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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长歌一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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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芜的神色缓下很多,终于肯走到长歌面前,细细打量了她的气色,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啊!”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另一旁的椅子坐下,“司谬,你起来吧。”
  司谬低着头站了起来,霜芜想了半天,又问道,“司谬,你说一个女人,若是到了二十多岁,还不曾近男人身,会不会有啥毛病?”
  长歌与逢单齐齐愣住,司谬飞快的瞟了长歌一眼,脸色微红,“虚火上升,肝热气躁。平日里,要多喝一些下火的茶。”
  
  一阵静默,半响,是长歌咳了两声,“这里已经没事了,司谬你下去吧。”
  “是!”司谬忍住笑,行礼告退。
  “等一下!”长歌又叫住了他,“以后这一块的事务,你们都向霜芜汇报吧!”
  司谬有些诧异的看了逢单两眼,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之后下去了。
  
  “将军?”逢单倒是什么也没说,反倒是霜芜多了几分迟疑。
  长歌当然知道她的疑虑,只笑道,“霜芜,你知道逢单如今年龄几何?”
  霜芜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点了点头。
  长歌转过头去,看着逢单,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眼神有些迷蒙。
  逢单警惕的看着她,后退了两步,抱着鞭子,“长歌,你看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有点像当日她选马匹待价而沽的样子。
  长歌冲他一笑,话却是对着霜芜说的,“逢单已经成年了,再去管那青楼的事,终究不便,以后你接下来吧!”
  霜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他成年了?”
  “怎么会不知道,”长歌淡笑,眉宇之间有淡淡倦色,“他和逢双的生日,还是我定的呢!”她闭了眼睛,只是那个可以整天整天望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男子,已经永远的沉睡在了千里之外。
  
  “将军,你也去休息一会吧!”很久之后,霜芜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长歌睁开眼来,“好!”声音有些沙哑。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霜芜才开口道,“逢单,你说将军知不知道逢双对她的感情?”
  逢单收回视线,又把玩着手里的鞭子,“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哥哥自己知道就好了。”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霜芜的心忽然有些疼,“逢单,我帮你吧!”
  帮你说出你还说不出口的爱,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
  逢单一僵,拿着那双大眼睛看她。
  霜芜强逼着自己笑了一笑,“你要知道,相比秦子期,如果是你的话,会更有胜算。”
  
  风吹起落叶,在院子里,悄然飘过。
  “啪!”的一声,逢单的鞭子甩在桌子上,“不要你管。”
  然后,十分威风凛凛的走了。
  那背影,看不出半分凄凉之色。
  “逢单!”霜芜在后面又叫了一声。
  逢单却拖着鞭子走远了,他眼里,甚至没有半分游移之色。
  
  他说过的,他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上她。
  所以,他可以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他不是她的爱人,所以她不用花心思来保护他,不会为他心疼,不会为他烦恼;
  没有爱情,所以不会有负担,不会有那么多患得患失。
  他已经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再不需要改变。
  
  而屋内,大家以为早已经睡去的秦子期,却在此刻,靠着门板滑坐了下去。
  他当然没有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城墙之上的那一切,历历在目,将军虽然说不在乎,可是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抱住双膝,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他知道将军已经尽了力在救他,护他,心疼他,所以他没有怪她,也没有再无理取闹的要寻死觅活。
  他缓缓抱紧了自己,他只是无法遗忘,那份被人在两军前折辱的绝望和悲哀。
  将军,的确是不在乎。
  因为,她从来便没有爱过他。
  
  长歌睡了两日,秦子期也将自己关在屋内两日。
  两日过后,长歌依旧,而秦子期的沉默,已是有目共睹。
  身体上的伤痕,可以很快愈合。
  可是刻在心上的呢?
  什么时候可以抹去!
  
