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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宋中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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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买琴后,心有所系,旅游观光的兴趣大减,对学琴、弹琴很是入迷。从福建到江苏,一路所见,名山胜水多多,大伙早已心满意足。
    一离金陵,走得甚快,入安徽滁州、蚌埠、亳州,多日后来到河南商丘。
    河南地处中原心脏地带,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商丘,是河南东部第一大城,商丘之西是开封、汴梁,由此东出可达江苏,北上可抵山东,南下可至安徽,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商丘,传说中燧人氏钻燧取火的地方,商代的始发之地,也是庄子、墨子、花木兰的故里,古老的文明痕迹随处可见。
    阿碧好久没去览胜观瞻了,刘通也想考察河南的风物,此处离开封、汴梁不远,大伙的心思全都活络起来。
    逛过几处景致后,四人来到花木兰祠。花木兰是南北朝时期的女英雄,代父从军,气概胜过须眉,如此豪杰,是一定要瞻仰的。世间英雄,何止男儿,《木兰诗》之外,还有《李波小妹歌》,歌曰:
    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古之英雄已矣,今之英雄何在?
    游至傍晚,刘通等人在附近一家店铺就餐。饭菜刚上不久,外头进来二人,满脸风尘之色,他们随便叫了一些吃饱之物。看他们脸色沉重,似乎身有要事。
    二人言语极少,只顾埋头吃饭。听其口音,观其气象,似乎是北方人,究竟是何来历,刘通等人琢磨不透。
    没多大功夫,二个大汉戴上范阳笠打马而去。
    刘通等人慢慢回走,走出不远,忽听路边山坡上有人打斗。仔细一看,是方才那二人与三个汉子厮杀。二人身上挂彩,显然伤势极重,另外三人也是受伤不轻。双方各持朴刀,呼喝不断,听他们的叫声,不像大宋官话。
    鲁荆说道:“那二人是契丹胡人,另外三个是辽东胡人。”鲁荆见多识广,虽然不会说契丹语和辽东番话,却能辨别出来。
    五人斗到分际,一契丹人砍中对方的颈部,献血喷涌而出。契丹人的后背却让对方另一条汉子捅入一刀,眼见二人都是不活了。
    余下的一人见同伴倒地,狂吼一声,奋起余勇,一刀砍中左边那人左腹,再一刀横斩另一人的右腰。对方死前射出一镖,透入契丹人心脏。转眼间,五个胡人同归于尽。
    刘通等人甚为惊愕,这些胡人来我大宋有何目的?既是外番相残,刘通等人不明就里,暂且壁上观之,再作道理。
    见战事已了,刘通过去察看。那个后背中刀的契丹汉子还剩一口气,用嘴努努怀中,说道:“请帮带回。”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已断气。
    刘通在他怀中找出一把镶嵌宝珠的短刀,短刀上夹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的并非汉字,刘通认不出来,想必是契丹文字吧。
    刘通藏好物事,心想,这二人若来大宋或回契丹,为何绕道商丘,三个辽东胡人为何劫杀他们?或许契丹人得知有人追杀,不走西北正道,反向东边而行,来个虚虚实实,不想还是给人盯上。刘通所料,经事后分析,与实情相去不远。
    要想弄清他们的身份,需着落在短刀和信件上,看看汴梁有没有人识得契丹文字和短刀的来历,此事需当隐秘而行。若是信中涉及大宋安危,就算短刀可以归还,信件也不能送出。
    经此一事,众人不想在路途多耗时光,次日就往汴梁进发。车辚辚,马啸啸,三日后抵达北宋京都汴梁城。
    汴梁古城,后世的开封,北宋的京城,已在刘通的眼前。
    我刘通来啦!这千年古都,我要好好端详一番!历史的烟尘,长淌的汴水,何时拨开迷雾,还我清彻?万古山河,何日青苍,烽火狼烟,何时扫灭?这是我将为之奋斗的世界!
