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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庶女华冠路-第56章

小说: 庶女华冠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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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桑此时慌了手脚,不知是该逃,还是该叫。

    正惊惧间,却见符熙并没有有下一步的举动,反而坐在了床的另一角,轻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桑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会做什么,没敢靠过去,只在黑暗中抱着膝盖,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符熙慢慢靠近青桑,坐在了青桑旁边,然后轻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青桑。

    一切还得从符熙幼时说起。符熙的父亲符裕云骁勇善战,与北戎的作战中多次获胜,让北戎人闻风丧胆。那时火茸也未成北戎王,而是戎王的弟弟。由于符裕云苦心于战事,家中之事极少顾及,其妻也就是符熙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郁郁而终,年幼的符熙也就跟随父亲和叔父符裕雷在边境生活。

    七岁那年,符熙练武偷懒,跑到荒郊野外寻乐子,偶然在一个土坡下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趴在地上。那孩子穿着褐衣,披发,看打扮就不是玄朝人。符熙跟父亲、叔父在此也有些时候了,认得这是北戎人的打扮,顿时警觉,拔出父亲给他的佩刀小心翼翼地走进他。

    将这个孩子翻过来之后,符熙见他满脸血污,嘴唇干裂,心生不忍,便取了水囊给他喝水,将他救醒。之后,符熙扶着他将他带到自己平时调皮藏身的一个小洞穴内,每日偷些食物、水给他。这孩子只是虚弱昏厥,脸上的血也并不是他的,在符熙的照料下没几天就好了。

    两个孩子也渐渐成了朋友。当这个孩子完全康复后,便取出一枚雕有狼头的戒指送予符熙,两个孩子也学着大人结拜成了兄弟。只是这孩子走后,十多年来两人再也未曾见过。而这枚戒指符熙一直穿了绳子挂在脖子上。后来,父亲符裕云阵亡,符熙被送回京城,成了七皇子棠?的伴读。

    数月前,北戎使者在京城中偶遇符熙,机缘巧合下见到了符熙从小带到大的戒指。追问符熙从何而来,符熙警觉并未相告,推开他走了。之后,便有了北戎使者在京城见到了北戎王失踪多年的儿子之说。使者要求宏景帝寻觅王子,苦寻多日不得,险些又酿成战事。直到在一次宫中举办的宴席中,随着符裕雷进宫的符熙再次被使者见了,才知道使者寻得人竟是符熙。

    当时,皇上灵机一动,将错就错说符熙是已故大将符裕云在边境中救下收养的孩子。使者再问符熙在边境的日子,与王子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这使者是火茸还未称王时的麾下战将,对这王子之事比较清楚。这枚戒指是王子出生时,火茸赐给他的,戒指上还刻有王子达格的名字。使者再问符熙对当时的事还记得多少,符熙一时不明皇上为何说他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有些懵了。皇上便以符熙忽闻此事,有些难以接受为由先让符熙去了后殿休息。

    宴会之后,皇上召集了符裕雷、符熙、棠?、柳公、蒲公一同商议,由符熙细细回忆当年情景,再一同策划了这出将错就错之计。让符熙成为北戎王子回北戎潜伏,伺机获取李霆之通敌叛国的证据以及里应外合最终灭了北戎。

    青桑终于明白符熙原来是被包装成了达格到北戎当细作来了。这可是命悬一线的事,符熙不是戎王亲子,只要有一丝破绽,那必是性命不保。这样一想,青桑便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使者竟也信你?”青桑问。

    “当年我与那孩童相处数日,他与我细说过为何会昏迷在土坡之下,我还记得个大概,因而说与那使者听了,与当年北戎内部发生之事也是吻合,他便信了。而且,我曾取了自己的衣服给那孩童换了,见到他后背左肩部位有一鹰抓蛇的纹身。皇上连夜请了刺青高手凭我的记忆给纹了。柳公、蒲公、庆王殿下、叔父又仔细考虑了细节,一切妥当后才准我再见使者。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符熙说道。

