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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执棋天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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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口里虽然是这样问着,可眼角的余光却暗中留意太皇太后的神色。

自从卫婕妤亡后,楚晔再未去过皇后的寝宫。大长公主一直为此事暗中着急,因此想借着这次机会请太皇太后出面说和。

高皇后出身于最显赫的世族——高家,母亲又是当朝的大长公主,因此性格极为高傲。加上自幼大长公主极为溺爱,未免有些骄恣,听了自己母亲的话,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他来不来我这里与我有什么相干?”

大长公主忙道:“皇后万万不可如此称呼陛下。”

高皇后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刚要说话,就听太皇太后轻咳了一声。

高皇后虽然骄恣,有时就连韦太后也不甚放在眼中,可却甚是畏惧太皇太后,因此也就没再说话,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愤愤不平来。

太皇太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我今日叫你们来,正是有事要和你们商议。”

大长公主忙拉着高皇后站起身来,陪笑道:“臣妾恭听母后教诲。”

太皇太后示意大长公主坐下,笑道:“你们听了后,不要怨我多管闲事才是。”

大长公主忙道:“母后今日这是怎么了,这几句话委实让臣妾不知该如何作答。”

太皇太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接着说道:“因为卫婕妤的事情,如今皇上和皇后有如参商。帝后如此,徒让天下人笑话。”

高皇后撇了撇嘴角,大长公主忙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陪笑道:“臣妾也正为此事烦恼,只是臣妾不好从中说和,还请母后费心。”

太皇太后道:“佛经常说因果,这件事是因卫婕妤而起,自然还需卫婕妤了结才是。”

大长公主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倒不好胡乱答话。

太皇太后径自说道:“上次崔太妃进宫,我见随行的侍女中有一个人长得肖似卫婕妤,因此我昨天就让人将那个侍女接进宫来。”

大长公主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一时竟无话可答。

高皇后道:“臣妾一见到那个贱婢,心中就觉得不快,好不容易她死了,如今又弄一个进宫来——”

太皇太后的脸色一沉,高皇后心中一惊,只得住了口,神色不由有些讪讪的。

太皇太后冷着脸说道:“你是堂堂的皇后,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唯有皇上的子嗣兴旺,我大周皇朝才能昌盛。你居皇后之位,当广荐后宫才是,岂能如此嫉妒?”

太皇太后说到后来,连声音都是冷冷的。

大长公主见情形不对,忙拉着高皇后跪了下来,叩首道:“皇后年轻,还请母后多多教导才是。”

太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拉起大长公主和高皇后,一手拉着大长公主,一手拉着高皇后,道:“我只你这么一个亲生女儿,我素来最疼的就是你。”

大长公主忙道:“女儿心中明白。”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又对高皇后说道:“你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孩儿,你是我的嫡亲外孙女儿,算是亲的了。可皇上是我的孙子,也是亲的。你们不和,我也只能干着急,瞎操心。”

大长公主忙悄悄推了高皇后一把,高皇后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妾知错了。”

太皇太后又接着说道:“论理,这件事皇上倒没什么错,皇上是这天下之主,自然不能守着你过一夫一妻的日子。纵使皇上如此,你也该劝着皇上才是,让后宫均沾雨露。你因为卫婕妤和皇上为难,又处处刁难卫婕妤,皇上就因为你如此,才会对卫婕妤格外好。如果你当初对卫婕妤好些,只怕皇上心中还不会如此放不下她。”

高皇后不服气道:“那狐媚子惯会惑人,臣妾就是看不惯她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太皇太后道:“皇后的性子太刚烈了些,男人心中都是怜惜弱者,你强她弱,皇上自然是站在她那边。我让人将那个女孩子接进宫来,就是为了让皇上不再为此事耿耿于怀。过几天我让那个女孩子去服侍你,你找个机会把她引荐给皇上,皇上心中自然感念你的贤德。”

高皇后还要说话,太皇太后又接着说道:“皇后如今尚没有皇子,将来这个女子能生下皇子,到时皇后把孩子抱过去抚养,皇后无子就变成了有子。这女子出身寒微,自然不敢和皇后相争,皇后有了皇子,地位才更加稳固。不然万一将来有出身高贵的妃子生下皇子,只怕对皇后不利。”