  樊阴之围已解,紧接着,传来两国边境动荡不安的消息。
  据说,瑞国最受宠爱的小皇子,原本已经许配大牧的公主,却不想突然闹着要毁婚。大牧觉得颜面受损,修书一封递往瑞国朝庭,措词严厉。瑞国尚未寻得解决之道,又发现小皇子受袭,生死不明,据查,竟然被人下毒,好巧不巧,这毒是大牧皇室独有。一时之间,双方各有疑虑,纷争不断。
  长歌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大大的吃了一惊,然后,冒出一句话来,“凛冬竟然有这本事,连一国皇子也能勾引得到?”
  逢单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霜芜凉凉的接了她一句,“不是将军您亲自教出来的么?”
  一口茶水刚喝到嘴里,差点没呛到,逢单连忙帮她拍着背,“就她?哼!”
  
  长歌很辛苦的才把茶水咽了下去,一边摇头晃脑,“我原本只是想让凛冬去试试的,却不想她果然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霜芜想了想,“就算不是凛冬亲自出面,此事也定有她的一份功劳。”
  “也是,哪能那么巧!凛冬肯定不会去勾引什么皇子的,逢单,你放心!”长歌笑得意味深长。
  逢单踢了她的凳子一脚,“多事!”
  长歌笑而不答,逢单是什么心思还不知道,可是凛冬的话,她早就看出来了,对这小子有意。
  
  霜芜看了看两人一会,低下头去整理近日收到的消息,过了一会,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了?”长歌最先发现她的异常。
  “将军,你觉得当今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脸上神色略暗,却还是答道,“虽然不是个好妻主,但是,应该算得上一个英明的君主。只是先皇在世时,权力太过分散,秦子蓉即位以来,一直想要收回皇权,却又不得不处处受制。再加上,丰临一直推崇以文治国,所以武道不兴,国力稍弱。她用心再多,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扭转一切。”
  霜芜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看她,“将军,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不对劲?”
  长歌挑眉。
  霜芜转动着手中毛笔,似乎在思索怎么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从公子被赐死,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来得太突然,皇上处理得也太果绝了一些。然后,你被召回,封地甘南道。”
  扬了扬手中刚刚收到的消息,“如今居然还赐了这么多财物前往安州,你不觉得,这皇上好像是特意在培植你的势力吗?自古以来,上位者都是多疑善嫉,怎么会有这种君主,眼睁睁看着一个手握兵权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大?”
  
  长歌手一颤,一直以来累积在心中的疑团也浮了起来,以往若有若无的不真切,如今霜芜一提,才发现,的确很有些不对劲。
  可是思来想去,再怎么样都得不到答案。
  秦子蓉她了解,绝不是什么愚不可及的草包。
  她明知道长蓝对自己的重要性,却以那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处死,即便是真有水族之患,也不是只有处死一途。
  而且,如果真要永绝后患,应该连末梢和她也一并牵连才对,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放走了她们?
  三人对望许久,一时之间,却都理不清头绪。
  
  长歌站起身来,揉了揉额头,走到窗边,却看见了坐在院中的秦子期,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
  当下对两人说道,“她既然做了这些事,必然还有后招,我们就等着吧。不过,逢单对京城最是熟悉,又掌管着钱庄,所以即刻回到京城,有什么消息通知我们。”
  逢单干脆的应了下来,“我明日就走。”
  霜芜动了动嘴唇,可是看逢单脸上的坚决之色,却是什么也没说。
  
  秦子期正在画着院中景致,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眉眼之间顿时带了笑意,“将军!”
  长歌走了过来,“在画什么?”
  秦子期将画推到她面前,“随手画画的。”
  画中央的苍松,笔直挺拔,可是背景里黄叶满地,多了很多沧凉之色。
  长歌静静的看了半响,秦子期有些不安,“将军,怎么了?”
  长歌忽然弯了嘴角,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子期,过几日我还要再返安阳,你陪我去吧?”
  秦子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看她,又看看那副画,终于,露出了几日来最灿烂的笑容,“好!”
  再然后,轻轻的将头靠到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轻声道,“将军,我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能看得懂,对不对?”
  “对!”他听到了她的回答,索性丢了手中的画笔,牢牢的搂住了她的腰。
  