    刘通登上近城的一座山头,极目远顾,汴京古城赫然在望。但见四周城墙耸峙,城中楼宇相连,街市纵横交错,汴水自西北而至东南,几将汴京一分为二,汴京全城规模宏大,古人的大手笔,令人惊叹!刘通敞开胸怀,纵声长啸。
    刘通一行,自农历八月二十至十月下旬,出福建泉州、福州,经浙江温州、杭州,转江苏常州、金陵,过安徽滁州、蚌埠,入河南商丘、开封,抵达汴梁,前后历时二个多月,一路风尘仆仆。
    刘通此行,途径东南诸省和中原东部地段,对北宋末年的中国东、中部地区留下了鲜明的印象,对北宋末期的社会状况展开了较为细致的考察,作出了理性的思考,对其原先的战略方针作了相应的调整,纲领更加明确,轮廓更加分明。刘通此后一步步切入北宋的心脏,内引外联,纵横捭阖,逐鹿中原,在中华大地上挽起狂澜,在华夏蓝图上纵情描绘,导演出一幕幕英雄壮歌。
二四 异世父子
    十一月的汴梁,寒意甚浓。
    刘通每日到官学进修,有时骑马,有时坐车,碰上好天气,则步行一阵,这边瞧瞧,那边看看,自得其乐。学堂的课不算很紧,学校的管理也不严,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此学习主要靠自觉。
    刘通常常想起后世上学的情景,那时功课忙,课程紧,训练辛苦,哪有如今这般清闲。吾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前世今生,相隔二个世界,一切那么的遥远。
    一天中午,爷俩正在闲坐,郑居中大人忽然来访。
    郑居中字达夫,开封人氏,时任朝中要职,其族中一女郑氏,现为徽宗皇后,宠爱冠绝后宫。郑皇后约束娘家甚严,但徽宗对其族人很是关照。郑居中颇具才干,内有皇后为盾,外有处事之道,政坛上风头甚劲。
    刘父让刘通一同前去迎接,为将来计,刘正夫有心让儿子多见见朝中官员。
    郑居中中气十足,一见面,大嗓门就喊:“打扰德芙清休,居中来得冒昧呵。”
    刘焕:“国舅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大厅就座。”刘通随后上前拜见。
    郑居中打趣道:“令郎仪表不凡,把你当年的风头盖过去啦。”
    刘焕:“犬子愚鲁,不当大人谬赞。达夫兄贵足好久未踏鄙宅,今日哥俩好好聚聚,可不许象往日,**还没坐热,拔腿就溜。”
    郑居中:“你就是用棍子赶我,今天我也要赖在这里。”
    刘焕夫笑道:“难得难得,难得国舅爷有此雅兴。今日艳阳高照,正是把酒好时节。来人,快整酒菜上来。”
    早朝已毕,刘焕近午即回。下午没甚要务,原打算在家偷闲,不去官衙理事。走时看到郑居中与蔡京一起,老郑中午来找,不知何事相谈。
    宾主坐定,刘通下手相陪。郑居中为人粗旷,善饮。刘父身体渐弱,不能多喝,刘通正好顶上。老郑来者不拒,杯杯见底,刘通见他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如此硬朗,赞道:“郑大人雄姿英发,形同壮年,酒量气概不输与年轻一代,堪当后生楷模。”
    老郑大笑:“老夫虽老,却也不怕你们这些年轻小子。想当年,我一人独占几坛老酒,把一干酒中豪客喝趴在地,汴梁、开封罕逢敌手,那一个爽啊,哈哈哈哈!”
    刘通:“大人雄风不减当年,晚辈拍马难追,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郑居中:“你这娃娃很对我的胃口,来来来,再来干它三碗。”刘通慨然应之。刘父以眼色示意,不可让老人多喝。刘通把节奏放缓,不想却被老郑察觉,粗嗓门吼道:“老刘你搞什么名堂,怕我把你的酒喝光是不是?有酒只管上来,没酒我让人去取,今日不让我痛快,决不与你干休。”
    刘父:“明日嫂夫人问罪,你可别来怪我。”
    老郑:“我自有主张,需扯不到你身上。”
    老郑酒风一起,大马金刀,不拘小节。他与刘父厮熟,说话也不讲什么客气,粗豪恣肆。上午他跟蔡京呕气,本想找刘正夫絮叨,不料歪打正着,在刘府碰到小子能喝,正中下怀。身边常有老太婆多舌,好久没曾过瘾,今天放开肚皮,喝个畅快。
    这一老一少,你一杯,我一碗,喝个不亦乐乎。刘父说道:“达夫兄与蔡相同行,可合意否?”
    郑居中:“这酒一喝,倒把初衷忘了。我来找你,是要去火。气死我了,蔡相越来越不把我们老兄弟放在眼里,朝中只顾安插他的亲信,把你我的人挤到一边。想当初,他回朝堂,我们出过不少力,现在过河拆桥,太不象话。”
    刘焕:“蔡相行事有欠周详,圣上知其擅专,让我等制衡其权。蔡相倚上恩宠,不忌触犯众怒,威福自用,将来必食恶果。暂且避其锋芒,韬心养性,你我自在。”
    郑居中:“这口怨气总难咽下,可不能一而再地由他胡来。”
    刘焕;“来来来,达夫兄,我也陪你喝二杯,干!”
