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修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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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
血雨道，“少拍我马屁，我可不是什么最伟大的人，休得胡说。”
她说是这么说，但言语间还是表露出淡淡的喜色。
程风一笑，接着道，“这不是胡说，这都是有根据的。”
血雨动容，“什么根据？”
程风道，“前辈是大地母，在天堂界里的身份之高，只怕比幽明郡主也差不了多少，像前辈这样的人，不是世上最伟大的人，那是什么。”
血雨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得到是好听，得了，否在我面前卖关子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得来。”
程风嘿嘿一笑，“又被前辈猜中了，刚才我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程风没有直接询问自己的身世，料想在血雨这样的人面前，有些事情，轻轻一点就足够了。
血雨微微皱眉，“你想起来了？”
程风点头，“大部分想起来了，还有一小部分，始终也想不起来，”
血雨道，“哪一部分想不起来？”
在血雨面前，程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道，“一切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但是这贯穿这些事情的仿佛少了一样东西，之前我一直琢磨不透这样东西是什么，刚才看到前辈，我突然想到了。”
血雨道，“什么？”
程风道，“感情，那样少去的东西就是感情，我所想起来的所有事情之中，所有的人里面，始终少了感情的贯穿，那些事情，人物仿佛就是一地散乱的米粒，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之间，人物之中一定有着某中感情的联系，朋友也好，亲人也罢，亦或是恋人……可是一涉及到过去人物之间的感情联系，我通通想不起来……”
血雨的脸色有了几分抽动，程风道，“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之前明明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怎料待我爬出坟墓的时候就是一吸血狼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成了邪妖恶魔。”
血雨沉思了片刻，最后笑了出来，这一次笑得有些阴了，让程风心感到几分发毛，“这个问题暂时还不能说的，等得有朝一日，你入得神界，你再来问吧。”
程风大声道，“为什么啊？”
血雨冷冷的盯他一眼，和刚才的神色完全不一样，“因为你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
程风不禁心里一冷，这血雨的眼神怎地又恢复到初次见面的情况，不禁道，“那要怎样才有资格？”
血雨道，“等你入得神界就有资格问了。”
程风神色一暗，没有再说话，血雨叹息一声，伸手拍着程风的肩膀，和声道，“程风，我知道你现在彻底的迷茫了，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活着，其实你活着的意义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大得多。”
程风动容道“什么？”
血雨道，“你之前幻化修罗之身，种杀无限的杀戮，杀了多少条生命我也说不出来，可以说，人间界有一半是毁在你的手里，这么大的罪孽，你当怎样去承担？”
程风两眼一暗，大有憎恨之色，“师傅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个不祥的存在，只要我死了，世界才得以安宁。”
血雨道，“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真的是六界之中最大的罪人了。”
程风一动，“怎么说？”
血雨望着他，“如果你一死，你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该由谁来承担，你的子女吗？你现在还没子女啊？你的亲人么？还是你的女人？或是你的知心朋友？”
一句话，把程风问呆了，血雨道，“一段罪孽，一世债务总是需要有人去承当，你一旦死了，这笔债务就必须由你的亲人，女人或是朋友来承担，你就忍心把这么大一笔罪孽推到他们头上么？”
