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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江湖往事之凤城飞帅-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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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14)和爱人重逢
    这是十六的月光,照得空气都是稀疏而冷清的。这里已经接近沙漠边缘,微风已经开始吹来远处牛蒡草和芨芨草的味道。
    骆驼嘴角的口涎发出巨大的腥味,也许是因为长久的毫无希望的寻找,就连这三只早已驯服的骆驼,也逐渐有些急躁不安起来,时不时地将头转向那些牛蒡草味道吹来的方向,蹄子凶狠地刨起大堆的沙子疲惫不堪的白马跟在骆驼后面,拓桑坐在驼背上,赤红的目光扫过月光下每一粒细细的沙子。
    心底那股微妙而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似乎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君玉。可是,不知已经走了多少个“几步”,四周依旧是茫茫的一片,甚至连大一点的阴影都没有见到一块。月色冷冷的清辉没有一丝柔和的气息,人、骆驼、马,走在无边无际的沙地上,都显得异常的渺小和孤寂。
    “君玉……君玉……”他一次次的提气高呼,可是,却得不到丝毫的回音,那些呼唤似乎瞬间就融入了成千上万的沙粒,被吞噬被淹没,就好像这些呼唤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拓桑拍了拍骆驼,令它停下,骆驼不耐烦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声。拓桑四处看看,心口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拓桑……拓桑……”
    那是君玉的声音,是君玉绝望的,微小的声音。
    “君玉……你在哪里?”他跳下驼背,疯狂回应,心里像有铁锤重重地敲下去又提起来。于是,风里,沙里。都开始响起同一个声音,“君玉……你在哪里……我来了……”
    远远地。有一团黑影。
    他奔过去,那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狂喜和绝望同时冲击着心口,有短暂的瞬间,他几乎不敢伸出手去,生怕触摸到地是两具干尸。可是。这绝望很快被压了下去,他立刻蹲下身子,月光下,二人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心跳几乎都快完全停止了。他扶起二人,先各自塞了几粒药丸,揉了揉各自地心口。可是,朱渝那只手将君玉的手抓得实在太紧,掰都掰不开。这样抢救起来就十分不便。拓桑怕伤了二人,也无暇分开,立刻取了水囊。轮流往各自口中滴水。君玉还好些,口里还能滴进水。朱渝则已经滴不下任何水了。过了好一会儿。朱渝地手终于一松,拓桑摸摸他的鼻息和胸口。他的鼻端有一丝干涸的血迹,除了胸口的最后一点余温,鼻息里几乎再也没有丝毫生机。
    拓桑叹息一声抱了君玉,轻轻推拿了她地几处大穴,又缓缓滴了些水在她嘴里,她的心口已经开始有些微的跳动了。wap;z;z;z;c;n.c;o;m。拓桑松了口气,立刻解下身上的袍子铺在沙地上,将她抱在袍子上盖好,再回头看朱渝。
    他摸摸朱渝的脉搏,发现他全身失血过度,即使还残余最后一丝气息也难以挽救了。他又往朱渝口里滴了些水,给他服下一粒续气的药丸,扶他在沙地上躺好,刚躺下,朱渝喝下的水和药立刻全部吐了出来。
    他抬起朱渝的手腕,借着月光,十分清楚地看见朱渝手腕上两道长长的伤痕。他又看看君玉嘴角干涸地血迹,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朱渝紧紧抓了君玉的手来看,他显然一直支撑到了最后,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而君玉好在昏迷得早,受损程度倒比朱渝轻得多了。
    拓桑走到一头骆驼面前,这队骆驼是从边境商队里重金寻来的,装备十分齐全,他取下一个小小地水碗,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了一道口子,滴了半碗血,扶了朱渝,给他灌了下去,过得片刻,又给他强行服下了少量地水和药丸。
    这次,朱渝没有再吐,拓桑又运功给他治疗了一会儿,再摸摸他地四肢,已经逐渐开始转暖。
    拓桑扶他躺好,转过身回到了君玉身边。他坐在沙地上,抱起君玉,看到她左肩上干涸的血迹和破了一道口子地衣服。他轻轻将她的衣服拉开一点儿,仔细检查她的伤口,好在伤口早已经过了简单处理,已经开始结疤,并无大碍了。
