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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执棋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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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漱了口,喘了一会儿才道:“我历三朝,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这点小风浪算不得什么,大司马握天下兵权,南北两军还在我何家手中,若奋力一搏,只怕胜负还难以预料呢。”

张国忠默然无语,只是扶着太皇太后躺下。

一连数日,朝中再无人提及此事,可实际上却是暗波汹涌。

太皇太后饮食起居一如往日,可张国忠却暗自心焦,太皇太后咳血咳得越发厉害了。

韦太后和崔贵嫔每日都到永信宫请安,面上极是谦恭。

大长公主自那日之后,就称病不再入宫。自有大长公主安插在宫内的眼线回明大长公主,说楚晔如今倒是时常去坤仪宫。大长公主听了,知道楚晔因自己选择站在他那边,所以以此来向自己示好。

朝中诸人皆注视着陈留王那边的动静,何勖礼更是日日派人去探听消息。

这日,何勖礼正坐在书房内等消息。因何勖礼连日担心,难免有些虚火上浮,因此略有几声咳嗽。何勖礼的第十七房小妾熬了川贝雪梨汤送来,何勖礼自是高兴。

那小妾撒娇撒痴,定要亲手喂给何勖礼。何勖礼不忍过拒爱妾,两人正在嬉笑。

恰好这时何勖礼的侧室夫人秦氏走来,因何勖礼的正室夫人每日里只是烧香拜佛,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秦氏在打理。

那名小妾见了秦氏,自然不敢再放肆,行了礼就匆匆退了出去。

何勖礼甚是宠惮秦氏,见秦氏此时走来,不由有些讪讪的,忙赔了个笑脸。

秦氏倒不理论,只是问了何勖礼几句朝中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小厮进来禀道:“大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何勖礼闻言,忙高声道:“快让他进来。”

秦氏忙回避到里间屋子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厮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何勖礼仔细看了一眼,正是自己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忙问那人有什么消息。

那人一身尘土,满头是汗,也顾不上擦汗,忙叩头道:“大人,陈留王伏罪了。”

何勖礼闻言,不由大吃了一惊,一下子瘫在椅子上。

一时,屋内只能听到那人沉重的喘息声。

秦氏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屋里,急急忙忙从里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走到何勖礼身边唤了几声“老爷”。

何勖礼这才回过神来,自语道:“陈留王伏罪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秦氏见何勖礼方寸已乱,忙道:“老爷不如进宫去讨太皇太后娘娘示下。”

何勖礼闻言,忙点头称是,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秦氏忙将何勖礼唤住:“老爷换了官服再去。”

何勖礼这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一身便服就要往外走,忙吩咐下人去取官服。

秦氏亲自服侍何勖礼换好了官服,又吩咐同何勖礼一起进宫的下人好生照顾何勖礼才罢。

何勖礼坐了轿,匆匆赶往皇宫。

自从上次楚晔深夜召见许怀恩,许怀恩就多了一份心事,因此暗中命令那些守门的宫监如果有何家的人入宫,必要先知会自己知道。

等何勖礼到了宫门,请守门的宫监往里通禀,早有小太监暗中知会了许怀恩。

许怀恩也没说话,只是带着那个小太监来到宫门处。

何勖礼见了许怀恩,忙求许怀恩通禀。

许怀恩一见何勖礼举止失措,方寸大乱的模样,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已经做出了选择。

许怀恩转头低声吩咐了一旁的小太监几句,那小太监如飞的去了。

可那小太监并没有去永信宫,而是去了乾德宫。

等那小太监到了乾德宫,将此事回明了楚晔。楚晔不由笑道:“太皇太后娘娘如今身子不适,正需静养,还是请大司马回府去吧。”

那小太监听了,忙回去飞报给许怀恩知道。

许怀恩听了,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对何勖礼说道:“大司马,太皇太后娘娘如今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还请大司马回去吧。”

何勖礼听了,不由脸色大变,一时惶然无计,在宫门外徘徊了一阵,也只能坐着轿回府去了。

许怀恩看着何勖礼的官轿渐行渐远,眼中流露出一丝蔑视来。以何勖礼的权势,如果此时硬闯入宫中,自己也是无计可施。可何勖礼就这样回去了,连做这点事的魄力都没有,更可况是大事,这样的人怎能不失败?