太皇太后这番话触动了大长公主的心事,大长公主忙道:“还是母后想得周全。”

高皇后也垂了头,半晌才低声说道:“臣妾如今一直在服用宜男的药物。”

太皇太后点头道:“皇后能育下皇子是最好不过的了,可如今不如劝皇上纳她为妃,皇后倒添了一个帮手。”

太皇太后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着实令大长公主心服不少,心中已经想着要纳潋滟为妃,一来将来潋滟产下皇子,皇后抱养过来,自是可以稳固皇后的地位;二来帝后也能借此和好如初,因此打定主意要劝高皇后。

太皇太后笑道:“我许久没斗牌了,不如派人请了崔太妃进宫,我们几个斗牌。”

太皇太后话音一落,大长公主和高皇后都纳闷不已:太皇太后怎么会想起请崔太妃进宫斗牌?

章五 徒劳

张国忠闻言,忙吩咐小太监去请崔太妃。

那小太监到了临川王府,见了崔太妃,将太皇太后请她入宫斗牌的话复述了一遍。

崔太妃心中纳闷,可还是匆匆进内室更衣去了。

吴安泰招呼那个小太监喝茶,边套问那个小太监,一时倒也没问出什么来。

一时,崔太妃换好了衣服,就带着秀荷和几个侍女往外走去。吴安泰送崔太妃出来,微微摇了摇头,崔太妃已知吴安泰的意思。

崔太妃在吴安泰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等车帘一放下,她就用手撑着额头,陷入了沉思:当初太皇太后突然要召见潋滟,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因此趁着自己和临川王都不在府中的机会,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吴安泰勒死了临川王妃。借着沸沸扬扬的丑闻,想将逼死临川王妃的脏水泼在楚晔身上,令楚晔失欢于太皇太后。只是没想到太皇太后对这件事竟然无动于衷,后来又派人将潋滟接入宫中,这委实出乎自己的意料。

想到这里,崔太妃长出了一口气,如今太皇太后又召自己进宫斗牌,自己一时也猜不出太皇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摇摇晃晃的马车停了下来,宫门已经到了。

秀荷忙上前来打帘子,崔太妃收起了思绪,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早有太监、宫女迎上来问安,崔太妃略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迈步朝里面走去。

等到了太皇太后所住的永信宫,就见张国忠正候在外面,崔太妃含笑道:“张总管一向纳福。”

张国忠赶上来几步,行礼道:“奴才给太妃娘娘请安。”

崔太妃微微点头:“张总管快快免礼。”

张国忠这才直起身子,侧身在前面带路。

早有小太监打起帘子,崔太妃就听屋中隐约有笑语传来,也就迈步进了屋。

一见崔太妃进来,高皇后就站起身来。

崔太妃忙快走了几步,上前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因大长公主年纪居长,又赔笑对大长公主说道:“公主这一向可好,因府中琐事烦杂,一直没能去府上瞧瞧公主。”

大长公主拉崔太妃在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太妃客气了。”

高皇后虽是皇后之尊,可论起来崔太妃是她的婶母,加上高、崔两家又世代联姻,因此虽未行礼,也走到崔太妃面前问好:“太妃娘娘这一向可好。”

崔太妃半抬起身子,笑道:“这一向还好,有劳皇后惦念。”

众人寒暄完了,不过说些家常琐事。

就听外面的小太监禀道:“太后娘娘来了。”

一听此语,大长公主、崔太妃和高皇后都站起身来,韦太后人已经走了进来。

韦太后给太皇太后请过安,就过来与大长公主和崔太妃寒暄。

韦太后的生母本是胡姬,就连韦太后自己也是歌女出身,因此纵使身处高位,韦太后也是格外的谦恭,尤其面对大长公主和崔太妃这样出身高贵的贵妇更是如此。

三人寒暄了几句,高皇后上来给韦太后问安,高皇后心中很是鄙薄韦太后的出身,只因她是皇上的生母,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因此面上也是淡淡的。

韦太后对高皇后倒是格外慈和,与皇后对答了几句。

张国忠早已指挥小太监摆下了牌局,又扶着太皇太后在上首坐了。

太皇太后笑道:“难得今天凑得齐全,趁着天色还早,我们斗几圈牌。”

大长公主陪笑道:“能陪母后玩牌自然是好的,只是赌场无父子,倒要先说明赌注才是。”

