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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隋暴君传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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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独孤皇后平日都等杨坚下朝,但是这次却不是正式上朝,只是与几个大臣议事,而且此时已近四更,杨坚没想到独孤皇后仍未歇息,仍在殿外等候自己,心头一热,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疲惫地坐上了銮车,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独孤皇后坐在他的身旁,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怎么议事议到这么晚?明日再处理也不为迟,何必如此辛苦?”
    隋文帝杨坚苦笑一声,叹道:“朕何尝愿意如此?只是我们杨家的天下得来太过容易,却教朕不敢有半点放松啊!”他的皇位是威逼自己的亲外孙“禅让”给自己的,虽然事后也发生了一些叛乱,但基本上可以说是通过宫廷政变得来。因此杨坚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刻也不敢放松。而这些话深藏心中已久,今晚身心疲惫,终于对着自己的皇后说了出来。
    独孤皇后默然,随即转移话题道:“都议了些什么呢?”平日独孤皇后虽从不偕越走上朝堂,但每次朝会均会派太监紧密跟随,传递消息,待得杨坚下朝,再向杨坚指出一些政务上的缺失错漏,对隋文帝杨坚多有弘益。不过这一晚并非正式朝会,所议之事又颇有几分机密,因此独孤皇后并不知情。
    这个时代并无“后宫不可干政”的规定,而且凡事与独孤皇后商量,已经是隋文帝杨坚的习惯。因此他丝毫不觉奇怪,假装皱眉叹道:“唉,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搞的!今晚所议之事,大多都与你那儿子有关!”
    独孤皇后吃了一惊,道:“啊,不会吧?究竟所为何事?难道……”她以为是哪个皇子闯了祸事,心中连想了几个可能,却又觉得似乎不值得皇帝与几个顾命大臣连夜商议。
    隋文帝杨坚哈哈一笑,简略将一晚所议诸事说了一遍。待得说完,已经回到了寝宫。杨坚笑道:“你看,兴建新都、应付突厥、设立‘特区’,兵制变革,四件大事,倒有三件与阿麽有关,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害的?”阿麽是晋王杨广的小名,杨坚素来叫惯了,改不过口来。
    独孤皇后心中释然,嗔道:“哪有你这么说的,倒吓了我一跳。广儿已经封王开府,你倒好,还是一口一个阿麽。如此说来,广儿做得不错啊。”
    杨坚点头道:“以前阿麽……广儿在身边之时,只觉得此儿既乖巧又稳重,对他甚是疼爱。如今看来,广儿还有大才,刚才几个大臣都交口称赞他呢!”
    独孤皇后道:“虽然如此,却也不可宠坏了他。广儿纵然能干,毕竟只有十四岁,这些大计,还不是王韶他们想出来的?”
    隋文帝杨坚摇头笑道:“这你可搞错了。刚才我对独孤他们也是这么说,以示谦逊。其实王韶和李彻均有密奏,说这次的《平戎论》以及并州设‘特区’几件事情,都是广儿自己想出来的,说晋王乃天纵英才。以王子相、李广达之能,都佩服广儿,你这个儿子也算不丢脸的了!”说罢大笑。
    “竟有此事?”独孤皇后又惊又喜,随即叹道:“广儿可谓是我们这几个儿子中最长进的一个了。勇儿……要是勇儿也能如此定性,我就彻底放心了。”杨勇乃是杨坚长子,被立为太子,但是杨勇向无大志,性格恣放,生活奢侈,又好女色,向来不得杨坚和独孤氏的宠爱。
    隋文帝杨坚面色一沉,道:“勇儿年岁较长,却远不如广儿成熟稳重,真是令人烦心。”想了一想,又笑道:“幸好我们早有盟誓,没有异生之子。五个儿子均是一母所生,就不会有争权夺位之忧。其他四个兄弟都可辅佐勇儿,特别是广儿才堪大用,必定能成为勇儿的左臂右膀!”
