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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冷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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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构不成威胁。”看出玄蔚刚才那一瞬的杀气,玄墨不得不出声。
  “怎么?墨儿喜欢那边的人?”难得看到他会这么袒护别人,看来这短短两个月还真发生了不少事啊。
  “嗯。”私底下玄墨已经将秋溟山庄列入自己保护范围内,即使是玄蔚也不能动它丝毫,这也是他没告诉玄蔚山庄确切位置的原因,这是他对柳凤玲的承诺。
  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玄墨,玄蔚不禁有一丝妒忌,但同时也有一丝欣慰,妒忌那些能让他接纳的人,也感谢他们让玄墨变得更像一个“人”。牵绊,能让人有目的地活下去,以前的玄墨,无聊地望着这个世界,生命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无欲无求,仿若老僧般地过着日子,自己强行进入他的世界或许给他带来一定的冲击,但他知道不够,玄墨需要更多的感情,能让他变成一个真正“活人”的感情,有重视之物的玄墨更值得他期待。
  “好,我不动它。”既然是你所珍惜的,我会为你守护。
  “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被人这样算计,玄墨怎么想怎么不爽。
  “有人想造反是肯定的,但究竟是谁还不好说。”这几天下属交上来的情报跟玄墨他们查到的差不多,玄蔚一时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知道我为什么会留意那个镖行吗?”侧手支着下巴,玄墨眼神有点兴味。
  “嗯?”的确,一个寻常的镖行又怎会引起玄墨的注意。
  “一个走惯江湖的人指甲会修剪得很圆润而不沾一点灰尘吗?”第一次见到那个二当家聂威的时候,玄墨就觉得奇怪,一个跑江湖的居然还有空注意这种小细节,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继续。”因为没有见过聂威本人,玄蔚倒不知还有这等事由。
  “马上有一只猴子和蜜蜂,你知道代表什么吧?”玄墨突然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马上一只猴子和蜜蜂?——马上封侯。”玄蔚隐约想到什么东西。
  “嗯,他身上就戴有这样的玉配。”一介江湖草莽之士想封侯封爵,他为的是什么?或者说他凭的又是什么?
  “而且,恐怕那个神风镖行也是个代罪羔羊吧。”这是他的直觉。
  “或许我们可以猜想真正的聂威已经死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神风镖行在这事里插一脚,没可能不露一点破绽,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有那个“聂威”知道盐中间的真正内馅,而真正的聂威是一个豪爽讲义气的人,他没可能冒着让所有兄弟陪葬的危险出现在昌鸿山庄,而且玄墨所观察到的种种都已原本的聂威有所出入。
  “或许吧,但现在也没证据证明他不是。”玄墨也有这个想法,但谁也不能保证聂威是一个里外不一的阴险小人吧。
  “那问题的突破处就在那个聂威身上了,看来我们要好好招呼一下才行。”严刑拷打后挫骨扬灰吧,敢伤他的墨儿,活得不耐烦。
  “还有那个名义上的山庄主人。”一个据说仁厚慈善的有钱人。
  “也只有先这样了。”玄蔚不紧不张的。
  “我说,这江山好像是你的吧。”有人想起兵谋反,做皇帝的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谁有这个能力我倒不妨瞧瞧,这帝位不易坐啊。”此时的玄蔚有着王者的狂妄和霸气,自信而坚定。
  “不过,我为了你欠了人家一大个人情,墨儿你怎么报答我?”熟悉的无赖相再度出现在玄蔚脸上,仿佛刚才那真正的帝王是另一个人一样。
  “做人不能太斤斤计较。”况且没好处你会让人任宰,这男人从来不做吃亏的事。