太皇太后指着大长公主笑道:“难怪人说女生外向,连玩个牌都寻思着骗我的钱。”

众人都笑了。

太皇太后又道:“输的罚她个东道,让她置了酒请大家喝酒。”

韦太后和崔太妃都道:“但听母后安排。”

太皇太后让大长公主在自己的左手边坐了,又让韦太后在自己的右手边坐了,崔太妃坐了下首。

太皇太后又对高皇后说道:“你婆婆的牌有些生了,你去帮着看着。”

高皇后闻言,只得在韦太后身后坐了。

一时,众人开始斗牌。

斗了一阵,太皇太后突然说道:“我昨天派人去临川王府接了个侍女入宫,我见那孩子生得还伶俐,就把她给了皇后。”

听了这句话,崔太妃的手不由一顿,手中的牌也就掷了下来,忙笑道:“这牌我扣了许久,竟是白扣了。”

大长公主忙看了一眼:“可是呢,太妃怎么想着留这张牌?”

太皇太后笑着掷下牌来:“谁说这张牌白留了。”

韦太后看了一眼:“母后赢了。”

这些话听在崔太妃耳中,竟是别有深意。

张国忠上来洗牌,太皇太后扭头和大长公主说笑。

崔太妃心中明白自己的心机是白费了:当初临川王从倾楼买下潋滟,就是为了离间帝后感情,这样一来楚晔必将失去大长公主和高家的支持。自己也知道此事,暗中也在推进此事。如今太皇太后将潋滟给了皇后,定是要借皇后之手将潋滟献给楚晔,这样一来帝后之间的不和必将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崔太妃不由在心中苦笑,自己竟是为他人做嫁裳。崔太妃不由留神看大长公主的神色,见她的脸上有欣然之色,便明白她也是乐见此事的。

张国忠洗好了牌,众人又复斗牌,一直斗到午膳时方罢。细算了账,竟是大长公主和韦太后输了东道。

太皇太后取笑了几句,就和众人一起用了饭。饭后,大长公主和崔太妃都告辞出宫去了,太皇太后自去歇午不提。

次日一早,太皇太后就命陶嬷嬷去教导潋滟宫中礼仪。一连数日,潋滟学得甚是用心。潋滟虽然对陶嬷嬷很是谦恭,可不知为何陶嬷嬷只是淡淡的。

一日潋滟用了晚膳回到自己房中,因此时天色尚早,也就没有点灯,侧身坐在窗下的妆台旁。

夕阳透过窗纸映入屋内,潋滟突然淡淡的说道:“这个月的解药该送来了吧?”

一名黑衣人慢慢的从床后走了出来,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潋滟并不答话,只是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镜子,就扭头看向他。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掷给了潋滟。潋滟接住,顺手放入了衣袖中。

黑衣人这才说道:“少主让我和你说一声恭喜。”

潋滟冷笑道:“现在说恭喜只怕还为时尚早吧?”

黑衣人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你长得很像已故的宠妃卫婕妤。”

潋滟一挑弯眉:“我不想做别人的影子。”

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声听起来竟有些诡异。等他笑完了,只留下了一句“少主早已计划好了谁才是影子”,人已消失在了屋外。

只留下潋滟反复琢磨着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章六 皇后

潋滟仔细琢磨着黑衣人最后一句话的含义,随即恍然:那个卫婕妤很可能是倾楼的人,可如果卫婕妤是倾楼的人,又怎么会被高皇后害死?还有在如此森严的宫闱,倾楼的人竟然能来去自如,倾楼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想到这里,潋滟不又泛起了一丝寒意,自己曾说要摆脱倾楼的控制,如今看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怪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倾楼少主表现的是那样的淡然,唯今之计自己还是选择和倾楼联手才是。

远处传来更鼓的声音,潋滟留神听了,竟已是二更天了,忙卸了妆,上床歇下。

次日一早,潋滟匆匆梳洗了,只觉得全身酸痛,心知是倾楼的毒药发作,忙拿出昨晚黑衣人所给的那个瓷瓶,将解药服下,伏在妆台上歇了半天,方才觉得好些。

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就听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潋滟姑娘,太皇太后娘娘宣见。”

潋滟忙将瓷瓶掖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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