    独孤皇后被丈夫调笑,脸上一红,点头称是。她心中虽隐隐知道,就算是亲兄弟,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也不一定就会相安无事,但是却刻意地压抑这个念头,选择接受丈夫的说法。她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儿子们是不会同室操戈的。
    这对主宰着大隋天下的夫妇执手相连,悄立窗前,相顾而笑。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在黑色的天幕中闪下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第十三章 视察纸坊


    晋阳城东市的西南角,座落着一排平房。这里是晋阳城的手工作坊所在。隋代的大型手工作坊多归官府所有,且一般集中置于市集。当然,平常人家男耕女织做些日用品自给自足,并不在此管辖范围内。
    右侧的几间平房属造纸作坊,里里外外一片忙碌景象。福伯是这家作坊的监事,正往返于房屋内外,察看各道工序,一边看还一边不停口地吆喝叮嘱道:“大伙注意了,今日一定要拿出精神来,做出一批精品皮纸来。上头说了,呆会要过来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你们可不能出半点纰漏,都听到没有?”
    众人齐声应是。紧接着却有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问道:“福伯,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啊?您在这来来回回,都叮嘱了七八遍了。”说话却是负责抄纸的少年,名字叫赵匠,父母都是负责抄纸工艺的匠户,前不久祸不单行,两人都双双患病身亡,留下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大伙都叫他小匠儿。他人小机灵,自小在造纸坊长大,家传的活干得很溜,一般成年工匠都比不上,因此便让他继承了父业。事实上,按照隋制,入了匠户,子女便也没得选择,只有继续干工匠活。
    福伯见大伙都笑,假装面色一沉道:“小孩子知道什么!总之是平日绝对见不到的大人物就是了!”
    小匠儿嘻嘻一笑道:“福伯,我看是您也不知道吧?”一般工坊里监事对匠人,尤其是对学徒,都是极为严格,甚至非常苛刻。然而这个福伯却是个面慈心软的老好人,对手下众人都极好,大伙儿都不怕他,小匠儿人小鬼大,更是摸透了他的性格。
    “胡说!呆会便都知道了,我何苦现在告诉你们!我看就你多事,呆会可别多口多舌,惹出乱子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福伯继续假装喝斥着,心中却也嘀咕着,因为他还真的不知道今天要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哎呀!”小匠儿还想继续说笑,手中却真的出了问题,哭丧着脸道:“福伯,这张纸的浆给得少了,成次品了,没用了。”
    “你这小匠子!”福伯这回真给气着了,正准备走过去斥骂一顿,忽然见到不远处几个官员已经走过来了,急急忙忙地喝道:“快快,都来了,快将这次品藏起来!”
    小匠儿也有些慌乱起来,急忙之中却哪里找得到地方来藏那张次品,想了一想,干脆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抓在手中,反手放在了身后。
    这时那些官员已经走到了跟前,共有三四人,都是衣冠鲜明,虽不知道是些什么官员,但那负责管理这边所有手工作坊的总监事都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很显然来头都很不小。众人都慌乱地跪倒在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福伯还见过些世面,口中叫道:“参见众位大人!”
    “都起来吧!大家都还好吧?”一人和颜悦色地说着,上前扶起了福伯。福伯从来没听到过当官的这么和气地对老百姓说话的,而且这个声音竟然还跟小匠儿那种童声差不多,心中奇怪,大着胆子抬头望了望对方,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刚才扶起福伯的,竟然是一个跟小匠儿差不多岁数的少年。只见他一身紫色便服,头上并未束冠,只是用一条紫色绸带简单地将头发扎在后面,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却也显得精神抖擞,整个人身上透出一股威严之气,跟他的年龄极不相配。后面几个官员都只盯着这个少年,很显然,他便是今天来视察的“大人物”。
    造纸坊的一众伙计这时也都看清了情况,他们都没想到今天来的“大人物”竟然是个跟小匠儿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诧异无比,胆子大的便跟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起来。
    负责管理东市所有手工作坊的总监事见到这种情况,生怕失礼,急忙喝道:“尔等不得无礼,这是我们晋王殿下,今日特来视察东市的!”
