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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穿越戰國做皇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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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田单虽已在野,但仍享“安平君”之高爵,特别是田单在齐国庶民中的声望,更让后胜嫉恨不已。在后胜看来,暂且在野的田单,仍是自己登上丞相之位的最大拦路石。
    “侥幸以火牛阵大破燕军,你田单很是得意吧!”后胜狠狠地想道,“没想到今日,天助我也。‘火牛者王’,先人已料定,你田单妄图篡夺齐王之位。看这次,还不让你人头落地,诛灭满门!”
    此时,后胜竟然意外地发现,一个可置拦路石—田单于死地的惊天秘密,后胜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已。“备车,本大夫立即进宫!”激动的后胜连声对随从官仆吆喝道。
    少时,一辆青铜轺车碾着淄河滩边的污泥,往临淄城粼粼驶去。车后,留下一道道深深辙痕,隐隐透着一丝邪恶与怨毒!!   
第五十六章 田单危矣
    “火尾石牛?我淄河中竟有此物?”齐襄王探着身子,一脸好奇地望着后胜。
    今日心情不错的齐襄王和君王后相约,饮酒御花园。少年时遭逢大难的齐襄王,有种特殊的爱好,单单喜欢这孟冬时节草木凋零的景色。他似乎想从这萧瑟的精致里,看出自己当年的影子。
    听说淄河中出土了奇怪的石牛,齐襄王放下了酒爵,顿时没了欣赏这萧瑟“美景”的兴致。生性多疑的齐襄王忍不住一阵阵好奇,心想:“此物现身,不知是福是祸?”
    “启奏我王,这火尾石牛确是后胜亲眼所见。这石牛之尾呈火焰状十分怪异,但更怪异的是这牛肚上竟刻有谶语”后胜扫了一眼沉静的君王后,继续对犹疑的齐襄王说道。
    “谶语,究竟为何?”齐襄王急忙追问道。这谶纬之术,齐襄王原也不信,但生性多疑的他,感觉此事定有蹊跷。疏通淤塞竟然挖出了这么怪异的石牛,若不是那谶语暗藏玄机,想来这中大夫后胜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
    “火、牛、者、王!”后胜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将四字谶语清晰无比地吐出。
    “火牛者王?此谶语究竟何意?”满腹狐疑的齐襄王紧锁着眉头,揣摩着这字里行间的深意。
    后胜见齐襄王还在犹豫,急忙添上了一把火:“我王,以火牛阵奇袭燕军者何人?”
    “哐啷!”一声脆响,精美的青铜酒爵被齐襄王摔得粉碎,青石板和青铜酒爵的碰撞,迸射出了数点火星。
    回过味来的齐襄王,震怒了。脖颈间青筋暴起,血气直冲头脑,红通通的瘦脸活像只发qing的大公鸡。
    “大胆田单!竟敢谋反!”齐襄王狠命地拍着席案,冲着后胜高声吼道,愤怒的齐王那吼声已尖细得变了腔调。
    “我王暂且按下火气!”君王后缓声道。跟随齐襄王田法章这么多年,她很少看到这当初的羸弱少年大发雷霆。今日这惊天秘密真的让脆弱的齐襄王,忍不住震怒了。
    君王后继续曼斯条理地,给齐襄王这燃起的干柴,浇着火油:“若不是后胜大夫忠勤王事,怕是我王,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只怕是哪日被人篡去王位、弃尸街头仍不自知呀!”说着,君王后重重地顿了一下酒爵。
    那田单平日里行止方正,从未对君王后表示过亲近和忠心,甚至背地里还说眼下的齐国是牝鸡司晨,真是岂有此理!君王后早就对田单大为不满,今日终于找到了置其于死地的证据,君王后忍不住暗自庆幸!说话间,瞄向后胜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即刻缉拿田单,抄斩满门!”被彻底激怒的齐襄王,此时已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汹然大吼道。
    “我王且慢!”此时,君王后冷静地阻止了齐襄王,接着沉声说道:“我王欲除田单,却又怎可如此大张旗鼓?”
    眼见王后出言相阻,齐襄王罕见地朝相濡以沫的王后发了火:“定斩那田单老儿,王后莫要阻拦!”
    “我王杀戮复国之大功臣?众臣怎么看?百姓怎么看?”君王后对着齐襄王轻蔑地一笑,沉声说道。
    生性多疑而又性格懦弱的齐襄王,顿时愣在当场。君王后这一句提醒,却让暴怒的齐襄王瞬间冷静下来,齐襄王细细想来:“这田单乃复国的大功臣,只怕在民间的威望还要高过自己,如果想登齐王之位当初复国之时乃最佳时机。为何偏偏等到今日?”