许怀恩明白自己的选择是正确,随即吩咐守门的宫监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出入宫门。

章三五 条件

许怀恩派来的小太监一走,楚晔就兴奋地站起身,负着手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

恰好萧长河也在座,见楚晔如此,不由笑道:“草民没想到许总管竟会站在陛下这边。”

楚晔停住脚,看着萧长河,道:“如此一来,朕倒省了许多手脚。”

萧长河点头道:“陛下说得很是。只是此事只能瞒得了太皇太后娘娘一时,陛下还是要早作打算才是。”

楚晔闻言,低头沉吟不语,慢慢踱到书案后坐下。半晌,楚晔才抬起头,道:“朕见先生那晚派人送进宫来的奏折上,南军将领胡雪飞等人联名上奏效忠于朕。纵使太皇太后娘娘和朕反目,南北两军的势力已被削弱,不足过虑。”

萧长河依旧是风情云淡的表情,可眼中却闪着异彩。

楚晔见状,忙道:“先生必有妙策,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萧长河将手中的茶碗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才说道:“何勖礼为人愚钝,遇事全靠治粟内史贺显奕为之谋划。陛下只需遣一介之使,说服贺显奕转投陛下,那贺显奕自有办法令何勖礼交出南北两军的兵符。”

楚晔点头道:“如此就要烦劳先生走一趟了。”

萧长河站起身,躬手为礼:“草民欲借陛下的追风一骑。”

楚晔高声吩咐来喜备马。

萧长河略一拱手,人已经走了出去。

等萧长河到了宫门,就见来喜正牵着追风等在那里。追风是青州刺史进献给楚晔的良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

萧长河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扶着马鞍,也不登蹬,轻轻的一纵身,人已坐在了马上。

追风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萧长河一甩马鞭,追风就疾驰而去,宛若一朵浮云裹着萧长河朝远处飘去。

转眼之间,贺府已在眼前了。萧长河一勒马缰,人已飘然下马,迳自走到府门前,让守门的家丁进去通禀。

那守门的家丁见萧长河虽未穿着官服,可行为举止非俗,也不敢刁难,忙转身进去通禀。

贺显奕闻知萧长河来访,心中不由有些纳罕。但他素知楚晔极为宠信萧长河,自是不好怠慢,忙亲自迎了出来。

两人见礼毕,贺显奕寒暄着将萧长河让入花厅。

早有小厮奉上茶来,萧长河故意四下里扫了一眼,贺显奕忙屏退了从人。

萧长河端起茶碗,也不喝茶,只是轻轻的摇着茶碗。

贺显奕有些心急,几次想开口询问,可却不知从何问起。

萧长河慢慢放下茶碗,抬头看向贺显奕:“贺大人就要大祸临头了,难得贺大人还高坐于此。”

贺显奕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可又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说道:“贺某虽然不才,可贺某对朝廷忠心耿耿,此乃陛下所素知。贺某想问萧先生,贺某何来大祸?”

萧长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贺大人结党大司马,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在下窃以为大司马非可以托付者。一者,大司马为人愚钝,所依仗者不过是太皇太后娘娘,然太皇太后娘娘春秋已高,万一有变,则大司马之败立见;二者,如今何家勾结藩王,图谋不轨,贺大人结党何家,岂不是将要为乱臣贼子?到那时,只怕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三者,贺大人此时效忠陛下,陛下必然牢记贺大人的忠心,贺大人建此大功,将来封侯有望。”

贺显奕为人胆小谨慎,也知此次结交藩王之事厉害非小,正思量自己该如何脱身,加上闻知封侯有望,已然心动,不由问道:“陛下想让微臣做些什么?”