    福伯和众人都大吃一惊,他们平日哪见过什么大人物,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一个王爷,虽然只是个小孩子王爷,但根深蒂固的皇家威严,却足已吓得他们赶紧重新拜伏在地,不敢再出声。
    这个前来视察的少年,正是晋王杨广。
    他那天在“大明居”酒楼豁然开朗、彻底想通之后,便毫不犹豫、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在这个时空的种种行动。
    先是用言语鼓动史万岁留在晋阳城。史万岁身怀抱负,这次被发配敦煌,正是虎落平阳,前途渺茫。此时得到当朝王爷的赏识,哪有不感激涕零、舍命相报的道理?虽说这个晋王还只是个少年,而且史万岁的囚徒身份也不可能一下子消除,但很显然晋王非同常人,跟着他肯定比去敦煌当戍卒好上千百倍。因此,史万岁便留在了晋阳城,被暂时安置在并州军府之中,充当一普通兵卒。而这种变化,杨广根本就不需要跟隋文帝杨坚奏请,只是跟刑部打了个招呼便可以了。
    紧接着,杨广又接连上了两道奏折,一道是关于突厥的军情预测,以及他抄袭长孙晟的《平戎论》;另一道则是奏请废除“入市税”,同时将并州设立为“特区”。
    这个时候朝廷的反馈还未到晋阳,杨广当然不知道他奏请的这几件事情,都已经经过了隋文帝杨坚和高颍、苏威等大臣的同意,即将对大隋王朝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只是,杨广却不能等,且不要说他想做的事情数之不尽,就是每天要他使用厕筹这类极小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条鞭子似的,驱赶着他马不停顿地去做事。
    是的,他虽然想在经济上、政治上、军事上都做一番大事,也已经开了个头,但眼前最现实的,还是解决一些日常生活的问题。一个生活在西元二十一世纪的人回到隋代开皇年间,日常生活的细节中就有太多的差异。他正在努力地适应这种变化,然而有些事情,他觉得必须是改变这个社会,而不是自己去适应。比如最简单的,不能用厕筹;还有,必须要有刷牙的器具,等等。
    一开始,他是设想叫张衡去买下一间造纸作坊的。详细了解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官办的手工作坊就有不少。官府不仅对所有工匠实施管理,而且常年养着一批固定的匠户。于是,他带着张衡和几个官员,来到了福伯管理的这间造纸作坊。
    他本不愿张扬,却没想到那个总监事一张口便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去,此时见到这么一批工匠跪在自己面前,尤其是眼前这个还是年岁较高的老伯,心中颇不自在,但却知道这种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过来,当即笑道:“大伙都起来吧!带我看看你们造纸的各个工艺便是,无需拘礼。”
    福伯战战兢兢地起来,小心翼翼地带着这个少年王爷参观他那面积不大的造纸作坊。
    杨广一边看,一边详细地询问。从采料,到晒料、浸泡、拌灰、蒸煮、捣浆、浇纸、晒纸,再到抄纸、砑光,都看得很仔细,一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向福伯发问。这一来是因为他确实对古代如何造纸挺感兴趣的,二来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出一些值得改进的东西来。
    正如王韶所说,这个时代的纸张成本太高,要想达到上厕所也能用纸的程度,不降低成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只可惜,他无论对古代还是现代的造纸业,都没有多少了解,这一时半刻,怎么可能提出什么改进方法?只苦了张衡等几个对造纸丝毫不感兴趣的官员,度秒如年地跟在后面,却又不敢催促。
    福伯也搞不清楚这个小王爷为什么会对造纸如此感兴趣,要知道匠户的地位是低于一般百姓的,其他官员不要说主动来看造纸作坊,就是见到匠户,都会掩着鼻子离得远些。不过这多番问答下来,他却知道这个小王爷很是平易近人,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带着杨广到了一捆成品之前,取出一张上等皮纸在桌子上摊开,道:“殿下请看,这便是我们造出来的上等皮纸,质量很好,只怕王爷府上用的也是我们这里造出来的。”
    杨广关心的却不是纸的质量,只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种纸只怕价值不菲吧?”
    福伯搞不清楚他的意图,陪着笑道:“这种好纸造出来并不容易,市面上价格还是不低的。不过如果王爷府上要,小人这里只管造便是。其实平日我们也有造来送到官府的……”
    杨广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忽然见到站在旁边的小匠儿拿着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在身后,走上前去拿了过来,只见纸张薄了不少,也很粗糙,但却柔软得多,竟有些像后世的卫生纸,眼睛一亮,笑道:“这种是什么纸?”
    福伯狠狠地瞪了小匠儿一眼,尴尬答道:“回禀殿下,这……这是次品,中间一些工艺出了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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