黄叶地

  知道了长歌要带着秦子期同赴安阳的决定,阿箫和绛夏自是不会说什么,可是霜芜的心里,总是有几分抵触。
  她并不介意自家将军与秦子期生米煮成熟饭,甚至于真的对他宠爱有加,可是,要将他纳入伙伴的这个行列,她怎么样也没办法调节过来。
  可是长歌此举,就并不单单是将秦子期当作了自己的男人,而是将他视为了伙伴。即便还没有到生死相交的地步,可是却是真的将他视作了自己人。
  对于长歌的决定,她当然不会去说是什么,她只是从头到尾,淡然有礼。
  
  长歌当然很容易就看出来了霜芜的想法,或许根本就是霜芜想让她看出来的。
  这一日午后,两人找了一家小酒馆,随意的坐着。
  毕竟是边关重镇,人们已经对战乱习以为常,尽管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雨,可是已经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酒馆里虽是人不多,但也三三两两的坐着好几桌人。
  两人沉默的喝着,很快的,一壶酒就见了底。
  “小二,再来一壶!”霜芜开了口。
  
  “霜芜,你很不喜欢秦子期?”在第二壶酒送来的时候,长歌问道。
  霜芜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径自给自己倒了酒,“将军,那是你的夫君。”言下之意便是,你的男人,喜不喜欢那是你的事。
  长歌并不贪这杯中之物,只是今日,似乎这酒便成了很好的媒介,“霜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霜芜望着长歌的神色,很想说些什么。
  
  此刻,她并不想谈秦子期,也不想谈她们几人的梦想。
  她想谈的,是张逢单。
  她想问,将军你为什么要将逢单调离你身边,你难道不知道那人为了要待在你身边,吃了多少苦,提前做了多少事吗?
  不爱他便也罢了,现在即使是待在你身边也不被允许了吗?
  
  她很想问,那些话憋在肚子里,都快把酒味全憋出来了。
  可是,憋得再难受,她也喘着气,把它们压了下去。
  因为,她害怕,问出来之后就戳破了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所以,又是几杯酒灌下去了之后,她终是顺着长歌的意,将话题导向了秦子期,“将军,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主君只是你的男人,那便也罢了,我们会把他当成主子保护,尊敬,听从。可是,如果要将他当作生死与共的伙伴,抱歉,现在我还办不到。阿箫和孟秋是你的家奴,你的话她们会当作圣旨,绛夏从来不会想这么复杂的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我和凛冬,我相信她跟我的感受会一样。”
  “秦子期毕竟是皇家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总是做过违背你心意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如何能够心无芥蒂。更何况,他的骨血里都印着秦家人的印迹,一旦来日与秦子蓉有任何冲突,他会不会再一次选择他的姐姐,他的家族?将军,你这一生已经够辛苦,你的伴侣应该是能够全心全意只有你只为你的人,简单的纯粹的,而不是有可能会为别的什么东西放弃你的人。”
  长歌的心,像是浸泡在温泉里,轻轻的柔柔的飘荡着。
  她微笑着看霜芜,嘴角是拉也拉不住的往上翘着。
  
  霜芜本来是极认真极严肃的等着她的回话的,可是被她这样热烈火辣的视线盯着,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了。
  “将军?”霜芜有点发怒的征兆了。她费了这么多口水说了这么半天,怎么就没有收到预期效果。
  长歌忽然半起身,身体越过半张桌子,然后,做了一件令霜芜几乎要跳起来的动作,那便是,她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居然伸手轻佻的摸了摸她的脸。
  “将军!”一口酒被呛了下去,霜芜红了脸,一半是被酒呛的,一半是被她们将军大人吓的。
  
  长歌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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