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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藏地传奇-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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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用独臂收集枯枝干柴准备生篝火却一不小心被一条埋在落叶下的树藤绊了一跤,哎呦一声跌倒在地,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回手抹了把鼻子,脸色蓦地变得惊恐无比,见鬼似的尖叫着冲到秦麦身前,指着鼻子叫道:“快!快!”
密林里光线本就难以透入,太阳下山后林子里更加昏暗得近乎夜晚,秦麦一时间没看清楚黄平出了什么事,等到唐离举起手电照在了他的脸上,秦麦忍不住嘶地吸了口凉气。
在电筒的强光下他看到黄平的鼻孔里一条细细的蚂蝗的尖尾扭动不已,唐离的手抖了下,甚至不敢再看,光是想象一下鼻孔里钻进一条蚂蝗就已经让她毛骨悚然了。
秦麦试了几次想要把蚂蝗拽出来却都没能成功,黄平疼得尖声惨叫,眼睛几乎撑破眼眶,泪水和口水止不住地流,秦麦挠头,总不能把烟头塞进他鼻孔里吧?
一旁的陈教授和铁莘、郝韵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我看不行就把鼻孔割开。。。。。。”铁莘抽出匕首跃跃欲试。
黄平捂着鼻子连连摇头,蚂蝗只是吸血,铁莘可是要他的命啊!
“那就没办法了!”铁莘耸耸肩,转身弄火堆去了。
秦麦爱莫能助,拍了拍黄平消瘦的肩膀,“现在看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它吸够了。”秦麦很同情地叹了口气,这个黄平也实在太倒霉了,这种事也让他碰上了。
陈教授看着黄平的惨状只能干着急,“很疼吧?”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明显是废话吗?只看黄平汩汩的泪水就知道肯定非常疼。
郝韵对黄平的厌恶从没有消退半分,幸灾乐祸地嘀咕道:“恶有恶报!”
一直等到蚂蝗吸足了血,身体膨胀后,黄平才忍着剧痛将它从鼻孔里擤了出来,那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铁莘照例以营地为中心,沿着半径三百米左右的范围巡视了一番,“没有任何痕迹。”铁莘低声对秦麦道,“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
秦麦思索了半晌,缓缓摇头,“这里是继续深入大峡谷的必经之路,如果我是意西沃,在入口处没有发现目标,我就会在前面守着。”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在入口寻找我们的下落呢?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嘛。”铁莘狠狠地将一条落在手背上的蚂蝗捻成了肉泥。
这也是秦麦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意西沃绝不是冲动的人,但是四处打探他们的行迹实在是一步昏招。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已经发现我们了?”铁莘烁烁闪亮的双眼鹰隼般在黑暗里四处搜寻,“我们该怎么办?”
“最晚明天他们就该发现咱们了。”秦麦从背包里掏出一盒罐头递给了铁莘,淡淡地道:“吃饭、睡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离不满地扫了眼低低耳语的两个大男人,撇嘴道:“也不知道你们俩哪来的那么多悄悄话!”她心思细腻,早就看出来秦麦与铁莘有事瞒着大家,她当然不会怀疑秦麦,可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秦麦歉意地朝唐离笑了下,他何尝感受不到唐离的怨意,恐怕除了沉迷于大峡谷内原始雨林丰富的珍惜物种的陈教授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一直对众人隐瞒意西沃之事主要是担心他们会因为恐惧而露出马脚让意西沃发现他的行踪已经败露,但是到了此时,再隐瞒下去反而更加会使得众人胡思乱想,秦麦在心里思量了片刻,沉声道:“意西沃五天前曾经在阿远老人住处出现过,追查我们的下落,随同他的还有十几个像是杀手的人。”
围坐在火堆四周的众人呆了几秒钟,像是一时没能理解秦麦的意思,实际上平旺老人就是唐远山,他的身份秦麦一早便已经告诉了所有人。
唐离霍地站了起来,“你是说他掌握了我们的行踪?那、那平旺老、老人呢?”唐离声音颤抖得厉害,尤其是在说到平旺老人时更是艰难无比。
带着杀手追查众人的下落,目的很明了,已经不仅仅是想要利用他们找到魏摩降仁那么简单了,根本是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便是一心做学问的陈教授都即刻想透了这一点,唐离、白拉更是一点即透。
秦麦暗暗叹息一声,他理解唐离为什么会如此震惊,甚至有点无法置信,毕竟平旺老人——唐远山是她的骨血至亲。
白拉目光散乱,茫然地望着秦麦,身体摇摇欲坠,死死地咬着青紫的嘴唇,眼底流露出的锥心刺骨的痛楚让秦麦心悸,他连忙道:“他没有跟意西沃在一起!也许。。。。。。也许这并不是他的意思。”秦麦言不由衷地补充道,其实他始终认为平旺老人才是整件事的策划者,意西沃不过是执行人而已。
“对!你说的对,肯定是意西沃的主意!”唐离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声说道,神色狂乱,双颊涌起异常的红晕,秦麦心头一凛,这分明是心血上涌的迹象,通俗说来就是情绪过于激动,严重者甚至会迷失心神。
秦麦连忙抢上前,按住了唐离的人中穴,附在她的耳边连声呼唤道:“丫头!丫头!冷静些!”
