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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90章

小说: 重生名门毒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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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恪的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凉。他象是个木头人一样缓缓地伸展开关节站直了身子,挪到了离谢氏一尺远的侧边。涩涩说道:“娘,过两日,儿子还是送你回泽亭去吧。”

    原本说是柳氏进门后就要回泽亭的谢氏因为周显出行而滞留在了府中,不仅是她,就连周恪也想过,待等周显回来,好好说道说道,就让她留下来。

    因为和儿子有过默契,所以一听这话,谢氏立时止了哭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住了自己的嫡亲长子。

    周恪闭了闭眼,一把推开房门利声唤着侯在院中的下人道:“大夫人累了,扶她歇息去吧?”。他真心对母亲又一次失望了,大姐周曼华的“死”,祖父并没有瞒过他这个嫡长孙。

    一片乱哄哄的慌乱过后,谢氏哭骂着离开的宜芝院复归了宁静。

    柳氏惊恐地站在了丈夫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脸庞。一双手臂牢牢地把她箍在了怀里,温热的泪水透过了红绡春衫贴在肌肤之上,柳氏模模糊糊地听到周恪响在喉咙间的低鸣,“芊芊,我们以后要心疼我的孩子,无论子女,周家永不鬻儿卖女。”

    不明所以的柳氏狠狠地点了点头。

    鬻儿卖女,也只有那些倾家荡产,衣食无依的人才会去做吧?

    同样夜雨轻扣窗棂的春夜里,一向乐着张笑佛脸的薛进均正紧张盯着张绍雄掐着薛素纨下巴的两根手指,脑门上直冒虚汗。

    倒是小姑娘镇定,眉眼弯如月牙,摆不好嘴形的嫣红菱唇冲着在好好问话中突然出手袭击她的高官大叔勉强一笑。

    “不错!这份心性气度难得了!”,张绍雄满意地呵呵一笑,松开的手钳化为轻掌在薛素纨的脸上一拍,带着些轻佻。

    薛进均的白毛汗更爬满了后背,胖脸却恢复了平时的弹性,挤了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

    “薛大,你不觉着把这么个俏丫头藏在霍城这种小地方,埋没她了?刚小姑娘说啥来着?她的诗文连传芳书院的才子也喜欢,赞她是霍城第一才女。”张绍雄的嘴里连啧了几声,道:“那又算得了什么,若你带她去了和州府,我包管在她及笄前,已能是江南第一才女了。”

    “小女年幼,说话尽是孩子气!”,薛进均的笑容有些发苦了。他会在去过周家一次之后,选择霍城弃了清远,就是想为女儿找到一个可靠清白的好人家,能做了官夫人的最好。做生意见多了浮华,反倒真心想让女儿融入原本与薛家甚是遥远的书香世家里,改了门庭。

    薛素纨眼中的跃跃欲试,他看到了心中才更怕。常在场面上混的薛进均明白,那些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谁会抛头露面去争什么第一,要真成了什么江南第一才女,他不晓得女儿的将来要付出什么代价。

    张绍雄哼了一声,撇了不上道的薛进均,径直对上了薛素纨。小姑娘眼中闪动的火苗,他很熟悉,也很欣赏。

    “本官家中现供奉着两位资深的教习妈妈,是从洛京天香女苑请来的。你应该听说过,天香女苑中的众女尽皆国色倾城,本官的亲妹也是在天香被训导了几年后得以成为先帝宠妃。天香女苑近年将迁了部分来江南,到时收的可都要是出身高贵的官家女。可如果你能抢了先机,本官保你能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

    “当真?”,薛素纨不顾薛进均的扯拽,向着张绍雄的方向猛跨一步。

    张绍雄大笑着点了点头。

    “小女愿意!”,薛素纨的应答声干脆而又响亮。(未完待续。。)
第114章 弃女
    一大早,薛进均笑送了由二弟引来暂住了一晚的张绍雄等人。

    可一转回自家院子,他的笑佛模样就立时化了一脸化不开的哭相。

    昨日备感荣耀的接待,此刻对薛进均来讲,成了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薛进均虽然做生意胆子极大,路子也撒得广,但对张绍雄这样的,他可以保媒牵线送女人,但是要是将亲生女儿拱手送出,心中还是极不情愿。

