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修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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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玉点点头，“我也是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韩馨儿在八百年前曾是六界通道的守护者，后来在那场六界征伐之中不幸死去，怎么了？”
“你看这里。”程风朝地面上的墓碑指了指，“这快墓碑上刻的就是她的名字。”
“人间祭司——韩馨儿之墓。”杨真玉低低的念了几遍，最后豁然抬头，“这，莫不是这个坟墓就是她的墓穴？”
程风挠挠头，“六界通道的守护者？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杨真玉正欲说话，忽然发现，要解释这个问题，相当的烦琐，又闭上了口，但看到程风那虚心请教的样子，终究还是说道，“六界这个词，你总归听说过吧。”
她心想，程风虽然从小受到族人的排斥，但也不至于这么笨吧，连六界都不知道。
程风道，“六界……就是……天堂，地狱，人间，圣界，冥界……还有个什么来着？”
“神界。”杨真玉瞪了眼程风，继续说道，“我曾听父亲说起，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六界的交汇点，而这个交汇点，则连通着六界的入口。自六界开始以来，那里都是由一个叫做‘龟仙人’的人守护着，却料……”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硬是掉掉程风的胃口，程风只得道，“却料怎样？”
“却料在八百年前，龟仙人竟然突破了神则，一越而处在神则之上。亘古以来，他是第一个突破神则的人，故而羽化飞升，不知道去了哪里，自那之后，守护六界的重任便落在了祭司的手上。”
“突破神则？”程风双眼圆瞪，眼珠几乎都要掉落下来。
程风很清楚，当一个人的修为达到九段幻魔的时候，他便可以借用法则的力量，甚至可以影响到的法则的力量。但如果突破幻魔进入到涅磐境界，那便等于是突破了世间法则，将会飞升神界……
幻魔就是法则本身，而幻魔之后的三大境界，涅磐，轮回，神段，便不再受到法则的约束，而直接受神则的影响。
就算的天纵奇才，十年内入仙路，二十年入圣途，百年入匿锋，千年入幻魔。但要说突破幻魔而进入神界，那几乎是不大可能。
这太困难了。
修行一途，本来就是考验对法则的领悟。当你对法则的领悟达到极限便超越法则的时候，便可以破虚飞升，进入千万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神界！
超越法则？
开什么玩笑，由古至今，真正突破过法则的，能有几人？就是当年的程冉，也不过在七段幻魔，最后……
杨真玉也是哑然，却很坚定的点点头，“法则之上有神则，但是从无人知道，神则之上的是什么，很多人甚至猜测，当一个人的修为突破神则的时候，也就是他死亡之时。突破神则的人，由古至今，也只有龟仙人一个。”
“祭司既然是六界通道的守护者，有怎么会死呢？”在程风心底，能够成为六界通道的人，绝对是神一样的人物，神，怎么会死呢？
杨真玉摇摇头，大有惋惜之意，“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了，总之，祭司就是死了。父亲说他也只听说过这么一点，后面的事情，似乎很少有人知道。”
程风只得点点头，“看来八百年前，定然发生了一场大灾难。既然她是人间的人？怎么墓穴会出现在这里？”
程风起初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天堂，还是从母亲的口中才知道。
杨真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哦，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么，现在到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手里的这个古卷是哪里来的？”
程风原本是打算把实情说出来的，但听完杨真玉的这些话，他忽然又改变注意。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或许，自己是哪一代神阶强者的后裔也许未可……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在心里得意一翻，总之，理智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来历，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就在程风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他明锐的听到远远的有人说话的声音，当下一把拉过杨真玉，把她手里的天绝夺了过来，天绝离开主人的手，少了主人斗气的催运，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这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杨真玉大怒，正要说话，程风低低声道，“嘘，有人来了，你听。”