    青桑心想,这越是顺利怕越是有问题。

    “那公主和亲又是怎么回事?”青桑问。

    符熙伸了伸腿,继续道:“圣上担心以我的年纪回了北戎定是要娶亲的,到时可能行动受限,不便探取消息,更有可能暴露身份。于是就有意想以公主和亲的名义,安插另一名细作协助于我。此时朝中唯一可以和亲的只有息王的女儿晗悦。可是这个晗悦远在息国,了解甚少,不适宜为细作。如此,这和亲人选便一直难以定夺。直到“瘟疫”的发生,圣上迫于压力已有牺牲你之心,但又担心蒲公因此不能一心,犹豫间庆王殿下献计让你服了假死之药,假意给太子殿下殉葬,实则让你成为公主,作为和亲人选与我一同来这北戎。圣上闻言,犹豫许久后准了,说你才貌俱佳,机敏稳重,与我一起,定能助我成事,所以你就成了公主嫁了过来。”

    青桑默默地看着双脚,未发一言。此时,她的眼睛已能适应黑暗,看着自己连鞋子都未脱去的双脚陷入了沉思。

    “你睡着了?”符熙见她没有反映,不禁问道。

    “没有。你可继续说下去。”青桑道。

    符熙又道:“计谋商定后,我便由圣上派了专人对我进行特训,直到临行前,庆王殿下前来见我,要我发誓一定要护得你周全,并答应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之事。”

    青桑眼里泛起了泪光。

    棠?定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保住了她的性命。虽然她仍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棠?护她之心她已明了。

    同时,青桑也明白了,这符熙被包装成北戎王之子,而自己被包装成了公主都是这皇上编导的一出“无间道”。

    “如今一切我已明了,即刻开始,你我万事都得小心了。”青桑叹道。

    符熙沉默片刻,淡淡说道:“正是如此,天色已晚,早些睡吧。”说完,卷了一条被子便下了床,睡到了地上。

    青桑知他是遵守了在棠?面前的允诺:绝不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做之事。

    可是这一晚青桑也是难以入睡。原来自己到北戎还肩负着如此重大的任务,而之前皇上、棠?、符熙包括自己的父亲都未曾与自己吐露半字。他们这是不信她还是太过相信她了呢?再说符熙假冒王子之事,自己想着都觉心慌,此事细想来破绽极多,这北戎王真得全信了吗?这简直就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而睡于地上的符熙此时也是大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第一章重生古时

    2013年的春天,息园墓地。

    撑着伞的唐若菱向围立在墓穴四周的人群扫了一眼,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是她养母的学生,而今天是养母入土为安的日子。

    葬礼结束后,众人渐渐散去,养母的亲生女儿宁埔珍抽泣着由她的丈夫王旬扶着走了。

    墓前只剩下她一人。

    雨水无休止地下着,雨滴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永无止尽。

    一个流浪汉提着一只脏兮兮的编织袋,在离青桑五米远的地方看着她,雨水已经将他全身打得透湿。青桑知道他是看中了墓前的这些鲜花和水果,待她走了之后,这些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若菱朝那流浪汉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待流浪汉走到跟前,若菱将一碟水果递给他,说道:“这些给你,这些花不要拿走好吗,卖不了几个钱!”

    流浪汉点了点头,接过碟子,将水果悉数倒入编织袋中,又将碟子还给了若菱。

    若菱接过,看了看他,长到脖子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恹恹地贴在头皮上、脸上。即使是雨水的冲刷也未能洗去他脸上的污垢,可见他有好几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

    流浪汉走了。边走边从编织袋中掏出一个苹果,津津有味地啃着。忽然,他回过头来朝着若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洁白的牙齿让若菱愣了愣。一个脏得不行流浪汉竟有一口洁白的好牙?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拿着碟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扯回了若菱的思绪。

    “没什么,我刚把一碟子的水果给了那个流浪汉。蓉蓉,你怎么来了?”若菱问道。

    “我担心你,无心上班,所以请了假过来看看。小宁老师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至少她在下面又能和大宁老师相聚了。”蓉蓉说道。

    若菱笑了笑,是啊,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又相聚了。若菱的养父母都姓宁,且都为大学老师。所以大家都习惯叫养父大宁老师,叫养母小宁老师。他们生前是对令人羡慕的恩爱伉俪。养父死后的这几年,养母也变得郁郁寡欢。