    但当年流落民间、朝不保夕的阴影,一直在齐襄王心头萦绕不去。这田单在齐国威望过高,齐襄王时时感觉到了隐隐的威胁,否则仅凭那帮老贵族的反对,齐襄王怎会罢了田单的相位。罢相的田单虽摆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但腹诽、不满肯定少不了的。
    “火牛者王”,这谶语不管是真是假,若传扬出去,他这齐王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还做两说。谶语一旦传扬出去,激起的汹汹民意,还不把他淹死。前思后想后,齐襄王已下定决心,借此机会除去田单这个隐患。
    性格懦弱的齐襄王,此时却不知如何下手,嘴里不停地嗫嚅道:“难道就听凭那田单谋反么?火牛者王,好你个田单老儿”
    “我王勿忧,田单此贼易除。但只能秘杀,切勿走漏风声为上!”君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显得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何人堪当此大任?”齐襄王急忙尖声问道。
    “后胜愿为我王分忧!”那后胜看到了君王后的眼色,急忙躬身向齐襄王应道。
    “好!后胜你是忠臣!”齐襄王对后胜连声赞道。
    其实齐襄王心底对君王后、后胜这一对主仆,总是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感。每次三人独处的时候,齐襄王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错觉,感觉自己仿佛又变成了那躲在草堆里等死的落魄少年。这后胜在君王后心目中的地位,齐襄王甚为透亮。这次见后胜高声自荐,对君王后敬若神明的齐襄王,又怎敢不连声称赞。
    “后胜,速在宫廷侍卫中擢拔精明强干之士,今夜动身,诛灭反贼田单!”此时,却是君王后抢在齐襄王之前发布了命令。
    “对,后胜你马上找侍卫长,即刻行动!”齐襄王连声附和着君王后道。
    “诺!我王、王后但且安心,田单那那厮,后胜今夜定料理利索!”后胜恭敬地朝着齐襄王和君王后一躬身,咬着牙坚定地说道。
    此时,后胜心中得意地想:“田单,你”名震战国、孤城复齐又如何?今夜,我后胜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有此大功一件,那虚悬的相位还不是囊中之物。”
    火尾石牛现身的数日前,赵括又在猛虎营淘到了一个宝贝。急匆匆奉命赶来临淄的猛虎营处长—陈不群,大力推荐的专门人才。此人姓屠名易,擅长土工,造墓、开坑道、甚至疏通河渠,都是顶尖高手!
    赵括此时连连庆幸,庆幸自己组建队伍时,精心挑选了赵墨士子作为班底。这些墨家士子们虽为目光短浅的贵族所轻视,但实在是能人辈出。关键时刻,来了一个土工,简直是雪中送炭!此时赵括对自己的偶像墨子大师简直是感激涕零,赵飞感激战国之世还有墨家这么一个务实且精通百工的门派。
    密室中,赵括在长案上摊开一张羊皮地图。这正是临淄城详备的地形图,虽然不如华山画的规整,但也倾注了赵括不少的心血。
    “从此处到安平君府后院的菜窖,挖这条地道,给你配备四十名精壮的军统将士,耗时何许?”赵括指着地图上酒馆相邻的小巷问道。
    那屠易(注:此名取土易之意。)眯着眼睛,张开手掌在地图上比划着,少顷对赵飞沉声道:“屠易估摸着这大致有二里的距离,如果开挖仅容一人弓身通过的地道,怕是要费去七日之久!”
    赵括静静地听着屠易的回话,暗暗计算着淄河疏通淤泥的进度,计算着那杀手锏—火尾石牛的出土时间。赵括估摸着七日后地道挖通,那火尾石牛也差不多该现身了吧!片刻后,赵飞沉声道:“好!屠易,就容你七日!”
    赵括接着转头对陈不群、鲁云两位处长道:“二位,立即召集军统两营的将士,四十人分成两拨,日夜不停,七日后本局长要看到这地道成形。”
    “请局长放心!鲁云(陈不群)日夜轮值,定不负所托!”两位干将齐齐一个军礼,满脸坚毅地沉声应道。!   
