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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长歌一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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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一路餐风露宿,实在是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了,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小镇,肯定是要先满足口服之欲,他要真进去泡泡,怎么也得好一会儿了。
  长歌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戏虽然是演的,不过你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腿已经麻了是真的,所以泡泡吧,我可不想真把你变成个病弱的少年。”
  秦子期的眼里,深深浅浅的水光荡漾,轻启朱唇,喃喃的唤了一句,“长歌!”她果然注意到了,所以刚刚她才不由分说的抱他下了马车,又一路将他抱进客房来。就算只是演的,这般温柔,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抵抗?
  长歌冲他一笑,又转回头去坐定。
  
  水气环绕,美人如玉,暗香袭人。
  这屋内的暧昧场景,任是哪个女子见了,都要心跳乱了几分的。
  但是这些女子,并不包括长歌。
  她其实挺有自知之明的,自之前在温泉边被秦子期浴后美景给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她便知道,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平凡女子,逃不过红尘里□之念。
  这本来是人之常情,她就算真起了绮念也是无可厚非。偏偏,这绮念起在不当的时间和人身上,就有几分不自在了。
  所以长歌此刻虽然是端正坐着,左手却已经捏成百相神功的运气势,默默念着内功心法,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蓦地,长歌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到了一缕极力隐藏的气息,那人真的隐藏得很好,若不是她此刻正在打座之中,若不是那人不知是因何事稍稍乱了心神,她是绝不可能发现的。
  她的眉毛渐渐拧紧,那人的气息,显然不是一般人有的。
  心念至此,她飞快的扯起床上被子,便朝秦子期扑去。
  
  “啊!”子期只来得及小小的惊呼一声,便被人一拉,一裹,稳稳的抱在怀里。
  鼻端是熟悉的气息,子期全身僵住,好半天,才问道,“怎么了?”
  长歌的眼睛,冷冷的扫过屋子四周,然后牢牢的盯着窗户,“什么人,出来?”
  一片寂静,子期绷直了身体,虽然在她怀里很安心,可是他现在,是身无寸缕的被裹在被子里的啊!
  “出来!”长歌又吼了一声。
  “小姐!”赵苇在门口喊道,明显是听到长歌的声音了。
  “去窗后看看!”长歌吩咐道。
  
  过了一会儿,长歌才坐下来,顺道将秦子期放到床上,“你先穿衣服,我们去吃饭吧。”
  “那人走了?”秦子期看她的神情,便猜到了什么回事。
  长歌点点头,那缕气息已经消失了,“是个高手!”
  子期还要再说什么,赵苇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小姐,没有发现什么人。”
  “好了,先去点菜吧,我们马上下来。”
  “是!”
  
  长歌沉着脸,将子期的衣服拿了过来,一边心思急转,想着刚刚躲在暗处的人物。
  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她们的,按道理讲,秦子期的易容术已经出神入化,连声音都变了,不太可能再被认出来。
  可若不是针对她们的,这客栈中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人物,毕竟刚才那人,不是一般的高手。从那气息吐纳情况来看,起码是一流的。
  或许是长久以来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警觉,对这个神秘人物,长歌始终觉得是冲着她们来的。
  
  手上似乎有什么力道推着,长歌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上一使劲,那微弱的力道便可以忽略了。
  她轻松的进行着接下来的动作,穿完里衣,就该套外衣了……
  外衣?猛地一个激灵,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凝神往手下看去。
  秦子期坐在床头,微微的喘着气,那张被涂得满是苍白的脸此刻却是挡也挡不住的红了,岂止是红,简直就是要滴血了。
  而她,一手环着秦子期固定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拉着外衣,正往上套。
  像是被烫到般,她猛地放开了手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秦子期,“我刚刚……。”
  秦子期低着头,一颗心跳得怦怦作响,手指抖着,去拉那件外衣,拉了好几次,也拉不上去。
  长歌真的傻了,她替长蓝穿衣服从小穿到大,那几乎已经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所以刚刚她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手已经习惯性去进行了那些动作。
  拉开被子,给他穿了里衣,依稀记得有人在推她,可是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强势的进行着她熟悉的动作。
  