    张绍雄在昨晚给薛素纨描述前景时,举了和州府西南观澜园的孙云翘作例子。

    孙云翘现年十八岁,祖籍蔡州,亡父曾在和州做过六品小官,只可惜死在任上,妻女无力扶灵归乡。于是三年前,她在父丧后就独自撑起门户,闺中所作的绮丽诗画渐传于世,籍此与文人墨客唱酬,与达官富商交游,不到一年即在和州名声雀起。现而今,许多青年才俊争相投贴求聘,只是孙家姑娘眼高于顶,才还没择定了夫家。

    可见识过真人的薛进均明白孙云翘的风光不过是哄了小姑娘的表象。

    出生良家的官家女,论起身份比青楼楚馆的那些女人高贵,去观澜园的人似乎也就显得高贵了。原非名家,一纸诗画能卖几钱?能挣到钱实实在在是靠得在官商间迎来送往当着中人,虽不是生张熟魏出来卖身子的,但做的事总归不是普通女子该为。那些求亲的年轻人又哪儿是真心求人,不过是些看重她身后利益才不计较女子名节的投机客。

    可听张绍雄说孙云翘实际不过中人之姿后,当下时薛素纨就更是坚定了去和州府的决心。她本就不是要当孙云翘第二。而是要先做了江南第一。

    薛进均的忧虑生生地被二弟薛进益在他腿上的狠掐给压下去了。“侄女与张大人投缘,你敢拦着。拒了张大人的好意?”,二弟的耳语警告和张绍雄的凶名一下子把他当场吓住了。

    这会儿。等蛊惑人心的魔头走了,前思后想了半天的薛进均还是立在女儿的闺房门边,忧心忡忡地拣着些慎重又好听的说辞劝了薛素纨几句。

    薛素纨一愣,很快地拉下原本兴奋的脸趴在枕上哭了起来。

    “素儿不想去和州也好,爹爹再想想办法,反正那姓张的也是个好搂财的……”,薛进均走近女儿身边,低声劝慰,充满了自责。他也想过。如果昨日自己没有将女儿现宝一样拉出来在贵客面前亮了相,也许就不会象如今这样为难。

    “我就要去和州!”,薛素纨一下子翻坐而起,芙蓉面带雨,嘟起的小嘴却很是利落,扬声道:“为什么不去?至多不过是帮着张大人做些事情,他管着和州,总不能让我吃了亏去。”

    薛进均大感头痛,道:“素儿!象我们这样的商贾人家择亲更要求了稳当。你要是顺顺当当进了书香门第。择个人品中正的女婿管束着,爹爹再多贴些嫁妆银给你,只要用心,家里家外你都能把在手里。自能过得红红火火。可若是听了张绍雄的,就算他守着昨日之诺会为你择了良婿,也不过是要夫妻两个再为他卖命做事的。”

    “书香门第?爹爹指的人家是象溪南小周家那样的吗?”

    一想到最近在周家的遭遇。薛素纨的眼泪更是委屈地止也止不住了,一边抽泣一边道:“爹爹。你不知道她们家是怎么对女儿的?本来女儿折节下交,哄着堆毫无见识的女孩就已是难堪。可她们怎么待我?那个周曼静天天腆着脸,一口一个素儿姐姐叫着,可我递贴上门,她居然叫个婆子拿些她手制的不值钱玩艺打发我。

    等好容易进了周家门,四房的母女又纯将我当了送货上门的商女。看着绫罗绸缎眉开眼笑,万事皆好,女儿一提着让曼音带我各处走走,那闵氏立时鼻孔朝天地说‘若是冲撞了哥儿们读书就不好了’……”

    捏着嗓子学了下闵氏斜着三角丹凤眼说话的架式,薛素纨反倒不哭了,拧着手中的茜色绢帕子,咬住了一口雪白的银牙,狠狠道:“她们不就是看不起我嘛!唯恐我祸害了他们家的男丁似的,我就偏要去和州府,到时他们若给张大人递行卷求功名,我就跟张大人讲,让他们先来求我!”

    薛进均定定地看了女儿半响,才缓缓地站起了身,轻声言道:“为父这就差人去和州府看房子去!”

