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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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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吐血了。
    此后的每个春天,我都要失去一些什么。
    被苏文起带到了北平,我失去了母亲和弟弟。
    现在,一个无法争辩地事实摆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有着迷人的微笑以及令人喜爱的小虎牙的男子,即将要迈入死亡的雷区。
    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摆放在他的面前。几乎就是要他去送死。
    我并不希望这样的一个男人死去,我喜欢他地小虎牙。正如多年以前,我喜欢苏文起用胡子轻轻的刺我的脸一样。
    我喜欢那样地感觉。
    虎牙与胡子。两种别人看来异样的东西,却是我所喜欢的。
    我不敢承认或者否认是否喜欢十三号。
    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已经被爱伤的太深了。以至于,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下去。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喜欢或者不喜欢,不过就是两个简单的句子。我已经放弃了对那两个句子的理解。
    不能、不敢、不允许自己在爱下去。
    就想这个季节。处于多情与无情之间,荒芜、繁华或者落寞。都在这个季节开始与结束。
    当然,一个人的生命,也可以在这样地季节里消失。
    这个季节会留下他的灵魂。并将他存放在一个女人的记忆中。直到,那个女人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她还会想起过去的那些情人们,还有那颗让她踏实的小虎牙。
    “晚秋,明天你到于德泉那里联系一下。”糜伟震说道。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想。我冷冷的盯着窗外地一切,没有绿色只有一片荒芜。
    不会有人在我的表情或者眼神中看出我的思想。我已经将全部思想压制在内心的伸出。每一次的打开,注定着复习一次流血的伤痛。
    “我知道了。”我冷冷的说。
    “设计一条安全的退路吧。”我冷漠的说道。没有人回答我。
    十三号与糜伟震地心中比我更加地清楚,这次任务的成功几乎为零。
    待到糜伟震离开房间地时候,我依然站在窗边。
    “你为什么要答应戴笠这种任务?”我冷冷的问。
    十三号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说到:“总要有人去完成。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我说。
    “你不明白的。要革命就要有牺牲,作为校长的学生,每个黄埔人都可以为校长牺牲一切。”他说。
    我转过了身,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要和我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垂下了眼睛。
    “有没有什么托付?”我问。
    他沉吟了很长的时间,低声说道:“我早已没了亲人。”
    “我知道,那妻子和孩子呢?”我问。
    他苦笑了两声,说道:“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连累别的女人。尤其,是你心爱地女人。”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数不尽的忧伤。
    他不肯娶他爱的女人,为的是保护她。多凄凉的故事?
    我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不是生离死别。”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尽力将一切都安排好。你放心吧。”
    他转过了身。
    “等等。”我喊道。
    他回了头。
    “你别忘了,你当时说过,我若死了,你就拖也要将我地尸体拖会中原。记得,我的尸体还等着你送回中原呢。”我说。
    他笑了笑,试图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没有讲出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是想说。他大概会比我先死。
    这个春天里充满了太多有关于死亡的故事,使得这个本应该明媚的春天增添了无数的忧伤。
    我并不喜欢这种忧伤,但是。那个大时代的背景下面,又有多少喜剧?只怕,屈指可数。
    第二天中午,我独自去了于德泉的小店。
    在这里,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糜伟震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大概是帮十三号找枪去了。这个世界上,最悲哀地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亲手送一个你的朋友去死亡。
    这种心情有谁能够体会呢?
    “于老板。好久不见呀!怎么,我的胭脂盒您都给忘了吧。”我笑着说道。
    “哪儿呀!您这不是骂我吗?刚好来了一个,这两天正准备给您送过去,想不到,您到来了。”他笑着说道。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周围。
    跟着他进了后院地小屋,我一下子瘫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知道十三号的任务吧?”我问。
    于德泉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老板特别交代的。还是我告诉陈大人。十三号要来的事儿。”
    “他要去送死了。”我说。
    “你又何必看的这么悲观?为党国献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说
    我看着他,本想说,你怎么不去为党国献身?