    而蓉蓉则是与她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小姐妹。

    “姐姐,你就是心太好,好端端地干嘛把水果给那流浪汉。”蓉蓉埋怨道。

    “妈妈生前爱花,用这些水果换这些花在坟前多呆几天也好。再说那人也确实可怜。”若菱道。

    “唉……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再拿了这些花去卖呢?给,姐,这是我顺路买的牛奶,你瞧你这几天累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蓉蓉边说边将吸管的包装撕开,想要将吸管插进牛奶里。

    若菱笑了,说道:“谢谢你了。我们孤儿院的院长不是常说以诚待人,必能换得别人以诚待之吗?我相信他不会再回来。”

    蓉蓉听了,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插吸管的手有些微颤。

    若菱将手中的碟子放在地上,接过牛奶喝着。

    喝着蓉蓉给她准备的牛奶,若菱觉得很温暖,不管她受到了怎样的欺骗和伤害,至少她还有亲如姐妹的蓉蓉和闺蜜叶儿。

    “你……”牛奶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若菱捂着肚子,吃惊地看着蓉蓉,剧痛让她一下子瘫倒在地,雨伞落在一旁。

    “姐姐,不要怪我,我只有这么做,王旬才不会揭发我……”蓉蓉跪在她面前撕心裂肺地哭着。

    王旬……你竟这样容不下我!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若菱脸上滴落,混杂着雨水一同滴在了若菱刚刚置于地上的碟子里。

    神智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

    *****************************************************************

    宏景二十三年春天,户部尚书蒲继年府中。

    芳龄十三的蒲府三小姐蒲青桑正看着假山上已经吐出嫩芽的藤蔓叹气。即使穿越重生已经五年了,她仍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是一场梦。

    是的,唐若菱穿越重生已经五年了。

    现在她的身份是玄朝户部尚书蒲继年的三女儿蒲青桑。

    蒲继年弱冠之年高中状元,娶了当朝宰相之女柳氏。之后便平步青云,摇摇直上,而立之年便已任户部尚书,掌管玄朝的户口、经济、财政等,官居正三品。

    仕途之路蒲继年可谓是洋洋得意,只是子嗣却不旺。正妻柳氏连生两女,长女青玉,现年十七;二女青璧,现年十六,之后便未再生育。

    柳氏贤淑,秉承了无后便是不孝的教理,做主将房中的陪嫁丫鬟香云给蒲继年收了房,可惜香云不争气,进门一年多未有所出。无奈之下,柳氏又给纳了京城商家大户的小女儿郑氏为妾,岂知郑氏体弱,来了之后三天两头的生病,整一个药罐子,更别提传宗接代的事了。

    柳氏本也不想一个个把旁的女人招进来给自己添堵,却是一个个的不争气。最后,听了婆婆蒲莫氏的劝,也觉着粗生粗长的好生养,这又给丈夫添了第四房,乡下王家庄庄主的女儿王氏,也就是青桑的母亲。

    王氏倒是争气。在连生了两个女儿青桑、青禾之后,终于生了蒲家长子家宝,今年三岁。

    一家人自是喜不自胜,老太太给做主取了个小名家宝,大名则预备念书时再取。

    若菱刚到此世,所在之身也就八岁。听说此身原主与二姐青璧为争一支黑檀木簪子掉进了荷花潭,昏睡了三日方醒。醒来后,若菱就成了青桑,或者更准确地说青桑就成了若菱。

    想来前世已过而立之年,算是大龄剩女了。本来筹备着国庆节结婚的,却被视为亲妹妹的蓉蓉害了,别说改了计划,就连命运轨迹都改了。

    青桑想着前世之事,心如刀割,心里更觉郁结难平。

    “三妹近日身体可好些了?”出神间,就闻身后传来一婉转女声,回头一看是大姐蒲青玉。

    青玉今日穿了藕红色的褥裙,外罩浅灰色的锦衫,一头青丝盘卷成两个发环,耸竖于头顶,着以两朵桃花形发饰,明艳之色正配了这春日的大好时光。

    青桑起身答道:“昨日请郎中瞧了,已无大碍。”前些日子,春寒交替,青桑偶感风寒在房中躺了几日,吃了几天的苦药,可把她苦坏了。要搁在二十一世纪,就这小感冒,喝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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