    天空的月色忽然变得那么柔和,拓桑看看月色,又看看怀里的人儿,生怕一眨眼睛,或许是一阵风来,或许是一阵沙来,眼前的人儿就会被吹散。不眠不休地寻了这些时日,他几乎已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可是,因为心口那种巨大的喜悦和激动,即使是心力交瘁,筋疲力竭,也充满了甜蜜的感觉。他微笑着整个将君玉轻轻抱在了怀里,将她冰凉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捂着,尽量让她能够躺得舒服点。
    他摸摸她满面尘沙的干枯的脸颊,强烈的希望那双墨玉般的眼睛能够立刻睁开看自己一眼,可是,她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一时三刻也醒不过来。他又摸摸她的睫毛,那长长的睫毛也一眨不眨。他微笑着躺在沙地上,贴了她的面颊,如同到了最舒适温暖的房间,很快也睡着了。
    天色微明。
    拓桑睁开眼睛,怀里的人虽然气息微弱,心跳却已经稳定多了。
    一阵微风吹来,细细的沙土又沾满了她的面颊。他轻轻拂了拂她满头满脸的尘沙,将她稳稳地放在袍子上继续安睡,然后,又起身去查看朱渝的情况。
    在已经开始明亮的光线下,拓桑更是完全看清楚了朱渝手腕上的两道伤痕,也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长叹一声,又拿了那碗,划破胳膊,滴了大半碗血喂朱渝喝下。再扶起朱渝,运功为他治疗了一会儿。这次,朱渝不仅四肢微温,心口也开始有了跳动。
    拓桑又坐回原地。看君玉还没有醒来,便将她抱在怀里。贴了她的脸庞,继续闭目养神。
    “朱渝……”
    他听得一声微弱而惊惶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怀里的君玉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呓语。
    他坐起身抱住她,柔声低语:“君玉!”
    那双黯淡的眼睛慢慢睁开。恍惚地看他一眼,声音微弱到了极点:“拓桑……拓桑?”
    拓桑微笑起来,凝视着怀里干枯憔悴到极点地女子,只觉得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美丽。那是生命啊,美丽得全然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她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慢慢地,有些断断续续:“我是不是已经到了天堂?我竟然看见了拓桑……”
    他轻轻抚摸她蓬头垢面的脸庞,柔声道:“是啊,君玉。这里就是天堂。我们只要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那样轻柔地拥抱、温柔的话语,面颊上传来地温暖竟然都是活生生的。君玉有些清醒过来,心里狂喜:“拓桑……是拓桑……”
    “对啊。是我!君玉。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听见你在叫我!”
    “我也听见你在叫我!”
    拓桑握了她的手。发现她地脉搏跳动忽然加速。拓桑知道她的心情十分激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太激动对她的身体实在不太好。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在她耳边道:“君玉,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
    “朱渝哪?”
    “他好好躺着,会活过来的,你放心好了。”
    她想翻身,可是,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够转动,四肢几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拓桑笑了起来,搂着她侧了下身子,她一下就看到了旁边面色死白,满面笼罩了尘土的朱渝。“朱渝怎么样了?”
    “他手腕上有两道口子,失血过多,比你的情况严重多了,估计至少得三五日才会醒过来。我已经给他喝了水服了药,君玉,你放心吧。”
    “嗯。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要不是他,我早就,早就……”
    拓桑看着她眼里那丝一闪而过地悲伤,柔声道:“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他完全康复的。”
    君玉点点头,想到朱渝总算性命无碍,便又稍微开心了一点。再休息一下,你的手这么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呢!”
    片刻之后,她又睁开了眼睛:“拓桑……”
    “傻孩子!”
    拓桑微笑着看着她,又拿了水慢慢地让她喝。这水里加了一些揉碎地干粮,浸泡了一段时间,已经很软了。
    她吃了点东西,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眼珠子转动得也更灵活了一点儿。拓桑用手轻轻揉着她的背心,柔声道:“你感觉好点没有?”