    但转念一想,他也不容易。一个人抛弃家中妻儿老小,独自一人呆在敌人堆里,他付出的,也不是我能想象的。
    “于老板,你帮他设计一个逃跑的路线吧。咱们几个里面。只有你对这里最了解。”我说。
    “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力让他安全。到时候,我也会在那附近接应他。”于德泉说道。
    我点了点头。放下了一卷钱。
    “若是他没被打死,到时候,请你将这个交给他。要回到中原去,没有钱不行。”我说。
    “你为什么不……”他的话说道一半就咽了回去。
    我笑了笑,那笑容中一定充满了凄惨。“还是你给他吧。你接应地时候,方便。”我说。
    那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去看溥仪的巡视,不去亲眼看着十三号倒在我的面前。
    “但是,现在他要走。他不能连累你们。”于德泉说道。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回来了?”糜伟震问道。
    我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我问。
    “我已经交代完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糜伟震说道。
    我脱掉了外套,将自己摔在一把椅子上,用手支撑着头部。
    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去送死,只怕是这世界上最冷血也是最狠毒的事情。为什么要有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也许一切都会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开始更加地憎恨这场令人发指的战阵。
    “如果还有什么话,就趁着现在说吧。”糜伟震一面站起身一面说道。
    “知道了,”我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刺杀行动(上)
           糜伟震出去很长时间以后,十三号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在过一会,我要走了。”他说到。
    我点了点头,扭过头去,不敢让他看到我眼睛里已经含着的泪水。
    “你……你多多保重。”他说道。
    “恩。”我回答。
    “我走了。”他说。
    就在他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叫住了他。
    “等等。”我说。
    他回过了头。
    他的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充满了凄楚,反而像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充满了阳光的温暖的味道。
    “晚秋,不许难过。”他说。
    我咬着嘴唇。抑制着内心地伤痛走到他地面前。
    我轻轻地抱住了他。他颤抖了一下。****抱住了我。
    “总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叫十三号。”我趴在他地怀里轻声问道。
    他笑了笑。说道:“呵呵。我地墓碑上确实也需要个名字。听好。我叫萧烈。风萧萧兮地萧……”
    “不要说。我知道下面地内容。不要说。”我害怕他说出那句。壮士去兮不复还。
    “萧烈。好地。记住了。”在他怀里。我已经掉了眼泪。打湿了他地衣服。
    或许,他死的时候,会穿着带着我眼泪的衣服吧。或许……
    “我走了。晚秋,一定要保重。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尽早抽身吧。”他说。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放开了他。赶紧抹掉眼泪,挤出笑容对他说道:“你放心吧。你也要小心。于德泉到时候会去接应你。”
    他点了点头,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颤抖一下,帮我擦去了脸颊上的眼泪。
    “保重。”说完,他坚毅的回了头。
    我忍不住的摔在沙发上。眼泪不住的掉着。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们总要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与其说是离开,到不如说是背叛。我是那样地爱着他们。
    梅翰林死了,苏文起出家了,尚合下落不明。现在,连过去几个月在我身边守护我的男人也要进入死神的手中。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来,背叛本身就充满了刺激与挑战。那是一种极为新鲜的感觉,让那些我爱的人们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我抹掉了眼泪,快速地擦上了粉。还有一出大戏等我唱,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哭泣的痕迹。
    对着镜子,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难看就难看吧,不能在浪费时间了。
    我走下了楼梯,给糜伟震使了一个眼色。
    收到讯号后,糜伟震故意走到萧烈的身边,说道:“你看看你。简直和猪一样,这弄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惊动了左右邻居。
    “老板。我可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萧烈说到。
    “还敢顶嘴?小心我打你!这个月工钱扣掉一半!”糜伟震说道。
    经过萧烈的对面,我忍不住的又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望,赶快转了过去。
    萧烈故意说道:“老板,我辛辛苦苦地工作了一个月,你不能就这么扣掉我的工钱。”
    在一旁工作的工人们几乎都停下手中地活看着他们。
    “老板,我可跟了你两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他说。
    “那要怎么对?你别当我不知道!”说完,糜伟震故意看着我与他。
    “老陈,算了,我们上去吧。”我一面说一面挽住他的手。
    糜伟震使劲的甩开了我。故意压低声音,但那声音虽然低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做出的苟且之事!”
    我故意像是被惊呆了,立刻慌张的说道:“老陈,你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没事就往你的屋子里跑。你当我看不出来!”糜伟震怒吼到。
    “你不要胡说。你小气,不肯给我买丫鬟。我生病对亏了人家的照顾。”我开始掉下眼泪。
    糜伟震冷笑了两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在外面地时候,指不定作出什么事情!”
    “不要含血喷人!拿出证据来!”我哭着说道。
    这哭,是真真正正的哭泣。
    是献给即将要离开人世的萧烈的眼泪。
    “老板,你可真是醋坛子。来来来,我们都要干活了。”一个工人说道。
    只见糜伟震由于愤怒脸涨得像一颗巨大的猪肝,紫红中透出阵阵杀气。
    “你去,一会到楼上拿半个月的工资给我滚蛋!”糜伟震说道。
    他气呼呼的扯了我一把,差点将我摔倒。
    萧烈走过来,一把捏住了糜伟震的衣领。
    “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他说完狠狠地给了糜伟震一拳。
    “老子不要了。但是,你等着,改天我就把你这商号烧掉!”萧烈一面说,一面将糜伟震推掉了地上。气呼呼的离开了商号。
    我赶忙走过去。哭着扶起糜伟震,又被他甩了一个袖子。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我又开始伤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眼泪实在是太多了,简直要将我自己淹没。
    在这个计划里,萧烈被糜伟震赶出了门。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的矛盾,即使到时候萧烈被抓,糜伟震与我最多也不过是将商铺关门大吉。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按照计划,离开商号的萧烈开始几天会对糜伟震报复。接着,他会大摇大摆的离开新京,并在溥仪巡视全新京的那一天偷偷的潜伏回来。
    我们,是没有了危险。但是,他距离死亡地日子简直屈指可数。
    多年以来,国民党几次策划刺杀日本在华地重要领导。几乎没有一次成功。
    我相信,吉冈安直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前几任关东军司令都灰溜溜地滚回了日本,只有吉冈,他坐的非常的稳。
    他的地位,绝不仅仅是川岛芳子的协助。在伪满洲国里,他的地位举足轻重。甚至连溥仪都不敢反对他地任何要求。可想而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萧烈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在一次见到萧烈,是在溥仪的巡视典礼上。
    原本,我并不打算去。我害怕看到萧烈死在敌人的枪下,但是,糜伟震说,我们既然已经表现出对溥仪的忠心,这个时候如果不出现。很容易会被人怀疑。
    于是,他紧紧的拉着我地手,我们挤到了人群的****。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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