第五十七章 营救
    那夜,月光昏昏沉沉,惨淡的月光下,安平君府的后花园如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几股北风吹来,吹得干枯的树枝“呜呜——”作响。
    突然,惨白的月光下,枯草丛中一处地面竟然动了起来,接着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渐渐地一个影影绰绰的完整身形钻出了出来。猛虎营处长陈不群,终于钻出了地道,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数十人憋闷在狭小的地道里,空气只靠那几个有限的出气孔流通,确实憋闷坏了,甚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待钻出地道,陈不群顿时感觉心胸间陡然舒畅起来。
    “快!”陈不群对着地道口,沉声命令道。一个、两个、三个不大一会儿功夫,数十位身形矫健的军统将士依次钻出了地道。
    昨日,在军统将士夜以继日的苦干下,地道终于通到了安平君府的后花园,不过这出口和赵飞设想的菜窖却偏离了很远。
    得到消息的赵飞,并没有怪罪军统的将士们。这地道的挖掘难度,赵飞事先已经料想到。全没有那**电影里的轻省。如果不是靠着屠易多年土工经验的摸索,怕是这地道会通到什么地方,都难以把握。在暗无天日的地道中,想要准确地辨别方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此时,见将士们已纷纷钻出了地道,陈不群举起手掌,做出了潜行的手势,沉声命令道:“前院客厅,各自潜伏!”话音刚落,陈不群已身先士卒,借着夜色的笼罩,悄悄往客厅方向而去。
    前些日子太行特训的成效此时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只见数十位军统的将士们,纷纷借着月色的阴影、树木、墙根,或弯腰或俯身,快速地往前院客厅铺展过去。
    转眼间,将士们已在客厅周围,找到了适宜的潜伏点,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甚至连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悠长。将士们静静地等待着陈不群的命令。一阵寒风吹过,坚挺的将士们身子死死地定着,一丝也不曾抖动。
    陈不群伏身在一株巨大的盆景后,警觉着周围的异样,似乎恨不得要把浑身的毛孔全要张开的模样。
    待发觉周围一切如常,陈不群抬眼望客厅中望去,只见客厅里烛光的映衬下,两个身影一动、一静。
    此时,安平君府正厅,一只牛油蜡烛闪着昏暗的火光。在这昏暗烛光的笼罩下,安平君田单正愁眉紧锁,在客厅里不停地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日间,淄河淤泥里现身火尾神牛的消息还是泄密了,这要命的消息已传到了安平君田单的耳朵里。
    初听到“火牛者王”这四字谶语,田单心头陡然一震:“好狠的手段!会是谁竟然非欲置我田单于死地而甘心?那帮嫉贤妒能的老贵族?还是早就对自己不满的君王后?”
    “田兄,此事作何计较?那阴毒的小人后胜可是早就进宫密报去了?”一旁田单的知己中大夫貂勃连声提醒道。貂勃感觉到昔日的恩主安平君此事处境非常不妙,甚至想到那四字谶语就是奸佞小人后胜所为。此时田单之险,可能要到了生死的要害关头,貂勃不免心下戚戚然。
    “唉——”想通关节后,自觉穷途末路的田单忍不住一声仰天长叹,“我田单虽为齐国王室远支,实则出身于微末,因机缘巧合,又得国人相助,这才助我齐国得脱大难!我田单处处小心行事,没想到今日竟然落到这个下场!”
    “田兄,齐王多疑,君王后阴鸷,后胜奸邪小人一个,此次怕是凶多吉少矣!”貂勃见田单只顾叹息,此时也没了主意,忍不住焦急地连声提醒。
    “貂兄,此谶语一出,齐王岂能再容我?那后胜立功心切,只怕我田单命不久矣!明日怕就是鬼门关!”田单满脸的戚容,伤感地说道。
    “田兄,还是速速远去别国,以田兄的威名,列国君王能得田兄辅佐,岂不如获至宝?”貂勃连声开导着田单,试着给自己的恩主指出一条明路。
    “唉——”田单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如此罢了,故国实不忍弃。非我田单弃齐国,实乃齐国不容”
    突然,院外一阵吵嚷声传来,田单的感叹被声声打断。貂勃、田单二人面面相觑,安平君田单绝望地心想:“下手这么快!竟不容我任何反应!”
    “砰!”地一声,客房的门被粗鲁地一脚踢开,满脸阴笑的后胜,昂首走了进来。“安平君,多日不见,尚且康健否?”后胜冷笑着说道,看向田单的神色如同在看一只被猫戏耍的老鼠。
    “中大夫后胜,深夜造访,有何贵干!”田单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望着面前的小人,口气里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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