杨真玉仔细一听，果然隐约的听见一阵错杂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几个轻微的讨论声。
“华尔西，你确定吗，在那墓群旁边有一把古拙的古剑，而且古剑方圆百米之内都寸草不生，连大树都干枯了。”
一个精悍的声音响起，听得程风心里咯噔一下，华尔西？
她不是上次来盗墓的那个女人么？怎么还没死，我明明吸干了她的血的啊，而且还跑这里掏宝来了。
“天主请放心，华尔西说的，一点都不错，我蓝德里敢以性命担保。”过后响起了蓝德里那熟悉的声音。
程风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连蓝德里也没死？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吸干了一个人的血液，还可以不死么？
接下来说话的是个女声，程风听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华尔西，“是的，天主，你看，前面那处悬崖就是了，以我估计，那柄古剑，决非凡品。”
“哈哈哈，古剑，墓地里爬出来的吸血狼妖……这地狱城，是越来越好玩了。”依旧是最初说话的那个男子，大笑着朝这里飞了过来。
程风心里一片冰冷，从头冷到了脚。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面。
十三、至凶裁决
程风自己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他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身份必定是个大秘密，暴露出去对自己未必是好事。
这世上知道自己身份而且又还在世的人，只有眼下的华尔西和蓝德里了。
眼看着那三到声音缓缓朝这里飞了过来，程风的心跳陡然加快，那种隐藏在最深心处的秘密就要被人揭发一样。感觉异常的激动。以至于他虽然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不安，一旁的杨真玉还是感觉到程风的身体陡然间变得冰冷无比，全身竟是若有若无的颤抖着。
她皱起了眉头，这墓穴深处，自己本就有些害怕，要是此刻程风再出个什么问题，那自己可真会吓个半死，当下轻轻推了推程风的肩膀，“喂，你，你没事吧？”
她只是轻轻的在程风的肩膀上轻轻一拍，不料程风的身体却剧烈一抖，显然是被吓着了，待看清楚是杨真玉的手后，他深深呼了口气。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华尔西和蓝德里在和天主的对话中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然后落到杨真玉的耳里。
如果杨真玉知道了自己是妖，程风敢保证，她一定会翻脸劈死自己。
为什么？
天堂里的人妖观念太残酷了，人们普遍认为：自古人妖不两立，妖是人类天生的死敌，害虫，要见一个杀一个。
这种观念早已深入人心，也因为此，天堂界里才诞生了一个独立的职业——驱魔师！
驱魔师生来就是为了除妖。所谓：誓为除妖，致死不渝！
这句话，便是一位有名的诗人用来赞美驱魔师那崇高的心灵和理想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大的方面，人主宰着世界，人杀妖，见一个杀一个，生怕杀不尽。
而在局部范围里，却是妖吃人，吃一个是一个，生怕吃得不够多……
天生死敌！
杨真玉从小生在这样的环境下，受人妖观念的毒害是何其之深。她都是听妖吃人的故事长大的，打心底里，她就对妖怪深痛欲绝。
程风深深呼吸，一瞬间心里竟是浮起千百个念头，其中有一个念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杀了她，趁现在她不防备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就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程风晃晃头，苦笑道，“没什么，他们就要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看到程风没事，杨真玉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程风运足目力，透过层层夜色，清晰的看到，在百米之外，来的一共有三个人。
华尔西和蓝德里分别立在两侧，二人中间的是一个身着黄色衣袍的青年，此刻夜色很浓，但是对拥有修罗目的程风来说，却还能够看清楚他的面貌。
