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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风云英雄-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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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德松赞喝道:“胡说八道!哪会有此事?吴元庆,你少给我鬼鬼祟祟的装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这么好哄?”

    吴元庆道:“陛下若要不相信,在下也没有办法。”

    赤德松赞拂袖而去,这次和谈自己无法谈成。赤德松赞不甘心,屡次派人去救金雪公主,但每次派的人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没有办法,女儿的命毕竟重要,赤德松赞终于答应和谈,最后双方经过协商,划好了分界线,申明了一家亲的盟誓,谛结了和约条款。

    和约既成,赤德松赞对吴元庆仍是不假辞色,喝道:“今天晚上我若再见不到我女儿,别怪我翻脸无情。”想到自己堂堂吐番赞普,竟被这小子所制,事事身不由己,心中大怒若狂,但想到自己女儿终于可以无恙归来,却也感到欣慰。

    夕阳西下,蔚蓝的天空中透出万道霞光,白云堆积,好似轻灵的棉花垛。

    金雪公主骑在马上,马儿不时长嘶一声,身影倒映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她的心中忽然一阵凄凉,回头看了一眼并骑在旁边的吴元庆,心想若能一辈子与他这样并骑而驰,那此生复有何罕?

    只可惜转眼之间,这一切就会成为从前,多希望这一刻的时光能够停止,多希望那夕阳永远都不要在山边沉没!

    但是,夕阳还是一寸一寸的落下去,终于沉入山下,只留下一片血红还在天边闪耀。金雪公主的心也慢慢的沉下去,直沉到底,那底却又深不可测,永无尽头。

    吴元庆送金雪公主回家,他见她一路上闷声不乐,知道她的心意,笑道:“金雪妹子,如今汉藏一家亲了,你日后可以到长安来玩了。”

    金雪公主道:“是呀,听说长安特别繁华,我真的要去看一看。还有嫂夫人,听说她绝色天姿,我倒要看一看,她到底有多美。”她虽然笑着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落寞。

    金雪公主心想,我拼命的让马行得慢些,但再怎么慢,路途也终有到达的时候,时间不可能停止,伤心便不可能停止,我这又何必?忽然一咬牙,刷的一鞭,那马便疾驰而去。吴元庆见她突然加,只得跟了上来。

    终于到得吐番军营,赤德松赞等早等在外面迎接了。金雪公主忽然勒住马,回过头来,只见她满面笑容,说:“吴大哥,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以后有空,带了嫂子来玩儿,我们一定热情款待。”

    吴元庆见她那回眸的一笑,当真是辉煌灿烂,光彩夺目,心中忽然一痛,笑道:“我到时一定来。妹子,你要多多保重。”

    金雪公主笑道:“我自然要多多保重,我要过得好,我要活得快乐,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却见她一张笑脸上有晶莹的泪珠在闪耀,只见她猛的回过头去,一声:“再见。”语声竟已经哽咽了。

    吴元庆默默的说:“再见。”眼看着金雪公主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背心耸动,似乎已经大哭起来。

    平卢节度使李师道,在未当节度使之前,遭受冷落,被排斥在外。当时担任节度使的是他的异母哥哥李师古。李师古私下里跟亲近的人说:“并非我没有兄弟友爱之情,我十五岁时担任节度使,恨自己不懂得耕种与收获的艰难。况师道又比我小几岁,我想让他了解吃穿供给是从哪里来的,才暂且把治理州县的事务交付给他,想来诸位必定还未知也。”

    及至李师古病情危笃时,李师道其时正在当密州刺史,却只喜欢绘画和吹奏葭管。李师古对判官高沐和李公度说:“趁着我神智还没有迷乱时,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死后,你们打算拥戴何人担当主帅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李师古说:“难道不是李师道吗?由人们的常情说来,谁愿意对骨肉兄弟刻薄寡恩,而对其他的人却优渥丰厚呢,但是设置主帅不得其人,便不只是败坏军中政务,而且将会倾覆我的家族。李师道是公侯家族的后人,却不致力训练军队,治理百姓,专门学习小人的下贱行当,认为是自己的才能,他担当主帅果真胜任吗?希望诸位审慎地计议一下吧。”李师古去世后,高沐与李公度隐秘其事,暂不公布李师古的死讯,暗中从密州迎接李师道,拥戴他担当了节度副使。