  秦子期终于将衣服拉到肩上,然后低下头去,默然的穿好了另外一边,慢慢的系着。
  “子期,你哭了?”长歌有些迟疑的问道。
  “没有!”他鼻音浓浓。
  没有?长歌站在一边,看着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来,落入衣服的纹理里。
  “对不起!”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我刚刚想事情想入神了。”
  “没事!”他抹了抹眼睛,抬起头来冲她笑。
  “那,下去吃饭吧!”长歌当先一步往前走去,秦子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其实,他难过,并不是因为她碰了他的身体,他只是嫉妒,她指尖下意识的温柔。
  那样的熟悉和轻柔,是多少年累积下来的情意和眷恋,才能在一个人根本无意识的时候那么自然的做出来?
  他嫉妒她爱着的那个人,嫉妒得心口发痛!
  那个人得到了全部,却没有被打动,而他,只要能分得一半,已是求之不得却仍然遥不可及的梦。
  
  在那样翻涌的思绪里,秦子期不敢抬起头来,怕控制不住满目黯然,于是他只能低着头,使劲的吃着碗里的白饭。
  赵苇和马易看得目瞪口呆,主君那样子,哪像爱着宠爱的侍郎,完全就是一受了虐待连饭都吃不饱的主,要不然怎么会现在吃着白米饭都那么津津有味,并且狼吞虎咽。
  长歌也是看得愣住,清贵高华,礼仪周全的皇子殿下,饿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很快,长歌便回过神来,夹了旁边的菜,放到他碗里,“吃慢点,别噎着了!”话音未落,秦子期便咳起来。
  长歌忙端着自己的茶杯凑到他面前,“喝点水!”
  秦子期一边抚着胸口顺气,一边接过茶去往嘴里灌,长歌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扑哧”笑了。
  秦子期好不容易咽下塞在喉咙里的饭,瞪着她,“你笑什么?”眼眶都红了,她就这么不心疼他,看见他被噎着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长歌很努力的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过实在是很辛苦,她侧过头去,调整了好久的呼吸才勉强收住了笑。
  看见他委屈的样子,不觉得多了几分新奇,于是靠近他耳边,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很新奇!”
  “新奇?”他睁大了眼睛。
  “是啊!”长歌忍着笑意点头,“原来你也有这般落入凡间的时候!”
  风华绝世的长皇子高坐云端,即便是他绛尊屈贵来到了她身边,她看他的时候,也带着距离。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不过和普通人一样,有被饭噎住的时候!
  
  出于白天对那个神秘人物的避忌,长歌夜里很是警醒,那人的武功在赵苇马易之上,若是对方不肯露出行踪,赵苇她们绝对发现不了。
  所以夜里一察觉出那缕气息的时候,她便飞快坐起身来,一把抱起秦子期护在怀中。
  秦子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长歌?”
  “什么人?”长歌的声音很冷,是冲着外面的。
  神智慢慢的清醒,秦子期没有再问,只是一双手,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腰,侧耳倾听着。
  外面没有动静,长歌也没有动,那是那双眸子,在黑暗里格外发亮。
  