  “唉,为儿子竭尽全力奔波劳碌寝食难安,到头来居然被人嫌弃,没良心的不孝子啊……”眼神“幽怨”地盯着玄墨,玄蔚说得好不凄凉。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玄蔚那日渐精湛的演技直迫奥斯卡水平,让玄墨不得不佩服。
  不过,不是只有你会演。
  “呜……是墨儿不对,父皇为了孩儿劳心劳力,孩儿居然会怀疑父皇的真心……呜……认为父皇会无耻地借机勒索,是孩儿不对,孩儿愧对父皇……呜……”用袖子掩着双眼,玄墨状似“惭愧”地奔向外面,其速度快得玄蔚连衣角都没碰到。
  ……
  ……
  “我被耍了?”许是见惯大场面的玄蔚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试想一个平时连表情都没多少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大演感情戏,这画面还真有点恶寒。
  “是的,主子你被耍了。”从暗处出来的影“尽职”地回答,嘴角隐约有一丝隐忍,实在太难得了,主子这个样子,从来只有他唬弄别人的份,现在居然被六皇子反将一军,影辛苦地忍着笑。
  “你很闲?那这事就让你去查吧,免得你一天到晚无聊。”玄蔚一脸微笑地下达命令。
  “哦,记得,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啊。”再闲闲地加了句。
  “是,主子。”果然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影内心苦笑地接过指示。
  “不愧是我儿子,得我真传啊。”望向玄墨离去的方向,玄蔚笑得“阳光灿烂”,就不知谁要倒霉了。
  翌日
  “聂威已经在三天前失踪,而昌鸿山庄庄主陈大为也于四天前犯病猝死,而由于这趟镖是由陈大为亲自谈妥,庄内没人知道谁跟接触过,离宗国那边的盐商也并无可疑之处。”
  “行动真快。”这样一来又没了线索,玄墨不禁对幕后之人产生一点兴趣。
  “是这样吗?”听完影的报告,玄蔚倒想到了一点。
  “嗯?”玄墨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镖物出镖时一般要验货封箱,那就是说那些盐原本是没问题的,但何以到了圣岚就藏有兵器,如果他们在圣岚境内做手脚,我们没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那些盐在运送途中就被调了包。”那些兵器没可能凭空出现。
  “有可能瞒过所有的镖师偷天换日吗?”这不是换个钱包那般简单的事,要在五十几双眼底下将那批盐调包谈何容易。
  “有可能。”经玄蔚一说,影想起了一些东西,“主子,昨天属下在查探那些镖师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那负责膳食的厨子说行镖途中曾经有一次野外路宿所有的食物都熟烂过头,而依那厨子多年来的经验这几乎不可能发生——”
  “你是说在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没知觉?”这的确是个调包好机会。
  “属下认为有这个可能。”只要调够足量的迷药,这并不难办到。
  “要在一段短到不让人察觉到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调包,而且不留下一点痕迹,这并不容易。”玄墨指出很重要的一点。
  “我想,我知道是谁有这个能力了。”玄蔚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拿出地图,玄蔚将之展开放在三人面前。
  “从离宗国到圣岚国必经之处在这里,这山岭介于两国边境交界地,上很好的埋伏地点,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离渊王北军驻地不过百里。”
  “你是说他预先叫人将兵器藏在那里,等镖队经过再调包?那为什么不直接运进军营而要藏在邑城里?”放在自家仓库总比放在别处好吧。
  “圣岚律例名令禁止私铸武器,而且定期有人去监察军营情况,如果平白多出如斯多兵器,很难确保风声不会走漏,墨儿,有空多关心一下你父皇我的国家?”小小地调侃了玄墨,玄蔚继续说下去。
  “而且邑城的位置刚好,旁边是圣岚的主河流,西南是渊王封地,只相距几三四个城镇,若他想向离都攻过去,只需取下邑城北上,水路只需四五天,就可以直接过来逼宫了,而且还有大量的兵器供应。”真可谓占尽地利,你终于也耐不住了吗,渊皇叔。
  “这样也不错啊?”玄墨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怎么说?”