唐离喉咙里发出一串轻微的咯咯声,身体倏忽软了下来,所幸秦麦早有准备将她揽住,才不致跌倒,情绪激荡之下,唐离竟然昏厥了过去。
秦麦轻轻地将唐离抱在怀来,不断地揉按她的人中穴,片刻后唐离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两颗珍珠般大大的泪滴悄然滚落。
唐离仿佛离开了土壤的花朵般,迅速地憔悴,秦麦自责不已,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会一直隐瞒下去,唐离这些日子承受的太多太沉重,秦麦这一刻才发觉她瘦了许多。
“麦子,你说他真的不知道吗?”唐离哀哀地注视着秦麦。
不等秦麦开口,白拉却先说话了,她冷冷地看着唐离问道:“现在追寻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唐离身体一颤,泪眼婆娑地望向一脸冷漠的白拉,哀声道:“他、他毕竟是我们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拉冷笑打断,“是我们的什么?祖父?你错了!我们只是他的工具!”
唐离对她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和祖父是向往,而白拉对平旺老人的情感则复杂得多,有爱亦有恨。
当爱消失,剩下的就只有恨,恨让人坚强的同时也会使人变得冷酷。
峡谷内的风光自不必多说,复杂多变的地形使得其间少有人迹,保留了一片绚烂秀丽、险峻奇伟,让人沉迷其中的美景,却也正因如此,很多时候秦麦等人根本无路可循,只能靠着手中的刀斧开路,沿江岸翻山越岭。
就连铁莘都叫苦不迭,更别提体质远逊于他的唐离、陈教授和身负重伤的白拉等人了。
眼看着就要进入自古都没有人通过的无人区,背后更有意西沃虎视眈眈,秦麦自然不愿意看到唐离或是白拉在此刻倒下。
秦麦沉默着,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熊熊火光,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何处,脑海里总有一双眼睛时隐时现,他始终无法忘记平旺老人最后望向唐离时那深深地一瞥,与父亲临终前注视自己的目光何其相似!
郝韵气鼓鼓的,一脸愤恨之色,方才若不是要照顾情绪激动的唐离,她早就要痛骂那个残忍冷血的平旺老人了,按照她的想法到宁愿真刀真枪地与意西沃干上一场。
她对着火堆低声嘟囔了几句,结果其他人都面色阴沉,谁也不搭理她,郝韵便有些气恼,睨了秦麦一眼,不满地叫道:“秦大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难道我们真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她就坐在秦麦身旁,声音又高又尖利,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把沉思的秦麦吓了一跳,“啊?你说什么?什么乌龟?”
别看铁莘平时对郝韵千依百顺,宠溺无比,却并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他很清楚论头脑就是把十个郝韵绑在一起也比不过半个秦麦,而且郝韵的话也说的太难听,冲郝韵一瞪眼,沉声道:“胡说什么!麦子有他的计划。”
铁莘沉下脸时颇有几分威势,郝韵气咻咻地哼了一声,竟忍住没有反驳,狠狠地把手中的树枝掰成了两段,独自生起了闷气。
秦麦虽然没有听清楚郝韵刚才说了什么,只见到两人这般神色多少也猜了出来,轻轻一笑道:“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可是革命先辈们经过了血与火的实践留给我们的宝贵经验呐!”
“打游击?”铁莘嘀咕了一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显然他已理解了秦麦的想法,反观郝韵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噘着小嘴不满地哼道:“咱们又不是闹革命,还打什么游击战啊?”