他的身体有写偏瘦，脸不圆润，两出眉毛仿若是两柄锋利的大刀，朝两边高高翘起，最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无时不刻闪烁着摄人的精光。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锐利之感，仿佛他身怀着一股驰骋天下的气势。
这个人，就是华尔西和蓝德里口中提到的“天主？”
程风正在思索间，豁然看到，那青年的双手豁然一分，一股大金光芒煌煌撑开，映射大地，仿佛金日初升，金黄的光芒一层一层铺洒下来，周围的黑暗正以可怕的速度的收缩着……
“不好，我们要暴露了。”程风低吟一声，当下二话不说，一把扑进了身后坟墓的洞穴里，顺便还拉了杨真玉一把。
在金光照到这里之前，杨真玉一阵跄踉，竟是跟着程风跌进了韩馨儿的墓穴之中……
下一刻，金色的光芒铺了下来，映射在韩馨儿的坟墓上。
“天主的极光果然与众不同，竟含满了普照之力。”华尔西由衷的赞叹道。
天主面色从容，对于华尔西的赞美，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你说的把柄古剑，在何处？”
华尔西身轻如燕，如风一般飘过悬崖，在对面的悬崖顶上站立，“过了这悬崖就到了。”
天主眼光一顿，身体竟是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华尔西的旁边。
他举目望去，深深的为之惊讶，眼中竟然闪烁着惊骇之色，久久都未能平静过来。
悬崖之上，华尔西站着的这片土地上，是一处二十米高的山丘，却不知为何，这里所有的生灵都干枯了，满地的牦牛草，还有草木，乃至一些粗过几人合抱的大树，竟然也都枯萎了，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只见一片枯黄。
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腐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动物，野兔，野狼……一切生灵都成了白骨，在那些白骨之上布满了点点的黑色的斑点。
华尔西看得出来，那些斑点很有可能就是一些苍蝇牛虻之类的血吸虫了，只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这一切都保存的完好如初，这里的一片山林，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琥珀，残留着万物最原始的形态。
一阵轻风吹过，带动阵阵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三人都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特别是华尔西。她一个女儿家，面对这等腐烂的恶臭气味，更是受不了，当下连连打了几个啊欠。
蓝德里忽然一惊，指着那山丘的最高处，惊声道，“天主，你看那里……”
那山丘之上，竟然倒插着一柄古剑，看上去暗淡无光，颜色漆黑无比，作料似石非石。似铁非铁，仿佛非世间的材料所铸就。在那剑柄处，漆黑的颜色里面泛着几分灰白色的颗粒，仿佛是大理石上的颗粒，凹凸不平，看上去十分的古拙。
剑身的尾端，赫然刻着两个大字：裁决。
这两个字虽已暗淡无光，天主仔细查看之下才发现这两个字体，但是就这两个字，笔法精湛，横勾有力，特别是转弯处更是隐含着一股睥睨之力，竟有种迎风而动，扑面而出的感觉。
这把剑倒插在山头，让石头风化，树木枯萎，生灵成骨，只怕已有将近千年的时间了。
蓝德里忽然大喝一声，“天主，这就是我们说的那柄古剑了，此等至凶至煞之物，只有天主这样的天子奇才方才能够配得上，我这就去给天主取来。”
言毕，他一把朝古剑跃了过去，一踏入山丘之地，他便觉恶心气味越来越浓，竟然如大海般泛滥而来，来到离古剑三十米处，他竟是再进不得半分，因受到腐烂恶臭气味的影响。他竟是感觉几分头晕，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天主忽然叹息一声，“真不愧是天地神器，竟能孕育出如此可怕的至凶之气。”
只见他单手一挥，一道大金光芒顿时从袖口处破空而起，在空中一闪便化做膜状笼罩在蓝德里的身外，阻挡了恶心气味的入侵。
蓝德里昏沉的脑袋即可恢复过来，回头道，“谢谢天主。”
天主点点头，“有我在，你只管继续往前去把古剑取下来。”
蓝德里重重一点头，便继续朝那古剑略了过去。
不料，在离古剑还有十米的时候，那看似毫不起眼的古剑竟然绽放出青色的光芒，青光大放，瞬间将蓝德里笼罩在内，一接触到那股青光，蓝德里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食之力。
那股青光，竟是带了可怕的吸食之力。
本来，以蓝德里八百年的修为，圣途九段。在地狱城里也算得半个高手了，但是眼下，竟是连这一道青光也抵挡不住。
“啊，天主救命……”
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