  “有人掏钱给你买兵器不好吗?”分析过事情的可行性,玄墨奸笑起来。
  “你是想——,嘿,的确不错。”明白玄墨所打主意,玄蔚也奸笑起来。
  一狼一狈笑得好不快活,听得旁边的影毛骨悚然。
  
                  无责任番外 一只烧鸡引发的孽缘
  理想是崇高的,江湖是险恶的,生活是现实的,套句老祖宗的话,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万万不能,所以咱沐霖同学在历经三天三夜因没钱而粒饭未沾饱受饥饿煎熬之下光荣地晕倒在荒山野岭中。你说,晕倒就晕倒,咱沐霖同学武功还算不错,躺一躺休息一下估计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再被饿醒而已,但咱们不得不感叹人类潜能的无限性,晕迷当中的柳沐霖硬是闻到了几丈之外传来的不知道什么食物的香味,如行尸般爬了起来,循着香味走了过去,也遇到了让他以后无比悔恨的某人。
  好香啊,原来是烧鸡,我要吃,我一定要吃,柳沐霖已经神智不清,眼中只有那只烧得香喷喷的鸡,更忽视了烧鸡的主人正戒备地望着他。
  一步,两步……柳沐霖狠狠地用尽了身上最后一分力扑了过去,目标——烧鸡一只。
  而咱夜银大人只顾着防范迎面扑来的面相狰狞(被饿的),行迹猥琐(几天没洗澡)的柳沐霖,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为了那只烧鸡,而侧身准备给他来个迎头一击时,手中的烧鸡已经不翼而飞。而由于刚才夜银那稍微的侧身,让柳沐霖的飞扑失了准头,所以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就是,那只烧鸡华丽丽地作了个平抛运动安全着地,而由于惯性作用更是作为了360度的翻腾动作,顿时美味的烧鸡变成了泥鸡。
  “我的鸡啊——”高八度的凄厉尖叫从柳沐霖口中发出,也让旁边的夜银回过神来。
  “你的鸡?”望着自己辛苦了大半天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没了,夜银心里那个恨啊。
  “我的鸡啊,你还我鸡啊……”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柳沐霖不怕死地扯着夜银的衣服嚎叫,其间还不经意地将多天没洗过的污垢沾在他身上。
  “我的——”
  “砰!”夜银一手刀放倒了柳沐霖。
  看着身上粘粘皱皱地衣服,还有那明显的泥污,夜银将视线调回柳沐霖身上,“好,很好,你已经完全得罪本座了。”(在这里俺不得不说,夜大人有着小小的洁癖,虽不到病态的那种,但沐霖同学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就是了)
  就这样,晕倒的柳沐霖华丽丽地被夜银拎了回去,开始他那苦难的日子。
  “左边用力一点,你是没吃饭吗?”翘着二郎腿,夜银悠闲地在美人的陪伴下享受着帝王式服务,而咱们可怜的沐霖同学正式升格为夜银的专用奴仆,斟茶递水捶背样样来,而且还不敢反抗,你说他为什么不逃,别傻了,全身功力被封,而且还被下了药,能逃到哪里去,所以柳沐霖也只好忍了。
  我就是没吃饭!不过柳沐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这个把个月来,夜银的恶劣他感触颇深,就因为不小心让他损失了一只烧鸡就斤斤计较地每天只让他吃一顿饭,害得他都瘦了不知道多少斤,小气兼恶魔。
  “怎么?不服气?”柳沐霖那有气又不敢发的样子还真有趣啊,百看不厌,本来只不过想恶整他一番就算了,但现在他发现留他在身边还挺不错的,乐趣无穷啊。
  “怎么会?小的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柳沐霖也只有打碎了牙和着血吞下去,但心里恁地憋屈。
  “大人,怎么让这样一个人来服侍您?粗手粗脚的。”旁边一美人不甘冷落,狠狠地盯着跟夜银“有讲有笑”的柳沐霖(在这里俺不得不又跳出来说明一下,由于柳沐霖经常因为那张娃娃脸和那副身材而被取笑,所以现在的形像还是那特意的胡须大汉)。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好处可多了,什么重活轻活都能做,本座又怎么舍得让你们这样的美人儿来干这种事,阿鸡,记得等会去倒了东厢的粪桶。”一边执起美人的手婆娑着,一边对柳沐霖下命令。
  “不要叫我‘阿鸡’!”他妈的,都告诉他几千万次不要叫他这个名字。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吃鸡?现在让你得偿所愿还不满意?”仿佛没看到柳沐霖黑青的脸,夜银慢悠悠地修着指甲。
  “你——”被气到就快爆的柳沐霖握握拳头,跑开了。
  “呵呵呵……”望着柳沐霖离去的方向,夜银笑到抱肚,旁边的下人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正这样的戏码已经反复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的主子有够恶劣的。
  “大人,那个下人也太放肆了,一点礼数都不懂。”觉得面前这男人一点也不像其他人说得那么无情,刚才那美人偎了过去,还自以为是地批评着柳沐霖。
  “他不是你这等人能评论的,不要让本座再听到第二次。”推开一脸惊呆的女人,夜银起身离开,脸上完全没了刚才那股乐劲,仿佛之前笑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话说某天夜银好心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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