程风呆立无语，身体在颤抖，一语道破万迷题。
血雨另一只肩膀也搭在程风肩膀上，凝望着他，“所以，你不能死，这一笔六界以来最大的债务，罪孽，得由你自己来承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在我看来，你虽然还小，但已经有一颗连大丈夫都没有的心。”
程风激动不已，当下跪了下去，“多谢前辈指点，只是，这罪孽太重了，我该如何去承当，请赐教。”
血雨道，“将功补过，过是由功来补，为六界造福，以后莫再杀生，用尽你一生的时间去弥补，我相信这个缺空终究可以补上。那时候，你将功德圆满。”
程风激动得伏在地上，大声哭泣，血雨将他扶起，将他拉入怀中，好生安慰，“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这笔罪孽实在太大了，你只有不断的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可以拥有拯救苍生的能力。”
哭了一会儿，程风擦干眼泪，“前辈说得太对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前辈的大恩，只怕我这一辈子是还不起了。”
“前辈可知道我师傅自坟墓里出来之后去了哪里？”
血雨淡淡道，“你说的是韩馨儿？”
程风连连点头，血雨道，“她一出来就破空虚碎，踏入了神界之中。”
“她……她……去了神界……她终究还是恨我，撇下我不管了……”说到这里，程风不禁大感伤心，眼泪又复掉落下来。
血雨忽道，“你看我跟你师傅比，怎样？”
程风琢磨了半晌，最后才道，“说不上来，不知道。”
血雨淡淡道，“等得你打败了任左岩我送你一份大礼。”
……
三一、曾祖爷爷？
“你活着的意义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大得多……”
“一段罪孽，一世债务总是需要有人去承当，你一旦死了，这笔债务就必须由你的亲人，女人或是朋友来承担，你就忍心把这么大一笔罪孽推到他们头上么？”
“将功补过，过是由功来补，为六界造福，以后莫再杀生，用尽你一生的时间去弥补，我相信这个缺空终究可以补上。那时候，你将功德圆满。”
“……”
血雨在沙谷和程风说过的话语在程风脑海中频频闪现，沙尘飞起，程风独自一人走进大河西村，两旁人群攒动，下午的阳光变得很柔和，倾洒在大河西村的上空，洒在程风一张冷淡的脸上。
“不错，血雨前辈说得多，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着，用尽一生的时间去弥补，弥补这一段罪孽，这一笔债务，绝对不能让别人替我承当。”
漫步在人群里，听到两边有不少人群在寒暄着一段往事。
“哎呀，老李啊，这十年一度的玄阴之夜又要来了，不知道这一次尊主又会让哪一批人出去，要是有我的名额，那真是感谢上苍了。”
“老张啊，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每一次玄阴之夜尊主都只让不到百人出去，这一百个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哪里还有我们的份啊。”
“我也就说说而已啊，谁都知道这当不得真的，老李，今天中午咱哥们俩到我家无喝两杯，”
“好……”
……
一路走过来，人群大多都在议论十年一度的玄阴之夜，争论着这一次任左岩将会派遣哪一批人出去。
每一次玄阴之夜，任左岩都会派遣一百多人出去荒漠，待得下一次玄阴之夜再回来，然后再派出新的一批人出去，这一百多人在外的任务就是搜集情报，笼络关系，如此十年一轮回交替，这样下来，每时每刻任左岩都有一大批特务在外工作，为他源源不断的运送大量的情报物资，纵使他高座在荒漠最偏僻的千铜殿里，也可以做到足不出屋就知天下事。
这一百个人中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由任左岩一手栽培出来，但也有个别人是用来凑数的，一百这个数字是个吉利的数字，有时候任左岩没能栽培出一百个精锐，只要随便找些人凑数了，这些人虽然可以出去，却不见得是幸运的；首先，从事收集情报这一行业本来就有着巨大的危险，没有过人的能力决然是要被敌方喀嚓掉的，那些用来凑数的人妄想出去后就自由了，其实到了外面多半是给敌方喀嚓掉，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
只是这些平民不知道内情罢了，单纯的以为出去了就自由了，其实不然，出去之后将死得更快。
程风往路边一看，那里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人，他们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圈，中间有一个老者正兴奋的演说着什么，程风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大概也知道那老者讲的是一些关于离开荒漠的事情。