    “爹!”,薛素纨欣喜地一唤,象往常一样爱娇地抱住了父亲的腰。

    一声长叹闷在胸腔,薛进均的手落在了薛素纨的黑发上。既然和州的张绍雄得罪不得,薛素纨也自有主张,他也就只能舍了这个象眼珠子一样疼了十一年的女儿了。

    薛进均与发妻结缡于微末,一起苦撑着把生意做起来的同时拉扯大了下面的四个幼小弟妹,等日子好过了,妻子几经调养,才艰难地中年得女,可在素纨七岁时还是撒手去了。念着结发情,而且前几年素纨一直哭闹着拒绝后母,薛进均考虑再三,也就一拖再拖。

    可就在这会儿,薛进均突然下定了决心要娶进房继室。即便是粗鄙凶悍的村妇也不打紧,只要能生会养就成。

    人生的转弯不过在一息一念之间。

    即便是前半程跑偏在霍城白白绕了个弯,薛素纨依旧缓移莲步轻巧地重返到了正确的道路上。即将被恶毒后母逼迫得无路可走的弱女,将凭着自身的才情与胸怀卓然于世,只是在此前就得了贵人青眼予以栽培的这种小事,无论何时都不必刻意去提起了。

    对于周曼云来说,薛素纨总算是回了正轨的事情,她无从知晓。

    在薛进均苦心劝女时,她乘着的小船正悠悠地停在了桃花渡。在渡口险成望爷石的周忱不等船稳就撩了袍脚跳了上来。亟不可待地要把爷孙俩往家里搬。

    周显与曼云回来得算巧,正好跟离了霍城的张绍雄等人错了一个多时辰。

    周显笑骂着周忱毛糙欠稳重。但心里还是对突访霍城的贵客很是慎重。一回到府中,就集了年长的几个孩子。还有玄霜等人到了耕心堂。

    耕心堂里,曼云蹙着秀气的小眉头坐在阿爷的脚边,听着两位堂哥相互补充的讲述,自觉前世的记忆已十之**成了一堆废料。

    稍想想,她不禁低头自讽一笑。不提周家的变化,扎了堆跑来霍城的薛素纨、萧泓等人都已是在意料之外,提前了大半年出现的张绍雄不过是雪上又加上的一点霜,能要人命的黑霜。

    “应该是年初在紫竹寺一死一残的两个人将他引来的。”,曼云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手边的一张地图,道:“张绍雄假兵为贼的事,杜家舅舅此前就报过,而我们专门盯着的那帮子贼,现聚五六十号人马滞留在了霍山西边的六盘岩。”

    霍山山脉连绵地斜在霍城的北边,中段在县城之界,但两边已伸进了周边的村镇,若不留心,也就漏了。

    周曼云现在很是感念留了杜家亲兵在霍城的大舅母蒋氏。蒋氏当初的安排。现在看来极好,分散到周家各庄园的亲兵潜下来不着人眼,也象触须一样可以侦知了四方动静。

    六盘岩附近的那些个贼,原本一直故作不知地放养着。只待哪天周家现正在秘训的江匪队伍拉出来活动时名正言顺地和他们发生些个小摩擦,再来个黑吃黑。

    只是提前而来的张绍雄着实让曼云心中不安。世间事有得就必有失,在弄到活口查出贼踪何来后。附带着也就打草惊蛇地将大贼头子引了出来。

    曼云斟酌了下话出口,如何掩了似是而非的先知先瞻。才抿了抿嘴,轻声说道:“霍城周氏宗族人口众多且都邻近住着。因着同根同源,若一家有事,四下就会响应支援。我想着,这些贼应该不会象丰津一样肆无忌惮吧?”

    厅堂之中响起一阵儿热议的嗡嗡之声,周家的几个少年开始揣测起“我若是贼,将如何?”的话题。

    周显捋着颌下白须,看着没参与讨论而是口鼻观心老实坐着的曼云,笑了笑。对孙女这种明知故问的聪明,他很赞赏,比之几年前时不时还会露出”我很强,我能行!”的小姑娘来说,曼云还是长大了。

    曼云的几个兄弟都还算是聪明的,不多时,就有人提到了轻衣简从劫人劫货的想法。出门办货采买的下人就算被掳了也没有意义,最好下手的应该是要去学堂的孩子们……

    在达成了最终定案后,聚在耕心堂里的人就四下散了。

    还带着跟兄弟们争论时的一抹红晕,高慎脚步轻飘地回到了修裕堂的西厢。也是到了今年,祖父和兄长们才开始带着他言周家事,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是美妙。

    “慎儿回来了!”,见周慎进屋,已执着一卷书在窗下等了他许久的高维立即站起了身。

    此前周显差人到修裕堂唤人,只说是要召了家中年长的几个孙子,并没有叫上他。当时高维心中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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