  过了很久,窗户被人推开,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带进来的,还有倾泻一室的月光。
  “好久不见,将军大人!”他说。
  秦子期飞快的转回头去,是个男子,虽然蒙着面,但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上去却极为妩媚。
  长歌眼神一凝,“你叫错人了?”
  那男子也不气,看向秦子期,“长皇子殿下,你的易容术的确是天下无双。不过,我想问你的是,如果是你,能不能认出易容后的她?”
  秦子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能!”
  她是他深爱的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千万人之中,他都能一眼把她认出来。就算变换了容貌,她还是他爱着的长歌,有他爱着的气息,心,和灵魂。
  那男子邪邪的笑了,“看吧,将军大人,你这个貌合神离的夫君都能认出你了,更何况,与你有着肌肤相亲的我!”
  秦子期抱着长歌的手,倏地收紧,长歌猛地吸了一口气,看了子期一眼,才慢吞吞的回道,“你玩够了没?王子殿下?”
  那男子猛地抓开了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来。
  若说秦子期的美,如流云的飘逸,如兰花的高洁,那么他的美,便是开到极致的罂粟,让人如飞蛾扑火般疯狂。
  “孟姐姐,我想你了。不许你抱他,不许你对他好,不许你和他睡一张床,你是我的,其他男人都不可以抱!”算计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天真的纯洁的脸,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控诉,让人心疼不已。
  “孟姐姐,她们不会在这里追杀你了,你不许再和他亲密,假装的也不行。”
  长歌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要告诉我,你们对我收手了?”
  男子笑颜如花,“不,等你到了安阳,就要和他分开。等你们分开了,我们再来杀你。”
  




正文 针锋相对
长歌还要再说什么,只觉得腰间一疼,她倒吸一口冷气,朝子期望去。

    子期收回捏在她腰间的手,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长歌牢牢的锁在怀中,他心头有气,瞪她,轻声道,“我要起来!”

    长歌看看那站在一边的黑衣男子,又瞅瞅他,“你要说什么,就这样说吧!”那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做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若是让秦子期再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伤,那她真是要以死谢罪了。

    子期双颊飞红,对面那男子明显是来跟他抢妻主的,他这样缩在她怀里,他哪有什么气势?可是看长歌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得无奈的稍微坐正身子,看向那男子。

    一瞬间,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敛尽面对长歌时的柔情羞涩,是一贯的清冷疏离,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弯了嘴角,“安瑞长皇子,纥布?”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神情却再肯定不过。

    纥布微愣,像是想不到对方能一下道明他的身份,于是极有深意的瞅着长歌,“原来传言不可尽信,孟姐姐,你和他已经到了如此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长歌也有些奇怪,她刚刚只是说了一句王子殿下,子期竟然就能道出对方的姓名,实在是没想不到。继而想到他以前千机阁主的身份,也就释怀了。

    不过,她没有回话,因为子期的手正捏着她的胳膊使力,明显就是不想让她说话的样子。于是,她很识时务的闭嘴,男人之间的战争,有时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纥布的脸上,极是魅惑的笑,“孟姐姐,那一夜的暖玉温香,你是否还记得,我可是,一直在回味呢!”

    秦子期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分毫,可怜长歌,手臂上的肉都快被拧下一块来了,脸上还要作若无其事状。

    子期感觉到身后的人绷得越来越紧的身躯,才稍稍解了心头的气,放松了力道,然后,抬眼望着纥布, “长歌肩头那个抹不掉的牙印就是你咬的吗?你还嫌她身上的印记不够多啊,她腰上那块红印呢,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纥布的眼里闪过疑惑,然后很快的笑得灿烂,“对啊,都是我弄的,嫉妒了吧?那可是我给孟姐姐的,爱的证明。”

    子期于是也笑了,笑得格外愉悦,“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不好意思,腰上有红印的是我四姐,肩上被咬了一口的,是二姐啊,她有一年打猎被狗咬的。纥布王子,你也和她们有肌肤之亲,然后不小心记到长歌身上了么?”

    纥布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变得冰冷,长歌暗暗运气,力透指尖。子期这会儿倒是不紧张了,安逸的靠在长歌怀里,一副再悠闲不过的样子,“回纥王子,记忆力不好,要多补补才是啊!”

    纥布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变了数变,蓦地手指一扬,一道亮光直直飞过来,只听得“当”的一声,与长歌弹出的铜钱相撞,一枚飞刀被打落到地上,闪着青黑的光,显然,是淬过毒的。

    长歌脸色大变,“阿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阴险了?”

    纥布紧紧的抿着嘴,冷冷的盯着她。

    长歌强自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阿布,你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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