    李师道素与吴元济交好,两人互为臂助,朝廷讨伐淮西之时,他暗中相助,屡次上表请求赦免吴元济,宪宗不肯听从。当时,朝廷征调各道兵马讨伐吴元济,还没有讨伐淄青,李师道便让大将率领二千人奔赴寿春,声称帮助官军,实际却是打算去援助吴元济。又烧毁河阴转运院,杀伤十余人,烧钱帛三十余万缗匹,谷三万余斛,最后更派刺客杀死了主战派大臣武元衡、刺伤了裴度。

    其时他心中慌乱,欲知吴元济实力如何,到底能不能抵抗得了官军,于是派一个叫刘晏平的到了淮西,吴元济天天与他宴请欢聚,刘晏平归来后说,吴元济虽有军队数万,又正在与朝廷战争,却只知日夜居在府中,与妻妾嬉戏,这是必败之道。李师道听说,登时大怒,心想吴元济若败,我亦必亡,你说吴元济必败,岂不是咒我死吗?遂杀了刘晏平。

    正如有病,并不因讳疾忌医,疾病便会自好,害怕失败也不因禁止人言便能挽回。果不出所料,吴元济最终还是败亡了。



………【第二章 柳泌】………

    此时李师道忧虑恐惧交集,于是李公度劝他送儿子入朝侍卫,并献沂、海、密三州赎罪,李师道依言而行。但他马上就感到后悔了,召诸将商议,诸将说道:“淮西不过数州,朝廷用了三四年方打胜了,主公如今占有十三州之地,兵力财力与吴元济都不可同日而语,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他又不送儿子入朝了,也不再献沂、海、密三州,只是推脱迟疑。

    宪宗见李师道背约,遂派左散骑常侍李逊到郓州前去责问:“前已约好的事,为何又反复背之?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师道只唯唯而应而已。此时他感觉进退两难,不知到底该如何办,府中将帅有主张忠于朝廷的,有主张与之对抗的,一时之间,人言纷纷,争论不休。

    谁知李师道愚昧懦弱,优柔寡断,幕府中的大事,都与妻子魏氏和奴才胡惟堪以及孔目王再升商量。妻子魏氏不想派儿子到朝廷去当人质,便劝李师道说:“自故去的司徒以来,李氏世代据有这片土地,怎能无故割让进献?如果现在不献土地,朝廷不过派兵前来讨伐。假如尽力作战还不能取胜,那时再进献土地也不算晚。”于是李师道感到后悔,想杀死李公度,其时高沐已被王再升等人害死,幕僚贾直言对李师道的当权家奴华彬道:“如果杀死李公度,幕府就危险了。”于是华彬劝说李师道,李师道便不再杀李公度,只把他囚禁起来。

    适值李逊到来,李师道陈兵相迎,李逊见了,满脸怒气,神色严肃,向他陈述转祸为福的道理,要求他做出明确的表白。

    李师道退下来与王再升等商量,王再升道:“只管答应,将来只须上一道表来排解纷乱就是了。”李师道于是向李逊道歉说:“以往由于父子私情,并迫于将士的压力,所以拖延着没送交儿子入朝,现在又麻烦朝廷的使者前来,我怎么敢再反复不定?”

    李逊看出李师道没有诚意,回朝廷向宪宗进言道:“李师道顽劣愚昧,反复无常,恐怕必须用兵。”不久,李师道果然上表说军中将士不让交送人质割让土地,他也没有办法。

    宪宗大怒,决意讨伐李师道。于是任命李光颜为义成节度使,李愬为武宁节度使,并魏博、宣武、横海诸镇兵前去讨伐。由裴度总管用兵之事。

    吴元庆从天山北麓班师回朝之时,平定淄青的战争已经打响。吴元庆对战争不再感兴趣,交割了兵权,便在家闲居。宪宗对他与吐番谛结的合约甚是嘉奖,但只是好言抚慰,却未有一官半职之封,显然对他抗旨拒婚之事尚耿耿于怀。吴元庆已无意功名,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想找个恰当的时机,便即辞官归隐。

    这日正与林洁在府中欢聚,忽有下人报:“门外有一个文士来到,说是故人来访。”

    吴元庆诧异道:“故人来访?什么故人?作文士打扮的,难道是元稹?”忙叫请进来,只见一个中年人,皮肤白晳,面目清秀,作文士打扮,腰悬长剑,神情潇洒,却不是元稹,自己并不认识。

    那人见了吴元庆,拱手为礼,哈哈大笑道:“吴将军,认不得故人了吗?”