陈教授在考古领域里是当仁不让的翘楚,可对于战术谋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丁,被秦麦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如坠雾里,生出了与郝韵相同的疑问。
黄平嘶嘶地吸着气,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秦先生思维果然敏捷,这只怕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只是。。。。。。”他拖长了音,目光闪烁,飞快地扫了眼秦麦。
秦麦的脾气虽然不错,可万一自己说出了他没考虑周全的地方,岂不是得罪了他?黄平隔着火光着力观察秦麦的神情,只要他稍有不虞之色便会扭转话锋。
“只是什么?”秦麦太了解黄平了,只看到他眼底的狡黠当即就看透了他打得什么算盘,不禁暗暗摇头,用聪明反被聪明误形容黄平真是贴切至极,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不忘揣摩讨好,圆滑的过了头便是愚蠢。
见黄平吞吞吐吐,秦麦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黄平被看得心头跟着一抖,心知秦麦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急忙补救,“我是说在找到净土之前,那些人或许不敢动唐小姐和白拉,但是我们。。。。。。”
关键时刻,黄平又犯了老毛病,一个劲拿眼睛瞟秦麦,犹犹豫豫地不往下说,不过意思却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啊!我懂了!”郝韵恍然大悟地叫道,陈教授也是一拍大腿,指点着秦麦嘿然道:“原来你是算准了他们还需要离丫头和白拉啊!”
秦麦无声点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淤积在胸膛里的浊气,眉宇间浓浓的忧色却未曾淡去半分,他不光在赌意西沃需要唐离或者白拉使用命运之眼找到净土,还在搏意西沃隐忍这么多年,不敢也不甘心接受两败俱伤!
虽然基本肯定了众人至少在找到净土前是安全的,秦麦的心情却丝毫不觉轻松,若是意西沃选择避而不战,远远地缀着,他还真没有时间玩一场捉迷藏。
郝韵变化之快堪与大峡谷雨季变化无常的天气媲美,先前还在生气,这时却已是眉飞色舞,伸手抢来铁莘怀里的81…1,众人离开拉萨时只准备了一支长枪,三支手枪和子弹若干,当时只是为了防备猛兽,哪里会料到现在竟然要与装备完善的杀手战斗?
郝韵摩挲着冰冷的长枪,既兴奋又紧张地道:“秦大哥,咱们是不是找个易守难攻的位置蹲坑就行?咦,弹夹呢?”郝韵对铁莘怒目而视。
“过过眼瘾就行了,打仗可不是女人的事。”铁莘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见郝韵一脸不服气,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你见过死人吗?嗖地一声,子弹从眼睛钻进去。”铁莘指着脑袋做了个“散花”的手势,“砰!半个脑袋就炸飞了,白乎乎的脑浆和血哗哗滴地流。。。。。。”
郝韵压根就没经历过战场,便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也多是经过艺术处理的英雄就义的画面,只是按照铁莘的形容想象一下脸色就变了,再加上铁莘“邪恶”的笑容,郝韵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直往上涌,手里的抢仿佛变成了一条毒蛇,忙不迭地把枪丢掉,捂住了嘴,转身跑到树下干呕起来。
女人未必都怕死,但绝对各个都怕丑的,哪怕是死后,铁莘略施小计就把郝韵吓住,嘎嘎怪笑两声,拾起枪,熟练地将弹夹装上,“哗啦”顶弹上膛,得意地朝秦麦扬了扬眉头。
秦麦懒得理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已是夜半十点多,掩口打了个哈欠道:“不早了,休息吧,铁子,你守上半夜,两点叫我。”又对脸色苍白的郝韵嘱咐道:“今晚你就辛苦些,多照顾唐离和白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郝韵不耐烦地打断,“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然后用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瞪向铁莘,咬牙切齿地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毒誓,转身钻进了帐篷,根本不给铁莘求饶的机会。
秦麦很同情地拍了拍铁莘的肩膀,低声叹道:“圣人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你惨了!”
铁莘打了个哈哈,撇嘴道:“这你就没经验了,女人嘛平时怎样都好,可大事还是要男人抗的!你别看她表面上对我横眉冷目的,说不定心里多感动呢!”
或许很多方面秦麦都有资格指点铁莘,唯独爱情,就连秦麦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听到铁莘的理论,秦麦翻了个白眼,搀扶陈教授钻进了帐篷,末了还没忘训斥了一句:“睁大你的眼睛,不许偷懒睡觉!”
也不知道那只獒犬都喂食过什么灵丹妙药,效果委实神奇,以陈教授内外交困的体魄居然坚持到现在也未现出颓像来,秦麦放开为陈教授切脉的手,暗暗叹奇。
“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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