一句话未说完,仇士良忽然探出手来在他胸口轻轻一拂,说道:“一个人都守不住,要你何用?”

    钱兵道:“小的马上去找。”

    仇士良更不理他,说道:“马上包围将军府。”带领神策军飞奔而前。钱兵怔在当地,忽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倒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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