    吴元庆拱手还礼,说道:“不敢,前辈是谁?恕在下眼拙,确是不认识了。”

    那人笑道:“这就叫贵人多忘事嘛,吴将军飞黄腾达,又怎么还记得老夫?”

    吴元庆恭恭敬敬道:“在下健忘,让前辈见笑了。”

    那人道:“老夫姓柳,单名一个泌字,与令尊乃是知交好友,吴将军这可记起来了么?”

    “姓柳?”吴元庆一脸茫然,忽然想起一个人,乃是昔日父亲请来的一个方士,自称最会炼丹,丹药不但能医治百病,且有长生不老之功。想起此人,吴元庆不禁眉头微皱,他从小就不喜欢所谓的方士,觉得这些人与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骗子也没什么区别。

    柳泌道:“吴将军记起来了吗?”

    吴元庆道:“原来是柳仙人,幸会幸会。仙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泌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吴将军如今位高望重,现在虽然年轻,但岁月无情,要想永远年轻不老,倒还用得着老夫,所以来毛遂自荐。不知吴将军……”

    吴元庆不等他说完,便不客气的道:“我谈得上什么位高望重?我现在穷得很,可没钱炼丹。”

    柳泌笑道:“吴将军说笑了,将军若是穷,那老夫可早就饿死了。”

    吴元庆不想再跟他敷衍,说道:“柳仙人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不相陪了。”

    柳泌道:“吴将军即是没兴趣,能不能把我介绍给皇上?”他见吴元庆脸上一沉,忙道:“或者哪个王公大臣有兴趣也行。”

    吴元庆道:“在下从不相交求仙爱道之人。”

    柳泌碰了个钉子,好生没趣,只得怏怏告辞而出。一个人在大街上茫然而行,对吴元庆的冷淡愤恨不已,心想,这臭小子全无一点故人之情,竟连饭都不留老子吃一口,哪像他父亲待人礼贤下士,和蔼可亲?难怪他父亲能雄霸一方,他却连节度使都被别人抢去的了。果然是虎父犬子呀。

    他一边行走,一边叹气一边咒骂。正行间,砰的一声,与人撞了个满怀,只撞得脑袋晕,他抬起头来,尚未看清对方面目,忽然刷的一声,脑袋上早着了一鞭,只听一个人喝道:“你要找死了吗?皇甫大人的轿子竟也敢冲撞!”

    柳泌抬起头来,这才看清前面一乘轿子,光侍卫就有十数个,自己记得出神,竟没有看见,撞在了一个侍卫身上。那侍卫抓了他掷在轿前,喝道:“你冲撞了皇甫大人,看见皇甫大人的轿子竟不让路,实在是罪该万死。给我打!”一声令下,众侍卫都执棒打下,柳泌大骇,心想这样打一顿,还会有命在吗?

    他抬手挡住木棒,他曾颇学武功,那木棒一时竟不能下,那侍卫头子喝道:“大胆,你还敢反抗吗?”

    柳泌叫道:“皇甫大人,你身为宰相,为何却乱杀人才?”

    那侍卫头子冷笑道:“人才?你***算哪门子人才?只怕是狗啃屎的人才吧?给我打!”

    忽听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且慢。”声音虽不大,众侍卫却忙住了手。柳泌抬起头来,只见从轿内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已经花白,阂下胡须约有尺许,随风飘飘扬扬,甚是潇洒。

    他慢慢踱到柳泌眼前,凝视他半晌,说道:“你说说看,你是什么人才呀?”语气温和,却充满了一股掩饰不住的嘲讽之气。

    柳泌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知道他就是当朝宰相皇甫镈,最得皇上宠幸,权倾朝野,别看他语气温和,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之人,自己只要略有对答不善,随时会性命之危,但若答得满意了,也许飞黄腾达便在此一举。

    他心中虽然害怕之极,但表面却镇定自若,笑道:“启禀大人,若是能炼丹修真,成长生不老之术,此人算不算得上是人才?”

    皇甫镈道:“胡说,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柳泌见他并无恼怒之色,心中一定,说道:“大人说世上没有这样的人,然则皇上为何又到处征诏寻求方术之士?”意思是皇上既然寻求,说明皇上认为有,难道你皇甫大人比皇上还强吗?

    皇甫镈沉吟不答,柳泌一颗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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