    君玉点点头,又忍不住开口:“拓桑……”
    拓桑完全明白她地心情,看她那样急切地想说话,在她耳边低声道:“君玉,你要说什么呢?”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拓桑想起自己苦寻她不得时候地那种心疼欲裂,不由得稍微用力一点抱了她:“君玉,你决不会见不到我的。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会找到你地。”
    “嗯。”
    她软软的手勉强抬起来搂住他的腰,抬起头,发现拓桑正那样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拓桑,我现在很难看么?”
    “你只要活着,情况哪怕比这糟糕一万倍,在我眼里都是最美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啊!”
    他想起找不到她时那种几乎完全绝望的可怕的感觉,再看看怀里的人儿,这是从地狱一步跨向天堂的喜悦:“君玉,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君玉微笑着闭了眼睛,靠在自己最熟悉的怀抱里,似乎再也不是身处沙漠,而是在一个有花有草有水有树的春天一般宁静美丽的地方。
第五卷(15)惨绿少年心跳加速
    一轮火红的朝阳在对面那座巨大的沙丘里探头探脑的滚出来。天色明亮得能看清楚每一粒沙的纹理。清晨的风里,除了牛蒡草的味道,还夹杂了淡淡骆驼刺和红柳的味道。远处的天空有了深深浅浅的蓝色薄霭,这些淡蓝的薄霭又吹拂了湿润的气息,映衬了鱼鳞起伏的沙海,一些赭红、一些赤红、一些夹杂了各种层次的黄,远远望去,太阳升得越高,天空就越是蔚蓝。
    拓桑看看那样奇特的从来不曾见过的天空,又看看怀里面带微笑安然熟睡的君玉,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每天都在诅咒着那该死的太阳,此刻才发现,那该死的太阳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憎。
    他拂拂她蓬乱如枯草一般的头发,她那原本温玉一般的脸庞也早已干枯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嘴唇完全皴裂,就连手也几乎变得如鸡爪一般,可是,她的脸上却有静静的笑容,那是整个心灵完全放松时才会有的安然的笑容。他看看天空,那股巨大的喜悦和激动再次充斥胸口,不由得双手合十,由衷的感激上苍: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他怜惜地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庞,也不叫她,任由她香甜地睡着。
    过得一会儿,君玉睁开眼睛,迎着那双充满了温柔体恤的笑意的眼睛,一瞬间,又有恍若梦中之感。
    “君玉!”
    “拓桑!”
    这时,君玉才完全看清楚拓桑的面容。拓桑双目深陷,形销骨立,发须纷乱,比自己更像一个野人。完全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和俊朗,只有那双眼睛,那双充满血丝和疲倦的眼睛。依旧散发着柔情怜惜的喜悦地光芒。
    拓桑见她傻傻地看着自己,不言不语。柔声道:“君玉,你怎么啦?”
    君玉握住他的手:“你这些日子找我找得很辛苦吧!”
    “傻孩子,再辛苦也没有你吃的苦头多啊!”拓桑微笑起来,用手指当作梳子,轻柔地梳理她蓬乱的头发。“君玉,我不仅是在找你,更是在找我自己——若找不到你,我也只好去了!可是,我真不甘心,为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障碍都没有了,却要面临死别?所以,我是无论如何要找到你地,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不然,我怎会甘
    君玉抱了他的脖子,微笑起来:“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拓桑想起她两次在大漠里陷入绝境,一次是被追杀。一次是迷路。每一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桩桩都令人心悸。那样的梦魇也到了应该完全抛弃的时候了。他紧紧抱住她,大声道:“君玉,今后就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不会分开了。”
    “嗯。”
    “君玉,你看这是什么?”
    君玉疑惑地看着他将一个东西劈成两半,忽然闻到一阵清香。“甜瓜都认不得了么?傻孩子!”拓桑看她呆呆地模样,笑了起来,递了一块到她的嘴边,“先生从路过的绿洲寻来的,说是见了你就给你,不知你会高兴成什么样呢!他带了好几个,我和朱四槐一人分了两个,看谁能先找到你们……”
    “朱四槐也在找朱渝么?”
    “是啊。z;z;z;c;n
    君玉沉默了一下,又看看甜津津的瓜瓤,微笑了起来:“我小时候随着先生四处游历,有一次,我们路过一座被真穆贴尔屠杀的城市,我和先生被逃难的人群冲散,我躲在一棵大树后看见那些士兵将很多女人孩子杀了炖在锅里吃。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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