程风眉头微微一皱，缓步朝人群里走了过去，只见圆圈中间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但是说话的**丝毫不亚于二十出头的健壮青年，观众越听越起劲，那老者说得更是唾沫横飞；
“荒漠外面的世界可美丽了，和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一望无际的大海，有高过千米的大树……”
正时候，观众里有个小孩喊道，“你骗人，世上哪里有高过千米的大树啊，分明就是骗人……”
那老人脸一红，喝道，“谁说我骗人了，我听我曾祖爷爷亲口说的，这还有得假，小孩子不懂事别胡说。”
那小孩被他这么一喝，登时不敢再说什么了。
老人又复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继续说道，“除了以上说的这些，外面的女人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多得数之不尽，十个中至少有八个是美女，剩下两个，也都不难看……”
又一个观众问道，“这些也是你曾祖爷爷亲口说的吗？”
老人瞪他一眼，“那还用说，我曾祖爷爷说过的那有得假么，他当年可是亲眼目睹过外面的世界的，目睹过的东西还假得了么。”
场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说不出话来，显然已是信了老人七分。
“所以啊，有机会一定要出去看看，尊主英明神武，他不派我们去，我们就去主动争取，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只要能被选上，就是好事。”
老人继续说道，“一旦出去了，那就是一生都自由了。”
人群似乎渐渐的沸腾起来，显然被这老人说得动心了，老人继续说道，“我曾祖爷爷曾是尊主座下的人，可以帮大家搭个线，如果哪位想才出去的，大可到我这里报个名字，我上交给曾祖爷爷，曾祖爷爷在尊主面前也还有几分面子，他会把名单呈递到尊主手里，如果曾祖爷爷在尊主面前夸赞哪位几句的话，嘿嘿，我看那个被选中的概率将会大得多，几乎就是铁定的了。”
程风发现这老人的口才着实不错，经他这么一番添油加醋，说的和真实情况一般无二，先说外面如何如何的好，然后又说自己有个曾祖爷爷去过外边，而且还能在任左岩面前说得上话，这么一来，报名的事，自然就顺手牵羊了，还把自己说的很高尚。
不一会儿便有人开始到他那里报名，在那些听众看来，就算老人是骗人的假话，丢几个钱报个名字也没什么大碍，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是阿门了，这几个钱，花得值！
说到底，他们不在乎扔这几个钱，当然，那是有钱人。另外的一些穷人就只能隔江望海了，迟疑不决，生怕这老人说的全是假话，有不少上前询问，结果都被老人一番又一番的谎话给遮掩下去，越问反而觉得越真！
钱来得很快，在场的有一百多号人，平均每人扔十个铜币，就是六百个铜币，已是不少了。
老人看着身前那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铜币，牙都笑掉了。
老人正要用袋子把钱包起来，忽然一只脚伸了过来，磁的一声踩在钱堆之上，那脚的力道极大，直接把一堆钱币踩得变形了。
程风冷冷道，“你说你有个曾祖爷爷到过荒漠外面，真的假的？”
老人抬头看到程风那张冷到极点的脸，不由心里一阵疙瘩，连连道，“当然是真的，这怎么还假得了。”
他只当程风也是个穷人，生怕自己欺骗于他，对付这类人，只要说几个谎言就打发了。
岂料程风脚一用力，那一堆钱币全部化做了碎片，声音又冷了几分，“既然是真的，我想见见你的这位曾祖爷爷，带路吧。”
老人显然是被吓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我……我……”
‘当……’
摄魂笛毫无征兆的抵在了老人的下额前，冰冷的杀气弥漫四周，轻风吹起，“如果你不带路的话，我只要送给你曾祖爷爷一具尸体。”
老人吓的慌，连连道，“是，是是……我这就带你去，这就带你去……”
三二、被剑反噬
“哎呦呦，我说公子啊，您别用那么大力啊，我这胳膊给你捏着生疼啊。”老人痛声叫到，手臂给程风捏着，的确痛得厉害，程风微一皱眉头，看了眼两边那不善的人群，松开手来，说道，“前面带路，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我一直在你身后。”
老人松了松膀，不敢太过放肆，顾自往前走着，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大概就是一些抱怨的方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