萧长河了然一笑:“陛下素知大司马信任贺大人,贺大人只要设法劝说大司马交出南北两军的兵符,就是大功一件。”

贺显奕听了,颇有些为难。

恰在此时,有小厮在外面禀道:“大司马派人请大人过府议事。”

萧长河拱手为礼:“如此,在下就不叨扰大人了,在下告辞。”语毕,萧长河拂袖欲去。

贺显奕忙唤住萧长河:“萧先生留步,贺某愿意一试,还请萧先生上复陛下。”

萧长河点头道:“贺大人建此奇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在下今后还请贺大人多加照拂。”

贺显奕大喜,忙道:“贺某冒昧,还请萧先生喝过茶再走。”说完,就吩咐小厮上好茶。

萧长河也知自己此时出去,被何府的家丁看到不妥,忙道:“贺大人请便。”

贺显奕略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先生慢坐”,就迈步朝外走去。

却说何勖礼从宫里回来,因没有见到太皇太后,一时惶然无计,猛然想起贺显奕来,忙令下人去请。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派去的下人回禀说贺显奕已经请到。

何勖礼一叠声的吩咐“请贺大人进来”。

贺显奕在门外听了,忙走了进来。

何勖礼也不等贺显奕寒暄,一把拉住贺显奕,将陈留王伏罪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贺显奕。

贺显奕听了,故意沉吟良久,才道:“贺某为大人计,不如此时交出南北两军的兵符。”

何勖礼连连摇头:“太皇太后娘娘吩咐我,无论何时都不能交出兵符。”

贺显奕劝道:“如今朝中有人诬陷大人结交陈留王,也是因为大人手握兵权,所以才惹人猜忌。如果大人此时交出兵符,陛下见大人如此,知大人无不臣之心,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且交出兵符,大人依旧是大司马,于大人何伤?”

何勖礼本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如今听了贺显奕的话,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因此颇有些犹豫。

贺显奕见何勖礼有些犹豫,又压低了声音,道:“太皇太后娘娘年事日高,难免有些糊涂。如果大人不交出兵符,陛下自然心疑,到时祸及九族,悔之晚矣。”

何勖礼听到这里,已有些害怕,忙道:“贺大人言之有理。”

贺显奕欲建大功,又怕何勖礼改了主意,忙劝道:“事不宜迟,趁陛下尚未下诏查问,大人不如这就进宫将兵符交给陛下。陛下心喜,定然不再追究此事。”

何勖礼连连点头称是,忙吩咐下人去请何恭礼和何兴礼。

一时,两人都到了。何勖礼将陈留王伏罪一事告诉给了二人,二人也是惶然无计。

何勖礼依着贺显奕的话说了一遍,两人连声赞好,忙各自回府去取兵符。

三人一同进宫去见楚晔,将兵符交还给了楚晔。

楚晔心中大喜,可面上却不肯流露出分毫,劝勉了三人几句,这才将兵符收下。

三人见楚晔没有问罪的意思,不由甚喜,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宫去了。

恰好潋滟在一旁服侍,见三人如此,已知何家大势已去。

晚膳后,楚晔去崔贵嫔处安歇,服侍的太监、宫女也都各自散去。

等潋滟回到自己房中,黑暗中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坐在桌边,不由大吃了一惊。

那人听到潋滟的脚步声,从袖中拿出火折,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潋滟眯了眯眼睛,待适应了屋内的光亮后,才睁开眼睛,就见坐在桌边的人一袭青衫,戴着狰狞的面具,赫然是倾楼少主。

倾楼少主转头看向潋滟,道:“许久不见。”

潋滟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倾楼少主道:“我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

潋滟微笑道:“不敢当。”

倾楼少主慢慢的站起身:“我记得姑娘曾和我说过,姑娘和倾楼是盟友,有事自然是相求。”

潋滟眼波一转,笑道:“既是盟友,有来无往,非礼也。”

倾楼少主慢慢的逼近潋滟:“姑娘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潋滟明显能感觉得到那迫人的感觉,可还是笑道:“我以前是曾说过我和倾楼应该是盟友,相互利用,但那时我是没见识到倾楼的势力。如今我终于知道了倾楼的势力是如何的惊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还没有愚蠢到想和倾楼谈条件的地步。”

“哦?”倾楼少主似乎在等潋滟接着说下去。

潋滟抿了抿嘴唇,又接着说道:“倾楼的势力如此惊人,对于我而言,现在只有依附于倾楼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现在?”倾楼少主已听出潋滟话中的意思。

潋滟笑道:“将来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倾楼少主低笑道:“说得好,你想要什么?”

潋滟道:“我想要解药,不是这种每月一次的解药,而是真正的解药。”

倾楼少主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给你吗?”

潋滟看着倾楼少主,肯定的说道:“我想少主会给我。因为少主一定明白,这世上任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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