    郑居中:“对对对,喝酒喝酒。”
    刘通见他们议及朝中人事,不便插嘴,听到喝酒,欣然加入。三人谈谈说说,不觉已近傍晚,郑府有人来叫,老郑方才离去。此次接触,郑居中记住刘府有个小朋友甚合脾胃,又是酒中知己,其后常邀刘通喝上俩盅,几成忘年之交。旁人看他们没大没小的样,老郑也不以为意。
    郑居中走后,刘父与刘通继续深谈。刘焕夫说道:“自有朝以来,党争从未断过。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头绪纷繁,争斗日趋激烈。现今朝廷有二大势力,多条支流。二大势力中,一是蔡京一党,把持朝政;二是童贯一党,宫中得势,时人称他们一是公相,一是媪相。多条支流当中,有何执中、郑居中、白时中、侯蒙、朱谔等人。愚父虽得圣眷,结好蔡京,交厚达夫,却也顶多算是支流。”
    刘父边说边观察刘通反应,见小子听得入耳,接着说道:“父亲老了,不可能长期照应你,往后你若有机会入仕,关键在于处理好蔡京、童贯二头的关系,其他支流随机处置。达夫对你似有印象,他心雄体健,寿命必超于我,我走之后,有他提携、帮衬,对你大有助益。”
    刘父最后叹道:“今上任人只顾好恶,逐开贤良,任用谄臣。我韬光养晦,忝居要职,早已失去少年时候的冲劲,心中有愧。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的道路还是你自己走。”
    刘父所言,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其实还有一个重大的关键刘父没提,不知是他有意隐瞒,还是不好明说,这个重中之重就是如何接近徽宗、获取徽宗的信任。以刘父之能,不会不知,他既不提起,自然有其不便之处。这个只有靠刘通自己想办法了。
二五 太学观棋
    刘通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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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刘通踱出家门,往国子监、太学方向走去。这里是北宋最高学府所在,环境清幽,书卷气息浓郁,徜徉其间,温馨静雅。
    走着走着,不觉来到太学门口。刘通脑中突地灵光一闪,这里人才汇聚,保准有人识得番邦文字,何须舍近求远到处找人。思忖之间,脚步已然迈入太学的大门。门房过来究问,刘通告知来历。刘府与太学相邻,有一门人认得他,由他自去。
    刘通进得里头,只见空间开阔,屋舍明亮,红花绿树,点缀四周,真是个好地方。
    穿过一个大坪,随意逛荡,却已来到第二排的屋宇前,忽听一间屋子传出笑声。刘通走了进去,见六、七人围成一圈,圈内有一张半人高的几案,一个稚气青年与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分坐几案两头,几上摆着一副围棋。刘通凑前观看,棋盘上黑白双方盘旋交错,战况激烈,此时中盘已过,但仍然分不清谁优谁劣。俩人原本在打一个劫,谁打赢此劫,谁就胜出。
    白棋劫材多,对执白先行的青年更加有利,执黑的长者从容应对,几个来回之后,黑棋出妙手做成了摇橹劫,黑白子同生共死,弈成和局。这局棋自始至终纠缠扭打,从东北杀到西南,当局者穷尽心智,局势变幻莫测,旁观者心胆俱裂。大砍大杀的结果,却是握手言和。棋局一了,众人长舒口气,如释重负。
    白衣青年说道:“宗大人棋如少年郎,小子倚仗劫材优势,要赢大人一局,没料到大人预留后招,下成和局。要是大人年轻十岁,我可不是对手。”
    宗大人:“王英老弟棋艺甚精,后生可畏,我虽然年纪大你一些,却不服输哇。”
    旁观的马胜、莫酬说道:“宗泽大人的棋艺习自国手刘仲甫,年轻时罕有敌手,岂是老弟所能望其项背呵。”
    王英:“还有这等逸事!”
    宗泽赞道:“王老弟与我当年的棋艺半斤八两。如今人老,精力有限,要是再下一局,可要落于下风。”众人说道宗大人谦虚了。
    宗泽会在这里出现,大出刘通的意外。原来宗泽爱好围棋,平时忙于政务,很久没摸棋子,几日前他从山东的登州来京公干,这天心血来潮,想起太学中高手众多,便来一游。资历较老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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